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队长大人gl 作者:易痕 文案 她从黑暗的部队归来,只是为了保护内心的她。她和她们一起查案破案,在各种案件中,不一样的感情萌发……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景默,叶洛溪 ┃ 配角:易朗,乔彬,杨永颜,秦缺 ┃ 其它:黑道   ☆、身份   市警察局内,小警察们安静且忙碌着工作着。   只是………   办公室内,一个身穿便服的长发女子正翘着二郎腿一脸不爽的看着她对面的人,最终,短时间的对视后,女子终于不耐烦了,她站起来。   “我说叶老头,你是怎么回事啊?那两个人是谁啊?”今天一早起来就听见她被降职了,这也就算了,原本她带队的四人小队现在又被加上两个人!怎能不气愤!   被称作叶老头的中年男子无奈的笑笑,敢这么叫他的恐怕只有自家的宝贝女儿——叶洛溪了。   在A市,谁见了他不得礼让三分啊?毕竟谁都不想被请去公安局喝茶。   “这次决定不是我能左右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他一个公安局局长也是要听从上级领导的指挥的,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见自家宝贝女儿还是不服气,他接着说:“还有,你说说你已经擅自行动多少次了,这次只是降级已经很不错了。”自家宝贝女儿的叛逆他可是早就领教了,这次也是该给点教训了。   叶洛溪顿了顿,似乎知道是自己理亏,只好小声辩解着:“又没有人员伤亡,再说,最后我不是完成任务了吗?”   她的辩解却引来自家父亲——叶离更大的怒气。“这次没有,不代表下次没有。你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连累别人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叶老头还是这么啰嗦,“别扯开话题,那两个人是谁?”   叶离再次无奈的笑了笑,把桌上两人的资料递给了她。   洛溪接过,嘟囔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竟然是黑白的。她拿着资料,开始的不屑在看见某个名字后,眼神一凝,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萧景默是么?很好,很好。   那两个被安排她队里的人,一个是萧景默,退伍特种兵,据说是一次任务中受了伤,不能在接受高强度的训练,所以被安排到这里,一来就是队长了。她本人多次参加了一件重大的命案和特大毒品走私案,能力自然是不用说的。   而另一个,易朗,是本届的警察毕业生,在校里一直都是尖子生,各种训练等都是拔尖的,只是没什么经验。   “好了,叶老头,我出去了。”洛溪的手指还抚在萧景默的那张头像上,照片上的她略显稚气,但却英气逼人。   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了呢?   一直把自家宝贝女儿的神情看在眼里的叶离,不放心的叮嘱着:“你啊,给我安份点,别欺负新人。”   但显然洛溪并没有听进去,把资料一放,转身就出去了。   “宣儿,你说,把溪儿安排进警察是不是我做错了,从小她就只听你的话,我一点都管不了她。唉,希望景默可以管一下她。”叶离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   “队长,呃,错了,副队长……”还不习惯改口的乔彬在看到自家队长的臭脸时,自动闭嘴了。   “都说了叫副队长了。”洛溪到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对了,那两个人到了没?”   “快了。”正在擦qiang的秦缺回答到,又继续擦qiang。   洛溪坐回位子,“我说秦缺啊,你整天拿的qiang就不怕它走火吗?”说着她还做了个qiang的手势,发出了砰的一声,最后再吹吹不存在的烟。   秦缺白了她一眼,“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当上队长的。”   对于这种朋友间的互相打闹开玩笑,她们早己不当回事了。   很有规律也很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走进来的两个人,领头的那人一身警察服,短发被服服贴贴的藏在警帽里,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洛溪觉得,她就是那个警察毕业生了,易朗,嗯,比照片上的好看。不过,她更感兴趣的是她身后的人。   易朗资料上写着她身高170公分,而她身后的人比她高半头,她没有穿警察,只是一身便衣。   一双军用黑色女式军靴,不愧是特种兵,连鞋子都穿军靴。一条黑色的皮裤,更显得她的脚修长,上身也是一件黑色的小马夹。真的是一身黑啊!   不过,这也不防碍她的美,线条分明的下巴,略微红润的双唇,高挺的鼻子,以及深隧的双眼。虽然表无表情,却给人不一样的压迫感。   短发已经变长了些,削弱了一些霸气凌人的气质,但还是让人不敢对视,那双深隧双眼如黑夜一般,让你不自觉被吸引。   “你们好,我是来报到的,我叫易朗,请多多指教!”没有萧景默那么大的背景,易朗只好希望她们这些前辈们不要欺负她。   天知道自己知道能进叶洛溪叶队长的小队,她有多激动。偶像就在面前,更激动了。   叶洛溪正看的着迷就被打断了,心里略有不爽,但她还是笑着和易朗握了下手,“我是叶洛溪,欢迎你加入。”她上前一步,“放心,她们不会欺负你的。”   洛溪放开她的手,指了下秦缺和乔彬,介绍起来,“哦,对了,还有一个在冷藏室里,是个法医,叫杨永颜,不用管她。”   “嗯嗯,你们好。”易朗再次说道,叶队长手下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洛溪越过她,与景默对视,这家伙竟然和她一样高,唔,以后怎么“欺负”她啊。   似乎她的视线太过露骨,景默皱了下眉,礼貌的伸出手,客气而疏离的说:“萧景默。”   洛溪也同样回握,“你好,欢迎加入。”她的声音和之前没什么不同,让景默还以为那个眼神只是错觉而已。这时,洛溪又说:“我的队长大人,你的加入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幸运。   似乎,也不是她的错觉,景默看着她,和她相比,两人完全是两种类型,一个冷酷,一个妩媚。这样的人似乎不适合当警察,可她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晃神了一下,景默点了点头。以后,这里就是她办公的地方了,还不错。   洛溪给两人分配了位置,把她的位置让给了景默,自己则在一旁托着下巴发呆。   ☆、小玩偶   “队……副队长,刚刚接到110报警中心的电话,天阳小区发生命案。”乔彬是专门传达消息的人。看到两位队长都看着她,小脸一红。   “去把永颜叫出来,我们准备一下,马上出发!”听到命案,她一下子恢复成干练的状态。   秦缺放下qiang,立刻出去了,大约三分钟后,还穿着白大卦的杨永颜跟在她身后,看到新来的两人朝她们笑了笑。   “全体出发!”见人都到齐了,洛溪习惯性的命令到,完全忘了还有景默的存在,还好,人家没跟她计较,毕竟洛溪在这个小队比较有发言权。   “乔彬,说一下情况。”已经坐上车的景默开口道,这是她来这里的第一次办案,一定要将罪犯捉拿归案。   没反应过来的乔彬愣了愣,下意识的回答:“九点左右,中心接到报警电话,是个男子打来的,死者也是个男子。地点是天阳小区三十二号。具体的要等到现场才知道。”看来新队长也没有那么难相处嘛。   “你认为呢?”景默看向她旁边的洛溪,见她一脸平静,心里有点好奇。   “问我么?”果然兵和警察还是有区别,你能击败敌人,却不一定能办案!见景默点点头,洛溪笑了下,呵呵,她的队长大人真可爱!“这个不好说,也是要到现场才知道。”   不得不说,秦缺的开车技术很好,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了天阳小区。那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房子什么的都比较旧。   来到三十二号,那里已经拉起了黄线,许多她们的同事已经在场。从她们那里得知,死者是这间房的主人,名叫王鹏,两年前妻子去世,他有个儿子在外地读大学,现在一个人独居。   为了保护案发现场,尸体并没有运走,尸体背朝上,头上有很明显的伤口,身下的地板有大片血迹。   身为现场唯一的法医,杨永颜提着她的工具箱就蹲在尸体旁检查。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尸体身上有很多不能说话的证据。   “其他人,四处看看。”洛溪把目光从尸体移开,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她的任务是尽快破案。   景默站在尸体旁,观察着。“有什么发现?”   “嗯,死者大概四十到五十岁之间,据初步判断,死因是因为头上的伤,失血过多而亡。”杨永颜戴着白手套,扒拉开了死者的头发。“从伤口看,应该是初人用钝器重力击打的。”她又把尸体翻过来,死者临死前狰狞的面孔说明他死的很痛苦。   景默点点头,继续看着她的动作,死人见多了,她也麻木了。   杨永颜翻开死者的眼皮,查看着,   “死亡时间大概两到三个小时,具体的要回去化验才知道。”作为出色的法医,在没有医用设备的条件下,刚才那些是她们需要必备的。   另一边,乔彬和易朗正在询问报案的男子。   “警官,我叫赵磊,是来送快餐的。我来的时候见门没有关,我就进去了,没想到……”名叫赵磊的男子还穿着工作服,声音有点发抖,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啊,能不抖吗?   “是谁叫的外卖?大概什么时候?”乔彬接着问,而易朗在一旁记录。   “就是鹏哥啊!大概九点钟的样子,我们餐馆离这近,住这的人经常在我们这里叫外卖,我也来过好几次了。”   乔彬看了下手表,现在才九点四十多,刚才永颜姐说死亡时间大概两到三个小时,时间根本对不上!   “你确定是死者?是打电话的还是发短信的。”如果是熟客,应该能听的出来才对,唯一的解释就是发短信了,死者那时已经死亡了,凶手很轻易的就能拿到手机了,只是,凶手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人发现?   赵磊想了下,突然想起以前鹏哥都是打电话的,但今天却是发短信的。“是短信,但号码的确是鹏哥的,我认得。”   “你在干什么?”景默的声音突然响起,因为她看着洛溪在乱翻着,想知道她有没有什么收获。   “找线索啊!”洛溪从沙发底下看见了一个小人玩偶,随手拿了起来,还挺可爱的。   “那,有线索了吗?”景默一边问,也一边观察着这间房子,两室一厅,一间房房门紧闭,另一间房开着。从地上看,并没有看到什么脚印。房间有些凌乱,不知道是本来就如此,还是死者与凶手挣扎时弄的。   洛溪走到她身边,把玩偶拿出来,“这个。”   景默接过,把它放到了密封袋中,刚才她好像在死者的腰间看到了同样的一个,于是,她蹲了下来,果然看见了。   洛溪也随着她一起,如果说死者的玩偶和那个一样的话,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者买了两个,一种是凶手遗留的。   “队长,你看这里。”虽然队长已经换人了,但习惯就是习惯,没那么容易改,所以话是对洛溪说的。   洛溪:“别介意。”   “我没那么小气。”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景默没由来的想笑,但现在不适合。   洛溪重新看向死者,这时杨永颜已经把他的衣服拉开一些,露出了手上的淤青。“还有,死者的指甲有些不规则的断开,应该和凶手打斗过。”   景默把死者别在钥匙链上的玩偶拿下来,仔细的对比着,两个玩偶一模一样。按常理来说,没人会买两个一模一样的玩偶,除非他要送人。这样看来,玩偶是凶手的可能性非常大了。   “好了,把尸体处理下,搬回局里……秦缺收集好了没?”一开始,洛溪就让秦缺去收集血迹和指纹。   “好了。”秦缺还特意研究了下门锁,是从里面打开的,也就是说死者应该认识死者。这样一来范围大大减少了。   “保护好现场。收队,回局里开会。”洛溪说道。   “警官,我可以走了吗?”知道她们要走了,赵磊也提出了他的问题。任何人都不想牵扯到命案里。   “还不行,我们还需要你的配合。”乔彬拒绝了他。把他交给其他人,带着易朗跟队长她们走了。   下楼的时候,景默观察到,这里并没有监控摄像头。如果有的话,查看一下,就知道谁出入过了。   “可以找小区保安问问看。”洛溪突然说到,从景默盯着楼道口看她就知道了。   “对啊,队长,那个送外卖的人说,不是死者叫的外卖,从时间看,有可能死者死后,他也马上离开了。”   ☆、小玩偶2   原本本该是洛溪的位置上,现在坐着景默,其他人按位置坐好,杨永颜和秦缺没有来,此刻她们又去了“冷藏室”。   “好了,汇报一下情况。”景默站了起来,拿过一旁的笔,开始在上面记录下乔彬所说的,又圈出许多重点。   她家的队长大人连背影都那么好看,洛溪又托着下巴发呆了,唔,什么时候能拥她入怀呢?   “从报案人那里了解,死者王鹏,现独居。我们已经通知了他的儿子,大概明天就回到了。报案人说死者一直对别人很好,很少以人发生争吵。”乔彬补充道。   “彬姐,我觉得应该问一下小区的住民,毕竟她们和死者的关系比较亲密,也可以知道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只想安静的做个记录人员,但易朗还是忍不住提议。   彬姐?这个死小鬼,她很老吗?乔彬瞪了她一眼,但还是同意了她说的。   “队长。”洛溪叫了一声,“我查到王鹏所在的公司了,是一个小饰品公司。”   景默奇怪的看着她,明明从开始她们就一直在一起,她什么时候去查了?“嗯,你怎么知道的?”   “哦,刚才我交待别人去查了,刚收到通知。”   景默点点头,略微思考一下。“待会的任务这样安排,分成两队,一队去小区,一队去公司。明白了吗?”   分开来更能提高效率。   洛溪挑挑眉,这下可以和队长大人独处了,好激动。“队长,咱俩一队,你俩一队。”看似商量,实则是命令。所以众人都没有异意。   驱车来到王鹏所在的公司,规模不大却也不小。   “你好,请问找谁?”洛溪和景默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再加上她们没有穿警服,让人忍不住猜测两人的身份。一位戴眼镜的女孩上前询问。   景默拿出了□□,说明了来意。   “啊,哦,请这边来,我去请我们老板。”听到王鹏的死讯,女孩一惊,立马没有主意。曾经她认为死亡离她很远,现在却发生在她身边……   “队长,看见了没?”   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景默下意识回头,却发现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她略微皱眉,后退一小步。“看见什么?”   洛溪也不在乎,她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再指了指路过的员工们。她们身上无论男女,都戴着和现场发现的小玩偶,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你是说玩偶,看来要问一下老板了。”正说着,那个女孩已经停下了,她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   “这位是我们的老板。”她对着洛溪和景默介绍道,“老板,这两位是警察小姐,她们有事找你。”   坐在办公椅上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站了起来。“你们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是不是我们公司发生了什么事?”女人的声音有点颤抖,警察都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件。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接到报案,死者为王鹏,是你们公司的吧。”洛溪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她们能做的只有尽快破案,给死者家属一个交待。   “王,王鹏,是,他是我的员工。”女人不敢相信的重复着,“怎么会呢,他人那么好……”   “死者已逝,请节哀。”景默在一旁安慰道。   “对了,我们想问一下死者身上的玩偶和公司员工的玩偶是不是一样的?”   女人回过神,从桌上拿出了两个人偶。“是一样的,只是有两个,一男一女。就两个玩偶是我几个月前出差带回来了。然后发给了员工们。”她把两个玩偶分别交给了两人。   洛溪和景默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神情。   “我们知道了,还想确认一下,是每个员工都有吗?除了你们的员工外,还有其他人拥有吗?”   女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这样的,我给员工们发的那些玩偶底下都印有公司的名称,万成。而其他的玩偶应该都有销售,所以我也不确定。”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还有,可以帮我们留意一下谁没有戴着这个玩偶,特别是男性。”景默把玩偶还给她,如果说现场发现的玩偶底下有万成的字,那么凶手的范围又减少了,因为她认得那是属于的男性那个玩偶。   “警官,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女人一惊,难道说是她的员工杀死王鹏的吗?   “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样的玩偶,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景默说着看向洛溪,却发现她正低头看着玩偶,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景默留给她一个电话,说是有什么发现可以打这个电话。她又拍一下洛溪的肩膀,“回去了。”   “队长,你怎么看?”回到车上洛溪问她。   “还不清楚,看来本案的线索就是那个玩偶了。”景默揉揉眉心,有点烦躁。   “队长……”闻言她看向洛溪,只见她一幅夸我啊的模样,心里的那一点点小烦躁也消失了。   “你以前经常接触这种案件吗?”夸她是说不出口,景默换了个话题。   “是啊,那么队长你呢?”她家队长大人真小气,夸一下会死啊。   “我,我接触的都是任务,对我来说,完成任务就可以了。”死在她qiang下的罪犯毒犯用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通常来说,警察都会手下留情的,但她们不同,她们面对的都是不要命的凶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哦。”似乎意识到了这是景默的痛楚,她没在接话。   等她们回到警察的时候,乔彬和易朗还没有回来,但秦缺在那里等她们了。   “洛溪,永颜让我告诉你们死者的确切死亡时间,为早上八点半左右。还有,门上的指纹都被人擦去了。”   “那么,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凶手在杀害死者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处理了现场,然后再用死者手机订外卖?”   “可以这样说没错,只是凶手为什么要让人发现死者呢?如果没人发现那凶手逃跑的时间不是更多了?”秦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件事只能等到抓到凶手才知道了。对了,乔彬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洛溪也没想出来,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凶手一定不希望别人那么快知道。   “快了吧。走吧,我们去吃午餐,饿了一上午了。”对于秦缺来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和精力破案,虽然早上刚见过尸体,但对于她们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小玩偶3   当乔彬和易朗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们在办公室里安静的端着咖啡,一派平和。   “回来了,有什么发现?”洛溪迫不及待的问,刚才她们已经查看过那个玩偶了,底下的确有万成两个字,只要等公司那边传来消息,那她们就能去抓人了,虽然不一定就是凶手。   “有,我们发现凶器了。”乔彬把包里用密封袋中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个有两头的锤头,一头尖头,一头钝头。上面还有些血迹,不过已经也被凶手处理过,能这么细心,恐怕是计划过的,不然怎么会挑早上没什么人的时候闯进?   “秦缺,拿去化验一下,看有没有指纹什么的。”洛溪又把它递给了秦缺,得到命令的她,拿着东西就出去了。化验指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好几天才行,又有得忙了。   “还有,我们从区民那里了解到,前天晚上,有人和死者大吵了一架,具体是什么原因她们并不清楚,有人认出那个人叫李辉,和死者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平时他们的关系挺好的。”乔彬去倒水喝了,易朗只好代替她,她也很渴的好不好?   洛溪眼里闪过一丝光,刚想说什么就被她家队长大人打断了。“刚才那个女人给我打电话了,有新情况要我们去一趟。”   “啊,还有出去啊?”易朗在一旁可怜兮兮的说道,虽然她也是尽快破案,但跑了一上午了,连水都没有喝几口,有点累啊。   “我们去就行了。”洛溪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去吃饭吧。”   自从知道王鹏的死可能和自己公司的员工有关,那个女人就坐不住了,但也不好轻举妄动,趁着下午她召开了员工大会,结果在会议上发现了三个没戴玩偶的人。经过询问,其中两人说放家里了,还有一人说弄掉了,说弄掉的正是李辉!   当她们又一次赶到公司的时候,直接去了办公室,见到了李辉,他的精神不太好,有点憔悴。   “你好,我们怀疑你和一宗命案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景默亮出了□□。   李辉点点头,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到是有点不明所以。   通常这种人要么很会隐藏情绪,要么这件事不是他做的。   “这个人你认识吧?”洛溪拿出王鹏的照片,果然,看到照片后,李辉的情绪有点崩溃,他颤抖的拿过照片,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啊!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景默给了洛溪一给眼色,示意她拿回照片。“是这样的李先生…………”洛溪把案件又重新和他说了一遍。   李辉听完一下跳了起来,“什么意思!你们是在怀疑我吗?我怎么可能杀他!”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景默也站了起来,与他对视,一下子就削减了李辉的不少气势。   哇,队长大人好帅~~   咳咳,现在不是发花痴的时候,洛溪也站了起来,把他按回位置上。“李先生,冷静一下,我们还有问题问你。”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死者家里了?这个玩偶是不是你的?还有,你是不是和死者发生过争吵?然后你又去了哪里?”   “是。”李辉只看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玩偶,应该是昨晚上打斗时不小心弄掉了。“后来我就回到家里了,心里气不过的我就一直在喝闷酒,直到今天中午快十二点了我才醒来。你们还认为是我做的吗?”   洛溪挑挑眉,“请问有什么证据吗?”   听她这样问,李辉又想跳起来了,但被景默一个眼神逼回去了,他闷闷的说:“我老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接着说:“我住的小区有监控,你们不信可以去查。”   “怎么办?好像不是他,”景默悄悄的问洛溪,好不容易查到了这里,可是他又有不在场证明。   “哼,谁知道他的那个监控是不是个摆设。”说到监控洛溪就生气,她们得知天阳小区的那个监控早就不用了,不然那用废那么多精力。   “警官,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见她们悄悄交流,李辉反到慌了心神,不过,他没做过的事他没必要承认。   “我们会去调查你的话,另外,还想问一下,你和死者为什么要争吵,听说你们关系还不错。”   李辉立马变了颜色,“因为我们的儿子们。”   “可以具体说说吗?”景默一直都在观察着,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因为和他有关系!   “不能,就是我们的家事。”他一脸死灰的说着,“反正人不是我杀的,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景默还想继续问,但被挡下了,“队长,我们回去吧。”   洛溪站起来,对他微微鞠躬,“李先生,谢谢你的配合,我们先走了,有新情况会联系你的。”   “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景默有点不明白,按理说应该把人抓回警局,好好询问一下。   洛溪笑了一下,“队长大人,凡事都要有证据才行,我们的证据不够。现场没有他的脚印,没有他的血迹,也没有指纹,更没有他今早去过的证据。所以……”   景默听后,沉默了一下,“那个,你,为什么总是叫我队长?”   为什么总是叫我队长?洛溪的笑僵在脸上,感情刚才她都没听进去。“因为你是队长啊!”   “是么?”   洛溪点头,不再接话,直接把车开到了李辉所在的小区。的确,他住的小区比王鹏的新多了。门口的保安挡住了她们。“你好,请问找什么人?”   洛溪降下窗户,直接亮出□□,说明来意,保安立刻请来了小区的主管。   “警官们好,请跟我来这边。”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她们面前,然后把她们带到了监控室里。   “是这样的,我们想问一下,昨天晚上李辉回来后,什么时候再出去过?”   后来,她们从保安那里得知,李辉并没有说谎,这样一来,李辉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明,也就是她们不能抓人了。   “队长你们回来了。”一直到下午五点,她们才回来到。一回来就开会。景默把今天的发现写在了板子上。   “这么说,那个李辉不是凶手了?”易朗皱着眉头问。   “从目前看可以这样说。”   “队长……”洛溪站起来,握着她的手然后拿过手中的笔,在板子上写下四个字:□□。   “没有时间,可以让别人代替,这个社会有钱什么都能做。乔彬,你去查一下李辉最近和什么人联系频繁。”   “好的,副队长。”   “还有,易朗,你去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很大的支出,如果有,查明去处。”景默看着正在发号命令的洛溪一阵恍惚,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队长吧。   见她们两人都出去了,洛溪才看向景默,唔,她家队长大人发呆的样子也很可爱。   ☆、小玩偶4   忙了一天的她们却没有什么收获,下午六点,是李辉公司下班的时间,从六点到十点,她们已经在这里蹲点了四个多小时,而他一直都没再出来过。   “队长,给。”洛溪打开车门,递给了她面包和牛奶,然后坐回车里,“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景默咬了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说。   “队长你先歇会吧,我来看就好了。”不过,好像,她家队长大人不需要休息,还是一样神采奕奕的。   “我不累。”果然景默拒绝了,“到是你,累了吧?”   “……”她没有听错吧,这么温柔的声音是她家队长大人发出的?这算不算关心?既然如此,那就听她的吧。“嗯,我休息一会。可是……”   “可是什么?”总觉得有点奇怪,是什么呢?   洛溪没回答,直接一倒,躺在了她腿上,从下往上看她,笑得一脸妩媚。“车子太小不好睡,这样才舒服。”   双腿突然传来的压力,让景默慌了神,手上的牛奶晃了几下,她叹了口气,把牛奶放好。又推了推她腿上的那颗脑袋。“别闹。”   “我没闹……”洛溪缓缓移动她的脑袋,找最舒服的位子。要不是怕吓着了她,也不会那么含蓄了。她呢喃道,声音比平常还要柔上几分,“队长,我好累……”   景默双手一顿,都不知道放那里好了。真是个妖孽!刚想说点什么打消她的念头,却从车的后视镜里看见一个慌张的背影。   仔细点看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景默并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不过,她倒是注意到,小区的保安并没有拦下他。不一会儿男子就消失在区民楼当中了,景默估计着他的脚步,却没发现有那家原本是熄灯的又亮了起来。这能说明什么?   一直在注意男子的景默,并没有心思观察洛溪。等她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时,洛溪已经在她腿上睡着了,她就那样微侧着脸,倒在她腿上睡着了。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景默脸上染起一层笑意,她轻轻的抚摸着洛溪的头发,不敢太用力,毕竟做警察的人警惕性都很高的。   小洛,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一直一直都没忘记你呢。   回答她的只有空气和渐渐暗下来的灯光,她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原本亮着的李辉家已经熄了灯,看来今天是没什么收获的了,明明才一天而已,为什么总感觉时间那么漫长?   洛溪醒来时,周围已经一片黑暗,她甚至看不清景默的脸。自己应该睡了很久吧?真是累坏了队长大人了。   “醒了?”景默打开灯,一时不适应刺眼的灯光,抬手揉着眼睛。   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在她手上,“别揉眼睛,对眼睛不好。”洛溪抓住她的手,一齐盖在眼睛上,柔声的说:“就这样,一下就好。”   原本以为她家队长大人会娇羞一下什么的,可是景默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把我当小孩哄么?”   “……”   “我累了,送我回去。”景默没好气的说,她的腿全麻了,开不了车。不过,自从离开部队后,身体就变差了许多。   翌日   “副队长,副队。”乔彬冲到了洛溪的面前,一脸兴奋的样子。“有好消息,要不要听?要不要听?”   洛溪看着她那张近距离的小脸,毫不犹豫的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要听,要听。”   “嘶~”乔彬捂着头,苦着一张脸看着景默,“队长,你看副队长欺负我。你要说说她啊。”   “嗯,别闹。”景默敷衍的说了句,其实她觉得偶尔打闹一下也不错。“说正事吧。”   “对啊,乔彬,一大早就大喊大叫,我都为你感到丢脸。”一旁正喝着咖啡的腹黑秦说道,末了还吹吹冒出来的热气。   “切~”乔彬不在乎的说,敛起笑容,变回正经的模样。“刚才那个李辉来自首了,他说死者是他杀的,昨天的那些话都是他骗队长你们的,现在他在审训室里。”   “去看看。”说完景默就站了起来,总觉得有那里不对,难道真的是那个人良心不安,所以才来自首的?   当她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民警对她做常规的审问了。洛溪和景默一起走进了里面,其他人在外面的监控室观看。眼前的李辉双眼无神,头发凌乱,比起昨天来不知憔悴多少倍。   “李先生,你说死者是你杀害的,那么,请详细说一下案发过程。”景默看了一眼他的资料,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闻言,李辉低下了头,缓缓回忆起来:   那天晚上,我们又因为儿子们的事吵了起来,然后越吵越激动,他脾气一直都很好,但唯独这件事不肯退让!可我觉得,只要儿子们幸福就好,就算他们是同性又怎样。我见过他的儿子,长的一表人才,却有些懦弱,所以他才会逃离这里的吧。后来,我也忘了我们是怎么打起来的了。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一直挂在腰间的木偶不见了,我也没在意。我这个人一有事就喜欢喝酒,直到烂醉。   “队长,你觉得呢?”趁着李辉停下的间隙,洛溪小声的询问着她的意见。   “应该是真的,待会试探一下他。”   李辉好像没发觉她们的交流,又开口说道:   第二天早上,大概七八点吧,我醒来了,对于昨晚的事我越想越生气,又喝了几瓶酒后,我就出门找他了……   “等等,这么说,你昨天是出去过的?”洛溪问,明明她们看过监控了,就是不可能的事,还是他在说谎?   李辉像是知道她会这样问的一样,一点紧迫感到都没有。他说:“还有后门啊,警察小姐。”   洛溪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了外面看监控的她们,“去查一下李辉所在的小区有没有后门,后门有没有监控。”说完她放下电话示意他继续。而一旁的景默则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后来我们照样吵了起来,他开始骂我的儿子,骂得很难听,我一时气不过,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老实说,他骂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骂我儿子,再后来,我的酒劲上来了,下手也不知轻重,最后……”说到这,李辉开始抽泣起来,情绪很不稳定。   “李先生,虽然你说的很符合案发过程,只是还有很多疑点。”   景默接着她的话往下说:“为什么你昨天不承认,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请你描述一下凶器的模样。”   “我,我不想坐牢,你知道的,人总是贪生怕死的。可是……可是昨晚我梦到王鹏了,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的情绪再次崩溃。已经不能再审问下去了。于是,她们只好停止,等待下次。   ☆、小玩偶5   会议室   洛溪关掉监控视频,一幅严肃的样子。“你们怎么看?”她扫了一眼沉默的众人,眼中带笑。   “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你看,他的反应一点都不像演戏。”率先发言的易朗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而且,他说的时间什么的也很符合规律啊!”   “错。”洛溪笑着摇头,“我问的是,你们对于他儿子是个同有什么观点。”   “啊?”对于洛溪这位副队长所说的话,易朗张着嘴,却说不出话,这件事跟案件有关吗?   “好了,坐下吧,别在这丢人。”坐在她旁边的乔彬看不下去了,原以为这位警校尖子生有多聪明,唉,没经验就是没经验,怎么能跟副队长这位妖精比呢。   “小洛溪,你这重点抓的也太偏了。”同样被召来开会的杨永颜心不在焉的转着笔,调侃道。敢这么叫洛溪的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谁叫她比她们都大呢。   “嗯?小洛溪……”刚想反驳一下她的话,洛溪就听见一声带着探究又似轻笑的声音,转头就看见景默一手撑着头,眸中带笑的看着她。   洛溪觉得额头上一堆黑线冒出,怎么队长大人也来凑热闹了,不过,她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好好听。“咳咳,你们这群家伙正经点!”见众人还是一幅无所谓的模样,洛溪一拍桌子,双手支撑在桌子上,严肃的说:“还上班呢,给我正经点。”   昨晚熬夜提取指纹的秦缺此刻正在补觉,睡的正香呢,洛溪那一掌让她瞬间清理,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其他人听后都笑了起来,就连景默也嘴角微微上扬,能让洛溪吃吃瘪的恐怕只有腹黑秦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因为并没有关门,所以门外的人就走了进来了,带头的是两个小警察,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   景默看见其中一个男子后,似乎懂得了什么,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并不作声。   审训室。   李辉的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但他还是低着头也不说话。就算见洛溪她们进来也就是抬了一下头而已,一幅认罪的态度。   “你可以出去了。”洛溪板着一张脸看着他,“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李先生,你的行为你知道是什么吗?”   闻言,李辉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双手紧紧握着,手上青筋爆起。“你,你在说什么啊,人是我杀的,为什么不抓我!”   “你儿子已经来自首了。”洛溪不耐烦的挥手,走进来两个警察,他们一人控制着李辉的半身,怕他情绪反应过大。“带走。去见你儿子吧。”   知道事以成定局,李辉失去了辩解的力气,无力的想要倒下,若不是有人搀扶着他,恐怕他已经倒下了。他闭着睁,任由警察带着他走。   阅池啊,为什么你要回来?你还那么年轻,不应该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啊!为什么你要回来?爸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你啊,是不是你和我一样良心不安?   洛溪在后面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不禁在心里叹气。父爱是伟大的,也是盲目的,他这样做不仅不能挽救他儿子,反而把他推入更深的深渊,好在,那个年轻人最后能知错就改。   因为已经证实了李阅池也就是李辉的儿子犯罪的事实,所以他被单独隔离在一间房里。只能通过电话连线来谈话。   “阅池……”李辉刚进来就迫不及待的呼唤着他的名字,然后才发觉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不禁老泪,他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小晨,叔叔对不起你啊,是叔叔没管好阅池……”   王晨,王鹏的儿子,也是李阅池的恋人。是一个身形削瘦的男子,五官也比较柔和,是那种笑起来应该会很可爱的男孩子。   而他现在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李辉,淡淡地说:“起来吧,李叔叔。我不怪你。”但却不可以不怪他。   最后还是洛溪让人把他扶了起来,“去和你儿子说会话吧,以后可能没时间了。”她看了一眼同样颓废的李阅池,又是一声叹息。   一时冲动,毁了两个家庭。   她把人都叫了出去,算是给李家Fu-Zi俩留下空间。   “那个……”王晨犹豫的叫了一声,“我想去看我爸……”话还没说完,他一直伪装的面具就被泪水冲破,一个是父亲,一个是爱人。如今不过才过了几天,他们就一个个的离他而去了,怎能不伤心?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份违背世俗的感情,所以老天才会惩罚他?   于此同时。   “爸……”电话接通,李阅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才一晚上啊,爸就变成这样了,老了许多。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李辉哑着嗓子问,又懊悔又心疼的看着与他相隔不过一米的儿子。   “爸,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爸,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李阅池双手紧紧握电话,每次只要一闭眼睛,王叔那狰狞的脸就放大在他面前,好像在对他说:我不想死!   “爸,我昨天不该听你的话的,现在不仅晨他不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爸,你回去吧,跟妈说一句,让她不要念着我了。”   李辉呆呆的听完儿子说的一番话,也明白了许多。“罢了罢了。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出的来。”可是自己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可能很少,不禁老泪。   见自己父亲流泪,他也不好受,只好忍痛挂了电话,背过身去不去看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另一边,刚刚破了案的她们在办公室聊案件,不免一阵唏嘘。人之善恶,不过转念之间。原来真正的凶手是李辉的儿子,李阅池。那天早上,他去找王鹏,随后不可避免的发生争吵,后来他随手拿起床上桌上的锤子,只一下,王鹏就倒了。   知道自己杀了人之后,他却出奇的冷静,仿佛不像自己。处理好现场之后,他拿出王鹏的手机,订了外卖。至于是为什么,他说:我不想王叔的尸体直到腐烂才被人发现。   后来,当自己一个人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惜一切都晚了。   而昨天晚上,景默看到的那个神情慌张的男子就是他。   至此,这件命案也就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法院的事了。   当洛溪送走了王晨之后,刚进办公室原本的讨论声嘎然而止。她疑惑的扫了一眼众人,“你们说什么么?怎么见我进来就不说了?”   “队长说晚上请我们吃饭。”作为一个好队员,就算队长变成了副队长,乔彬还是最听她的话,何况新队长看起来冷冰冰的,只有在副队长面前才有点变化。“噢对了,后来那个李辉怎么样了?”   洛溪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不仅犯了包庇罪,还有妨碍公共罪,这两个罪名也够他受的了。   “哦,也是。他这个父亲也太不称职了。”   “不说这个了。”洛溪一下子扯开了大大的笑容,看着景默,“队长,你们今晚去哪吃饭呀,我也要去。”   众人一时无语。   副队长你变脸变得那么快,真的好吗?   ☆、猜测   由于晚上有人请客,所以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了,她们知道这次不仅是简单的请客吃饭,而且还是这个小队改编的融合,毕竟一个没有默契的小队,很难走下去。   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后,洛溪才发现只有景默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一点也没有下班的意识。莫非她家队长大人是个工作狂?这样猜测着,洛溪走到她身后,从背后环抱住她——坐的椅子。   “队长,在看什么呢?已经下班了知道没,这么入迷……”只是当她看清电脑上的文字和图片后,嘴角一抽,更加靠近了她。“原来是在看我呀。”   没错,此刻景默还没来得及关掉的网页上,正是洛溪以前的一些报道和图片。   “……”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是了,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看来休息了几个月,自己大不如前了。景默暗暗想到,一点也没有发觉某人的手已经移至了她的脖颈处。   “队长……”见她没反应,洛溪不满的拉长着声音又唤了一声,她盯着电脑上不知何时拍的照片,可恶,自己真人就在这里了,她家队长大人怎么可以无视之?   离的最近的杨永颜看着这一幕冷笑着,小洛溪,你这是在吃你自己的醋哦。   “下班了?那走吧。”景默终于回答了她,然后想把那些调皮的头发拨回原位时,她就碰到了洛溪的手,只见她转头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在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洛溪淡定的收回手,直起腰,不去看众人一幅憋笑的样子。“走吧,走吧,去吃饭。”   “哦……”难得那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哦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那么,大家想去哪里?”同样淡定的景默就像没发现过刚才的事一样,只是当她默默的看了众人一眼,眼里的威胁只多不少。“我对这不是很熟悉。”   “那,去湘村馆好了。主打湘菜,也不贵。”平常说到吃的乔彬总是第一个发言,这次也不例外。   “吃火锅怎么样?重庆火锅不错,而且我们人多热闹嘛。”略微考虑一下的易朗乐呵呵的选择了自己最爱的火锅,再说了,能和各位前辈,特别是洛溪副队长一起共进晚餐是她的荣幸。   “你们呢?”景默看着不发言的三人问道。   秦缺弄弄头发说了句我无所谓。而杨永颜只是笑着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所谓。最后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洛溪。   “OK啊,就火锅吧,出发!”一想到能和队长一起吃火锅就觉得很兴趣,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吃什么火锅啊,不知道副队长不能吃辣吗?”深知自家副队长的习性,乔彬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洛溪笑笑,走过去揽住她的肩头,“要不我们叫个鸳鸯锅好了。嗯?还有啊,下班了叫我名字就好。”这么暧昧的的情况又是闹那样?   “咳咳。”乔彬推开了她,“洛溪姐,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是么?”洛溪看了一眼周围,在接触到景默的目光时,她却避开了。呵呵,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下班后的洛溪自动变换了另一个性格,带点妩媚的样子,就连说话都带点诱惑的味道。   “怎么不早说?”一声带着明显关心又责备的话传入洛溪的耳中,她不由的挑下好看的眉毛,队长大人这是关心我吗?   “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我偶尔还是可以吃一下的。”   “好了,废话那么多,到底去哪?”一旁无聊的玩着手指的杨永颜不耐烦的说道,她肚子可是饿了,这一来二回的要来什么时候去?   “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KTV,队长你看怎么样?”同样也觉得不耐烦的秦缺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再说……她可是很想很想听听洛溪的歌声的。   思考了一下,景默点头同意。一来,她也不是很喜欢吃火锅,二来,二来,有人给建议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傻愣愣的易朗和无语的洛溪了。   “她们就是这样,习惯就好。”要说这个小队最不能惹的不是冷漠的队长,也不是随性的副队长。而是腹黑秦和面具杨。给她们起这两个外号不是没有道理的。   “哦……”易朗看着她,“副队长,我可以叫你洛溪姐吗?”   这小孩呆呆的表情好可爱。洛溪上前一步,拍拍她的肩,笑道:“下班就可以,比如现在。”   易朗像得了糖一样的孩子,拉着洛溪就跟她聊起来。“洛溪姐,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偶像就是你了。我以前一直在想如果能和你一起工作多好,所以我才拼命努力学习的,没想到老天真的让我的梦想成真了!”   “诶?”洛溪看着她,之前怎么一直都没发现这孩子喜欢自己呢?“我怎么看不出来?”   易朗假装失落的叹气,“那是因为你的目光只在队长那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不过,她不介意,只要每天都能见到洛溪姐就好了。   “……”怎么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洛溪摸摸她柔顺的短发,淡淡的说:“我没有。”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洛溪姐你不好意思承认就算了。”易朗拿下她的手,一脸我懂得的看着她。   “你们两个……”因为她们迟迟没有出来,所以景默回来想催促一下,毕竟大家都等着她们。只是没想到,原来两人在这里聊开了,她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易朗赶忙松开握着洛溪的手。呜呜,队长那恐怖的眼神是在干什么?“啊,我马上出去。”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还是逃离这里比较好,她似乎大概好像明白为什么了?   洛溪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好笑,又没有会吃了她,跑那么快干嘛。   “……”景默把刚才的眼神隐藏起来,再次看向洛溪的时候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深隧的看不见底。“走吧。”   洛溪没说话,只点点头,跟着她一起出去。早已到达那里的易朗看着两人的身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难怪她觉得队长好像很容易相处,现在才发现她错了。原来队长只有在洛溪姐面前才会变得柔和一点。   她们两人都一样,只有在对方面前才会改变。   可是不对啊,她怎么没听说队长和洛溪姐是认识的,难道是一见钟情?   沉迷与自己的想象中无可自拔的易朗越想越兴奋,连自己是怎么上车的都忘了,直到乔彬狠狠的敲了下她的头才回过神来。   吃饭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的KTV之行,不知道会不会知道什么有趣的事呢?   ☆、监控横行   破旧的老式小区生活着各种各样的人,而且因为房租比较便宜,那些无业游民或作奸犯科的人最喜欢住这,所以鱼龙混杂。   一辆白色的普通面包车孤零零的停在外面,与小区形成鲜明对比。   易朗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她转头问同样乏倦的乔彬,开玩笑,昨晚她们玩到零晨一点多,又早上六点爬起来了,能不困吗?   “小彬姐,为什么我们要来这蹲点?”蹲点这种事,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乔彬哼了下,“她们就会欺负我,一个个腹黑的要命。”乔彬想起了自己刚刚加入的时候,自己完全是个跑腿的,好在洛溪队长对她不错,所以她最喜欢洛溪队长了。   不过,现在有易朗,这孩子被自己连累了,不过,多个人陪也错。“好了,认真点,别让那个人跑了。”她拍拍她的肩表示安慰。   这次的任务是抓捕一个偷窃的惯犯,之前她们的同事几次都让她不小心跑了,这次得到确切的情报,他就在眼前的这个小区内,但还不知道具体在哪一间,所以只好蹲点摸清地点。   易朗又转过头,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觉得是队长故意安排的呢?”   “你说什么?”没听清的乔彬重复道。   “啊,没……”她急忙摇头,这种事猜猜就算了。“那个,小彬姐……”   “干什么?”乔彬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嗯……你觉得队长对副队长怎么样?”   “这个嘛……”乔彬回想一下,“听你这么说,好像和对我们不太一样。”虽然队长总是板着一张脸,但在洛溪面前的确柔和了许多。   连小彬姐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了,易朗刚想说什么,乔彬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小朗,你还记得昨晚上你亲副队长的时候吗?那时我无意中看到队长的神情,像要把你咔嚓了一样!”   似乎觉得不够形象,乔彬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关于那件事,是这样的。   秦缺她们觉得无聊,于是就拉上她们玩游戏——无下限的国王游戏。而易朗很无辜的中qiang了。   听小彬姐这么说,易朗越想越可怕,幸好只是亲一下脸颊而已,不然她死的很快。她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可怜兮兮的开口:“小彬姐,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不然队长那能这么轻意的就放过你。”像已经了解一切的事实一样,乔彬白了她一眼。“诶,不对!原来我是被你连累了……”亏我之前还对你愧疚。   易朗讨好似的摇晃着她的手臂,“小彬姐你说,队长和副队长是不是……”情侣?   “目标人物已出现,请尽快实行抓捕行动!重复,目标人物已出现,请尽快实行抓捕行动!还有……”冷冰冰的机器中传来景默严肃的声音,把易朗没说完的话打断了,也同时把她们吓了一跳。   “还有,你们两个,回来再收拾你们。”这次声音换成了洛溪的,后面还能听到秦缺的笑声。   乔彬和易朗僵硬着身体,下一秒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先不管为什么队长她们会看到她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那个惯犯,就算不能将功补过,也不会死的那么难看。   易朗快速扫了一眼人群,按今早她看的照片回忆着,很快她就看到那个勿勿而过的惯犯。   易朗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踹退了几米后,作为惯犯,他很快就明白自己的处境,也顾不上疼痛了,就想往人群最混乱的地方跑。   他快,可是易朗比他更快,又是一个箭步,易朗抬脚,正中他的肚子,这下男人疼的直不起腰了,该死的!这个人怎么下脚那么重的!他不知道的是易朗最厉害的就是腿了,她还是手下留情的呢。   易朗笑了下,走过去把他压在地上,帅气的说了句最经典的话:“别动,警察!”然后又从背后掏出手铐,干净而有利落!   这时,乔彬也赶来了,还微微喘着气。“小朗干的不错!”剩下的就是把男人带回警局了。   知道那两个女人是警察后,人群慢慢安静下来,反正不关他们的事。只是……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拿起了手机,拔通了电话。“大哥,那两个人是警察,不过只是来抓人的。”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电话那头的人交待了几句,他就挂了电话,往人群中走去,很快就隐末在人群中。   与此同时,警局办公室内。   洛溪从后面抱着景默,一双白皙的手臂垂在她胸前,她贴着景默的耳朵,恶意的往里吐气。“队长,你说,怎么处置她们?嗯?”她说的缓慢极了。   景默只觉得耳朵处痒痒的难受,她掰开洛溪的手,离开她的怀抱,不自然的说:“小洛,这里是办公室。”   “队长,你叫我什么?”洛溪笑着看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点什么。“队长,你违反约定哦。”景默还没开口,洛溪又接着说了。她用手捏捏她的脸颊,队长脸红的样子肯定很好看。   “我知道了。”景默垂眸不去看她,闷闷的说了一句。然后回到位置上。   留下秦缺在那凌乱的着,不过一晚上,她们两人的相处模式也变得太快了吧!为什么队长在洛溪面前感觉就像小绵羊一样,还有那昵称是怎么回事?难道……   秦缺摸摸下巴,笑了起来,难道洛溪昨晚吃了队长?   “队长,我们回来了。”典型人未到声先到。下一刻乔彬就带着易朗出现了。   “回来了。”洛溪把目光从景默身上移开,笑着一脸甜蜜,她接着说:“知道错了吗?”看得乔彬心惊肉跳,副队长笑的时候比不笑更可怕。   “知道了,知道了!”乔彬连忙点头,都快要哭了。而易朗则在一旁傻愣愣的看着。   “嗯。”洛溪点点头,便没有了下文,只是笑得高深莫测。   唉,这又是什么情况?   “那个,副队长,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吗?”易朗小心翼翼的开口,就算要死也要死的明白。可乔彬不这么觉得,这孩子怎么少跟筋呢?她们应该趁着现在逃走才对。   看不下去的秦缺开口道:“有监控,车内车外都有。”她真心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奇怪,还是出去走走吧。   “啊?”在这个监控横行的时代,真的是防不胜防,以后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小心了。   “队长……”眼看着唯一的希望秦某人出去了,乔彬只好求助与一直沉默的队长大人了。   果然,景默站了起来,虽然声音还是平常的声音,可乔彬觉得今天的异常好听,因为队长她说:“好了,你们出去吧,以后不许了。”   于是,乔彬像得了圣旨一样,拉着易朗就出去了。   ☆、好玩吗   见办公室内已经没有人了,景默捏了下洛溪的鼻子,有点埋怨又溺宠的说:“好玩吗?”   显然洛溪很享受她难得的亲昵,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摩蹭着,不满的说:“队长,你那么早放走她们干什么?”她还没玩够呢。   “是你要玩那个游戏的,后果自负。”   随便一提,昨晚下达那个命运的是乔彬。   洛溪哼了一声,她还没拉够了,队长的手好像有很多伤疤,还有很多老茧,其实她的手也好不到那里去,就像都是训练或任务受伤时留下的。   “谁让她偏偏选到我。”今天让她们去蹭点不是景默,而是洛溪。她还觉得这个惩罚有点轻呢。   洛溪小孩子这样的神情逗乐了景默,她嘴角微微上扬,“那如果是我呢?”   “不准!绝对不准!”洛溪猛的摇头,又突然抱住了景默,在她修长的脖颈咬上一口,恶狠狠的说:“你只能我碰!”   景默承受着她突然的怒气,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小洛,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不记得我了,没想到,你是在记恨我。现在你说这话,又有多少感情在里面?   可是,如果你真的恨我,又怎么会这样对我,只是在别扭而已吧?是么?   “队长,痛吗?”似乎也觉得她的动作有点重了,洛溪用舌尖轻轻舔着那牙齿印。只是,为啥,她家队长大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自己诱惑力变低了。   景默推开她,手抚在脖颈上,毫无表情的指了下她们右上方的监控器。“她们都看着呢。”   洛溪无所谓的笑笑,“那正好啊。”   景默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朵说着:“让她们误会我们是情侣,很好玩吗?”   其实,昨天晚上是这样的。   和其他四人分开后,洛溪拉着景默乱逛,脸上是臭臭的表情。   “怎么了?”景默停下问她。   “哼……”洛溪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如果你被个小孩亲了你会怎样?”   其实,关键不是这个,关键是景默竟然没有一点异样。   “你在气哪个啊?”   “当然。”洛溪看着她,突然就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景默退后一步,低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半响,她笑了起来,看得洛溪都呆了,景默不笑的时候,又冷又酷,笑的时候,有点萌?虽然这词用在她身上不合适。只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在洛溪看来就没有那么可爱了。   “小洛,你是承认你是小孩了。”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景默的笑变僵了,一时高兴,忘了对她的称呼。   “队长,原来你还记得。”洛溪冷笑一声。一点也没有兴奋的样子,和她之前的表现大不相同。   景默奇怪的看着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队长,你还记得你欠我一样东西吗?”   景默又愣住了,什么时候她欠她东西了?   看她的表情,洛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看来是不记得了。”   “我……”   “算了。”洛溪失望的笑笑,太多情绪在她眼中闪过,景默只看到了怨恨。而后,洛溪又变回之前的样子,让景默还以为是错觉。   洛溪挽着景默的手,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队长,我们明天欺负欺负她们怎么样?”   知道她不想说,景默也不在追问,反正她知道追问也没用。看着在她肩膀上的脑袋,好像她今天很喜欢靠近她。   “队长?”见她不回答,洛溪抬起头看她,但光线太暗看不清,好在景默很快的低下头来。   “你想怎么欺负?”她无奈的说,把欺负两个字咬的特别轻。   队长,我现在比较想“欺负”你。不过,这话,在心里说说就算了。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咳,这么嘛,队长你明天配合我这行了。”   于是,这有了今天的一切,聪明如景默,她也大概了解了。只是想不通为什么?小洛她,为什么会怨恨自己,而且就算是怨恨却没有报复的感觉。反而她更觉得她喜欢自己。   另一边,监控室内,杨永颜按着鼠标,放大了她们的表情,但还是看不出来。心里暗暗佩服,队长果然厉害,这个监控可是她前天才偷偷装上去的,连小洛溪都不知道,而且她自认为已经很隐蔽了。   “她俩最后说什么了?”杨永颜掉下鼠标,靠在椅子上郁闷的说。突然,画面一闪,彻底黑屏了。   “该死!”杨永颜心疼的直拍桌子,监控器很贵的好不好,队长你就这么弄坏了它,好心疼。   洛溪呆呆的看着,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景默只拿了一支笔,这那么一扔,她就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了。原来她家队长大人身手那么好啊!那她推开自己不是很简单吗?   洛溪很开心的想着,拉过景默,又亲了一下她,“队长,我没有让她们误会,我们交往吧。”何况,我可是喜欢你好久了,从小时候到现在。   “从你离开我的时候,你就一直欠我了。”洛溪捧着她脸,轻轻的抚摸着,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她一字一句的说:“队长,你该补偿我的。”   是了,景默终于想起来了,她闭上双眼,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景默猛的睁开双眼,错鄂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就想推开。这时,洛溪趁着她失神的瞬间,紧紧的抱着她,口齿不清的说:“队长,不要再推开我了。”   最终,景默还是心软了,她想起了那天,小小的洛溪抱着她不放手,当时她哭着说:“不要走,为什么要走,不喜欢小洛了吗?”可自己还是狠心的推开了她。   在她看不到地方,洛溪得意的笑笑,撬开景默的牙关,毫不犹豫的进攻,感受着她甜美的滋味。   不过,队长大人怎么傻愣愣的不知回复呢?嗯,这一定是她的初吻!   景默在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回过神来,她只是下意识的躲避着洛溪进攻的小舌,不是厌恶,只是不习惯。算了,既然她想这样,那就这样吧。   夜晚很快到临,就在洛溪想着怎么拐走她家队长大人时,也有人在想怎么要了别人的命!   破旧的出租屋内,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窗前,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右腿从小腿以下,只剩下裤子空荡荡的垂落着。男人凝视着窗外的城市,邪恶的笑着,“我回来了。”   这时,他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男人拿过一旁的假肢装上,才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接通。   “大哥,事情已经办好了?你看……”给他打电话的正是今早上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弥补   每个城市都有阴暗的一面,特别是越繁华的城市,地下室,地下赌场,□□等等。   昏暗狭小的地下室内,或站或坐着几个男人,无一例外的每个人手里都拿有粗大的棍子。他们的任务只是看好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然后等着他们的大哥来到。   被绑的人缓缓醒来,后脑勺一阵阵刺痛,他本能的想叫唤出来,才发现自己被胶带封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被绑架了!   昨天下班回家,路过一个比较偏僻的街角时,突然冲出一群人,二话不说就拿着棍子往他头上打,然后把晕迷的他硬拽着上了车,后面,后面他就没有意识了。   男人双眼不停的打量着这里,这里没有窗外,只有一盏白炽灯发出亮眼的光芒,他甚至已经分不出现在是夜晚还是白天了,心里更是恐慌。   他又观察这里的人,没一个认识的,而且这些人肤色普遍黝黑,像是经常在烈日下干活的,不像是本地人,而且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招惹过这样的人。   “醒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粗鲁的踢了他一脚,椅子摇晃了几下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他外地人的口音让男人更加确定他们的身份,只是,他实在想不出他什么时候和外地人结怨了?不会是要劫钱的吧?于是,他扭动着身体,口中念念有词。   打他的男子和房间里的人对视几眼,见他们点头,一把扯开了封住他嘴的胶带,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男人惊呼出声。见他们都恶狠狠的盯着他,连忙停止。   “那个,各位大哥,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多少我都可以给你的,求你放我一条命吧。”男人谄着媚笑,一幅贪生怕死的模样让众人不禁冷哼。   “钱?这种东西还是留给你这种资本者吧。”一位黑衣男子听后冷笑道,他真为大哥感到难过,竟然被这种人陷害。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不过,怕是你也没命享受了。”   被绑的男人惊恐的看着他,已经明白了他的话,他们不是要钱,而是要命,而且还是他的命!   “大哥,我们之间无恨无怨你为什么要我的命?”   “呸,你也好意思说!”站在黑衣男子旁边一个光头的男子愤愤不满的接话,“杰哥,别跟他废话那么多了。依我看,一拳打晕他等大哥来了再说。”   “我看,不用了。”门外传来低沉沙哑的男声,被绑的男人突然像想到什么,瞳孔猛缩,直愣愣的盯着未开的门!   手转动手把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灯光照耀下他的脸完全呈现在众人面前,由其是被绑的那个男人。这间小屋里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因此,男人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响亮,一声一声的击中人心。   “陶哥,还记得我吗?”男人在他面前站定,笑了笑,仿佛他只是问候一个许久没见的老友。   被他称为陶哥的男子此刻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如果不是双手双脚被绑着,他肯定会跳起来指着他面前的人,“你,你你…不是……死,死了吗?”他紧张的变成了结巴,也话都说不清了。   男人好像很满意他现在的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突然变冷!“不错,看来还记得我!”   “陶哥”似乎明白了什么,睁大双眼看着他,情绪几乎失控。“是你让他们来绑架我的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是啊!”男子笑着承认,“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来这里吗?猜对有奖品哦!”   有时候有些人笑的时候比不笑的时候更恐怖!   “知道,你是来报复我的。”此刻‘陶哥’却冷静了下来,他无力的呢喃道,“晋泽,我承认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能不能让我再看小宇一面?”他尽量放软语气,只希望他能可怜一下自己,让他远远见自己儿子一面也好?   被他称作晋泽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我这七年来所受的苦吗?陶远明!我的陶大哥,你真是太天真了!”他冷眼看着陶远明,眼里满是嘲笑,还是一样没变。   “是,我知道弥补不了,但如果你今天能放过我,我会尽量弥补你的,再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刚说了两句,陶远明就露出了真面目,他根本就无心悔过,而且他还埋怨为什么当初没有撞死他!   晋泽旁边的黑衣男子看不下去了,一棍打在陶远明旁边的空地上,骂道:“真是个混蛋!”要不是大哥说他要自己处理他,自己早就动手了,为大哥不值!   晋泽伸手挡住了他,从腰后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qiang,直指着陶远明的脑袋,然后在他惊恐得不能再惊恐的目光下慢慢往下移,一直到他的膝盖处。然后狂妄的笑了起来。   “陶哥,七年前,你让人开车撞我,算我命大,被我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我却失去了半条腿呢。你说,我就也算好好的?”   陶远明第一次被人用qiang指着,冷汗直冒,湿了后背。就算这样,他还是把目光转向了他的小腿处。   晋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弯腰卷起了右裤脚,露出来的不是和他皮肤相同的颜色,而是泛着金属光泽的假肢!“七年前,你害我失去半条腿,而七年后,我要你的一双腿!”这七年来,每看一次那个伤口,他就恨他一分!   “不,不要……”陶远明扭动着身子,想要远离,却发现不过是无用功。只好哭着乞求他:“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晋泽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乞求一样,颇有兴趣的把qiang在他双腿间移来移去。“从那边开始好呢?”他的语气就像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却足以让陶远明颤抖起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脸,十分狼狈。   晋泽和他的一干小弟看着他冷笑,还没做什么呢,他就这样了,等真的做了什么,他是不是要尿裤子了,果然是贪生怕死的废物!   让人去重新堵住他的嘴,晋泽毫不犹豫的扣动板机,“砰。”经过□□处理过的枪只发出很小的声音,这也是为什么他敢明目张胆的开枪的原因。   突然其来的疼痛感让他模糊了意识,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他看见了自己从右腿上不断冒出的鲜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真是没用。”之前的光头男啐了一口。   “好了。”晋泽收回枪看着地上的鲜血,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充满着全身,但他却为自己感到悲哀。“把它送还给陶大嫂吧。”晋泽阴森森的笑着,希望大嫂你不要吓晕才好。   ☆、盒子   警局,接待室。   乔彬和易朗坐在一起,而在她们对面是今早来报案的女人。   “你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乔彬一边打量女人,一边开口问她。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名牌,倒也不俗气,像上流社会的□□。看起来也是三十出头,美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焦虑。   “警察小姐,我是来报案的。”她看向乔彬的目光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水草一样。   乔彬推了易朗一下,示意她开始记录,心里有点小得意,以前这种事都是她来做的,现在终于换人了。得意过后,她重新看向女人,换上严肃的表情。   “好的,女士,请问一下你叫什么,还有,请问是因为什么事而报案?”   “我叫白秋,是这样的,我的老公。他叫陶远明……”名叫白秋的女人顿了下,眼泪突然溢出,看的出来她很爱他的老公。白秋用纸巾擦了下眼泪,接着说道:“他从前天晚上就没有回家,打他手机也没有人接。而我也去过他的公司,他也不在……以前他都不会这样的,所以我……”   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了,所以她们可以立案。   乔彬对她点点头,继续问:“请问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白秋低头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翻开了一会,“是前天下午,九点多左右,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所以我才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说着,她把手机递给了乔彬,上面是通话记录的页面。“后来,他跟我说大概十点左右就能回去了。”   “嗯,请问你老公是做什么生意的?”做为洛溪队长的前任小跟班,乔彬也学得了一些推理的手段。比如现在,白秋给陶远明打电话时,他还在公司,而十点后他却没有回家,也就说明他失踪的时间大概在九点到十点之间。   当然,这是很容易就看出来看的,但乔彬却很肯定陶远明是失踪而不是别的什么,因为,从电话内容看,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之后会发生这些事。   当然,乔彬还是不如洛溪细心,后来洛溪告诉她,她应该问一下陶远明一般回家的路线,是坐车还是走路?   “他是做房地产的,也开了一些酒店……”白秋接回手机,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说:“他在外面的事,我不怎么清楚,所以恐怕帮不了你们什么了。”   其实白秋也猜到了些,可能是他老公生意上的仇家找上门来了,毕竟她也知道自家老公的公司声誉不是那么好。   正在做笔录的易朗抬起头,与乔彬对视,漆黑的眸子好像在说:万恶的资本家!   乔彬对她微微耸肩,并不反驳。   “这位白女士,我们已经了解了,会尽快处理的。现在请你认真回答一些问题。”   “哦,哦,好。”   随后,她们从白秋的口中得知了关于陶远明的资料。   陶远明,A市人。今年三十一岁,经营着一家不小的房地产公司,以及附属的几家酒店。平时脾气还算温和,只是每次谈生意时,那种刻薄贪婪甚至不折手段的资本家的本性就显现出来,所以和他不对头的人还挺多的。而且最近这几天,他也没什么异常的。   “好的女士,谢谢你的配合。现在你可以先回家去了,如果有什么消息请尽快联系我们,当然,我们有消息也会联系你的。”其实乔彬更想说,如果绑匪来了电话之类,请联系她们,不要傻傻的听绑匪的。   但想了想,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还是先不说了。毕竟,她们以前也遇到过声称是失踪的人却在几天后蹦出来了。所给的理由也是让人哭笑不得,什么手机关机了忘了充电,什么失恋了想去死,但没死成……   所以说,没事不要给警察叔叔惹麻烦,她们很忙的。   送走白秋后,易朗合上档案,揉了下颈椎,长时间的低头奋笔疾书还真是难受。   “小鬼这就受不了了?要是副队长来问的话,你写的肯定没她说的快。”乔彬安慰的拍拍她的肩,也没忘夸洛溪。   “好了,小彬姐,我们该走了。”易朗拍掉她的手,笑着回答,一幅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样子。   专用办公室内,景默已经写好了这次的案件主要人物等,就等乔彬和易朗回来了。   “这次的案件大家都有所了解了,有什么想法?”景默双手撑在桌上,深隧的双眼扫过面前的五人。   嗯,心不在焉的洛溪,趴在桌上睡觉的秦缺,不停玩笔的杨永颜,撑着下巴发呆的乔彬,认真严肃的易朗。   她不由的嘴角抽了下,这群家伙还是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要多松散有多松散,这一切都是洛溪这个前任队长惯出来的。还好,她们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景默心里恍惚了一下,这就是她这次所在的小队吗?好像比她之前的小队很不一样,多了点什么。   “那个人仇家那么多,会不会是他仇家干的。比如大家要抢一块地啊,竞标什么的。”永远是第一个发言的乔彬这次也不例外,再说,破案,有时也是要想猜测,然后再去找证据。   “这样也不无可能。”景默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洛溪,“还有其他的吗?”   得到队长大人的暗示,洛溪很快就站了起来,“也有可能是别人看见他穿得像个有钱人,一时起了歹念也说不定。还有啊……”她又把矛头指向乔彬,“你怎么不问他通常回家走那条路啊,这样我们还可以去追查一下。”   她很想戳戳乔彬的脑袋,这么好的线索就让她这么错过的。   “咳咳。”乔彬尴尬的笑笑,吐了下舌头,撒娇道:“我忘了嘛。”   众人:“……”   白秋回到家,把自己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上,她看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家”。心里一阵悲哀,这个家,这里的一切都是靠陶远明撑下来的。而自己和他结婚那么多年,却没有一个儿子或女儿,如果他有什么不幸,自己这一切也就没了,抛开这些不说,还有那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在呢,她怎么能不担心……   “扣扣。”很急促简短的敲门声传来,在冷清的房子里特别清晰。白秋疑惑了一下,是谁?为什么那人不按门铃?但她还是站了起来去开门。   白秋从猫眼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只是在地上躺着一个盒子,心下更加疑惑。她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仔细观察了一会。   盒子用鲜艳似血的彩纸包裹着,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拿了起来,才发现它自己半个手臂还要长上许多,也很有重量。不禁猜想里面装的是什么,又是谁送来的?   愣了一会,她才揭开盒子,只一眼大脑便发出了指令,白秋失声尖叫了起来,手一抖,盒子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坠落,里面的东西受到作用力弹起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回了盒子里。   盒子里的东西可以清楚的看出它是一个人的小腿!   从膝盖从被人斩断,断口参差不齐,露出白漆漆阴森森的白骨,原本鲜红的血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凝固,变成暗黑红的血块,断了的小腿被半截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就连脚上的皮鞋也如主人刚出门一般干净如初!   白秋呆呆的看着,眼里只剩惊恐,她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再次尖叫。   她……她认出了那条腿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小说,不足之处请各位大神啊,看官啊,给点意见或建议哈。   ☆、大盒子   接到白秋的电话后,洛溪她们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当她们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盒子以及里面的东西。   而白秋还是保持着呆呆的模样,双手还紧紧抓着手机,指间泛白。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沙发上的,只是呆了一会,才猛然拿出手机,声音颤抖且断断续续的通知了她们。现在看到她们,才后知后觉的哭了起来,   见她如此,乔彬只好走过去安慰一下她。   而身为现场唯一的法医,杨永颜戴好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移了出来,放到了一旁的白布上。这时她才发现,盒子底下还有像一封信的东西。   她用两只手指夹了出来,交给了景默,然后开始认真查看‘那个东西’。耳边里乔彬的询问和白秋带着哭腔的声音。   “警官……我我……远明他……”白秋结结巴巴的说了几个字,不敢看地上的‘那个东西’。其实仅凭一条腿她是认不出来的,只是她认的那只鞋!绝对没有认错!   “请冷静点,有我们在,不用有人伤害你的。”乔彬住到她身边,安慰的拍拍她因紧张而紧握着的手。   好不容易等她的情绪安定下来,乔彬才继续问:“请问那个东西是谁送来的,大概什么时候?还有你知道那个东西的主人对吧?是不是……”考虑到白秋的个人情感,乔彬委婉的说了这一番话。   “我,我不知道。当时我回来的时候,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我出去就只看到一个盒子……”白秋不敢回忆,只说了个大概。   这时,已经检查完毕的杨永颜站起来,脸色竟有些难看与严肃。   “队长……”她唤了一声,表情异常严肃,“‘那个东西’是属于男性的右小腿,从伤口看,应该是被人用菜刀之类的刀具砍断的,而且不是一刀……”所以伤口才会如此参差不齐。其实她挺可怜那个人的,小腿被人砍断的痛苦不言而喻,可下手的并不想一刀了确。   闻言,也景默这样冷漠如冰的人都忍不住皱眉,手上那封未打开的信也显得异常灼热。   整理了下情绪,杨永颜接着开口,“从血液凝固的情况看,‘那个东西’是被人活生生砍下来的,大概过去了四五个小时,还有,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那人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   杨永颜未说完的话被白秋打断,她猛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不,不要,那是远明的腿啊,他怎么能失去腿……到底是谁?那么狠心!!”   “白女士,冷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陶先生。”站在旁边的易朗忍不住上前,她才刚做警察多久啊?怎么就遇到两次命案了?明明说好做警察就是要保护人民的,可她现在却无能为力。   又一次平复了白秋的情绪后,洛溪看了下景默,把视线投向她面前的人,“永颜,你接着说。”   “副队,伤口处,有子弹击穿过的痕迹……”凡事只要牵扯到,事情就严重了。何况她们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这……你确定没有认错吗?”   “不要怀疑我。”杨永颜横了一眼洛溪。   这时,景默已经打开了信封,拿出里面折叠拿的纸,并非信纸,而是用来打印的A4纸,所以上面的字也是打印出来的,看来绑匪看狡猾。   冷冰冰的黑色宋体字排列整齐:大嫂,还记得我不?   算了,我想应该不记得了,但没关系,我记得你和大哥就好了。   哦,对了,我送的礼物大嫂应该收到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呀?希望大嫂不要吓晕才好。   从今天起,每三天我就会送一部分大哥回来,大嫂一定、一定要保留好哦。   好了,大嫂拜拜。   如果不是知道这封信是绑匪送来的,真的很认人错认为只是普通的问候信而已。   语气平淡,没有写他的仇恨,只是在后面又暗示人在他手上,这样的人往往最危险了,他就像一只计谋已久的猛兽,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他就一口咬掉猎物。   出于考虑,景默并没有把信给白秋,她递给了洛溪,洛溪看后又递给了杨永颜,两人一时无语,这绑匪可真嚣张。   “你们是谁?”一声男人的爆吼传来,打断了景默她们想继续询问仔细的话,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几个黑衣服的男人急匆匆的略过她们的视线,不过转瞬,那些人就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身后是一个穿着保安服的男人,想必刚才那句话就是保安说的。   身为警察,她们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很快的她们就认为那群人有问题,立马就追了出去,留下了乔彬处理后面的事。   白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疑惑道:“警官,她们怎么突然走了?”   乔彬把断腿包好,又装进了密封袋,手里拿着刚刚杨永颜递给她的信,脸色同样很难看。“队长她们去办点事了……”她看着白秋,“我有点事要问你。”   刚拉开车门,就传来秦缺的声音,她刚才坐在车上也看见了那几个偷偷摸摸的男人。本来就想开车去追了,现在队长她们回来了正好。   随着那群人的车尾,秦缺慢悠悠的跟着。   “现在我们来梳理一下。”趁着开车追人的时间,洛溪开口道。每次行动前开会一下是她们的习惯,一方面可以做一下计划,一方面也可以减少错误。   景默偏头看她,认真的她表情十分严肃,没有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老实说,她更喜欢平时的她。稍微用力的回握了下她的手。   “这件案子,也就是失踪的陶远明,初步判定是被绑架了。还有,对方有qiang……”景默顿了顿,看着沉默的众人,叹息:“你们,带武器了吗?”   “我是法医,只动刀,不动qiang。”杨永颜盯着自己洁白修长的手指笑道。却引来洛溪和秦缺的白眼。别人不了解你,我们还不了解你吗?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为什么要带武器?”虽然这样问着,但易朗还是摸出了放在腰间的手qiang。“我只带了这个。”   秦缺突然笑了,“小朗,这你那把qiang恐怕不够别人打哦。”她把车等下,指了下导航仪。“看见了没?我们已经开出了市区,而且接下来的路比较偏僻。”   “而且,对方是故意引诱我们的!你们看,对方见我们停后,也放慢了速度。”洛溪接着她的话往下说,还是那句话,现在的绑匪可真嚣张!   “那队长,我们还去追吗?”身为新人的易朗手握着qiang有点紧张,以前的训练都是假的,现在就不同了,她们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对方手里有没有qiang。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   “追。”没有犹豫的景默开口道,“呼叫总部请求支援!”   洛溪瞥了她一眼,突然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紧抿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队长不要紧张。”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同时也用眼神示意,果然景默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动作。   “秦缺你还不快把武器拿出来。”洛溪非常满意自家队长大人的听话,直接无视众人傻掉的表情,对着秦缺就吼道。   忘了说,秦缺最喜欢各式各样的武器,而她本人也是一名狙击手,号称,百分百中!   “还是小洛溪懂我。”秦缺对她拋了个媚眼,“我还以为你是受呢,啧啧……”之前她就听到风声了,奈何洛溪不承认也不澄清,而队长,则是不敢问。   “别闹。”景默凉凉的开口,压下了空气中的好动分子。其实她想问,受是什么?   车停了一会,又开动了起来。只是,发生了点变故。   车子又开了半个钟,周围已经没有半个人烟,果然如她们所料。在离她们不过一百米的位置上停着那辆白色面包车。   缓慢的开车来到那辆车旁,透过窗户从里看,竟无一人。   洛溪带头打开车门,跳了出来观察环境,的确很适合隐藏或逃跑。其他人也纷纷下车,手上并无东西。   不一会儿,微小的脚步声传来,领头的是个染着黄发的男人,他身后跟着五个人,和黄发男人一样,手上拿着qiang,而且还是大家伙。   “我知道你们是警察。”黄发抬qiang指着她们,不屑的冷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不过是四个女人而已,而且竟然没有带家伙,可真是轻敌!“劝你们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了,我们大哥只想要他的命,不想伤及无辜。”   “哟,可真嚣张。”杨永颜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想伤及无辜吗?你们别忘了你们毁掉了一个家庭。”   不知道杨永颜是在套话还是拖延时间,黄发也并不打算继续交谈,快速的拉了下保险杠,他的其它手下同时也如此,六把黑漆漆的大家伙直指着她们。   下一秒,是子弹快速穿透空气带出的细小的声音……      ☆、身手   子弹快速的略过洛溪被风吹起的头发,几缕发丝掉落。可她却没有惊谎,也不退避,仿佛有预感不会伤到她一样。   “啪。”男人的手腕被打中,手上的家伙也跟着掉了在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呢,明明面前的女人们没有带任何武器。还是,自己太轻敌了……   景默眼神一凝,快速从背后抽出□□,拉动保险销,像投手榴弹一样扔到黄发的脚下,同时低低的说:“散开,找掩护。”整个过程不过一瞬间,快的让人还以为没发生过。   早就事先观察好地形找好掩护的众人很快就散开了,同时也掏出隐藏的手qiang,原本还以为对方只是为了引开她们,没想到对方动真格了!   一股股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气体直冲黄发和他背后的那群男人的口腔鼻子处,呛的他们眼泪水鼻涕直流,根本没有精力在去管洛溪她们,有些人甚至把手上的东西直接扔到了地上,狼狈不堪。   “靠,该死的,竟然偷袭!!”不知道是谁先骂了一声,随后一片漫骂声响起。   洛溪看着他们冷笑,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已经逃跑或者躲起来了吗?还停留在原地给她们做靶子,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的气体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们见她们都不见了,不由傻了眼。   黄发冲背后的男人们喊,让他们捡起地上的‘家伙’,谁料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人刚弯腰,手刚碰到地上的‘家伙’,一颗子弹瞬间擦过他的手背,带出丝丝血丝。其他人不信邪,也同样弯腰。而在背后的人也似乎跟他们过不去似的,每次都能在他们之前击中他们的手,不一会儿,所有人的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这下,那群男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去捡。   黄发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这傻站着有多么危险,他假装镇定的冲洛溪她们的方向喊,脚上也偷偷的往后退。“是谁在放冷qiang?”   “队长,再不出手他们就要跑了?”洛溪云淡风轻的说,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留他们一条命吧。”景默闭上眼,并不打算参与。她,已经很久没杀人了。   一直盯着黄发的杨永颜撇撇嘴,手扣动板机,打中了黄发的手,他惨叫一声,手里的‘家伙’也掉落,这下好了,他们六个人谁都没有武器了,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了。她突然好佩服小洛溪的计划,让qiang法最厉害最精准的秦缺留在她们后面,然后,放冷qiang。   不过,杨永颜笑了出来,她似乎能想象到某人被罚的模样了,竟然敢贴着小洛溪开qiang,就算当事人不在意,队长也会在意的。   易朗无语的看着她们三个,一个不理会,一个无所谓,一个还笑了。拜托她们,这不是演习好吗?她们真的是面对六个高大威猛还有武器的男人们吗?   “投降吧,反正你们也赢不了了,袭警的罪名可不小,更何况还是……”洛溪没说完,但他们懂的。   “哼,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Xiong-Di们拼一把!”黄发不屑的说,如果他们怕死,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洛溪玩弄着她手里的‘小家伙’,同样不屑:“你觉得你们有什么筹码跟我们谈条件,嗯?”明明她都没有做什么,但那不阴不阳的语气足以让一群大男人感到害怕,直觉告诉她们这个女人不好惹。   “大,大哥……”一个比较胆小的男人动摇了,现在他们的确没有什么筹码跟她们谈条件。   “闭嘴!”黄发恶狠狠的说,“如果,如果我们都不用qiang,你们能打赢我们的话,我们认输!”   此话一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直指着她,洛溪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有趣,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对方有六个人不说,她们才四个人而且还是女的。怎么看都是对方欺负她们,不过……   “好啊,我同意。”插话的杨永颜笑着看他们,脸上竟是兴奋的表情,五指也被她弄的直响。   “易朗,你上。”谁叫她一回头冲着易朗笑,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啊……”如果有鸡蛋的话,恐怕也能塞下了。易朗可怜兮兮的看着唯一不会欺负她的队长。   “别闹。”景默再一次说出了她的口头禅。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小易,好好表现。争取早点打趴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吃晚餐了。”洛溪对她眨眼,她早就知道易朗身手不在她们之下,这次就当给她锻练一下。   “喂,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她们那种像讨论今晚吃什么的平淡语气,彻底惹恼了对方。   两个比较好强的男人立马就抡起拳头朝她们冲出来,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易朗只好应战,明明有简单快速的办法,她们却不用,这群无聊的女人。   躲过一个男人的拳后,易朗抓住他的手腕,同时脚也不闭着,一个侧踢,另一个男人被巨大的力量击的连连后退。而被易朗抓住的那个男人正准备下一个动作,就被一个帅气的过肩摔摔倒在地。易朗还没来得及放开男人的手,又有两个男人冲过来。她不禁暗骂一句,这么多人打她一个,真不要脸。   手下的动作更加认真,力道也更加重,尽管如此,易朗还是受了点伤。   但下一秒,她惊讶的发现刚才还站着的男人们纷纷倒地,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景默就站在他们旁边,背挺着直直的。   景默收回拳,冷漠的看着,无视那一个个满地打滚,疼得直叫呼的人。   “带走。”但无一人动手,因为她们都被惊呆了。她转身,皱了下眉,不满道:“都愣着干嘛?”   其实这几个男人以前和易朗过招时都受了不少伤,自己只是替他们伤上加伤而已。   洛溪上前,拉着她的手,仔细的察看了一遍,并无异样。先不放下,晃悠了几下,笑咪咪的看着她:“队长好厉害,来,亲一下。”说完真的凑上去,然后,被景默嫌弃的推开。   洛溪突然抱着景默转了一圈,然后狠狠的踩在了男人打算拿qiang的手上,冷笑。“丧家之犬,不过如此。”   易朗抚了下手臂,认命的去车上拿手铐,把六人都铐上之后。又捡起地上的‘大家伙’们,推在一旁。   其实,如果一开始就跟他们硬碰硬的话,胜算不大。   不远处,几辆警车开来。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叫警察总是在事后才赶来。   第一个跳下车的是秦缺,她拍拍手,一群小警察就出现了。“你们去收拾一下现场,然后检查一下他们的车。”有qiang的时候通常就会有毒品。   “好精彩,特别是队长最后那几下,真……残忍。”没错,是残忍,那几个男的现在都半死不活了。   景默推开洛溪,面上并无异样,比这更残忍的她们还没见识过。“好了,收队。回去好好审问。”他们跟绑匪们肯定是一伙的。   第二天,警局。   “怎么样?那几个人说了没?”没参与行动的乔彬懊恼不悔,一大早就来打挥消息了。   “没有,嘴硬的很。”洛溪疲惫的说,昨晚她们几个一个个的审问着,威逼利诱都不管用,偏偏她们还不能用刑。   一双冰冷的手按着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帮她着。景默靠近她,轻轻的说:“很快就有消息了。”   洛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刚想开口询问,电话就响了。   挂了电话,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白秋打电话来了,她又收到盒子,和上次的一模一样。她不敢打开,只好把它送来了。”   明明才第二天,和绑匪说的每三天差了一天,很明显,她们这次的行为激怒了绑匪。洛溪突然有点后悔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秋,那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她们身上,可现在,她该有多失望?   气氛瞬间降到最低点。   景默把手移开,抚摸着她的脸,叹了口气,对她说也是对众人说:“不要太自责。绑匪是冲着他的命来的,不管我们怎么做,绑匪都会撕票,现在引绑匪出现,可能,还能挽回……”   景默的声音不大也大小,沉默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众人还是沉默,其实,她们知道,队长也没十足的把握。   ☆、别怕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说明你们,还活着………   哈哈,真为你们高兴…………   这样你们也配做我的对手了。   我就知道大嫂她不敢打开那个盒子…………   因为她怕啊!她怕又是一条断腿…………   啊,不过,的确是一条断腿呢,呵呵。   大哥他求我饶了他,饶了他…………   然后求着求着就晕过去了。   嗯,血迹还没干呢,有些还溅到我脸上了,又要打扫了。   好了,我要替大哥包扎一下,不然人质都没了。   三天后,老街十五号,不见不散。警察小姐们。」   念完这短短的一封信,谁都不说话了。   “靠,这里哪里来的变态?”乔彬捏着信纸,愤愤然的说。   就在刚才,白秋把盒子送来,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盒子。   杨永颜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抬开了一点盒子。果然从透出的一点缝隙中看见了黑色的裤脚,正打算继续打开,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等等。”景默微皱着眉说到,一伸手就把盒子盖上。“那里,有条线。”而且还是透明的,如果不是自己站的位置反射了一点光,也是看不见的。   然后,她们再次小心的打开,确认不会扯断那条线后,仔细观察,赫然发现了隐藏在断腿裤角的炸弹。线上连着盒子顶底,下连着那个炸弹。   “只是个普通的炸弹,剪断线就好了。”景默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泛着寒气的匕首。   乔彬看着她不禁呆愣,“真的?不用请爆破组的同事来?”这可是炸弹啊!还离她这么近,万一有个什么意外……   这样想着她不禁后退了几步。   景默不回答,目光看向了洛溪,问道:“信我吗?”   洛溪笑了下,眼里充满溺宠与信任。“当然,我信你。”   景默毫不犹豫的把匕首伸进去,了无声息。过了会,她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那个黑色的炸弹,又拿出了同上次一样的信封。   所以,才有开头的那一幕。   “队长,我查到那群人的身份了……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的?”手里拿着几张资料的易朗一进来就意识到现在怪异的气氛,她有点奇怪,不就是开个盒子吗?   难道在她离开去查资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给你。”乔彬把信往她手上一搁,又拿走了她带来的资料。   三两下看完的易朗也愤然的说道:“那个绑匪还真是变态,还把信写的那么变态!”   “不仅变态,还很厉害。”景默手里还拿着之前的炸弹,脸色微变。“他连白女士的反应都预料到了,还埋了炸弹,如果我没看到的话……”后面的话不用说她们也心知肚明。   “队长,我检查过了,这腿割下来不过两个小时。”刚刚一直在整理那条断腿的杨永颜突然开口,“血还在流。”说完她下意识的瞥了一周四周,幸好白秋不在,不然又要伤心的哭个不停了。   景默点点头,接过乔彬手里的资料,轻轻的说到:“那些人都是混迹在S市的毒犯。不仅毒品,还走私军火,想不到他们竟然来到这里了。”   “还有,那些人的头目也是S市的头号通缉犯,但没查到他的身份,只有个代号为Z。”易朗补充道。   “呵,看来我们这次遇到对手了,连炸弹都弄出来了。”洛溪不屑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对手很厉害。“我到是很期待三天后。”   老街,其实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一条街道,两旁住的几乎都是些老人。本来政府打算拆了重建,但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坚绝不搬,后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随着老人们的去世,他们的儿女们并不愿在哪里住,于是就把房子租了出去。   三天后,警局出动了一大批警员和车辆守在老街哪里,闻讯赶来的记者和附近的居民也来凑热闹。由于两天前网上流传出陶远明被绑的视频,事情更加复杂了,局里明令要求她们捉拿绑匪,解救人质!   十五号,其实是其中一栋房子的三楼。此刻房门紧闭着,右边的窗户到是开着。   “其他人疏散剩下的居民。”已经来到老街的景默做为这次的大队长,命令道。而她也准备好了上去谈判。观察了一下十五号的位置以及其他的房子,她看着秦缺:“你去对面守着,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开qiang射击。懂了吗?”   秦缺点点头,提着qiang带上传呼机就上去了,恰好十五号的对面离它不过一百米。在楼顶都可以透过窗户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秦缺找好掩护,快速的架好狙击qiang,透过上面的瞄准镜看清了那两个人,一个被绑在椅子上,另一个站着,手里拿了把qiang,此刻正指着椅子上那个人的头。想来就是那个绑匪了。   与此同时,景默和洛溪她们已经来到了门口,犹豫了一刻,景默上前敲了下门。   “门没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队长,我只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绑匪,手里有qiang!收到请回答。”耳麦也传来了秦缺的声音。   “收到了,按兵不动。”说完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就注意了了许多,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是打开门就爆炸的炸弹呢?   “哈哈,同样的技量我不会用第二次的。”男人狂妄的笑着。   由于房间较小,门开后她们就第一时间看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笔直的站着,穿着一身黑衣,脸上的笑还未退去。他的右手握着一把手qiang,正指着他旁边的人。   她们认出了椅子上的人是陶远明,他低着人毫不生气,像死去了一般,身上还是他失踪前的那条衣服。最让人不忍直视的应该就是他的腿了,膝盖以下全无,被洁白的绷带随意的缠成了厚厚的几层,右腿还微微透着血丝。   “你和他有仇对不对?”洛溪偏过脸,手指紧握,不去看陶远明,“你是谁?”   男人又笑了起来,“不错,胆子到是挺大,竟然敢两个人就来见我。不过……”他朝门口挑眉,“外面有你们的人对吧。”   “对付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当然要多派点人了。”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男人并不在意,反而有点……兴奋?景默不动声色的看着,只听男人又说:“你们把我兄弟们怎么样了?”   “抓了,关起来了。”洛溪继续和他搭话,其实是在和他周旋,只要他露出破绽就好办了。   “那也好啊,也好……”男人低低的呢喃着,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以饶他们一命吗?”   “饶过他们?只要你放人就可以!”景默淡淡的开口。她似乎明白男人约她们来的目的地了。   原本以为男人会一口拒绝,那知他一下就收回了qiang,丝毫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他低头看了一下陶远明,眼里有浓烈的讽刺:“好啊,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景默一顿,原来他也是在拖延时间,该死,她怎么没想到。   “队长……”洛溪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可能是伤口太疼或者是感觉有点吵,低着头的陶远明竟然抬起头来。眼里一片死灰,他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你真残忍……”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大哥,你醒了。”男人蹲下来,拍拍他的脸,一脸的好心情。   “混蛋!”陶远明骂了一句,这才发现房子里有其他人的存在,他看着身穿警服的景默和洛溪,眼里燃起一点希望,随后又暗淡下来。“警官,快走,他是疯子……啊!!”他的后半句还没说话,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男人用脚看似无意的踢了他的伤口处。   “大哥,有些话可不是能说的。”随后男人重新把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陶远明,又从口袋掏出一条小毛巾,堵上了他的嘴。   “队长,查过了,那个房子没有其他人了,现在要怎么办?”耳麦里传来在外面待命的乔彬的声音。可是,她不能回答她。   景默也掏出腰间的手qiang,“放过他,我们也放过你的兄弟。机会只要一次。”同样,洛溪见状也举起了手qiang,与景默无声的交流,她们打算同时开qiang,机率大一点。   “反正他也活不久了,何必为了他伤了和气。”男人微笑道,“警官,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别拖延时间,我只给你一分钟!”景默咪着眼睛看他,语气转冷。   男人也不在意,依然自说自话,“我是毒犯,也是罪犯。可是,我也不想过这种生活的,是他!”男人恶狠狠的看着陶远明,qiang口抵在他的头上。   “是他害的,本来他是想要我命的,被我逃过一结。呵,没想到却被无意中卷入了这条路。”他避重就轻的说了些,旁边的陶远明呜呜的叫个不停,拼命的扭动身子,也不停的朝景默她们使眼神。   男人似乎不耐烦了,又踢了他一脚。“警官,你知道吗?白道做不到的事,黑道却能……嘶……”男人手腕被打中了一qiang,他下意识的松手,手qiang掉落在地下。男人也不捡,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开qiang的景默,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冷静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发怒了。   景默面无表情的上前,似乎想捉住那个男人。   “啪。”重地跌倒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陶远明乱动的时候也弄到了自己,他眼里含着泪,不知是不是景默的错觉,她总觉得陶远明想告诉她们什么,或者说,他很希望她们离开。   “五……”男人扭头看了一眼,诡异的笑了一下,吐出一个字。   “队长,快跑……有炸弹……”几乎是同时,耳麦传来秦缺焦急的呼喊声。   一瞬间,景默明白了所有,也顾不上那个男人和陶远明了,立刻转身,一把拉住洛溪就开始跑,明明只是很短的距离,她却还是惶恐不已。   对不起,陶先生。   陶远明看她们离去的背影,终于在疼痛中闭上了双眼。还好,希望你们能安全的离开。   “呵………一……”   身后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洛溪依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带那个耳麦。不过,她信她。   半只脚刚迈出房门,洛溪就感觉有双手扯过她,把她护在怀里,两人一齐趴下。   “砰……”巨大的响着几乎要震穿她的耳膜,她听不到在她上方的景默的声音,只能依稀从她微启的唇上辩认出……   别怕……   灼热的火光包裹着她们,她简直无法想象在她身上的景默此刻在承认着多大的痛苦。脸上凉凉的,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队长……   小默……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后面有点感动了,其实景默说的是:有我在,别怕。   ☆、答案   市中心人民医院。   人来人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有点小吵闹,但总的来说还是安静的。   单人病房内,一个挂在雪白墙壁上的电视正在播报新闻。   “目前,警方侦破一起恶劣的恐怖分子绑架案………”长相甜美的女记者喋喋不休说着这次的案子的过程,仿佛亲身经历一样。   画面一闪,变成了一间面目全非的房子,四周墙壁有一种烧焦的痕迹,而里面的家具化为了碎片。   “据了解,绑匪在最后时刻竟然引爆了藏在屋子里的炸弹,最后和人质一起死亡,而参与案件的两位女警察一位受了重伤,那么,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绑匪会有炸弹这样危险的东西?”   画面又一闪,变成了医院的单人病房,盖着洁白的被子半躺着的景默安静的看着她面前的女记者,眉宇间有点不耐烦。   “现在我们来采访一下本次案件的总指挥,萧景默大队长。”说着,她旁边的摄影师把镜头拉近,做了个特写。   一张漂亮但有点苍白的脸出现在镜头上,她穿着宽大的蓝白条纹病服,更加显得削瘦。从镜头看,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   女记者问了一些当时的情况,景默也耐心的回答了她。   “据说当时除了您以外,还有另一位女警察,而且您说是您的队友先发现炸弹的,然后告诉您,而那位女警察并不知道。后面,赶来的医生说当时您是把她护在身下的,可以问一下,您当时在想什么吗?”女记者一个个的“您”,听得景默十分不自然。   “没想什么。”只是想保护她而已。想到洛溪,她的目光变的柔和。   “………本次采访到此结束。”似乎知道她会这么回答,女记者微微一笑,说了一大堆常用的赞美词后,就离开了。   景默按着摇控器换了个台。   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景默叹了口气,炸弹的威力的确很大,灼热的火焰烧伤了她背后的大面积肌肤,虽然不算很严重,但还是需要住院观察,防止感染。   病房门被推开,提着白色饭盒的洛溪走了进来,后面是小队的其他人。她们自然是来探自家队长大人的病的。   “你们来了。已经中午了?”景默扭头看着旁边的钟。   “嗯,队长该吃午饭了。”洛溪往床边一坐,把饭盒搁在了柜子上,打开,一股清香冒了出来,里面是鸡蛋瘦肉粥,虽然简单但也很好吃。“医生说要吃些清淡的。”   “队长,这是鸡汤,我让我妈特意煲的。香吧!”乔彬把她手上的保温盒打开,鸡汤的浓香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先放着吧,先说正事。”景默没什么胃口,她还是比较关心案子。   “不行,先吃饱再说。”洛溪强硬的说道,但一碰到景默的目光又软了下来,在她看来现在的景默就是一个生病了不肯乖乖吃药的小女孩,要用软的,不能硬攻。   虽然,她比较喜欢硬攻。   景默没理她,自顾自的和她们聊了起来,“秦缺,为什么你一开始没有发现炸弹?”   秦缺愧疚的笑笑:“那个炸弹刚开始被绑在了陶远明的椅子上,所以我没看见。后来,他跌倒后,才看见的……”如果她一开始就看见,景默也就不会受伤了。   “可怜了陶远明了,被炸的死无全尸。”只有两条断腿还保存在警局里,易朗感叹道,她忘不了白秋知道事实后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对不起他。没能救回他。”景默低下头,喃喃自语道。那时陶先生想说的话应该就是要她们快走吧,不管他之前是什么的人,他始终救了她和小洛一命。   “队长,不是你的错,我们能理解的。白女士也能理解的。”易朗说。   “是啊!要怪这怪那个变态,他明显是引你去的,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要别人陪他。”乔彬说。   “那个男人,是谁?”景默抬头,看着她们,心里一阵暖流经过,以前在部队,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没有人会同情,更没有人会辩解。   “那个男人,姓晋名泽。以前也是A市人。而且他以前在陶远明手下做事,后来无意中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然后被陶远明派人开车撞他。再后来,他被S市当时的黑道头子收留,然后,后面的是你们也知道了。”秦缺把自己花了几个通宵查出来的事全部说出来。   洛溪了然的笑笑:“难怪他那时说,白道做不到的事,黑道却能。”说完后,她发现景默好像全身僵硬了下。“队长……来,喝粥。”摇了摇头,洛溪把满满一勺子的粥递到她嘴边。   “别闹。我自己来。”她只是背后受伤了,又不是手伤了。伸手想接过勺子,才发现一抬手就牵挂到后背的伤。景默的手抖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勺子。   粥的温度有点凉了,不过对于现在这闷热的天气却刚好。   “哈哈,小洛溪你看你像不像一个……嗯,体贴的女人。太有违和感了。”一进来就没吭过一声杨永颜此刻笑的肚子都疼了,见惯了她假装严肃的样子,现在还真不习惯。   “………”不要理她。   “咦,怎么不说话……”   “………”滚吧。   几个人闹了一会,洛溪便随意找个借口把她们打发走了。   正在慢吞吞喝鸡汤的景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走?”   洛溪重新坐回床上,靠近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天知道当时她有多害怕,她害怕她又掉下她了。还好,现在她就在这里。洛溪望着她唇上还残留着那一点点鸡汤,心头一动,受诱惑般的欺身上前,含着她两片唇瓣。   闭上眼,伸出小舌舔了舔她的唇便离开了。“嗯,味道不错。”说完还用手指摩擦了一下景默的唇。   “………”是鸡汤味道不错,还是她的味道不错?   “队长,我们还没说我们的正事呢。再说了,我已经让叶老……叶局放我半天假了。”言下之意,你没有理由赶我走了。   “哦……”景默放好勺子,淡淡的说,好像并不感兴趣。   “真的是正事!”洛溪对她这么冷淡的态度不满意。“上次的答案你还没告诉我呢?”   景默放回被子下的手握了握,面无表情:“什么?”   洛溪叹了口气,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跟我在一起。”   “不。”   “………理由?”洛溪沉默了一会才弱弱的问了句。   “我们……不能。”景默闭上眼,不去看她。   洛溪突然笑了,手一伸揽住她的后脑勺,双唇送上,热情却又带点惩罚的吻。趁着队长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硬攻比较好。   她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明明那天那么担心自己,那种眼神骗不了她。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一吻过后,洛溪拥着她,两人呼吸都有点凌乱。从她这里看,刚好能看到景默那漂亮精致的锁骨,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浮动。   “队长……”洛溪低头,靠近她有些淡红的耳朵,得意的笑了笑。“我让叶局给你放了一个月的假好好养病,还有,以后你就跟我一起住。”   景默瞥了她一眼,媚态自带:“我,可以拒绝吗?”   洛溪笑着更欢了,眼里闪烁着光芒,盯着她红润微肿的唇说道:“唔,你可以试试。”   “………”景默忍着疼推开了她,身子滑入被窝里,“我要睡觉了。”   洛溪不满的嘟囔,“我话还没说完呢……”看着一动不动的景默,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过她可不敢随便抱她了,万一碰到伤口就不好了,也能握着她的手。“医生说,如果你想出院的话,五天后就可以了,然后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景默沉默了一会,带着疲惫的语气说了句好。便不再理她,仿佛真的睡着了一样。身旁是女人独有的淡香,和温柔的轻声细语。浑浑噩噩的脑袋听不清了,只记得她说:我也不喜欢医院,每次都会做恶梦,小默你也是吧,我还记得……      ☆、齿印   闷热的夏天就算只是呆在家里不出门也会出一身热。   虽然病房有风吹过,带走了些许闷热,但景默还是感觉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而自己又不能拆了绷带,伤口更不能碰水。从住院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三天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咔嚓一声。   洛溪同样准备的提着饭盒出现了,虽然医院中有食堂,但景默不喜欢,所以她就自动的承担起送饭的任务,有正当的借口来看她家队长大人,何乐而不为呢。   “怎么就你一个人?”从自己的思绪回过神来,才发现以往都是几个人来的。但不是有多想念她们,只是每次和洛溪独自待在一起,她总会……那个。   把饭盒往柜子上一搁,坐到专属的位置上。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一下,洛溪这才满意的笑道:“最近出了个小偷,她们在处理,所以没来。”   “那你怎么来了?”   “我那是锻炼锻炼她们。”洛溪说的理直气壮,这也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的。   “滥用私权。”景默一语拆穿了她,同时对她的表情暗暗觉得好笑。   “好了,不说她们了。队长吃饭。”她一边打开饭盒一边说:“今天有鸡蛋,有牛肉。当然,最重要的是这碗黑鱼汤……”   “黑鱼汤?”景默看着她手里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有点难以接受。   “医生说黑鱼汤有利于你伤口的恢复。”为此,她还特意上网查了许多资料。“乖啦队长,挺好喝的,来试试……”洛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舀了一小勺放在她嘴边,略带威胁的看她,仿佛她不喝这不放下一般。   “………”景默盯着她看,她也同样直视,没办法最后还是一口吞下了。她从来都不挑食物的,有时甚至没得挑。“你又把我当小孩看了。”   洛溪笑着花枝招展,又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里,细细的品味着,嗯,味道还可以。   两人闹了一会,最后把带来的饭菜全数吃了个干净。   “扣扣。”突然有人敲门,就在两人猜测是谁的时候,门外的人开口了:“你好,我是来送药的护士。”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小护士手里端着药进来了。她朝两人颔首,对穿着病服的景默说:“萧小姐你好,该换药了。”她来到病床前,把手里的东西一搁,除了一瓶大药酒,还有一丝药膏和一大捆绷带。   “等等,我来就好。”开玩笑,换药可以要脱衣服的,她怎么可以把队长大人的身体给别人看!好吧,之前做手术的时候被看过了,但那不同好吗?   小护士也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把那堆药的使用方法都告诉了洛溪,又嘱咐了一些话,留下一句:我待会回来收拾,就离开了。   洛溪把目光移向她,由于背后的伤,所以就算是半躺着依在床上,也要垫上几层白软软的枕头。   宽大的蓝白条纹病服上两颗纽扣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一片洁白的被子相映,往上是清冷的容颜。犹如冰雪中的女王。   “队长,我来给你换药。”雪白修长的手指伸到衣服的第三颗扣子处,轻轻松松的便解开了。再往下,洛溪“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准备解开第四颗纽扣。   “等等,那个……”一只同样雪白修长的手握着了她的,景默看着她欲言又止,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怎么了?”眯了眯眼神,有点不满她的阻止。   “既然要……换药,我想先洗个澡。”   “可是伤口不可以碰水。”洛溪看似为难的说。   景默的手松开垂下,紧紧抿着唇,有点小伤感的味道。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伤口不能碰水,可现在真的很难受。   洛溪显然愣了一下,这种表情是想干嘛?“那好吧,队长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毛巾……”说完还暧昧的对景默眨眨眼,又在她紧抿的唇上轻啄一下,才走进卫生间。   算了,让她看见好过让别人看。景默抚着自己的唇想道。只是希望,那些丑陋的伤疤别吓到她就好。   不一会儿,洛溪便端着医院里的脸盆出来了,里面是一条淡蓝色的毛巾。她拿过一旁的椅子把脸盆放好。   “那我继续了。”洛溪略带坏笑的问她,果然她脸上的红晕加深了些许。   第四颗扣子解开,露出了大面积的绷带,洁白的绷带一层层的缠绕着她的身体。   “………”洛溪双手一顿,她早该想到的,兴奋的有点早了。随后手下动作加快,双手抓过衣领,轻轻的往后一褪,衣服便软趴趴的跌落在床上。   本以为不会看到什么,毕竟身体大部分都被缠住了,所以洛溪毫无顾忌的盯着她看。洁白的脖颈,圆润的肩头……肩头……   洛溪突然瞳孔睁开,在景默的左肩膀处,竟然有一个深深的齿印,深的好似见了血。而且看着好像是人的牙齿印。   “就算你这么盯着它看,它也不会消失的。”景默幽幽的说道,抬手遮住那道印记。   “是谁?”她深知不会是她!那到底是谁?那个人真该死!   小洛好像要炸毛了。景默看着她露出浅浅的笑,反而让她生气不起来。“嗯,其实是个意外。那天我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受了伤,而我去帮她处理,可能是太痛的吧。取子弹的时候她就一口咬上来了。”景默三言两语的概括的事实,事实上远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   “她?”洛溪揽着她,手穿过腋下,俯在她肩头上,轻吻着那个齿印。   “队员。嗯……女的。”景默推开她作恶的头,无奈道:“别闹。等会护士来就不好说了。”   “好吧。”知道后果的洛溪点点头,双手向下摸索,很快就摸到了绷带的结。轻轻一扯,层层剥落。随着床铺上越来越多的绷带堆积,洛溪的脸上也越来越黑!   明明那一幅身子应该是雪白无的暇,可现在却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最严重的当属腰上那道疤了,从右肋骨处一直延伸到肚脐处,歪歪扭扭的,不像是刀伤。上面还能看出当时缝合的痕迹。   “很丑吧。”景默见她一直盯着那条疤看,大概了明白了些什么。她还没忘记前几天自己半昏迷壮态下,那些医生或者护士的惊叹。   洛溪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眼里泛起了泪花。“不,只是觉得心疼。怎么不好好保护自己?”似责怪又似无奈的话。   景默只是嗯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我们先不说了。”洛溪朝她勉强一笑。把毛巾捞起,拧到半干,开始替她细细的擦拭。除了心疼只有心疼。   微凉的毛巾带走了身上的薄汗,也带来了不该有的燥热。不过,看她的表情倒是自己想多了,有点自做自受的感觉。   洛溪替她擦干身子,眼睛有点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上身擦好了……不,不就剩……   “先擦药吧。”她抬头就看见景默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手一抖,毛巾都掉了。   尴尬的咳嗽一下,捡回毛巾放好。洛溪把那几个白软软的枕头垫好,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好,让她趴在床上。这样比较好上药。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看到的那刻,她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景默背后的伤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所有的心疼都化为了一声叹息:“队长,你怎么那么傻?”那些明明是她应该承受的伤。   因为,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景默闭上眼,轻轻的说:“谁让你那么慢。”她略带抱怨的语气倒是缓和了气氛。   之后两人不再说话,安静的沉溺。   洛溪用棉签沾了药酒,开始擦拭伤口,有些小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弄完之后,她把景默抱起,拿过一旁新的绷带,细细的缠绕着,最后恶意的把上了个蝴蝶结。   “后天我们就出院吧,以后你的药只能我换,也只能我看!”她霸道的说完。也不管景默的反应,把东西收好,然后去卫生间洗手。   等她出来的时候,那个小护士也回来了。她心想,还好自己动作快。   也不知道是谁磨磨蹭蹭的那么久……   “啊?你这么快就要出院吗?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多观察几天的。”小护士惊讶的问她,现在的病人也太不把生命当回事了,动不动就出院。   “嗯,后天可以吗?”   “那好吧,我去跟医生说一下。”见到洛溪出来了,小护士把剩下的药装好。“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问题按铃就好了。”   “队长,我该回去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出来已经那么久,遗憾的说。“下班再来看你。”   “嗯。”   洛溪走了两步,又回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道:“午安。”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景默躺在床上,无神的望着洁的天花板。有时东西还真是想忘却又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不能忘。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该进入另一个案件了…… 潜水的孩纸也请露个脸吧,求动力啊   ☆、职责   三天后,在两人的一再要求下,景默出院了。同时,她也拒绝了和洛溪同住的提议,洛溪见她态度坚绝,也就同意了。   不过,每三天的“换药”时间,洛溪总会准时出现在她家里。而且有从杨永颜那里拿来一大堆去疤的药膏什么的,经过她这么一努力,景默身上那些比较小的疤痕还真的没了。   在家里休养了半个月左右,伤口好的七七八八,景默便闲不往了,硬是要回队。   “欢迎队长回来!!!”刚踏入办公室门口,景默便听见众人的呼喊声,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只是平时冷淡惯了,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咳咳,好了好了。忙去……”洛溪揽过她的肩,对表情各异的众人说道。   “队长,叶局长找你。你快去吧。”从外面进来的易朗说。   “找我?”手不自觉的紧握了一下。   “是啊。”   “什么事?”这次是洛溪说的,她很疑惑,叶老头找景默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上次的案子?   “我不知道,队长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她也只是个传话的。   景默按住了想要同去的洛溪,点了点头,便抬脚出去了。   “还看。”杨永颜坏笑的出现在她面前,“人都没影了。”   洛溪不耐烦的挥挥手,挑挑眉,“你们很闲吗?”   “是很闲。”最近都没什么事发生,能不闲吗?“哎,小洛溪,你和队长怎么样了?我们可是很好奇的……”   嗯,说到这个,好像…没什么进展……   除了每次换药的时候,队长她都是闭门不见人的。不过,单单这一点她已经很满足了。有些事还是要慢慢来才行。   “才不要告诉你们。”扔下一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倒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身后传来杨永颜毫不客气的笑声。   另一边。   景默抬头看着左上角的那块小牌子,面无表情的敲了下门,从里面传来“请进”二字。   景默从容的站在他面前,看着这张与洛溪有三分像的脸。所以说,洛溪还是遗传她母亲多一点。   “小景来了,来,坐。”坐在老板椅的叶离也同样打量着她,当年那个小小的人,如今竟成长成如此优秀的模样,只是可惜了……   “叶局长找我什么事?”景默没动,依然站着。   “听说上次的绑架案中你受了伤,现在伤好的怎么样了?”叶离关心的问。   “谢谢局长关心,已经好了。”   “呵呵,叫局长多见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叶伯伯吧。”叶离对她这么冷淡的态度皱了下眉。心里对景默的父亲埋怨了一下。萧穆,你是怎么把当年那天真烂漫的小人折磨成这样了?   “这里是警局,还是见外一点比较好。”景默不卑不亢的回答,面上无一点波澜,只是被办公桌遮挡着的地方,双手依然紧紧握着。“叶局长还有什么事吗?”   叶离盯着她看了片刻,话锋一转,之前的和蔼半分全无,换成严肃的样子。“小景,你还记得你的职责是什么吗?”   “记得。”一直都记得。   “记得便好。”叶离看着她的眼睛,深隧的眼里无一点涟漪,赞赏道:“这次你做的很好。”   景默点点头,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握着的手也渐渐松开,这才发现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淤青。自己,果然还是太紧张了。   “听说,你和小洛最近走的很近啊?”叶离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前些日子自家宝贝女儿竟然来跟自己替小景请假,请假就算了,毕竟这是正常的。但她既然说要跟小景住在一起。   知女如父,她想些什么还能瞒的过自己。   “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景啊。我让你来可不是让你亲近小洛的。”原本只是让她管管小洛,另外再保护一下她。那知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了。”景默别开眼,眼里一丝雾气弥漫着。“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叶离的回答,转身就要出去。   “小洛跟我说,她要和你同住。”叶离的话让她停下脚步,景默依然不回头,声音飘渺道:“嗯,我拒绝了。”   “其实……”叶离看着她单薄挺直的背影,似在颤抖,心里一软。“其实不用拒绝的,住在一起还可以照顾她,你说呢?”   景默转身,冷笑一声,“既然叶局长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不正常,这样说,不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吗?”   “唉……”叶离叹息,不再说什么,目送着她离开。他习惯性的看着桌上的照片,手指爱抚的触摸着上次的人。宣儿,难道这次我做错了吗?   景默靠在墙上,闭目,把所以的情绪都隐藏在双眸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她像下定决心一下缓缓睁开双眼,重新恢复成冷淡的样子。   “回来了,怎么去那么久?”洛溪把她从头看到尾,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是啊,队长,局长跟你说什么了?”一幅八卦样的乔彬问道。   “没什么,关心一下我的伤而已。”   “伤?”杨永颜呢喃道,突然想到什么,笑得不怀好意。“伤在背后呢……怎么自己上药啊?你说是吧,小洛溪。”   洛溪:“………”好想一脚踹飞她!   “怎么?”冷淡的声音响起,景默如冰的目光扫了一下众人,立刻把她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冻住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缺一手撑着门框无奈道:“你们真是的,上班时间又聊天。”顿了顿,见众人都在,接着开口:“有人报案了。说是市一中有位老师死在了自己的宿舍里。”   景默:“………”   为什么她一回来就有命案发生?疲惫的揉了下眉心,“还等什么,出发吧。”   秦缺却伸手挡住了打算往外走的众人,“那个,因为是发生在学校,所以,你们都给我换警服再去!”虽然平时她们都是穿着便衣的。   不得不说,她们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还过五六分钟,众人就穿戴完毕了。   洛溪看着景默,深蓝色的警服好似为她量身订置一样,包裹着她修长的身躬,气场十足。不过,她想,可能队长穿军装会更帅气一点。   众人穿戴完毕后,驶车赶往学校,那里已经集结了救护车、警车和消防车。见到消防车一头雾水,不知道它是来干嘛的。   “哦,忘了说了。死者的房间里充满了煤气,可能现在已经散了吧。”秦缺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来到了事发现场。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幢老师专用的宿舍楼,现在是在三楼。   门口站着几个中年人和一个警察。   “我们是来办案的,还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报案的?”听到煤气,洛溪第一反应是煤气中毒,这应该算是意外吧。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是我,我姓宁,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这两位是学校的校长。”他停了一下,疑惑道:“警官,你们刚才不是问过了吗?”   “刚才有警察来过吗?”景默开口问。同时往里看,的确看见了几个男人的身影。“我们进去看看吧。”   站在门外的几人面面相觑,特别是那个小警察,他知道她们的身份。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如传闻一样。六人各有特点,或美丽或帅气。局长真偏心,竟然把她们编在一起了。   听到门外有动静,领头的男人转过身,待看清来人后,明显激动了一下,“小洛……”   洛溪听到有人叫她,下意识的往声音处看,一张帅气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惊喜地说:“师兄。”自从两年前师兄调走之后,她们就没见过面。   纪博文笑着拥抱她,“好久不见!”   众人:“………”这男人是那里冒出来的?   “好久不见!算算都两年了……”洛溪同样笑着说,偷偷的瞥了一下景默,那双深隧的双眸里似有怒气,还有……一丝无奈?   “咳咳,谈情说爱请靠边!”杨永颜幽幽的说道。其他人也笑着,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子。   “你们说什么呢。”洛溪放开了纪博文,“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兄,纪博文。”接着把众人一一介绍给他,因为洛溪这个小队是在他离开之后才组建的。   最后介绍的是景默,她挽住她的手臂,毫不避讳的亲了下她的脸颊,“这位是我……们的队长,萧景默。”   纪博文愣住了,印象中洛溪从来没有对谁那么亲密过,这次还是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自己还认识。“你好。你是烈……”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纪警官,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景默淡淡的说,却压迫感十足。   纪博文皱眉,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老鼠   在某人的强大冷气压下,大家只好各司其职,努力降低存在感,叙旧这种事还是留给下班后吧。   但从两人简短的聊天中,她们对这次的案件有了初步的了解:   死者,男性。姓陈,是这个学校的语文老师。   报案人,之前在门口的那个教导主任。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老师宿舍就是给老师住的,所以有些老师周末是留校了。而这位陈老师在周一的晚修并没有课,所以他没有出现大家也都不在意。可是周一他还是没有出现,于是这有学生打过他的电话,但没接通。之后大家猜想可能老师是有什么事,于是又耽搁了一天。   等到周二,教导主任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打他电话不接,打去他家里他家人说他从上周五就没回来过。于是,教导主任就亲自来他宿舍敲门了,敲门没人应,所以他就直接破门而入。从门里冲出的煤气味和一股臭味差点熏晕他。   等屋里的煤气味散的差不多的时候,那股臭味更加强烈了起来。他捂住鼻子走进去一看,陈老师就躺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他一下就联想到了煤气中毒,心里恐慌的他立刻报了案。之后纪博文就先带领他的手下来了,之后景默她们也来了。   “警官,事情就是这样了。”教导主任哆哆嗦嗦的交待完了过程,其间还不忘不时看一下里面。唉,恐怕陈老师是逃不过这一次了。上周他俩还在一起谈天论地的,这周就天人永隔了。   乔彬和易朗对视一眼,合上记录本。朝他们点头:“谢谢你的合作,我们会尽快查明真相的。”其实她们心里想的是,这次明明就是个意外嘛,有什么好查的。   环顾这间老师宿舍,典型的一室一厅加个厕所,简易的厨房正对着窗户,此刻正紧闭着。窗户外是学校的一片空地。而这个房子只有一个门和一个窗户,所以说,没开门之前这个房间就是一间密室,所以死者应该就是煤气中毒而亡的。   不过假设是假设,办案还是需要证据的。   卧室里,同样身穿白大褂的两人相对而立。一位是杨永颜,另一位则是纪博文带来的男法医,姓姚。   现在正及夏天,躺在床上的死者散发着阵阵难闻的味道。也因为是密室,所以味道没有散发出去。死者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十分……安详。分明是一幅睡觉的模样,只可惜他再也睁不开眼。   杨永颜带着白手套翻了翻他的眼皮,双目无神,瞳孔涣散,死透了。这时突然从他的头发上爬出一只白色的小虫子,她整个人都僵硬了。强忍住恶心,她抬手戳了下那张脸……   “啧,你来看看。”她对着那个男法医说。   捂着鼻子上前,只看一眼,姚法医差点吐了,他看过那么多尸体都好歹是静态的,没想到这次是“动态”的。在杨永颜戳过的那个地方,此刻塌了一个小小的洞,看下去已然见骨。洞口边还爬了只胖胖的白色虫子,正小口小口的啃着,洞口以缓慢的速度扩大着。   “不对,不对……”姚法医退后一小步,嘟囔着。   “按理说,这间房子充满了煤气,那这些虫子应该活不下来的。你是想这样说,对吧?”杨永颜用镊子把那只虫子夹到了密封袋中。   姚法医点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想着想着,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又是一阵恶心。   与此同时,厨房内。   景默蹲下来,果然看见了房子里唯一的煤气罐的那条管道的缺口,缺口参差不齐,不像人为。另外,她还从管道旁发现了几粒白色的东西。   伸手拈过,原来是几粒已经被风干的白米饭。   缺口,米饭,米饭,缺口。   把米饭收集好,景默站了起来,心里大概有了想法。不过,她又去检查了煤气罐的开关,通常来说,如果只是单单断了管道,而总开关是关的话,煤气也是不会泄露的。   拧了拧开关,的确是开着的。景默想,可能是那位老师用完后忘了关了。她接着看向窗户,现在由于通风的关系是开着的,窗户是两不锁的,可以从里面打开,也可以…从外面打开。而外面正对着一片空地,而房间位于三楼,似乎没有人能从外面进入。   “队长……”洛溪喊了两声,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我们检查过了,门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不过门把手上指纹太多了,没有价值。”   老师宿舍嘛,有老师来正常,有学生来,更是正常。   “嗯。那边怎么样了?”景默指了下主卧室,突然听到了几声慌乱的声音。   “小洛,别过去,那边有点……混乱。”纪博文拦住了打算过去看看的洛溪,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杨永颜把消毒用的酒精一把洒在了尸体的肚子上,说了句对不起,划了个火柴就扔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空气中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姚法医觉得他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卧室就干呕了起来。   你能想象揭开一个人的衣服后,他肚里有密密麻麻的蛆虫在疯狂的……蠕动吗?这种感觉,真恶心。   等烧的差不多了,杨永颜把提前准备好的湿毛巾覆盖在上面,火焰被扑灭,几缕白丝冒了出来。   “喂,那个谁,快来帮个忙,把尸体密封起来。”幸好之前做好了准备,不然可不是恶心那么简单了。   “队长……”姚法医求救的看向自家队长,希望他能帮自己一下,现在他脚都软了,虽然做为个法医这样有点丢脸。   纪博文体谅的拍拍他的肩,就进去帮忙了。   “队长……”又一声队长,不过景默认出这是秦缺的声音,下意识的转身,结果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只灰黑色的老鼠。   景默:“………”你能不拿着老鼠尾巴晃来晃去的吗?   被秦缺捏着尾巴的老鼠双眼紧闭,四肢紧缩着,舌头还伸了出来,有点像……口吐白沫而死的。   “拿开点,恶心不?”洛溪瞪了眼秦缺,从来不知道她这么重口味。   “是有点……”秦缺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接着对景默说:“我在墙角找到的。”   “凶手就是老鼠吗?”景默似在门她,似在自言自语。   “不懂,还要检验一下管道的断口上有没有老鼠的爪印或唾液,还有,乔彬易朗你俩问一下学校有没有老鼠。”秦缺把老鼠装回密封袋里,对着景默耸肩,如果凶手真的是那只老鼠的话,这位老师死的真冤。   得到命令的两人继续着几位校领导,而他们支支唔唔的半天,还是承认了这间学校有老鼠。本来嘛,老鼠这种生存力超强的生物几乎无处不在,一间学校再怎么干净,垃圾场和下水道还是存在的,所以说,有老鼠也是正常的。   “等等,那只老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三楼啊!现在的老鼠都这么大胆了。”洛溪提出了自己的怀疑,脑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没抓住。   “嗯,我们的确听说有些老师报怨过,但是极少数的。”校领导擦了擦头上的汗,回答道。如果那位老师真的是因为这样而亡的,那他们学校声誉也会大大下降的。或许有些老师都不敢再住宿舍了。   “趁那位老师没注意爬进来的呗,难道它还能是从窗户处进来,然后又随手关窗,然后不小心的咬断了煤气管道,之后自己也死在这吗?这也太扯了。”秦缺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景默再次观察了一遍这间房间的格局,嘴唇动了动,并没有说什么。   正好这时,杨永颜和纪博文已经抬着处理好的尸体出来了,今天的工作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回局里总结分析。   “队长,你在想什么?”洛溪摘下手套,也随便把她的摘了下来,接着牵住了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你觉得,这次的案子是人为还是意外?”   “现在下结论还有点早,不如等多点了解再说。”她朝她调皮的眨眨眼,“我们也先回去吧。”   景默跟在她身后,突然轻轻的说了句:“我觉得是人为呢。”声音太轻,只有她自己听的到。   恰好现在已经是放学的样子,不知从那里得到消息的同学们一窝蜂的出现了,景默默不作声的打量着那些同学,没什么发现。   ☆、分歧   会议室里。   平时很少有分歧的小队,这次因为这件案子和外人的加入,难得的产生了分歧。   一队是与萧景默为首的认为是人为,支持者:叶洛溪和、和叶洛溪。明显是弱势啊!   一队是与纪博文为首的认为是意外,支持者:剩下的众人。   而他们这样认为当然是有证据的,经过秦缺加班熬夜的化学检验,证实了那根煤气管道确实是事发现场找到的那只老鼠干的。而且那只老鼠也是同样的死因。   “萧队长,事已至此,已经可以认定罪魁祸首是那只老鼠了,我想可以结案了吧!”纪博文这不明白了,她这么纠结这件案子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疑点吗?   “是吗?”景默轻轻的说,突然话题一转:“那纪警官可以说一下事发的过程吗?”   在找到足够的证据之前,猜测和推理事发过程,从中发现那些不合客观规律,或者某些蛛丝马迹,也是办案的一种方式。   “当然。”纪博文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站了起来,来到白板前,执笔写下了死者的名字,又画了个圈,这才说话:“死者是一位老师,由于某种原因,所以他上周并没有回家,而是留校。而周五那天晚上他恰好关上了窗和门,形成密室。而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老鼠在写煤气管道上的米饭时,不小心咬破了管道,造成煤气泄露,所以……”话到这里,事情仿佛已经明了。   景默耐心的听完,眉毛微动,鼓起了掌,但在纪博文看来却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纪警官,请问,如果是密室那么怎么会有老鼠闭入?”   “当然是之前就已经进去的,那位老师没有发现也是正常的。”纪博文从容的答道。他看着景默冷淡的脸突然想知道她慌张的样子,于此问道:“据查证,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而且是从里面反锁的。所以在那位老师睡下之后已经没有人再进去过,如果是人为,那,那个人是怎么消失的?”   随便一提,通过杨法医和姚法医的共同努力下,她们把死者的死亡时间确定为上周周五的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可惜,景默还是一幅冷淡的样子,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他。   纪博文面子有点挂不住,他又接着问道:“如果真的是人为,那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凶手怎么能确定那只老鼠一定会咬管道?萧队长,你能给个解释吗?”   “不是有米饭吗?”景默幽幽的说道:“我看过死者的厨房,他的电饭煲离煤气罐挺远的,试想一位成年人怎么会把米饭弄掉?而且还是挺远的距离?”   一直看着两位队长争论的众人与刻也开始讨论起来,各种说法层出不穷。   突然,负责调查死者身边的人的乔彬站了起来,说道:“可是那位老师并什么没有仇人啊,而且据说那位老师对人挺温和的,就是上课有点严肃而已。”这些消息可是她专门去学校问的,绝对可辈!   说来说去,非但没有讨论出结果,反而多了那么多疑点。总之,这件案子还不能结案。   纠结了一会,纪博文皱着眉毛试探的说:“或许是动物的囤食本能么?”   囤食本能简单点来说就是,动物会把吃不完的食物拖到隐蔽的地方,等下次再吃。   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依据的,再加上,放煤气罐的那个角落本来就是阴暗的,很适合囤食。   洛溪见状,轻轻拍了下景默的肩膀,表示会一直支持她的,“队长,反正现在谁也说服不了谁,我们还是多找找证据吧。”   景默朝她颔首,突然想到什么,“我记得,房间里的窗户是没有上锁的吧,会不会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   “萧队长,那可是三楼。”纪博文嗤笑一声,语气颇有针对的味道:“可不是谁有像萧队长那么好的身手!”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是在针对她,原因只有一个,今早小洛亲了面前这个女人,虽然只是脸颊,但他还是从中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他不甘心,非常不甘心。从警校的时候,他就真心喜欢上小洛了,虽然一直是他单恋。但在他眼里,小洛就算不属于他,也不应该和女人混在一起,而且还是那么危险的女人。   景默没理他,对他的态度也不在意,直接对着秦缺下了命令,“你去查下窗户有没有指纹。”通常来说,客人很少会碰主人家的窗户的!   “哦。”秦缺应道,一幅兴趣缺缺的样子。   景默不在意,但洛溪在意啊。她从刚才就一直很在意,虽然师兄平时高傲了点,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针对别人,偏偏那个别人还不是别人,是她家亲爱的队长大人,洛溪觉得她有必要站出来说话了。   “师兄,你说话就不能客气点?”   见洛溪明显不高兴和偏袒的语气,他一下子就蔫了,半天没哼一声。   景默偏头去看洛溪,嘴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淡笑:“下午,秦缺易朗你们和我去学校一趟。”说着,她的目光扫向众人,薄唇轻启:“散会。”   这两个字立刻把会议室里的低气压驱散的一干二净,众人三三两两的逃离了。   “哎,队长我呢?”还没反应过来的洛溪问道,为啥,队长会抛下她?好难过……   “你……”景默面无表情的重复一遍,“把私事解释完再说。”说完就真的抛下她离开了。   “小洛……”看着眼前这张帅气的脸,洛溪一向自诩灵活的脑袋也想通了,所以说,她家队长大人是吃醋了吧。洛溪突然觉得纪博文的脸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师兄,还没来的及问,你什么时候调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纪博文听她这么说,不免有些失望,自己都出现在她面前一天一夜了,她现在才想起自己。“不久,我也是前天再回来的,本来打算来见你的,一听说有案件我就赶去了。”   “哦。”看来师兄喜欢办案的性格还是没有变。   “小洛……”   “什么?”   “小洛……”纪博文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在洛溪不耐烦的目光中,开口了:“小洛,你和萧景默是怎么回事?”   洛溪并不意外,笑着回答:“我喜欢她。”至于队长嘛,她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可惜,洛溪从她那张漂亮的面瘫脸并没有看出什么。   “可是小洛……”纪博文愣了好久,但吐出这几个字,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她也喜欢你吗?”   洛溪还是笑着:“我不知道。”   这下纪博文更是傻眼了,原来不仅是自己单恋,就连小洛也是单恋。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小洛这么对她。“小洛,我看,你还是放弃她吧!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师兄我……”说到这,心里刺痛了一下,原来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度。“师兄我不会反对的。可是你们不是啊?还有……”她是个女的啊!   洛溪眯起眼睛看他,看的他心里发毛:“师兄,你这么关心我的私事干嘛?还有,哼哼,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小默接受我的。”她不需要说一大堆表明真心,也不会霸道的宣布小默的所有权,她只要让她接受自己就可以了。其它的,都是浮云。   “我关心你当然是因为,你是我师妹嘛。”   “那就谢谢师兄的关心了。”   纪博文勉强一笑,他可是知道洛溪对感情的事有多迟钝的,这么多年也没识破他,还是,他一直都在装傻?纪博文觉得他有必要真正告白一次了。   看着洛溪渐渐离去的身影,他一冲动,直接喊了出来:“小洛,我喜欢你!”   “诶,我怎么不知道?”洛溪回头,难得天真的反问着,“师兄,别开玩笑了,该去吃饭了。”表情没什么变化,她似乎只是真的当成一时玩笑而已。   “呵呵,当然是玩笑了。”纪博文知道她没当真,难过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来日方长!   “是吗?玩笑话?”捏着手指的景默面无表情的重复。   ☆、少年与鼠   校园里阴暗的一角。   几只个大体肥的灰黑色老鼠在聚在一起,啃着地上那不知名的东西。   在它们的旁边,一个身影蹲在那里,随后把手上剩余的那些东西撒在它们身上,老鼠们抖了抖身上的东西,继续大快朵颐起来。   黑色连帽衫下,几缕青丝逸了出来,随风而动。一只白的几乎病态的手抬起,把发丝重新揽了回去。   “魏明,你真恶心。”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打扮较叛逆的少年,而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打着耳洞的男孩,此刻他那还算帅气的脸带着明显的嘲讽。“竟然跑来这里喂老鼠,怎么,老鼠是你亲戚吗?”   与他一起同来的男生哈哈大笑起来。有人也开始说了起来:“前几天我也见到了,你们说,他也不嫌脏。他不脏我还脏呢……”   又有人搭腔:“我看他那么喜欢老鼠,不如滚回去养老鼠算了!”   各种难听的话都没有憾动那个身影,许久,带头的男生见他不搭理自己,有些生气,伸脚踢了踢他,很拽的说道:“起来,我们在跟你说话呢!真没教养。”   不知道是男生的动作起作用,还是男生的话起作用。总之,蹲着的身影缓缓起身。他站直了竟然比男生还要高一些。   “我没兴趣听一群无聊的人说话。”少年直视着他面前的男生,黑色的眸子里透着不耐烦。   “魏明,说过多少次了,学校里男生不让留长发!”男生每看一次他的长发,就多讨厌他一分,明明是个男的,却长的比女孩还柔弱,偏偏还留着一头长发,搞着跟个受一样!“别以为你是从不知名的地方跑出来的野种,就可以不遵守校规!”他说完却感觉有点不对,果然,魏明很快就接话了,“你不也不遵守,我们彼此彼此。”   男生被他说的气红了脸,愣愣的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其实他讨厌魏明的原因还有一点,他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一下子就抢了他的风头。   魏明勾起不知名的微笑,抬脚就要离开,路过男生的瞬间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想成为下一个陈老师就闭嘴。”   少年的声音柔柔的,似乎在说着情话。   男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睁大,表情更傻了。他……刚才说的是什么竟思?   躲在暗处的易朗抿了抿唇,也离开了。   “陈老师这个人平时都很老实,从没听说过他和谁有过争吵什么,唉,这样的人却因为意外去世了,真是可惜。”正在不停惋惜的中年男人正是教导主任,从下午见面开始,他就一直不停的惋惜。   景默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时不时问一些问题。这时,急冲冲赶回来的易朗拉了一把她,说了句抱歉就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什么事?”景默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不禁好奇,平时的她还是很淡定的。   “我刚才看见一幅很……”想了一下,易朗才想到一个词:“很怪异的画面。”没错,特别怪异!原谅她活了那么久了,还真没见过那个人会去喂老鼠……   “看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分钟,易朗把她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本来她只是想去上个厕所的,谁知会无意间看到那么怪异的画面。   景默听完后,朝她点点头,心里有了个想法。然后再把她拉回教导主任面前,间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嗯,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长的挺高的,而且留着长发。不过他是背对着我的,没看清脸。对了,我好像听见有个男的见他魏明!”易朗潜意识的认为那人是男的。虽然男生留长发已经不算稀奇的事了,但现在是在学校里啊,而且还是高中!就很稀奇了。   “主任,你有印象吗?”不得不说景默说话总是得简洁的,让这位教导主任有点不明所以。   半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确定他叫魏明?”   易朗点点头。   “我当然有印象,你们问他是有什么事吗?”做为全校男生唯一的长发男,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他。   “能和我们说一下他的身份吗?”景默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换了个问题:“还有,可以带我们去找他吗?”   “可以,魏明他是我们学校领导的亲戚,据说以前走失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找回来了。回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封闭起来,后面经过治疗总算好了点。”教导主任顿了下,面露难色:“以他的年龄来说,不让他读书不好说,只好放在了高一那里,好在这孩子也挺聪明的。”   “队长,依我看,那个叫魏明的多半有心理毛病。”易朗听完,小声的对她说。景默只是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恰好她们来到魏明所在的教室时是上课时间。不算多的学生见他们的教导主任带了两个帅气的美女,纷纷看了出去。   只有角落里一个瘦弱的身影从此至终都没有抬过头,外界都对他没有影响。   “安静,安静!”正在上课的女老师喊了几声,便出去了。“主任,有什么事吗?”说完还不忘多看了景默两眼。   “叫魏明出来,这两位有事找他。”教导主任并没有表明她们的身份,只是为了减少学生的恐慌和猜测。   不一会儿,易朗所说的那个人就走了出来,就算在教室里他还是戴着帽子,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隐藏在帽子下的脸显得异常苍白。   “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和陈老师的案子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公式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只是景默说的话让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如一直认为是意外的两人。   “队长,会不会搞错了?”易朗合下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巴问道。   出乎意料的,魏明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没错,是我指使的。”   易朗好不容易合上的嘴巴又张开了,浑浑噩噩之间,她听到自家队长大人那清冷的声音说:“把秦缺叫回来,然后回警局。”   由于她们说话的声音较小,所以只有那位女老师和教导主任明白发在了什么。而那群学生只能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她们带走魏明,然后不管怎么问,老师都不说。   景默一回来,就先把人关进了审训室里,然后召开会议简单说明了一下这次事情的过程。   “真的是人为啊?还是个学生,他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他会爬楼?”纪博文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很明显他对这个案件非常重视!   “还不清楚,待会问一下就知道了。”景默也挺好奇的,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很阴暗。   “洛溪,等下跟我去审问。”没记错的话就是第一次这么叫她,不就冷落了一下她吗?至于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吗?真是小心眼。   “等等,我也去。”纪博文开口道。   最终,三个人一起走进了审训室。 作者有话要说:  增加下存在感……   ☆、嫌他啰嗦   寂静的夜,周五晚上的学校一如既往的安静。伴随着微凉的清风与模糊的月光。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球场上,他双手插入裤兜,笔直的站立,月光在他身上晕出斜斜的影子。   少年被连衣帽遮挡住的脸庞下,双眼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嘴唇轻轻勾起一抹微笑,他抬口看了一眼在月光下伫立的楼房,随后绕在房后。   不一会,三楼的某间房子的窗户边伸入一只苍白的手,少年一个用力,整个人就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少年往前走了两步,满屋的黑暗并没有阻碍到他的视线,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无边的黑暗。   他又回到窗前,把上面一个用铁丝做成了小铁笼拿在手上,这个是他刚才爬上来时带上来的,里面一只灰黑色的老鼠正在用鼻子孜孜不倦的嗅着什么,似乎它也能察觉到这里和它之前呆的地方不同。   少年蹲了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用纸包裹着的白米饭,紧接着打开盒子,里头的老鼠将爪子往外伸了伸,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从里面出来。然后凭着嗅觉爬到了少年的脚边,亲昵的在哪里拱了拱。那是它熟悉的味道。   少年把白米饭放到里头被灰尘包裹着的煤气管道,然后捏着老鼠尾巴把它掉了个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老鼠回头,乌黑的眼睛直盯着少年看。直到看到少年的手指指着那堆白米饭的时候,才欢快的啃咬了起来,以它的牙齿来说,不一会它就把下方那有点软的东西咬破了。   少年等了一会,并没有发现空气中多了什么,他略微沉思,把目光投向了煤气罐,拿过放在一旁的抹布,转动着上面的开关。便听到了有气味往外泄的声音,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轻微的煤气味。   离管道最近的老鼠被那股味道呛了一下,再也不肯靠近,而那里还留有几粒未消灭的白米饭。随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煤气味,老鼠在少年脚边不安的转着圈。   少年伸手抓在窗户边上,又是一个用力,整个人离开了地面,他看了一眼还在转圈的老鼠和依然黑暗的房间,嘴唇轻启,说了两个字,再见。随后少年关上了窗户,从三楼回到了一楼。   审训室。少年独特的噪音平静的交待完一切,一点也没有在杀害了人后的恐慌。   “你,是怎么从一楼爬上三楼的?”没想到还真的被自己说中了,纪博文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柔弱的少年,真的有和萧队长一样好的身手吗?   魏明看着他,突然一笑,令他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以前……住在森林过。”魏明想起了以前的生活,那么大的森林啊!只有他一个……“为了避免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我学会了爬树。开始是十米,二十米……所有对于我来说,通过攀岩水管上去,不是什么难事。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景默皱着眉看他,他给自己的感觉很像同道之人。一样的隐忍,一样的危险,一样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怎么会在森林住过?”不知内情的洛溪问道,她脑海里有个想法,会不会是被人贩子拐走,然后他自己跑掉了却不小心迷失在荒郊野外处。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个人能存活下来真的是坚强。   “被人扔到了哪里。”魏明接着笑,好似完全不在意。“后来啊,我又被找了回来,然后呢,我让那个人哭着吃下了老鼠肉……”而且,还是生的。不过,看在她们一脸嫌弃的样子,魏明想,还是不告诉她们好了。   “为什么?”清冷的声音响起,景默盯着他看,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   “难道那位老师就是那个人吗?”纪博文接着问。除了上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是他想不通的。要把一个人置以死地,通常都会有很大的仇恨。   “因为,我在森林里找不到吃的,差点死的时候,碰到了一只死老鼠,然后,我活了下来。”说到这里,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反胃的感觉直冲喉咙。魏明回答了景默的问题,又接着说:“那位老师不是那个人,杀他只是因为……嫌他啰嗦而已。”   嫌他啰嗦,多么理直气壮的声音,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你这个疯子!!”纪博文突然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进来了,一想到那种场景……他觉得他后天都吃不下饭。   洛溪面无表情的不知在哪里,突然感到一双冰凉柔软的手握住了她,她转头看到了景默眼里的关心,心里一暖,那种恶心的感觉消散了不少。可她却忽略了景默眼里深藏着的东西。   “我疯了?”魏明自言自语的说,他盯着桌上被手铐锁住的双手,手指修长,指甲尖锐。他突然想起,自己就是从这双手,撕裂了那只死老鼠的尸体,一分两半,还没凝固的血液,滴落在他手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找到了活的感觉……   “他疯了。”景默从他眼中看出了许些,这个可怜的少年早就疯了,从那天开始他就疯了,可他还有恨,如今报复了那个人的他,被不堪的回忆压疯了。   “你是说我吗?”魏明听到她的话,抬头看着她,露出诡异的笑容,“为什么我觉得,你的气息很熟悉呢?”   “我不是。”景默垂眸,看了一下两人相握的手,缓缓吐出三个字。   “不是?不是也挺好的。”魏明说完这句,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沉默着,就连他的亲人来看望他也还是沉默的。   最后的最后,景默她们还是没有查出“那个人”是谁。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当然,这是后话。   审训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的让人喘不过气。办公室里用视频来观看的众人也同样沉默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她们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走吧。”景默站了起来,对两人说。随后拉着洛溪走了出去。   “队长,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告诉我。”洛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她曾经查过景默的过去,可只有她做学生时候的资料,自从她当了特种兵之后,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一般。当特种兵的人要保密的规定她懂,可,就连家也不能回了吗?   “我……”景默抿了下唇,靠近她,在她耳朵轻轻的说:“以后,我再告诉你,别问了。”   虽然她很喜欢队长大人此刻的亲近,但她的回答一点也不好。“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又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   景默听她这么小孩子气的话,无奈的笑笑,伸出雪白的食指抵住她的唇,“别闹。”   为什么会说这两个字呢?因为这两个字对洛溪特别管用。这比如现在,她乖乖的点头了。   “咳咳,小洛……”比她们慢半步出来的纪博文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有冰山之称的萧大队长正笑得一脸温柔加溺宠,而她的食指抵在脸稍微有点红的洛溪唇上。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暧昧。纪博文一下子忘了出声,仿佛干扰到她们是一件罪恶的事,只是,越来越多同事看过来,他不得不出声。   “干嘛?”洛溪不满的看向肇事者。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没什么,我们该回去了。”他就知道打扰她们不会有好下场。   恢复正常的景默不作声,率先离开了。   “小洛……”纪博文拉住了打算跟上去的洛溪,严肃的说:“你真的喜欢她吗?”   “真的。”她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感情,也不允许别人怀疑她!   “小洛,她是个很危险的人,她和我们不一样……”纪博文本来打算跟她说自己所知道的景默的另一面,她绝对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可是,却被洛溪打断了。   “师兄,我知道。”洛溪同样严肃的说,“我想让她自己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每一次的案件,不过是为了推动主线的发展。   下一个,咱来点重口味的。改编自我以前看过的一个鬼故事……      ☆、生病   提着一大袋乱七八糟的东西,景默觉得自己有点……惆怅。   今早她接到一个软趴趴无力的电话,洛溪用她那沙哑的噪音愣是说完了自己的愿望。   于是,请了自己的假后,景默又帮着她请了一天假。之后又跑了一趟医院,买了些退烧药,又去超市买了某人想吃的东西,这才急冲冲赶往还在生病的洛溪家。她决定好了,一见面就要数落一下她生病却不去医院的坏习惯。然后想了一下,好像她也是这样……于是只好放弃。   门铃按了几遍才从里面传出若有若无的应答声,随后,脸颊通红的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脸的主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型,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一样。不过显然也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洛溪穿着米白色的睡衣,脚下是一双家居拖鞋。   见惯了对方穿正装的样子,第一次见她如此不修边幅的样子,景默还真的愣了一下。   “这么烫,怎么不去医院?”跟着洛溪进了屋子,只稍微打量了一下,放好东西后。就伸手覆上了她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太凉的原因,还是她真的要烧坏了,总之,那炽热的温暖让她感觉手心像是有团火焰一般。   “难道小默不知道为什么吗?”洛溪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反问道。   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不禁心疼了一下,绕路走到了厨房,接了杯水后坐在她身边,然后拿出事先买好的药,“把药先吃了。”   可能是真的烧昏了脑袋,洛溪觉得她家队长大人今天说话特别温柔,也不妄她平白无故的生了这场病,要说平时,自己身体可是蛮好的,谁知道突然就生病了,连药都没有备好。   洛溪也不娇情,接过药就着水很快就咽了下去。说什么生病了不需要吃药的都是娇情的,她只是不想去医院而已。想起之前小默住院的时候,恐怕没少做恶梦吧。   景默收回杯子,见她一直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拿出了刚才买的梨,安静的削起皮来。   “小默,你会做饭吗?”洛溪摸摸肚子,又看看了那一大袋东西,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那有气力做饭啊。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景默:“我饿了。”   “也好,吃点东西再睡。”削皮的动作停下,然后用刀削下一小块,递到了洛溪的嘴边。“你等一下,我去做点粥。”   “………”虽然不满意她直接用刀喂,但洛溪还是张口小心的咬下了,甘甜多汁的梨块在口中分解,洛溪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眯着眼睛盯着景默手上的梨,表示还要。   景默看懂了她的眼神,果然又削了一块,等她吃完后直接塞到她手里。站起身,提着食材就往厨房去,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吃完梨后,药劲上来了,本来洛溪还打算去厨房看看,然后玩玩暧昧什么的,现在只能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在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了,一定要让小默搬来和自己住!   “怎么睡着了?”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景默就端了碗飘着清香的粥出来,会做饭这件事,还是在部队里学的,不过自己比较擅长烤。看着陷入沙发的半边脸,景默有点入迷,但她还是推了下她的肩膀,晃着晃着洛溪就醒了。   带着迷茫的双眼半睁,接着打了个哈欠,就才看清眼前的人。今天的景默竟然没有穿着标志性的黑衣,而是一件深蓝色的T恤,多了点活力,如果那张冷漠如冰的脸能笑一笑就好了。   “嗯,好香。”空气中的阵阵清香飘入自己略微堵塞的鼻子里,食欲瞬间又恢复了。“小默,你吃过了没?”想到自己一大早就把她召唤出来,想必她也没吃吧。   “吃过了。”景默拨弄着手里的粥,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接着把她歪歪扭扭的身子扶正,“吃完然后回房睡一觉,出出汗就没事了。”   “我睡觉了你会走吗?”洛溪急忙问她,双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仿佛一个小孩子求着大人不要走的模样。   景默嘴角勾起淡淡的涟漪,连声音也不由的放柔了,“我不走。”   一碗小小的粥却被她们磨蹭了快半个小时,原因只是某人要求她喂自己。   揉了揉她乱糟糟的长发,景默又站起身,把碗收拾好。   “回房。”出来本来以为洛溪已经回房间了,却没想到她还坐在沙发上,一幅迷糊的样子。   “小默,我没力气。”说着还特意站了起来展现,不到一分钟她就感觉头重脚轻,又坐回去了。洛溪眨巴眨巴大眼睛,撒娇道:“要不你抱我去吧。”   “………”我想直接把你扔到床上去。想是这样想,景默还是叹了口气,弯腰轻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不理会怀里美人的傻笑。   “就这样,睡觉。”见她想说些什么,景默立刻强硬的说。她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不然,我就回去了。”   洛溪见她那么坚定,不满的嘟囔了一下,倒是令景默看着有点哭笑不得。   人总是有多面的,那些毫无保留的情绪或者天真无邪的性格总是留给最亲的家人或……爱人。   见她真的睡觉了,景默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这里,出乎意料的,本来她以为这里会装修的很温馨或者很简洁大方。没想到这里竟是以蓝色为主的海洋风格,就连装饰品都是精致的小木船。   这一点也不像她喜欢的,而是自己喜欢的。   景默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额前的碎发,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果然,偷吻什么的不适合自己做。景默抿了下唇,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会。“我从来没说过,不喜欢你。”   城市另一边,上夜班刚刚结束的小白领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看了一下表,现在已经过了零点,小白领站在路边想打车回去,结果站了半天也没打到,眼看着越来越晚,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小白领狠了狠心,反正她家离公司也不算远,不如就走回去吧,反正,反正她以前也走过,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是吗?   不过,小白领还是想起了前几天的失踪案,对方似乎专门挑女性下手。这时,从她后面走出一个人,小白领被吓了一跳,定定神才发现是自己新搬来的邻居。   对方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大美女,虽然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不过多个人一起回家总是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上就几剩几盏惨白的大灯了。   小白领总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她忍不住加快了步伐。美女拉了一下她,笑她胆子小。   路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小白领觉得身后有只手伸了出来,随后自己的口鼻被一块有点湿的毛巾捂住,小白领挣扎了一下,便晕了过去。      ☆、大眼眶   近来,有人反映她们周边的下水道奇臭无比,路过的行人无不捂住口鼻快递逃离。在事情越闹越大之前,有关部门派了几个小队,分别去打开被举报的下水道。   见到起吊机和穿着统一工作服的人员,周围的不知名群众纷纷围了出来,因为他们也想知道原因啊!   下水道盖被撬开,那股恶臭更加明显,有经验的人大概猜到了什么。领头的捂着鼻子上前,拿着电筒往下照了照,只可惜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么。   “齐工,现在怎么办啊?派人下去还是接着挖?”几个人见他们的头什么都不说,心里也有点慌慌的,难道这下里埋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吗?   “派个人下去看看。”齐工沉思了一会,指了一个比较瘦的男人,“就是你了。”   瘦高个男人只好沿着梯子慢慢往下,大概十分钟左右他就到底了,入脚之处不是他所想象的硬地,而是异常的柔软,瘦高个男人下意识的踩了踩,听到上方人员的呼喊,他才打开手电筒。   灯光让他看清了他下方是个什么东西,瘦高个男人惊的手电筒都掉了,瞳孔猛缩,浑身僵硬的愣在哪里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具白花花的尸体?又为什么他好死不死的踩在了尸体的肚子上?   “啊……”瘦高个男人连忙爬了出来,好像在晚一步那具尸体就会复活,把他拉回去。   “齐工,齐工……”终于见光的瘦高个男人惊恐的叫着,这时才发现他背后湿了一大片,“这下面,这下面不得了了……”   “老四,你叫唤个什么?下面怎么了?”齐工皱着眉,心里也有点不安。   “这,这下面……”瘦高个男人咽了下口水,才接着说:“有尸体啊!”   众人见他吓着那个样子不像说谎,面面相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在,比较老道的齐工的说报警吧,然后他又叫来人,继续打开下水道,好让警察方便搬出尸体。   “三,二,一。起!”一群男人正在搬起下水道管旁的一块巨石,从那里可以直达刚才的地方。   巨大的石块缓缓抬起,在抬前方的瘦高个男人下意识的往里看了看。吓到他昨晚上吃的饭都快吐了出来。   一个灰褐色的女人头骨正对着他的面前,还没萎缩的嘴唇仿佛在对着他笑。长长披散的头发散落在各地,她的脖子下方却不是她的身子。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正顺着头顶往下滴,从额头滴到眉毛,再到睫毛,最后流到那对大大的眼眶里,不知所踪。   本应是眼睛的地方,此刻空落落的,从眼眶处隐约还可以看到后脑勺。   “啊……妈呀!”瘦高个男人又一声惊唤,手一松跑向人群,一直喃喃自语道:“大眼眶,好大的眼眶……她在看我呢,哈哈……”据说后来,他疯了。   他这一撒手,给众人来了个措手不及,原本抬起的石块又放了下去。   “这个老四搞什么鬼,什么眼眶,什么看着他的……”虽然嘴上在抱怨,但刚开启时那股比之前更甚的恶臭让他们明白了些什么,可能,不只一具尸体。   这时,警察也赶来的,带队正好是景默,而纪博文则去另一个地点了。   拉黄线,遣散群众,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警官,接下来还要打开吗?”见她们来了,齐工上前询问。得到同意后,这次直接用起吊机。   当黑暗被光明所取代,见到的却是更为黑暗的一面,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胃里一阵反胃,有几个甚至当街吐了。他们似乎能明白老四为什么会大喊大叫了。   不过五六米的下水道里,杂乱无章的散乱着躯体,有半只身子的,半条手臂的,半条大腿的,甚至还有白骨森森手骨、姿势扭曲到变异的身体。   而吓疯老四的头骨正好立在上方,空落落的眼眶仿佛能看穿一切。这时,头骨突然倒下了,往右侧滚了几个圈。一只黑漆漆的老鼠冒出个头来,嘴里叼着不知名物体。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那个人都不知道死多久了。”杨永颜首先发问,虽然她是法医,虽然她见惯了尸体,但这一切给她的冲击也不小。   “其实,有人反应这里有臭味已经有段时间了,但一直断断续续的,所以……”因为是下水道,所以偶尔有些臭味也是正常的,谁知道会有人这么丧心病狂,杀了人还分尸然后又丢到这来。   “易朗,最近失踪人口有多少人?”洛溪别开目光,她今天都不想吃饭了。   “在档案上有记录的有七个人,而且都是女性。”其实她们最近也在追查这些人的行踪。   这时,景默指挥着几个胆子大的警察把残缺的尸体搬上来,各种残骸铺满了白布。经过清理,一共有六具尸体,一具少了双臂,一具少了一条小腿,一具少了耳朵和左手,一具少了一只脚,一具少了眼睛,脑袋已分家。最后一具是最完整的,面目也较清晰,就是之前老四踩到的那具。   而残缺的躯体在现场她们并没有找到,所以她们怀疑这里周边的人,因为要搬运尸体要冒很大风险的。   “队长,带回局里吧。”杨永颜望了一眼,心里悲哀着。   在这里办案的确不方便,于是派了几个人处理后续之后,大队人马回到了局里。而纪博文那边情况和她们差不多,那边找到了四具尸体,也是被人分尸过的。经过初步鉴定,死者都为女性,死亡时间各有不同。   这次死亡的人员达到了十人,引起了社会的极大地恐慌,各种新闻报道铺天盖地的出现。上级非常重视这次案件,成立了特别行动组,务必要在这周破案。   “上面给的压力确实有点大,我们要努力了。”特别行动组其实就是把景默她们和纪博文他们组合在一起了,毕竟他们都是警局的精英分子了。   “怎么查?A市那么大,而且还没有线索。”有人立刻抱怨到。   景默扫了他一眼,有白板上画出了发现尸体的地点,两个地点距离大概有三百米,都是人员较少的地方。“可以先从周边查起,看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员。”   “而且,最近A市有人员失踪报告,我们可以先查清尸源。”洛溪接着她的话说,“不过,只有七人失踪,剩下的那三个人可能是刚死去的,我们可以让家属们来认亲。”   “嗯,我马上安排。”纪博文朝属下说了几句,几个手下便出去了。   “哦,对了,杨法医人呢?”   杨永颜此刻正在接电话,电话是她老家打来的,说是她奶奶病重了,想让她回来见最后一面。于是杨永颜两眼带泪的出现了。   “队长,我奶奶病重,我想回去一趟。”说到奶奶,杨永颜小时候跟她很亲,拥有浑厚的感情,听到噩耗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回去。   “请多少天?”洛溪还是有点舍不得她的,毕竟是自己人,说话办事也比较方便。   “不清楚,大概一周吧。”   “好吧,下午就出发吗?”杨永颜摇头,“待会我就走,老家离这里挺远的。”   “杨法医,你走了之后人手不够啊。”姚法医急忙说,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干,别说一周了,一个月都干不完。   “放心,我去请求调几个法医来。”纪博文拍拍他的肩,往局长办公室走去了。   “那好,散会。”景默说完,领着自己人回到了专属办公室。      ☆、美女们   下午,雷厉风行的叶离叶局长就从分局调来两位男法医,配合这次的案件。一位姓沈,一位姓卫。   “你好,我是这次特别行动组的组长,萧景默。”正在接待他们的景默伸出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姓沈的男子,高大儒雅,一幅金边眼镜更是将斯文二字彻底的诠释。姓卫的男子,比他略矮,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懦弱的感情。   “你好,我叫沈成皓。”同样伸出手回握着她,隐藏在眼镜下的目光多了些赞赏,早就听说萧大队长是位冰山大美人了,由其是那双深隧的双眼,令人着迷。   洛溪:“………”够了啊,握个手要这么久吗?“你好,沈法医,我是这次的副组长,这位是我的师兄,纪博文。”洛溪微笑的说,听起来却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们好。”沈成皓有点不舍的放开了景默的手,朝她们有礼貌的点点头。   “这位是?”景默把目光移向他身后的男子。   “萧,萧组长。我是卫宏。”男子只抬头看她一眼就快递低下了头,看上去有点紧张,连说话都结巴了。   “好了,面也见了,接下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纪博文开口道,他真的很想快点找到凶手,“两位,跟我来吧。”   那两个法医点点头,跟着他往“冷藏室”去了,而姚法医已经在哪里边工作等他们了。   景默和洛溪回到专属办公室,乔彬她们把所知道的资料都准备好了,此刻正在讨论着。   乔彬看着投影议上那几个失踪人口的照片,个个都是大美女来的,她不由的惋惜道:“凶手专挑美女下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秦缺瞥了她一眼,“你放心,你安全了。”她话里的意思乔彬怎么会听不出来,当下就炸毛了。“哼,你也好不到那里,整天阴着一张脸,跟,那什么似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见惯了她们之间的吵吵闹闹,易朗揉着额头无奈的说,老实说,她俩长得都算是美女一杖了。只是性格嘛,不好说。自己还是比较喜欢队长大人。   “美女?”刚进来的景默嘴角带笑,轻声的念了一遍,调侃道:“美女,出门要小心了。”这话是对洛溪说的,洛溪总觉得自从她生病之后,景默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点变化,以前她从来不会跟自己开玩笑的。   “我也这么觉得,小洛溪。”秦缺大笑的附和道,末了还拋了个媚笑,不过,没多大用处。   洛溪面不改色的回了个白眼:“死性不改。正经点,我们来讨论一下案件。”   虽然她们平时吊儿郎当的,但一工作起来绝对绝的严肃,就算不严肃有景默在,也会变得严肃的!   “是这样的,这次死亡人员共有十名,均为女性,年龄在二十到三十不等。”乔彬拿着之前杨永颜给她们初步鉴定报告念道,“而我们所知的失踪人员只有七名,目前还没有人来报案。”   “安排失踪人员的家属来认领了吗?”洛溪问道,这是最残忍的了,心心念念了那么多的亲人最后却成了一具尸体。想到这,她双手不禁握紧,青筋爆起。   “安排了,目前除了不知名的那三具,还有两具尸体没人认领,分别是……”乔彬指了两个人。   “她们都是做什么的?”景默盯着照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看……”乔彬放下报告,拿起了另一本,翻了翻:“有两个是大学生,一个是白领,一个是酒吧驻唱的,一个是三线明星。就是这样了。”   “连明星都有?”秦缺只是感慨一下,顿了下:“不过,好像她们之间没什么联系,难道说凶手下手是随机的?”   “没错,这些人都是在晚上失踪的,看来凶手没有事先准备要杀谁。”也就是说看谁倒霉了。   “那这么说,那个凶手不就是变态吗?别人跟她无冤无仇的。”易朗忍不住愤怒了起来。这个社会变态真多,学生因为老师啰嗦就杀了老师,这还不算,又来了个分尸的变态!   “其实也不是没有共同点。”沉默的景默突然开口。   “共同点?她们都是女的?”众人纷纷看向她,求解释。   “还有一点,她们都是美女。”不过,景默没想到第二天她的话就被打破了。   众人:“………”队长,你是认真的吗?   “说一下,她们被分尸的躯体。”景默依然面不改色。   下一秒,乔彬按了下一张幻灯片,这次出现的是几具数学化人体,而她们被分尸的地方用红线表示。易朗也表示:幸好不是真的尸体。   “好像也没什么共同点啊。”秦缺看了几眼,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她还是适合化验什么的,不适合推理。   “等等,乔彬你倒回去一下。”洛溪突然说道。她看着那只被分尸的手和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看,这双手怎么样?”照片上的女人手,皮肤白嫩,五指修长,指尖温润,的确是双漂亮的双手。   “挺好看的。所以呢?”   “还有那双眼睛,也是挺漂亮的。”洛溪又调了一张照片,这次是一张大头照。照片上的双眼光芒四射,活力十足。   “你是说,或许凶手是嫉妒她们才把她们杀害的?”景默替她说出了她想的。   “可是,凶手总不能把人都杀完吧?”易朗仔细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嗯,我觉得凶手还会有所行动,我们要加强治安了。”洛溪点头,觉得这样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个长得非常丑的女人?”乔彬问道。嫉妒女人的只是女人了吧,男的嫉妒什么劲。   “那,那个女人肯定是个又变态又怪力的女人。”洛溪难得的工作时开玩笑了一次。   “分尸的残骸找到了没有?”景默眼珠一滑,看了她一眼,让她立刻玩笑不起来了。查清尸源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这样才可以接着展开调查。   “还没有。”乔彬答道。   “这样……”景默习惯性的沉思了一下:“待会我们去案发周边看一看,依旧分两队。”   不过,五个人分不平,所以秦缺留了下来。   这时,有人来报案,说是她们的女儿失踪了,今天看到新闻就赶来了。经过一下午的鉴定,她们终于确定了那三具的其中一具是报案人所说的了,而那具尸体的主人是个模特,也就是被分尸双腿的那位。   一时间只要是女性,只要是长的漂亮点的,个个都惊恐不已,害怕下一个受害的就是自己。   而景默她们的走访却没什么发现,案发地点周边有几个小区,人流量不太,大家也没怎么注意有没有行为怪异的人出现。   不过晚上倒是有发现,又有人来报案,她们没想到的是剩下的两人是认识的,两人以前是同一个大学的学生,现在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店主。这下和她们之前的猜测有点不附,还是说她们是同时被害的?   众人陷入了沉思,现在只能等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各位剧透哈…   ☆、白衣屠夫   “晚上好。”电脑屏幕内,一张疲惫不堪的脸占了三分之一,杨永颜揉着额头,有点困。下了飞机后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程,这才赶回到老家,又去医院看望了奶奶,见她被疾病困扰,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陪着老人家说了会儿,一停一下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偏偏某些人还不让自己休息。   想到这,杨永颜幽怨的看着她们俩。“找我有事吗?”   洛溪笑了下,关心的问:“你奶奶的病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关于这点,她还是很看的开的。“接下来几天,我想多陪陪奶奶。走完最后一趟。”   “嗯,你也别太难过了。”提到这个问题,多少有点沉闷,洛溪刻意转移了话题:“你就安心的在哪待几天,局里的事不用担心。今天下午刚调来了两个法医,够人手了。”   “谁啊?”   洛溪直接把视频关了,然后把他们的照片发给了她,“你认识吗?”   过了会,屏幕上重新出现了杨永颜的脸。“认识一个,我的师兄沈成皓。听说他去国外进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清楚。”洛溪并没有去调查沈成皓,自然不清楚。她手里只有警局给的资料而已,都是些表面性的。   “沈师兄还是一样没变,回来也不跟我说,看来是把我忘了。”杨永颜自言自语道,想起她这个师兄,当时可是她们的骄傲,不仅一表人才,脾气也好,才能更是数一数二的。   从刚开始就充当背景的景默开口了,“你师兄,是个怎样的人?”有些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怎样的人,而有些人你看到只是他伪装起来的外表,沈成皓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不知道在他那幅金边眼睛隐藏下的双眸是否一样温润如玉。   “师兄他人很好,脾气也好……”杨永颜挑了挑他的优点来说,不可否认,他是个优秀的人。听完杨永颜说的话,景默只是点下头,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深隧的双眼中。   “对了,另一个法医是谁啊?看起来挺阴暗的。”   “卫宏,有印象吗?”洛溪也觉得卫宏这个人看起来阴森森的,由其是他不笑时低头的样子。   杨永颜摇头,她的同门那么多,总不可能个个都认识吧。   两人又聊了下案件的进展,杨永颜突然拍了下桌子,表情异常凝重:“我走之前看过几道伤口,那些伤口创伤面积小,伤口非常整齐。有些几乎是一刀致命。”   “你想说什么?”她突然的严肃让洛溪也正经起来。   “那些伤口有很大的可能是手术刀造成的,而凶手……”说到这,杨永颜眼中满是痛惜,原本是用来救人,如今却成了杀人的凶器。“而凶手应该是从医的人员。”   这句话犹如情天霹雳,她们原本还猜测凶手是什么心理变态的人,没想到却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真没想到会这样……”洛溪叹了口气。   “别想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凶手,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景默握住她的手,轻声的说。   杨永颜也劝了几句,然后关了视频,回房睡觉去了。躺下来的时候,她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对了,忘了问她们师兄结婚没,不过师兄和师姐都好了那么多年了,应该结婚了吧。还是等她回去再去拜访吧,好久没有见过她那风华绝代温婉的师姐了。   “小默,我觉得我好没用。”洛溪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膀处,小声的说。   对于她时不时的亲昵,景默已经习惯了,现在她可以自然的揽着她,接受这份亲昵。   景默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柔顺的发丝,低声安慰:“别想太多。”她当然知道洛溪在想什么,那么多人在她的眼皮下受害,而她却找不出凶手,任谁都会觉得自己无用。   “嗯。”洛溪应着,离开她的怀抱。“我们回去吧,我送你。”队长大人那么美,万一那个变态看上了怎么办?不管怎样,她都不允许有一丝丝潜在的危险!   知道她在想什么,景默看着她笑,算是同意了。   第二天的例会上,各个小组分别说了自己的发现,而重点就被放在了尸检上,不过经过三个法医连夜加班也不过是确认了五个受害人的受害时间而已。   从尸体的腐烂情况看,最早的受害人是在三个月之前,已经基本化为白骨了,而最晚的则是事发前两天。还有两个是夹在中间的,时间间隔有点远。最晚的受害人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那具最完整的,不过因为是面部朝下,面容较模糊,目前没有办法知道其身份。   所有的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全/裸的被拋尸,事故现场没有找一点她们的物件,还是靠失踪人员家属来认领再确认的。   “还有,因为受害人都是裸/体的,所以我们特意做了另一检查,她们死前并没有受到强/暴。”姚法医说道。他这一说,让景默她们的猜测更加准确了一点。   “关于受害人的伤口,你们有什么看法吗?”景默看似不经意的看向沈成皓,见他一脸淡然,便移向了卫宏,而他则依然低着头,只是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姚法医和昨晚杨永颜几乎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说法。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唏嘘,白衣天使变白衣屠夫了。   “其实不仅是医生,法医也是可以的吧。”景默一句话又扔下了个炸弹。她注意到卫宏紧握的双手却收回到桌子下了。而沈成皓依然没什么表情。   对啊,她们听到手术刀就下意思的认为是医生,其实法医比一般的医生更懂得人体结构。尸解什么的更是日常工作。   景默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安静下,“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去查一下有没有医生或法医住在案发现场周边,另外,尸检工作还有请你们三位继续努力了。”   这时沈成皓却站了起来,直视着她,“萧组长不知道,我和卫宏刚好住在你所说的范围内,那我们的嫌疑岂不是很大了?”而他说完后,卫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惊恐,但很快被掩藏下去。   “公道自在人心,你们没做过怕什么?”洛溪不客气的呛了回去,她们还没说你们什么呢,你这么着急怎么看都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沈成皓听后,露出一个很识大体的笑。“叶组长误会了,我只是不想有人闭进我家里打扰我而已,我能怕什么?”他的话让人挑不出什么老病,毕竟被误会而且还被打加嫌疑人,是个人都会觉得不舒服的。   景默不动声色的看着,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散会了。   “队长,你认为沈成皓有问题吗?”洛溪拉着她,她了解景默,那些无关人员她看都不会看一眼,而现在对沈成皓的关注有点多。自己不喜欢她是因为他看小默的眼神,那她呢?   “不知道。”景默摇头,“我倒是很想去他们住处查查看。”   “可是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搜查。”洛溪为难的说。   “这样的话,就先放一下吧。”景默不再纠结,拉着洛溪就回去了。   她们身后,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们看着,而眼睛的主人同时也勾起了不知名的笑容……   ☆、暴露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又有人来报案了,而对象就是最晚受害的两人,至此,十名受害人九名身份已经确定,只差最后一个了。而这最后一名被分尸的最严重,上半身完全不见。开始众人也猜测是不是和那个下半身不见的是同一具身体,但却完全匹配不上。   办公室里,乔彬把九名受害人的照片重新输入电脑了一遍,然后仔细对比着。“咦?”她突然惊讶的一声引起众人的好奇。   “小彬姐,怎么了?”离她最近的易朗凑近问道,目光也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等等。”乔彬说了句,连忙把电脑连接投影议,不一会,九张受害人的照片被放大在众人面前。乔彬拿出小木杆,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你们看这个人,她是唯一没被分尸的受害人。同时她也是这些人中最丑的。”   众人:“………”   秦缺咳了咳,完全不理解。“这能代表什么?”   “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说凶手下手的不全是美女而已。”乔彬眨着她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状。   “无聊,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秦缺最看不惯她买萌,伸出手给了她个小包就继续看自己的文件了。   “乔彬,把她的资料念一下。”景默突然开口道,以前大家都知道洛溪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现在景默加入后,就变成她了,而她们英明神武的洛溪队长完全听她的话……   乔彬想着想着就入神,直到易朗拍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借着翻文件的空隙,偷偷看了眼景默,刚好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连忙心虚的笑笑。   “第十位受害人,名叫周幻儿,今年二十三岁,是一家中型企业的小白领。”   “还有吗?”景默接着问道,这些好像没什么用。   “呃,她父母是农民,独生女,目前单身………”乔彬越说越离谱,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景默一眼,还是那幅猜不懂看不透的样子。“队长,好像没什么有用的。”   “听我说说我的看法。”刚才就一直伏台笔着东西的洛溪终于停下笔,她伸了下懒腰,上去关掉了投影议。“你们有没有猜测过凶手为什么要将那么多人分尸,而且分尸的部位都不同?”   洛溪只是在设问,没有等她们说话就接着说:“那些没有找到的尸块恰好是受害人身上最美丽、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如果说一个是意外,那七个八个就不是意外了。再加上现在有第十位这个个例,就更好的说明了。”言下之意,那位第十位因为她身上实在没有凶手看得入眼的,所以才留了个全尸。   “可是……”乔彬和易朗的可是还没有说完,又被打断了。   “我觉得,凶手是有预谋的,他可能,是在寻找某种影子。”作出这个结论只是洛溪的直觉,虽然她也觉得有点荒唐,这种只发生在小说中的某些桥段的事,真的会发生在现实中吗?   众人沉默。   两天后,离一周之期还剩下两天了,而她们却还是找不到新的线索,而凶手也没在作案。警局里处处透着压迫感!   临近下班的时候,从化验室走出来的沈成皓和卫宏还穿着一身白衣,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紧张感。沈成皓手里拿着一份薄的报告,至于里面写了什么,只有他们知道。   “萧组长。”敲了门后,沈成皓直接走了进来,眼睛略微扫了一圈办公室,只有景默在而已。   “找我什么事?”景默抬眸,随后又低了下去。   “是这样的,萧组长。所有的尸检报告已出来了。”沈成皓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反正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放这吧,我等下再看。”这次景默也头都不抬,散发的阵阵的疏离感。   “萧组长……”沈成皓来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面前的桌面上,带着抱歉的笑容看着她,“只是我昨晚把大部分报告落在家里了,所以想请你去我家一趟。”   景默这才抬头,挑下眉,“那好,带路吧。”说完站了起来。“怎么还不走?沈法医。”   或许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总之沈成皓在原地愣了一下。“就这来,请。”他颇为绅士做了个请的姿势。   身后的卫宏动动嘴,也跟上了。   只一会的功夫,她们就来到了沈成皓的家里,而卫宏的家则在他家的楼上。   门打开,整个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房间里还飘散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你们先坐,我去厨房倒两个水,不好意思啊,我家只有凉白开。”身为主人的他没等回答,就走进了厨房,一打开隔间就看了两个并立的冰箱,透着一股阴森的味道。   景默和卫宏相对而坐着,并不交谈,也没打算交谈。气氛一时尴尬了起来。   “久等了。”沈成皓出来时双手各拿一个杯子,他放在两人面前。“萧组长请等一下,我要找找那些报告放在哪里了。”   景默朝他点头,随后端起了玻璃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便一直拿在手上。“卫法医……”见沈成皓走进了一间房,景默把目光移到卫宏身上。   卫宏听到她的声音,像是从思考被人吓醒一样,不知所措的望着她,“萧,萧组长,有……什么事吗?”   景默难得的笑了一下,“只是想问下卫法医和沈法医认识多久了?”   “也,没用久,好像有,两年了。”卫宏紧张的看着她,如一张紧绷的弓,他掩藏似的拿出玻璃杯,一口子喝了一大半。   “哦?那卫法医认为沈法医和以前,有什么变化?”景默特意咬重了以前和变化。   卫宏一下就慌了神,杯子被他放回桌子上,差点打翻。卫宏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什么变化,那有,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啊!”殊不知他这样更让人怀疑。   “呵呵,卫法医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景默虽然在笑,可她的双眼却丝毫不带笑意,半响,她垂下双眸,喝了一口水。   卫宏抹了一下额头冒出的冷汗,突然觉得头晕晕的,失去知觉的那一刻,他的脑里重复着这几个字:变了,他早就变了。   药戏过后,景默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的躺在一张类似手术台的床上。而她的旁边则是还在昏迷的卫宏。   “醒了?不愧不是一般人。”沈成皓穿着手术服,把自己全幅武装起来,原来戴着的金边眼镜也被他摘下,露出痴迷中带着贪婪双眼。   “沈法医,你这是干什么?”景默柔柔的开口,声音不似平时的清冷,惹人怜爱。   “真美。”沈成皓好似没听到她说话一样,带着手套的手直接抚摸上景默的脸颊,慢慢的往上移。“由其是这从眼睛,好想要。”他眼中被欲望所取代,想要得到的欲望。   沈成皓直起身,打开放在一旁的盒子,里面布满了各种手术刀和手术器械,他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手术刀,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不一会,他挑出了一把,自言自语道:“把你的眼睛送给阿兰,她一定给很喜欢的。”   沈成皓转回身,直视着景默,从她双眼中看不到任何慌张、惊愕和害怕。令他有点愣神。   “沈法医,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景默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猜想的到。   “问吧。”   “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沈成皓突然狰狞了起来,从他很快就烧红的双眼和额头的青筋可以看出来,“你果然知道了!”沈成皓把手里的刀向下握着,直指景默的眼睛上方,“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机会说出去的。”   “不要……”一声沙哑的男声响起,刚刚醒来的卫宏就看来这幅景象,他想也没想就喊了出来,不管怎样,他都要阻止沈成皓继续犯罪!   “这事你别管!”沈成皓没有回头看他,他知道卫宏没有力气来阻止他的,手中的刀一寸一寸的往下移,他喜欢看到那些垂死挣扎,惊恐万分的表情。可惜景默那双深隧的双眸还是一样波澜不惊,他有些慌了,不应该的,不应该会是这样的……   这时,手术刀离景默的眼珠只有那零点几米了,只要下一秒他在继续下移,那爆开的液体就会飞溅到他脸上。只是他停下了,因为他看见了景默的嘴唇缓缓的蠕动着,可他却听不到声音,于是他改变了主意,俯下身,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唇,想听听她说的是什么。      ☆、大眼眶2   “你,输了……”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在她的唇间缓缓泄出,沈成皓眼里闪过迷惘,什么意思?   下一秒,景默那紧握的拳头准确的打中他的太阳穴,这个脆弱的地方。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往后退了几步,疼痛几乎使他晕厥。沈成皓不可置信的捂着头,手紧紧的握着那把手术刀。   不会的,她不是喝下那杯水了?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沈成皓眼神突然变得凶恶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景默。她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然而他却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景默腰间突然用力,长腿带风的抬起,又一下扫向了沈成皓的脑袋,这一下彻底把他打倒,手术刀也随着掉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卫宏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不过一分钟,前一秒他还在紧张着,惊恐着,下一秒就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事情,而他只能呆呆的看着,张开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景默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只有眼中的一点点淡淡的情绪。沈成皓这个没有练过的,当然挡不了景默的全力一击。老实说,她还挺同情他的,会被打成脑震荡也说不定。   景默突然想起那个铁面无私的教官了,教官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能对敌人放松警惕,当然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丝逃脱的机会。   门被大力的拍打的,门外的人似乎很着急,半分钟后,门外的人突然停下了,一声比之前更巨大的声音响起,结实的门被门外的人喘掉,华丽丽的成为路障。   洛溪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可见怒气,眼神复杂。她身后跟着一群人,与她不同的是,身后的众人一张张都是担心和兴奋。   “你们怎么来……”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洛溪用力的抱住了,所有的情绪在看到完好无损的景默后全都崩溃了,她讨厌她的自作主张,讨厌她把自己置与危险之中……   可是,她同样担心她,担心她会遇到什么危险,担心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   众人见怪不怪的各自做自己的事,几个人上前把躺在地上的沈成皓架起来,见他昏迷不醒也不管直接用手铐铐住双手。而另外几个人上前看了下卫宏的情况,见他虽然能说话,可是全身却无力,却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众人不禁疑惑的看着自家队长,她是怎么制服沈成皓的?难道队长她没有被下药吗?   不对啊,短信不是这样写的呀。   忘了说,洛溪她们会赶来,完全是那条短信告诉她们的,而短信的主人就是卫宏,原来他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也猜测到凶手会对景默下手,所以他早就编好了短信,但他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只是保护在了手机里,直到刚才他才提前发了短信。   景默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那种无力感竟然又回来了,惊讶之余只好回抱着洛溪,防止她滑落在地上,等待着力量的回归。   可洛溪不知道呀,她以为是景默示软了,随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瞪着她那云淡风轻的脸。“知道错了吗?”   景默看着她微红的眼睛好笑又奇怪,于是眨了下无辜的双眼。“我错哪了?”   洛溪气结,胸部上下起伏着,她还好意思问自己错吗了?“难道你不知道凶手就是沈成皓吗?怎么能自作主张的就跟着他来他家呢?一点防范心都没有,你………”本来有一大堆的责问要说出口,可景默一句话就让她住了口。   “我不知道。”似乎明白了面前的人为什么会情绪失控,景默笑了下,开口解释:“我并不知道他是凶手,来这里只是为了拿报告,也不知道那杯水来问题。”看到洛溪被惊愕的表情,她停顿了下,凑上前,在她耳边轻轻的呵着气:“所以……我并没有自作主张。”   “呃……”难道这一切都是队长大人的无心之过?   “好了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回去再说,OK?”秦缺真想送两个大白眼给她们,不过她不敢……   “秦缺姐,我们都找过了,没找到被分尸的尸体。”易朗说道。   她们现在所处的房间是沈成皓卧室的的隔壁房,被他改造成手术室,各种细节一模一样,让人有种真的进手术室的错觉。   “问卫法医吧,他知道。”景默肯定的说,从之前的对话中她就能肯定了,就从卫宏没有杀那些人,他也知道这件事,所以他的表现才会那么奇怪。   卫宏还躺在床上,他看了看众人各异的表情,疲惫的闭上双眼。“在冰箱里。”自己也是无意中发现了,他真的很后悔那天为什么要打开那个冰箱,没有那天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气氛一下凝固了,谁会想到会有人把尸体放在冰箱里,难道就不怕晚上不小心打开……光是想想就恐怖。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法医出身的姚法医也不肯去打开。   景默见众人的表情,也法没说什么,第一个就带头离开了,洛溪见状也跟上,反正迟早都要找出来,还死者一个全尸,早死晚死都是死,大不了晚上去小默家蹭床。   众人一看,只好也跟了出去。   走进厨房,一眼就能看见那两个大冰箱,景默用手握住门把,身后的众人一口大气都不敢呼,气氛莫名的紧张起来。   景默:“………”   洛溪:“………”   众人:“………”   伴随着阵阵冷气,景默看见了各种食物,有肉有菜,有饮料有面包。景默弯了下腰,接着打开冷冰室,里面除了冻着的排骨之外,再无其他。   于是众人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另一个冰箱,冰箱门又一次缓缓的打开了,众人倒吹了一口凉气。就连淡定如景默也不由的皱眉,手一扬关上了门。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很多人都忘不了这一刻了,好后悔!!!   上层冰箱内一颗女人的头立在那里,往下是长短不一的手臂和手,还有那对耳朵和眼睛。女人的脸苍白而美丽,乌黑的长发犹如刚洗过一般,软软的趴在头上。齐眉的刘海下一双无神的眼睛瞪着,一只白色的小虫子在缓缓的啃着她的眼皮,眼睛在里面似乎要掉出来了。脖颈的断口整齐,静静的立在哪里。   景默忍不住摸了下自己差点消失的眼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承受不了的就出去。”景默看向众人,然后从姚法医那里接过消毒过的手套,又让她们把容器放在她面前,打算亲自拿出来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出去,本就安静的厨房更是压抑了起来,留下来的几人表情凝重的开始了清理行动。她们再冰箱里找到了所有被分尸的尸体,而那第一位受害的女人就是她们所看见的这个。   至此,这件轰动社会影响极大的变态杀人案就算是破案了。   沈成皓被带回警局后就醒了,他整个人好像死了一般,谁和他说话都不理,就连卫宏去看他他也没抬起个头。虽然证据确凿,但还要经过法院审理才能判决,他这样完全不能上庭,不过,这已经不关景默她们什么事了。   专属办公室内,此刻只剩下两个人而已,洛溪把景默抵在墙上,温柔且强势的吻着她,熟悉的触感传来,才发现她是多么想念,才发现一直被压抑的内心有多害怕。   微凉的泪水顺着脸庞流到两人的唇上,景默一惊,连忙推开了她,果然看到她哭红了眼的样子,手指爱恋却疼惜的抚上她的眼角。   “嗯?”   “小默,我讨厌你。”洛溪也不动,哑着声音说道。   景默有点哭笑不得,轻轻吻了几下她,“怎么又讨厌我了?”   “等等,你刚才?”洛溪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主动吻了她,是不是也代替她也喜欢自己?于是,她把原来要说的忘了。   “嗯。”景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嗯了一声。然后推开了她,回到座位上。   “队长,你脸红了。”洛溪紧随与后,见她白皙的脸颊上染上难得一见的粉红,心情大好。“队长,跟我住在一起吧,这样我也能保护你。”   景默刚想拒绝,就被她用手捏住下巴,强迫的抬起头看她,只见洛溪笑的一脸奸诈,“我已经让人把你的东西搬到我家了。”反正,这次她是一定要达成目的。   “你怎么会有钥匙?”明明自己的钥匙在自己这里啊。   洛溪神秘一笑,然后低头再次吻上了由于之前亲吻而变得红润诱人的唇,四唇紧紧贴着,洛溪用舌尖一遍遍描述着,轻启牙关,与之共舞,同样柔软的小舌互相纠缠着。   “我问叶局长要的。”她早就打听到景默现在住的房子是叶老头安排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算了,这样正好。   “也就是说,队长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叶局长?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是默认吗?想了一会,景默点点头。   “太好了。”洛溪兴奋的说道,她好期待接下来的生活,就算只是光看着景默她都觉得满足了,推到什么的,也是迟早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啦,大家不要这么冷淡啊   ☆、同居生活   当杨永颜处理完老家的事时,她才发现已经过了十天,才知道真正的凶手就是她的师兄,所以一回来她就赶去见沈成皓。   隔着铁丝网,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黄肌瘦、颓废不堪的人是她那个曾经温文儒雅的师兄。   “沈师兄,是我,还记得我吗?”之前就听她们说,现在的他不管是谁都不理,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沈成皓一如既往的低着头,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手颤抖了一下。   杨永颜沉默着,半响,她一心翼翼的开口,带着试探的语气。“师兄,师姐季兰是你杀害的吧?”   季兰……   沈成皓猛的抬起头,双手紧紧抓着桌子,力气之大仿佛要把桌子捏碎。他盯着杨永颜那双疲惫中带着失望的双眼,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是我,我杀了她,小兰,她死了……我杀了她……”沈成皓疯了一般的重复着念这几字,表情开始扭曲。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了?   哦,对了,小兰她说她要跟我分手,她说她要离开我了。   我不肯,我不允许,我是那么爱她,可她却要离开。   满地的鲜地唤回了我的理智,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竟然用最爱的手术刀杀了最爱的人……   后悔吗?不,我有点庆幸,这样她就再也离不开我了,我觉得自己疯了,疯了,疯了。   不,她洁白无暇的肌肤怎么能长出尸斑,那些恶心的虫子怎么能出现在她身上。   小兰说过,她不太喜欢自己的腿,那我就送一双腿给她,一双修长美丽的腿,这样她应该会开心的吧。哦,还有手……   “沈师兄……”杨永颜担忧的喊着,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了。杨永颜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师兄那么爱师姐,她的死已经让他接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他亲手杀害的呢?一时冲动,不知道毁了多少人,那些女孩是无辜的,却因此受害,唉……   “你是?小颜?”不知过了多久,沈成皓才冷静下来。原来狂怒的眼睛变回之前的样子,似乎他有点奇怪杨永颜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师兄,是我。我来看看你。”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样啊……”沈成皓看了一眼自己,嘲笑般的说,“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死也是一种解脱,与其活着受折磨,不如一死了知。”   “沈师兄……”杨永颜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暗然的离开了。   重新陷入寂静的环境中,沈成皓放开了紧握的双手。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了。   “杨法医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走的那些天发生了大事了。一想到我每天都和杀人凶手待在一起,我就后怕……”一个人待在办公室的姚法医见有人进来,而且还是请假好久的杨永颜,话闸子就打开了。   “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杨永颜本就心情不好,他还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心情更不好了。   “呃……”见她臭着一张脸,知相的闭了眼,但感觉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又不怕死的开口,“杨法医,你不开心啊?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要节哀啊!这人啊,就不应该什么都埋在心里……”好吧,他不说了。   杨永颜一个眼睛射过去成功让他闭了嘴,其实女人生气是很可怕的。   破了那么大的案子,局里特意庆祝了一下,各种吹捧、各种灌醉。   景默抱着喝醉了的洛溪往车上走,把她扔进后座就不管了。直接开车走人。   打开灯,把怀里的人放在沙发上,许是动作太大或是回到了家,原本熟睡的洛溪摇摇晃晃的就坐了进来。她睁大了眼睛却还是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觉得有个白色的身影晃啊晃。“这是哪?你是谁?”   “你喝醉了。”景默其实一点都没动,看着她那幅诱人的模样,淡定的回答。   “哦、呵呵”洛溪莫名的笑了起来,她朝景默伸出手,撒娇道:“抱抱~”   “………”景默抚额,以后再也不让她喝醉了,这是打算勾引她吗?打定主意后,景默伸出葱白的手指不客气的戳了下她的额头。   “嘶……疼……”洛溪不满的看着她,混沌的脑袋也开始清晰了起来。“小默你下手真狠。”   “醒了?头晕吗?”   洛溪站了起来,抬起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凝视着她的眼睛。“晕~”   “再这样,你就睡沙发吧。”对她的动作、诱惑完全不理睬,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景默扯下她的手,往浴室走去。   “呃……”怎么办,队长大人完全软硬不吃,本来还想来场醉后吐真言的,诉说一下自己的真心。现在呢?人都没了,还吐什么吐。   洛溪摸着下巴,开始想下一个方案。明明都能感受到小默是喜欢她的,为什么她就是不同意在一起呢,就算是嫌弃自己的女生,那为什么自己吻她的时候不拒绝呢?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景默已经洗好出来了,由于常年在部队的原因,景默洗澡的时间都很快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变态的教官会叫她们集合。就算现在离开了部队还是保留着这个习惯。   擦着头发的景默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快去洗澡就走进了卧室。   洛溪觉得快要被她气疯了,这么无视她!哼哼了两声,妥协的走向浴室。   等她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推开门,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床头灯,发出微亮的光芒。照亮床头的一角,也照亮了安静睡觉的美人。   洛溪摸了下她柔软的头发,嗯,已经干了。然后又摸了下她的眼睛,差点她也失去了那么美丽的眼睛了。见她还是没醒,洛溪大胆了起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所以说,住在一起就是有那么多的偷香的机会。   “唔……”洛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下的人反压在床上,景默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撒在她脸上,白皙的脸很快就染上了红晕,偷吃被发现能不脸红么?   “在干什么?嗯?”景默压低声音,一向冷清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别样的色彩。没等她回答,景默就直接往下移了移,吻上了她的脖颈,细细的舔吻着。   洛溪彻底傻眼了,颈上那温润的触感让她反应不过来,心里有点害怕和兴奋,这种矛盾的心理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只能闭着眼睛任她索取。一方面希望景默能停下,一方面又希望她继续。   景默的唇离开了,半撑着身子看她,颤抖的长睫毛盖住了妖媚的双眼,红唇微微张合着,让人有亲吻的冲动,两颊的粉红更显可爱,就连小巧的耳朵此刻也通红。嗯,似乎不做点什么,对不起现在的气氛。   “小洛……”景默轻柔的叫了一声,让她睁开了眼睛,突然低低一笑。“该睡觉了……”   “什,什么?”洛溪看向她眼中均是恶作剧后的色彩,一愣,恼羞成怒的说道:“你故意的!”   景默好笑的看着她,把眼底一丝落莫隐藏起来,翻了下身,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睡觉了,晚安。”   “哼。”洛溪挣脱开了她的怀抱,一个人缩在一旁,不过她知道不管睡觉离的多远,第二天还是会在她怀里的,从两人第一次同床而眠的时候就知道了。      ☆、同居生活2   战火连天的一座小山上,偶尔还能听到空袭的声音,而原本几百人的小队如今只剩下下不到二十个人,其中还有几个重伤。   “队,队长,我们撤退吧!”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着急说道。   “混蛋,不能撤退!你们给我听着,打死都要坚持到最后一刻!”被称着队长的人也比他好不到那里去,手臂还中了一枪。   “队长,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啊?再这么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男人继续劝说的,没等他成功劝说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子弹正中他的心脏。   “该死,老三你醒醒!”他面前的人连忙卧倒,爬到男人的身边,不断的拍着他的脸,他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   “队长,快走吧……”也许是回光返照了,晕倒的男人竟然说出了几个字,只是太小声了,没能听清,只好俯下身靠近男人的嘴边。   “快走,快走啊!”男人又重复了一次。“恨只恨我没有亲手杀仇人为我家人报仇……(以下省略三百个字。)”   “不,不,我要找他们报仇……(以下省略五百个字。)”俯下身的人撕声裂肺的喊着,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把枪,杀红眼一般冲了出去,然后,一段悲伤的音乐过后,又是一位“英雄”横空出世!   “啪”的一声,电视节目被景默换了个台。她无语的看着那个抱着枕头发呆的人。   “怎么看这种没品的电视剧?”   洛溪闻言,似乎刚回过神来,她抬了抬迷惘的眸子。“咦,什么时候换台了?”   好吧,看来她刚才就已经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景默见她这样,也大概猜到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小默你当兵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自从住在一起后,她就发现了很多景默的小习惯,比如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每天都要跑步。吃饭时间不超过十五分钟,据说,以前是不超过十分钟。而且睡眠很浅,只要自己一开门,她就醒了。   “训练、训练、训练。”景默一点也不想回忆那些军人生活,“就是这样。”   “………”虽然知道军人的生活艰苦且乏味,也没那么严重吧?“那你说说有什么训练?”   “和电视演的差不多。”景默眼睛闪躲着,不肯直视她,她怎么可以把那些变态的训练方法说出来。   “真的?”洛溪有点半信半疑,但是景默给她的感觉是不屑于说谎的。   “嗯。”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景默话锋一转。“中午想吃什么?”自从洛溪生病那天喝了她煮的粥后,便把做饭这项差事交给了她,为什么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都可以的。”反正队长大人煮的饭菜那么好吃,她不挑。洛溪捏着怀里的枕头,欲言又止。“那个,我有说问题想问你。”   景默眉毛一挑,示意她说下去。   “你,身上那个齿印怎么来的?”其实她还想问身上那道狰狞的疤又是怎么来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本来打算让她自己说的,但是,看她一点都不想透露的样子,只好亲自问了。   见她不说话,洛溪偏头去看她,又是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怎么可能不在意!我还想找到那个可恶的女人,然后狠狠的揍她一顿!”洛溪倒是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景默微愣,“真的想知道?”见她猛的点点,勾唇一笑,“中午你做饭,我就说。”   “………”洛溪瞪了她一眼,有点欲哭无泪,“好吧。”不管了,先知道那个可恶的女人是谁再说,能让小默帮她取子弹,应该是队友吧。   “那天下午,我接到命令……”随着景默冷清的声音,洛溪被她带回那天下午。   “Captain, the instructor to find you.”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跑到景默面前,行了个军礼后,用纯正的英语说道。   景默点头,往教官的住所走去,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又有任务了?   “Ausbilder, kann Ich Ihnen helfen”景默立着军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用熟练的德语说道。她看着离她只有一米之隔的高大的德国籍教官,有点无奈,凭什么其他成员都用英语交流,她却要用德语。   德国教官爽朗的笑着,对他最得意的弟子景默越看越满意。“萧,Kommen sie, sitzen.”他只会说萧这个中文,还是特意向景默学的,现在有事没事就喜欢叫。   景默也不客气的坐下了,等待他的命令。   “IST es so,萧。dass die kürzlich eine Reihe von waffenh?ndler Typ, die ihre Aufgabe IST ES, MIT Menschen zu t?ten.”德国教官一点也没把那些偷运军伙的人放在眼里,在他眼里只要萧一出马,什么艰难的任务都能完成!   景默点头,接下来的时候她们就讨论一下地方和对方的实力,然后景默决定带三个人一起去。   出门的时候,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子正好要进去,见到景默便兴奋了起来,一下子就扑了过去。“萧,好久…不见。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这位男子不是谁,正是教官的儿子,不过他的中文水平比他爸好,但还是差强人意。每次景默听了总是想一巴掌拍死他。   “Kuhn sagte, sie englisch Oder Deutsch, Oder”所以景默每次都会说英语或德语。   “停!”洛溪满脸黑线的喊了出来,“小默,你能挑点重点的说吗?还有那个库克又是那里来的?”   景默耸耸肩,“后来,我就带了他和左和另一个男生去了。结果我们得到的情报有误,左不小心中了弹……”   左蓝咬牙捂着腹部,看到景默把最后一个人打倒,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更觉得伤口巨痛无比,一滴滴冷汗顺着光洁的额头往下流,沾湿了她的衣服。   “左,没事吧?”景默蹲下身,为她擦了下汗,然后察看伤口,伤口不算深,隐约可以看到弹尾,应该是击中某样东西后才打中她的,也算是幸运了。现在的实弹可不是电视里演的那样,中的几枪还能活蹦乱跳的。   “还好,还能坚持。”左蓝见她如此担心自己,突然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队长,如果这样你才能看的到我,那我也心甘情愿。   “萧,Wir haben schnell zurück zu gehen. ”在前方赶回来的库克说道,他这时才发现了受伤的左蓝,“Wie du verletzt Warte, und bald jemanden, um uns abzuholen!”   左蓝扯出一丝苍白的笑容,“队长,他说什么?”   “他说很快就有人来接我们的,让你坚持下。”景默拿出了随身携带军刀,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做出个狠决定。“我为你取子弹。”   虽然库克只听懂个大概,但他还是睁大了双眼。天,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就取子弹,萧这是疯了吗?他刚想阻止他眼中疯狂的行为,景默已经手起刀落了。   左蓝抱歉的看着景默的肩膀,用手扒拉了一下,就看见了景默那白皙的肩膀处那个正在滴血的齿印,差点哭了。   “………”景默替她包扎好了之后,就看见这幅景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咳,我没事。”   库克在一旁看的眼都直了,俊俏脸也悄悄的红了。小声的嘟囔着:Seine Haut IST so Sch?n, fühlt Sich Gut an.   “就是这样了。”景默回忆结束。   “………”洛溪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大喊道:“什么?她不仅咬了你,还看了你?!”该死该死,那个可恶的女人果然很讨厌!   景默好笑的看着她,吃醋的小洛还特可爱的。这样想的,她长臂一捞,把她圈入怀中,轻吻着她的发。“我都不在气,你气什么?难道是吃醋了?”景默故意说道。   在她怀里的洛溪愣了愣,随后兴喜的抬起头,看着此刻温柔的景默,全然忘了之前要说的话。   “小默,跟我在一起吧。”      ☆、同居生活3   景默脸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她推开了怀里的人,紧抿着唇偏头不去看她,眼里全是懊恼和痛楚。   不应该这样的……   洛溪见状,心一沉,她已经不想再听到她拒绝的话了。强制性的扳回她的脸,朝她摇摇头,苦涩的笑笑:“小默,你不用回答我了。”我已经知道了。   景默不说话,默默的把她抱在怀里,两人默契的不再提起刚才的话题。   最后还是洛溪打破沉默,她扬了扬嘴角,语气尽量和之前一样。“小默,你还没跟我说那个左…蓝是谁呢。”   “她,是我的队员。”景默低头看她散发着柔光的头发,思绪飘忽着。“她是很努力的女孩,就是有点倔强。”她还记得,那次库克故意挑衅她,让她去参加她不善长的游泳比赛,结果第二天景默就看着她一个人在那拼命的练习,明明她是怕水的,果然是个不服输的人。   “小默,你以前是队长对吧。那你有几个个队员呢?”洛溪对她以前的生活感兴趣了起来,把之前那点不愉快暂时藏在心底。   “不清楚。”   洛溪抬起头,一幅“你耍我”的表情,令得景默暗自发笑,自从住在一起后,她就发现洛溪的许多小表情小动作。每一次的发现都是一次收获,也让自己更……喜欢她一分。   “没骗你,我有队长的名称,每次出任务就从那些军人中挑几个,她们都会听我的。”   “………”挑几个?   洛溪咂舌,难道她家队长大人已经能号令军队里的所有人了?她刚想发问,景默的解释就来了。   “其实我们那里只有大概一百号人,由教官独自管理,称为烈火。我们也是他训练出来的。”   “哦。”洛溪想起了那个德国教官,于是她问道:“队里有很多外国人吗?”   说到这个,她发现景默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有点委屈的感觉。最后她叹息一声。“有,而且很多,所以教官命令我学习多国语言。”景默说的很多是指很多个国家,所以可想而知她的任务很坚难。不过,她还是完成了,队里的人无条件的服从她的话有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这一点。   试问,一个能力强又美丽,而且能听懂你说话的人,你能不臣服吗?   洛溪笑着捏捏她脸,突然意识到话题跑偏了,“小默,那你走了之后,那个左蓝还在队里呆着吗?”   “我不知道。”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了。“自从那次爆炸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她的消息。”这就是所谓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爆炸?   洛溪抓住了这两个字,也就是说,景默是因为那次爆炸才会受伤因此退伍,可是资料并没有说她受到那了。难道是腹部上那道狰狞的疤吗?可是不像啊。那道疤像是被利物穿透的痕迹……   景默见她沉思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这次她不打算给她解释了。伸手拉近两人本就近的距离,在她耳边说道:“等我,解决完所有事之后,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对了,通常说这句话的最后都不会在一起……   想到这,洛溪也委屈了起来,“万一你一辈子都解决不了怎么办?”   又来了,又是这幅表情……   洛溪圈住她的脖子,吻了上去。不想再看她那种对不起自己的表情了,只有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嗯…”景默舔了下被咬破的下唇,意味不明的说:“我饿了。”   “………”怎么听,怎么奇怪,为什么有种挑逗的味道?   “所以,你还不快点去做饭。”见洛溪的背影完全被厨房挡住之后,景默所有的表情都垮了下来,沉着一张俏脸。   如果,我说……   发呆了一会,景默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简单的说了几句,被挂了。   大概半个小时,还穿着白色围裙的洛溪走了出来,把手上的饺子端了出来,没错,她就做了饺子。   倒是景默见了之后,促笑的笑了。“今天怎么想吃醋了?”   洛溪一脸黑线,吃醋?“我只是突然想吃饺子了。你爱吃不吃。”说完,只留给她一个高贵的背影。就走进了厨房,把围裙换了下来。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两双碗筷。   景默洗好手,坐定,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来,歪着头看她。   “嗯,这么丑,是你包的。”   洛溪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手上的饺子,明明很标准的好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顿午餐就在景默刻意引导的欢快下就结束了。虽然她说饺子丑,但她还是非常给面子的吃完了。之后,两人闹了一会,再去了警局,最近社会还挺太平的,除了几个小毛贼之外,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还有点事,你先进去吧。”在警局门口时,景默突然说道。   “什么事?”洛溪疑惑的看着她,明明两人都是呆在一起的,有什么事她不知道吗?   景默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立刻让她着迷不已,印象中,她从来没有这么笑过,就连小时候也是酷着一张脸。   “我去办事。”   洛溪一下子就联想到她之前的那句话,心里一下子觉得甜蜜了起来。   “嗨,小洛溪。”没事做的时候最是无聊,秦缺便把目光投向了洛溪身上,嗯,笑得一脸白痴,真是丢了以前那个御姐范的脸。而这一切,跟她的队长大人肯定脱不了关系!   “哎,队长呢?不会是你们纵欲过度了吧。”说完朝洛溪暧昧的挑挑眉。   气得洛溪上前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脑袋里成天想什么呢?队长她说有事栗办。”   秦缺捂着脑袋喊痛,其他人见此到是会心的笑笑。秦缺突然嗅了嗅,“怎么有好大一股醋味啊?”   洛溪脸一黑,她中午还真的吃醋了,没想到现在味道还在。这时,就听秦缺接着说:“还有一股三鲜饺子味!”   “洛溪姐你竟然和队长两人去吃饺子不叫我们,见色忘义。”乔彬假装生气的说。   “小彬姐你喜欢吃饺子吗?我们晚上去怎么样?我知道有家店的饺子特别好吃。”易朗也凑了上来,眉眼弯弯的说道。   本来打算解释的洛溪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两个,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有猫腻!于是,她会眼神和秦缺交流着:   她俩怎么回事?   喜欢上了呗,据说,乔彬没答应小朗。   哦哦。   要不要……   算了,年轻人的事,让她们自己玩去。   ………   另一边,安静优雅的西餐厅内,景默握着咖啡杯,看着对面的人,沉声的开口道:“叶局长。”   叶离对她笑笑,漫不经心的搅着咖啡。“找我什么事?”   “我想您也知道我和小洛的关系了,我想……”   “你想让我同意你们在一起是吗?”出乎意料的叶离只是和蔼的笑着,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让景默多少有些错愕。   “是。”   “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叶离并没有立刻表明立场,但这次景默已经赢了一半了。不由的舒了一口气。   “呵呵,跟我说说小洛这孩子生活的怎么样?”自从,洛溪十八岁成年后,她就自己搬出去住了,也很少回家,虽然在警局天天能见面,但对她的了解却越来越少。   景默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没感觉   本来打算晚上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的,却因为下午发生的一点小事,选择了出门。   景默站在玄关处,看着刚出来的洛溪,她今晚的打扮和以往不同,长到自然卷的黑发被她高高束起,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简单的黑白色搭理起来,活力十足,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走吧。”洛溪习惯性的和她十指紧扣,“不然路上堵车迟到这不好了。”   “………”那你还花那么多时间收拾自己?   不过景默只在心里想想而已,关于她们为什么要出门,绝对不是约会,事情是这样的:   走出西餐厅的景默慢悠悠的回到警局,她要认真思考一些事。   打开门,就看见她们几个人在哪互相大眼瞪小眼,心里有点疑惑,由其是看到易朗一脸期待的看着有些苦恼的乔彬时,更加疑惑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洛溪见她回来,上前拉了她一把,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解释完。“明白了没?”   景默点头,“不如,今晚一起去吃顿饭吧。”   “好。”洛溪配合的说,立刻快刀斩乱麻。“那就说好了。”   “………”谁跟你说好了?   易朗倒是眉开眼笑了起来,自从那次亲了小彬姐一下,她就一直退避着自己,自己想说清楚都不行,趁今晚要尽快说清楚才行,不然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都快把她逼疯了。   就算,她不喜欢自己……   景默眼角一扫,便没有人有异意了。   由于她们要去的目的地不远,所以两人决定步行。   一辆外形酷炫拉风的红色敞篷跑车快速的略过景默身旁,带起的阵阵风吹起了她的衣角,景默眯了眯眼,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她可以看出车主是个女人,被染成黄色长卷风随着风不停的飘散着,一幅深色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由于太快了,景默并没有看清她的脸,但单凭这辆车已经很让人印象深刻了。   “车都没影了,还看?”洛溪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眉头微挑,挪揄道。   景默发现她最近越来越爱……吃醋了,暗暗捏了一把她的腰,笑着说:“又想吃醋了?嗯,吃韭菜馅的还是香菇馅的?”   洛溪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看起来冷冰冰的队长大人,实则是个腹黑女。   她们到的时候,只有杨永颜一个人先到了,她点了杯酒坐在哪里等着。   “还以为你们会迟到,没想到这么早。”杨永颜举着杯子轻轻晃了晃,眼带笑意的说。   洛溪在她站边坐下,郁闷道:“为什么我们会迟到?”   “……嗯。”杨永颜轻哼一声,喝了一口杯才说道:“还以为你们会磨磨蹭蹭一阵的。”   景默面不改色的听着。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磨蹭什么?”反正人还来齐,洛溪也闭的无聊,于是追问到底。   杨永颜盯着她,不怀好意的笑着,挥了下手,示意她再靠近一点,然后用两个人的声音说着什么。   洛溪脸渐渐的红了,“我看你该找个人来陪陪你了,杨姐……”   “………”杨永颜一下子就炸毛了,“不准这样叫,显得我多老!”   洛溪还想说点什么,门就被打开了,进来了三个女人,正是乔彬、易朗和秦缺。   “特巧的嘛。”洛溪说道。   “哼…”秦缺不满的哼唧着,“那个该死的司机竟然绕了我一段路,害得我现在才到。”   这时,众人把目光看着没解释的两人。   易朗倒是很诚实的开口了,“我家离小彬姐家远,随路一起来的。”   “好了,都到齐了。”景默开口道,“服务员。”   话音刚说,就有位男生走了过来,他把手上的菜单递给了她们,站在一旁温和的说:“请问各位要点什么?”   景默翻了翻,修长的手指抚在边缘,脸上的表情含糊不清。“你们这里有……饺子吗?”   洛溪脸一抽,她就知道!   服务员点头,“请问你们需要什么馅的?”   “我要三鲜的!”乔彬提前说道。易朗也要了一样的。   景默看向众人,问道:“你们呢?”结果给的答案都是随便。她手指轻响了几下,又要了两份香菇馅的和几道菜,其他人又点了几道自己喜欢的甜品。   等待的时候最是无聊,秦缺主动提起了话题,她看似无辜的说道:“好像我前几天看见有人在街上……”她故事停顿下来,一来吊她们胃口,二来观察情况。   果然,易朗慌张的张了张嘴,不停用眼睛示意她别说了。心里更是直打鼓,没想到竟然被看见了,唔,真丢脸。   而乔彬则冷眼看着秦缺,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不过,她的冷眼不是很管用。   “你们这么看我干嘛?”秦缺拍拍胸口,假装害怕。“那天我在街上看见两个人抱在一起……”   易朗打断了她,她红着眼站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好吗?”其实她不是为了吃,只是怕说出来后某人会直接跑了。   “………”正好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好吧,好吧,美食最大。”   吃饭其间,易朗一直偷偷的看着乔彬,听她脸色没有异样才放心了下来。   “我们先走了。”用餐巾纸优雅的擦一下嘴,乔彬拉着易朗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了。   “………”秦缺刚吃下一块水果,腮帮子还鼓子,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八卦对象走了。连忙吞下水果,把目光投向了景默和洛溪,这一对,在一起却不在一起,搞得她都纠结了。   景默注意到她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我们,也先走了。”说完牵着洛溪也走了。   “被撂下了……”杨永颜在一旁笑了笑。   “哎,你说,我们队里竟然有两对情侣,要不,我们也凑一对算了。”秦缺开玩笑道。   她发誓!她真的是开玩笑的,只是唇上那软软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杨永颜眼神变了下,加深了这个吻,把她吻得迷迷糊糊的。   过了会儿,她离开了秦缺的唇,还带着一条透明的银丝,杨永颜抽了几张纸巾,擦了下嘴角,随便帮她也擦了下,才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没感觉。”   “………”秦缺觉得她肺都要气爆了!没感觉你早说啊,那个……干什么!“滚,我不想看见你,而且我也没感觉!”   “……哦”杨永颜托着下巴哦了一声,“明明你刚才很有感觉的。”   “滚!”   走出餐厅门口后,洛溪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觉得好笑。“小默,你说,她俩会在一起吗?”   “不知道。”   “那,小彬会拒绝易朗吗?”   景默回头,觑了她一眼,“有区别吗?”   洛溪尴尬的笑笑,反正明天去问问就知道了,就算一问,看看也大概能知道。   拿出手机看了下,还不晚。“小默,我们先去逛逛吧,消化消化。”   “啪!”突兀的声音传来,像是玻璃瓶打碎的声音。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这声音听出来是个女人,由于景默她们所在的地方人比较少,比较安静,再加上她们训练过,所以才会听出来。   “去看看吗?”洛溪询问道,其实她是想去的,这已经成为习惯了。   景默点头,末了又加上一句:“看看再说。”   “哈哈,一拳难敌四脚,何况现在只有你司徒大小姐一个人,我们哥几个怕什么!”这次是一个粗糙的男声。   等景默她们才走近一点,就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   隐藏在暗处的女人走了出来,不屑的冷哼,“不自量力。”   “………”这时,景默才发现女人是之前看到的那位,来不及多想,她就拉了一把洛溪把两个人隐藏起来。   女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带上墨镜走人了。   “我们也回去吧。”景默对着洛溪说。   “可是,我们不管那些人了吗?”   景默笑了一下,“有人会管的。”   红色跑车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然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幢欧式范的别墅外。   从车上下来的女人踩着优雅的步伐缓缓走了进去,门口的保安看出了她的心情不好,更加小心翼翼了。   空荡的房子内看不见别人,女人深吸一口气,往二楼走去,果然看到了那扇大大的落地窗旁蜷缩在地上的身影。   女人勾唇一笑,之前被拦住的坏心情消失不见,她悄悄的上前,把地上的人拥入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放松身体更加贴进她的身体,满意的一笑,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高速迷案      早上,一大早就杀回警局的洛溪本来打算去问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看,当事人竟然不在!   但她还是发现了空气中的硝烟味,从秦某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洛溪挑眉,暧昧的目光看见她们俩人,又有事发生了。   从交管部门出来后,乔彬想到那个大队长说的话就觉得头痛,他这次可是交给了她们一个难办的案子。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发生了?”见乔彬愁眉苦脸的拿份报告进来,她们就知道有事发生了。   “你们看了今天早上的新闻有有?”   众人一致摇头。   乔彬嘴角抽了抽,这些人身为警察竟然一点都不关心社会动态!叹了口气,说道:“昨晚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在高速公路发生一起严重的车祸,事故造成一死一重伤。”   洛溪疑惑的看着她,“这不是交警应该处理的吗?关我们什么事?”   “是啊,难道现在交警只会罚款而已了?”秦缺一脸不屑的说。   “喂,你们两个,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被乔彬点名两人很有默契的耸耸肩,给了她一幅“你说,你说,我不插嘴”的表情。   “死亡的是被撞者,是一位行人。而疑点一就是这!”说到这乔彬停下来,期待的看着她们。好吧,没人理她,于是继续说道:“众所周知,高速公路是不允许行人进入的!所以,那名行人是从那里来的?”   “可能是从车上下来的。”易朗提出了最靠谱的看法。   “可能是从半路爬出来的。”秦缺开玩笑道。却没想到自从知道她师兄是杀人犯而闷闷不乐,不爱搭理人的杨永颜竟然符合她了,看来经过昨晚,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也许是从半空坠落的也说不定。”   “………”乔彬无语的看着那两个笑着一团的人,不过,还真被秦缺说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从半路爬上来的!因为有人调出监控查看,在九点五十分时,有人从一旁的公路架上爬了出来,之后就一直沿着公路走。”   这下轮到她们傻眼了,谁会这么无聊爬上高速公路玩?   “那,第二个疑点呢?”这话是高深莫测的队长大人,景默说的。   “还是队长聪明。”乔彬赞赏的看着景默,突然感觉到一道幽怨的目光,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清清嗓子不自然的继续说:“疑点二在车主上,车主驾驶的宝马车没有刹车的痕迹,也就是说,他是直接撞上去的。问题来了,昨晚视线良好,车主不会看不见行人的。”   “或许,两人是仇家呢?”   “或许,车主喝多了呢?”   秦缺和杨永颜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秦缺瞪了一笑她,这女人,怎么之前没发现她这么讨厌。   这时,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车主醒了没?”两人一同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又一次达成共识,队长大人啊,咱俩的纬度和你不一样。   “笨蛋,队长的意思是,只要车主醒了去问他不就明白了。”洛溪深知景默那总说半句的习惯,然后替她补充说明。   乔彬遗憾的摇头,“今早传来消息,那个车主成了植物人,也许醒不来了。”   景默若有所思的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而且交警那边的人交待医生为车主检查一下酒精含量,结果,车主当晚并没有喝酒,哦,还有一点,那个死者也没有喝酒。排除酒驾之后,交管大队长越想越奇怪,于是这把这个案件交给我们了。”   “什么时候交管的事轮到我们队管了,难道他们那里没人了?”洛溪再一次抱怨道,她捏了捏景默的脸颊,“队长你觉得呢?”   “既然如此,我们更应该接手了。”景默再一次无视众人那非富多彩的目光,待会下班一定要和小洛重申一下,不准在上班时候对她动手动脚的!   “那好吧。”洛溪垂下手,不情不愿的样子。“乔彬,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小彬,事故现场还保存吗?尸体在哪?”会直接问尸体在哪的,只有杨永颜一个人了。   “事故现场还保存着,不过尸体被运走了,现在姚法医在检尸中。”   杨永颜给了她一个怎么不早说的目光,然后说了句先出去了,就急冲冲的走了。   景默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看着众人。“走吧,去现场。”   在前进的途中,乔彬也不闲着,继续说着两人的资料:   死者,顾常。a市人,是一个建筑工人,今年三十七岁,有一个女儿。平时喜欢喝酒,喝醉后脾气比较暴躁,所以人缘不算好,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   车主,安明哲,本市商人,今年四十岁,为人圆滑,比较有信用。而他之所以开车上高速,是要去外地见一个客户。   关键是,他们两人并不认识!不认识,就代替没有纠葛,难道真的是一场意外?   等乔彬说完,她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下了车,便能看到一车撞在护栏上的白色宝马车,车头凹陷,车窗也有破碎过。在车子的不远处,有一滩干涸的血迹,上面有一个可以辨出人形的白圈。   “你们好!”在那里守着的一个小交警跑来,他一看到景默就认出了她的身份,自从,景默破了那件变态杀人案之后,只要是在警局工作的人都知道她!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第一次见到真人,小交警激动的问。   “有。”洛溪回答道,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说:“你不要来打扰我们。”   小交警尴尬的笑笑,立马消失了。   其她人见此纷纷笑了起来,就连景默也露出个浅笑,她捏下了手心的手,“好了,别闹了。”   “队长,死者之前是右侧的护栏爬上来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乔彬说道。   “你和易朗去吧!”知道她们的关系后,洛溪就有种撮合她们的冲动!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易朗一听,眼睛亮了一下,投给洛溪一个感激的目光,拉着乔彬就走了。   景默见了只是笑笑,然后开始打量这里周围的环境,这条高速路靠在而修,右侧是群山,左侧是一大片深谷。   秦缺则去检查车了,刹车闸完好,车也是完好了,这样一来,应该没有动个手脚。   洛溪去查看死者的痕迹,看起来应该被撞飞过,而且头部出血量大,应该是没有得到救护,失血过多死亡的。   等了一会,乔彬和易朗也回来了,她们的确看见了在浅浅的泥土脚印,然后拍了照就回来了。   大家整理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发现,不由的沮丧起来。   这时,乔彬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警局同事打来的。   “有人看见死者晚上八点出的门,但不知道去哪。”   八点到十点之间有两个小时,或许这两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下午,尸检报告也出来了。   死者死于外伤,体内无酒精无毒品。除了车祸中受的伤,没有旧伤。   杨永颜说完,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起来。众人都皱着眉头深思了起来。这次的案件还真的是迷雾重重,说是意外或是人为都很牵强。   “秦缺,你去调一下昨晚的监控视频来看一下。”景默沉思了一会,然后命令到。   九点五十分,寂静的高速路上,在不被人注意的边缘上,一只手伸了出来,随后一个男人的头出现,男人顺利的爬了出来,然后就顺着公路边一直走,其间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接电话。   十点零三分,一辆白色宝马车从路口进入,车主开车平稳,速度恒定。   十点二十八分,死者与车主直接相遇,车灯照到死者脸上,一片苍白。车主没有刹车仿佛前方没有人一般。死者也不躲,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钟后,车把死者撞飞后也撞到了一旁的护栏上。   几人把视频看了几遍,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打赌   听说过好事多磨,却没想到还有坏事扎堆。   就在她们为“高速迷案”发愁的时候,又有案子发生了。   “城东一家名叫源福的宾馆今天下午三点,宾馆的清洁员在218房间发现了一位死者。”乔彬转达完消息,一看才发现杨永颜不在。“永颜姐去哪了?我们要尽快出发。”   “她啊……”洛溪想了下,“哦,她在帮姚法医的忙,好像也快回来了。”   “我们先去,待会打个电话交待一下就好了。”秦缺说道,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着那个女人,昨晚的事就算了,今天早上她竟然还问那个吻是不是初吻!害得秦缺差点一巴掌拍了过去。   其他人点头同意,打了电话之后,就赶快事故现场了,此刻是下午三点二十分。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前台小姐礼貌的对着景默她们一行人说道理,心里暗暗发着花痴。   大家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景默直接从腰间掏出□□,“你好,我们是来办案的,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前台小姐惊讶了一下,也很快反应过来了,她立刻拨打了电话,“经理,警察小姐们已经来了,她们要见你。”等对方说完,前台小姐挂了电话,挂上十分甜美的笑容对景默说道:“我们经理很快就来,请稍等一下。”   景默点头,继续她的面无表情。   不一会儿,穿着西服的经理踏着妖娆的步伐来了,“你们好,其实我们源福发生这种事我也很难过,希望警察姐姐们尽快完我们一个清白。”这个经理不仅走路妖娆,长的也很妖娆,可是,他个男的!   除了景默和洛溪,其他人都是忍住笑的表情,而洛溪则是趴在景默肩上笑的直不起头,半响,她在景默耳边说:“队长大人,这个男人好娘。而且,他还叫我们姐姐,真是……真是笑死我了。”   景默嘴角抽了下,推开她的头,咳了一下,“别闹。”   似乎那位妖娆的经理已经习惯了别人这么看他,脸上没有一点恼羞成怒的表情,“警察姐姐,我带你们去218房间吧,我们什么都没动过。”   洛溪此刻已经克制住了自己大大的笑容,但还是一幅忍笑的表情,她上前拍了拍经理的肩膀,“嗯,这位弟弟,你做的很好!”   218号在三楼,比较近。上去的时候,经理简单的说明了死者的信息以及入住信息。   死者,男,姓陈。早上十二点办理的住宿,时间为一天。而他本人上楼之后就没再下来,叫过一次外卖。   末了,经理用手做风扇状,扇扇了鼻子处,嫌弃的说:“现在房间里充满了酒味,真是讨厌死了。”   洛溪一直忍笑的脸破功了。   景默波澜不惊的双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经理讪笑一下,直接推开了虚掩的门,不知什么原因门没关,所以那位清洁员才会发现死者。   门被打开,浓浓的酒气立刻扑面而来,往里走一点,就可以看到一瓶横七竖八的酒瓶和仰面躺着的死者,而他的周围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血迹。   “这间房除了死者,还有其他人进来过吗?”景默她们没有去动尸体,只是在房间四处走动,看看有没有线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经理挠挠头,“不过我可以调出监控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那好,秦缺。”景默叫了一下正在门口查看地板的秦缺,“你跟这位经理去看一下监控。”   秦缺走了回来,有点不高兴的表情,不知道是工作被打扰而不高兴,还是因为要和经理待在一起而不高兴。总之,她脸臭臭的就跟经理出去了。   此时,易朗正在录笔记。   “我路过这里的时候,见门没有关,于是就敲了下门问了一下,结果没有人回答,所以我就大着胆子进去了。”那位清洁员此刻正老老实实的回忆着。“警察小姐,我一进来就看见了那个场面,之后我就告诉经理然后报警我。警察小姐,这绝对不是我干的。”   易朗有些哭笑不得,每个报案者似乎都会有这样一句话来得。她记好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清洁员,说:“你之前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人?”   “没有。”   “好了,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易朗知道问不出什么,所以很好心的放走了她。然后走过一旁,拉了拉从始至终都当观众的乔彬。   “小彬姐,我做的好不好?”易朗讨赏似的看着她。   果然,乔彬露出一笑。“很好。以后就由你来做了……”   “………”为什么有种被骗的感觉?啊,不管了,被骗也是一种幸福。   景默来到死者旁,蹲下身,细细的看了一会,然后直起身。   “队长,有什么发现?”   “没有。”   “算了,我们还是等永颜来吧。”   “哦。”景默有点闷闷的说。   她这点小情绪自然被洛溪看在眼里,只觉得现在的她很可爱,原来,队长大人没学习法医学这方面的技能啊。   “我怎么听见有人叫我呢。”一身白大褂的杨永颜靠在门边,双手插在口袋上笑道。“果然没有我你们就办不成事。”   “挡门的那位,快走开。”没等众人开口,她身后刚回来的秦缺口气不善的说道。然后侧了一下身子猛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就进来了。   在她们身后的经理擦擦冷汗,他就说嘛,怎么才一会那位姐姐就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冤家来了。   “………”杨永颜揉揉肩膀,冷笑。   “有什么发现?”景默丝毫不理会她们的爱恨情仇,自己都管不来,没那个心思管她们。   “从十二点到现在就只有两个人进入这里,一位是清洁员,另一位是个女人,穿着黑色长裙,长发披肩。大概有一米六。目前暂时不知身份。”   “哦?”景默看着经理,“你认识吗?”   经理继续擦汗,随后坚定的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洛溪捏着一部黑色的手机笑道,那是死者放在桌上的。   “别开玩笑了。你有没见过那个女人。”   “我是没见过……”洛溪停顿了下,手机在她手里转了个圈,然后屏幕打开,锁屏上,正是秦缺刚才描述的那个女人。“手机上有,而且相片中还有他们亲密的照片,备注是亲爱的。所以……那个女人不是死者老婆就是女朋友。”   众人:“………”这样也可以。   “既然这样,打个电话找人来吧,没准她就是凶手!”秦缺说道。   “呵呵……”杨永颜突然笑道,有种阴森的感觉。她对着众人说:“不用找了,这是自杀,不是他杀。”   秦缺瞪着眼里看她,其他人也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首先,死者没有割腕,没有吞食药片,没有上吊,地上有血迹但没有找到凶器,那他自己是怎么死的?   “要不,我们来打下赌?”她这话是对秦缺说的。   “赌什么?”   果然,鱼儿上勾了。杨永颜神秘一笑,挥挥手示意她靠近一点。“你输了就做我一个月的女朋友,包括………”   秦缺的脸刹那间就通红一脸,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个该死的女人真不害臊。“你不是说没感觉吗?做什么做!”   “你们,说完没有?”景默淡淡的开口,却带着威胁。   “说完了,还请队长大人和众位做个见证。”   秦缺头都快摇断了,却得到众人的一致说好。   景默:没磨磨蹭蹭的,她没时间。   剩下的三位:有好戏看了。   经理:这什么情况??   杨永颜满意的笑了,指了下地上的空酒瓶,“死者是喝多了吐血死的,就这么简单。”   “你有什么证据?”秦缺不满的反问。同时,心里在不停的打鼓。   “有啊。”杨永颜笑得和狐狸一样,对打赌的事在必得。“你们看地上的血迹。”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地上的血迹竟然呈圆形分部着,而中间却是空空的,就像是大圆套小圆。   “肺部疾病中的肺结核,慢支等病喝酒后可引起咳血,虽然不确定死者有没有这些慢性病,但从他吐出的血的中可以看出。肺病咳血会带着些小气泡,气泡消失后就形成了现在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单单看血迹她就能知道是自杀,那之前的赌不是故意下套给自己吗?秦缺觉得自己好想哭。   “哦,这个啊?”杨永颜沉思了一会,“我从书上看到的。如果你们不相信,等回警局进一步尸检不就知道了。”   书上,什么书竟然会写这种东西?!   秦缺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杨永颜拦腰抱住。“怎么样?亲爱的,认输了吧。”   “谁是你亲爱的!”秦缺被气的跳脚!   “你啊!”杨永颜眨眨眼,一幅天真的样子,只有秦缺能看出她眼底的隐藏的报复之心,这个可恶又小气的女人!不就是撞她一下嘛,竟然报复。   “亲爱的,大家都走了。”杨永颜鼻尖蹭着她的脸颊,感觉不错。   “滚。”   后来,尸检证明,死者的确是醉酒死亡的,而他喝酒的原因是他女朋友和他闹分手,这一点从他女朋友身上也得到了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记性不好,不过吐血这事是有科学可依的。最可恶的是,百度竟然没有相似的案例。我也是在书上勿勿看过而已。   ☆、司徒家   寂静无人的城市角落,此时已是深夜。   “你们几个,动作快点!”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男人小声的吼道,而他吼的对象,此刻正在搬运一箱箱铁皮盒子。   现场安静且诡异的气氛让人觉得压抑,由其是他们周围站着的那几个持枪的高大男人。   “队长,我们要不要立刻实行抓捕。”一位男警察对着纪博文说道,刚才他们接到匿名举报电话,说是城南的一处山林里,有人正在进行军火交易。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件大案子。   纪博文和他的手下立即赶到现场,果然和匿名人说的一样,现在证据确凿,可以抓人了。可是对方有军火,还是要小心谨慎。   “一队,从左侧绕过去,尽量不被发现,接到命令再开枪,明白了没有?”   “明白,一队明白。”话音刚落大约七八个人猫着腰小心翼翼而快速的出发了。   “大家听着,先打那几个带枪的!”纪博文对着对讲机说道。   砰砰的几声枪响,有几个人正中要害,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而剩下的人则乱成一团,有人拿着枪一顿乱举,有人直接扔下了手里的东西,铁盒子被弹开,几个黑漆漆的枪支顺带滚了出来。有人则立刻躲了起来。   “有埋伏,大家快上车!”刚才吼人的男人手上中了一弹,他唔着手臂大声的喊道。   此时,枪声不停,两队人马正式交火,一开始的偷袭之后,警方这边暂时占了上风,可渐渐的那些常年在刀口上行走的黑道之人开始和他们打平,再加上他们手里有杀伤力大的武器,警察那些□□完全不能比。   好在,武警部队接到求救后很快就赶来了。   “くそー、もう一方はスライバです。”一个男人在开枪的间隙对他旁边的人说道。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都知道对方是警察了。   “都准备好了,你们几个上来,我们走。”男人终于把最后东西搬上车后,对那几个吼道。他们就算命不要了,但还是保护货,不然回去照样没命!   车子如疯了一般开进了山林里,由于车上的外壳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防爆材料,又有夜色和树枝的掩护和阻碍。   最后警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逃走了。就算现在开警车去追也晚了一步。   “不要追了,把那些人控制住。”纪博文看着已经消失的车尾,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现在黑道的势力已经那么大了,竟然开始走私军火了,而且看那些人的身手,已经不是普通的狂徒了。   除了一开始中弹死亡的四人后,剩下的十一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但不致命。之后这些人被带回警局。   欧式别墅内。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正在打着电话,每个一分钟,她的脸就黑一分!终于挂掉电话后,女人手里的手机也被她大力的扔到墙上。四分五裂的手机见证了她的怒气!   该死!这次最重要的军火运输竟然被警方发现了,明明保密的很好的!除了她司徒家的人就没有知道,难道是她……   只有她才能在自己无防备的时候知道消息……   蓝亦凝,你为什要背叛我?   女人走上二楼,打开卧室的门,由于没控制力度,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引来那张柔软大床的人的注视。   “司徒,你怎么了?”   “怎么?我怎么你看不出来。”女人面上冷笑,实则内心痛苦不堪。她本以为好好对她,好好爱她就能让她放下以前的恩恩怨怨。   蓝亦凝抿了下唇,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她:“你在生气?为什么?”   女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问你,你今晚有没有和别人联系过?”   “有……”我的弟弟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事实上,从她说有这个字女人的眼睛已经变了。   有!   还真有,为什么你要这么诚实,我想骗一下自己都不行,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女人几乎是用吼的了,她毫无避讳的打开用密码锁着的柜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枪。   蓝亦凝心一沉,她还以为里面是什么重要的机密,呵,没想到是把枪,她在卧室里放这种东西,是想随时随地……杀了她吗?   下一秒,□□在女人手里划过漂亮的半弧形,直指着她。   “呵……”蓝亦凝闭上眼,隐藏掉所有的情绪,不管她有没有做过她所说的事,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的不信任,已经让自己心死了。   “你这是干什么,求死吗?你真以为我不敢吗?”女人觉得自己手都在颤抖,为什么她也个解释都没有?   她的话没有回复,她们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告诉我,对方是谁?”   “对方?”蓝亦凝睁开眼睛,露出嘲讽的笑容,“我告诉你,你信吗?”   女人手又抖了一下,几乎来不及反应,身体先大脑做出反应,她扔掉了□□,抱住了床上单薄的人。“我信!”只要你说,我就信。   蓝亦凝推开她,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直接交给了她,冷笑道:“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女人拿着手机,心里异常复杂,这部手机是她买给她的。点开手机通讯录,女人不可置信的瞪不双眼。里面只有空荡荡的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她,一个是弟弟。   女人接着打开通话记录,最近的一次通话是在一个小时前,是她弟弟。   “怎么?”蓝亦凝轻挑眉,站起来看她,“现在信了吗?很晚了,我要回去晚觉了。”   “蓝,对不起。”女人抱着她,把头埋在她胸前,解释道:“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我,我不该吼你,不该不相信你。对不起。”   蓝亦凝不动,冷笑道:“那又如何,说不定,你明天就让人去查真讳也不一定,司徒,通话记录什么的可以删除呢。或许,我用短信呢?”   女人抬头,狠狠的吻上她,让她不再说那些气话。很多时候说话好过不说话,这样双方都能冷静一点。女人离开她的唇,把她往床上带,身体压着她,四目对视:“我说过信你就是信你。”   被她吻上的那一刻,蓝亦凝头脑还是乱糟糟的,其实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让司徒这么生气,应该不是小事。那么是什么事呢?她想,明天要去问一下江伯了。   次日早上。   “队长,有人招了!”一位刚从审训室走出来的男警察兴奋的说,他们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好不容易说服一个人。“那个人说,他们是司徒家的人,那批货是军火和毒品。”   “司徒家?”纪博文疑惑的问道,他刚回来不久,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不过以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个势力啊?   “司徒家,原属日本黑道。司徒翼是家族的领头人,有一个女儿。他们主要和国外进行军火交易。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回国。”景默说道。   “诶?队长你怎么知道的?”乔彬也疑惑的问道,之前她查找资料也不过是知道司徒家的人回国而已,他们是黑道这件事一点也没发现。   “我以前,和他们交过手。”景默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众人商量了一阵,最后一致决定让纪博文和景默一起去。   别墅的保安知道他们的身份后,请示了一下,便打开了门。   昨晚女人和蓝亦凝折腾了很久,以至于刚才才起床,现在两人正在吃早餐。   “早上好,司徒小姐。”景默只看一眼就确定她就是之前遇见的那个女人,没想到她就是司徒翼的女儿,想来他把自己女儿藏得那么好,这件事情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吧。   如果说长卷发的女人是司徒翼的女儿,那她旁边那个呢?   景默把目光转向蓝亦凝,一头乌黑柔顺的短发,越发衬出她皮肤的白皙,五官柔和。一件普通的白衬衫套在身上,露出的肌肤上布满吻痕。   如果说女人是带刺的红玫瑰,那她就是纯洁的白莲花。   女人察觉到景默的目光,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她护住蓝亦凝,口气不善的说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纪博文和他的手下都快气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毒犯,见到他们竟然还敢问是什么事!   “你……”纪博文站了出来,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景默打断了,景默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把他脸都气红了。低声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景默没回答她,而是对女人说:“不知家父还安好?”   “你认识我父亲?”女人皱着眉反问,她怎么从没见过她。   “认识。”景默瞥了她一眼,”司徒小姐不用想了,我们没见过。”   “哦。”女人转头看向蓝亦凝,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专注的吃着自己的早餐,真是个可爱的小吃货。女人放柔声音:“蓝,吃饱了就先回房间好吗?我有点事要处理。”   在众人的目光下,蓝亦凝点点头,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   这时,那些警察急了,来这里都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抓人?“队长……”   纪博文手机突然响了,对方简单说了几句,他的脸更黑了。对着各种期待的手下们暴怒的说:“收队,我们走。”   众人还想说点什么,见自家队长黑着脸走了,只好不甘的跟了上去,身后是露出胜率笑容的女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叫住了最后离开的景默,态度依然很嚣张。   “萧景默。”   女人突然冲了上来,一记拳头就朝景默招呼了过去,却被景默很轻松的抓住了,女人不甘的继续出手,短短几分钟后,两人打成平手,僵持着。   女人松开了手,笑了:“原来你就是那个把我父亲打断手臂的人,果然身手不凡。对我放水都能打成平手。”   景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说:“谬赞。”   女人抚了抚头发,妩媚的笑道:“我叫司徒羽,很高兴能和你这样的人成为对手。”她靠近景默,轻声道:“我父亲的伤我会讨回来的。”   景默不说话,只是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有鬼啊   回到警察后,那一帮向来以申张正义为主的热血警察们一个个全是不甘心的表情。   “队长,那么好的机会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抓人?”   “就是啊队长,那些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队长……”   纪博文本就烦躁的心更加烦躁了,之前萧队长说的没错,这次行动是不会成功的。他揉揉眉头,尽量让声音冷静点:“大家安静一下,这次是有原因的……”   “隔着几个过道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略带责备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叶离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跟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景默。   叶离这一出现,刚才还闹哄哄的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叶离坐到主座上,扫视着众人:“说吧,你们有什么不满?”   “那个,叶局长,我们就是想知道突然让我们撤退,是为什么?”纪博文硬着头发同时好奇的问道。   景默在一旁露出了一个浅到不注意就看不见的笑。   “这件事,我们不能急于求成,要放长线钓大鱼。黑道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他们有的是替死鬼,再加上这次你们也没证据说明是司徒翼或者他女儿亲自指使的。”叶离语重心长的说了这番话,他很理解这群小警察们,谁没年轻过?   当年他就一心想要扳倒蓝家,却没想到被司徒家的人先下手了。   “叶局,我明白了。”纪博文不愧是队长,稍微一指点他就明白了。“萧队长,有些事想问一下你。”   景默眼眸微转,点头。   “你了解司徒家的势力吗?”虽然她之前说了一点,但纪博文知道还有更详细的。   “他们主要活跃在日本,在国外也有分布,除了黑道的身份还有白道的身份,专门为他们冼黑钱的。司徒翼以前也是a市人,后来,他的手下,也就是蓝家的蓝廷背叛了他,他才逃到国外的。”景默停顿了一下,“我想,他这次回来是为了报仇,而且成功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在司徒家的女人就是蓝廷的女儿——蓝亦凝!   还真是没想到司徒羽竟然爱上了仇家的女儿,事情有点复杂了。   “听见了吗?他们的势力可大着呢。以后不要轻举妄动知道没?”叶离做了总结,然后对着景默赞赏的笑了一下,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知道了。”众人一起答道,他们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嗯。”叶离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景默:“我们先走了,好好工作。”   原本他也只是见这里太吵了,才过来看一看而已,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局长办公室,和上次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心境。   “小景,上次的事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叶离故作威严的说。心里打着小九九,如果小景她连自己这关都不敢过的话,那她们俩还是算了吧。   “叶局,你说吧。”景默藏在桌子下的手再次握紧,这是每次她紧张不安才会做的小动作。景默在心里默念着:无论什么都可以接受,什么都可以……   只要不让我,再离开她。当做不认识她,就好。   叶离看着她那张一如既往的脸庞,心里暗暗点头,不错。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不卑不亢。   “在我说答案之前……”叶离故意吊着她胃口,“不如,小景你说说看,你对我女儿的心意?”   景默有点愣,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把情感埋在心里。“我,我很喜欢她。”   叶离皱眉,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就只是喜欢?”   “我还想一直可以看着她,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可以保护她。”这些信念一直以来支撑着她完成那些变态的训练。当年,父亲找自己聊了很久,她终于狠下心暂时离开她,踏上了未知的路程。   “小景,我知道了。你对小洛的爱不比她对你的少。”   “我只想待在她身边。”   叶离哈哈大笑起来,“小景,以后小洛这孩子就交给你了。好好对她!”这句话似乎是每个父亲都会对女婿,代表着认可。   “谢谢您。”景默心里松了口气,紧握的手也跟着松开。   叶离没接话,两人沉默了半响,就在景默想出声离开的时候,叶离又开口了,不同以之前的语气,这次包含着深深的自责:“小景,你会怪我们吗?”   怪?   不怪?   景默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说道:“不怪。”   叶离心疼的看着她,从小萧穆当做男孩养,十岁那年更是被送去接受高强度的训练。好不容易完成了,却被迫留在那里,如果不是那次大爆炸,她也没机会脱离。回来之后,又不能和小洛在一起。   她不怪自己更让自己自责。   “叶局,没事我就回去了。”景默无视他的眼神,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需要任何可怜。她是自卑且高傲的。   “那好吧,有空你就和小洛多出去玩,我一定准假。”就让他滥用职权一下。   景默回到办公室,从虚掩的门里看到了令她惊讶的景象,突然不想推开门了……   “我说你们啊,竟然在我面前秀恩爱!”洛溪靠在座位上,恨恨的说。   “我们没有。”无辜躺着都中枪的易朗反驳道,明明是另外一对在秀恩爱。自从上次打赌秦缺输了之后,她就被某人当成“女朋友”对待了,甚至愈演愈烈,有假戏真做的趋势。   景默轻轻敲了下门,提醒着:“上班时间正经点。还有,把电脑打开,昨天我有新发现。”   “队长是说车祸案吗?”   “嗯。”   之前的监控被重新播放,等到了车灯照射到死者时,景默按下了暂停。画面上,死者站着,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   “你们看,普通人在遇到这么强烈的灯光下意识的就用躲闪,或用手遮挡,或偏过头去。可是这些动作死者从头到尾都没有。”   “那会不会是时间太短了?”乔彬说。   “短什么短,有五秒钟呢,够了。”秦缺说,这几天她跟吃了炸药一样,火气冲天。   景默赞同的点头,“秦缺说的没错,因为是晚上,所以在死者看到车光到撞上的那一刻,肯定不仅五秒。”   “所以呢?队长。”洛溪拉拉她的衣角,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她,满是委屈。最近队长大人对她好冷淡。   景默:“………”   “有了,会不会是死者故意求死?”苦思冥想的易朗突然打了个响指。   “有可能!”其他三人答道,半夜不睡觉去高速路,不是求死就是无聊,而且,死者的家在高速路的另一头,就算他想回家也应该走另一头。   景默定了定神,决定再次忽略她:“就算是这样,那车主呢?”其实这次案件的关键是那位车主。   洛溪问道:“对了,你们证实了车主出门的原因了没?”   “证实了,我亲自打电话的。”易朗回答道。   没开口的杨永颜见她们讨论着不停,一锤定音道:“或许真是只是巧合。”   众人表情各异的看着她,本来她们认为是人为,现在绕了一大圈,又变成意外了。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不然,你们还有其它的解释吗?”杨永颜见她们表情各异,反问道。见她们不说话,杨永颜突然阴森森的说道:“难道是遇见鬼了?他们被控制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哦对吧?”   “对你个头,这个世界哪里有鬼!”三人一起反驳道!   景默不说话,虽然杨永颜说的的确很扯,但“控制”二字她倒是留意了。之后景默就自顾自的调了一下视频,停在了车主刚进路口的画面。然后又调了一下,停在了死者刚爬出来的画面,可惜,画面太渣,看不清脸。景默心里有种直觉,案件的关键不仅是车主和死者诡异的行为,更是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的原因。   于此同时,在来警局的路上,一个披头散发看起来有点神经质的女人急勿勿的赶来了。   她一进警局就抓住了接待的小警察的双手,哭丧着脸:“警察先生,救命啊!有鬼!有鬼啊!”   小警察一脸无奈的扯了扯自己的手,为啥这女人手劲那么大?没办法他只好安慰道:“这位小姐,请你冷静下,知道吗?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其实他心里在吐槽,像你这种人应该去医院看看,由其是精神病科。   女人还是哭丧着脸,瞳孔有些许涣散。“真的有啊警察先生,我没骗你,他就在我家窗户晃啊晃的。”女人一想起那个场景,忍不住抱头尖叫了起来,她这个样子十足的像疯子。   ☆、浴室魅影   本来那个小警察打算打电话去医院了,碰巧被出来透气的杨永颜听见了,觉得有趣,她倒是要看看那只鬼是高的还是矮的,胖的还是瘦的。于是她就自作主张的揽下了这个任务。   打定主意的杨永颜挂着亲切的笑容向蹲在地上的女人走去,语气十分温和:“这位小姐,你的遭遇我都听说了,我想,我能帮助你。”   女人听到她的话,竟慢慢冷静下来了,她抬起布满眼痕的脸,近乎吊滞的看着她:“你真的能帮我吗?”   “是的。”此刻的杨永颜就像一只大尾巴狼,笑眯眯的诱拐着猎物。   “太好了,太好了。”女人欢呼了起来,眼里重新恢复色彩,“谢谢你。”   “不用谢。”杨永颜优雅的笑着:“这样吧,你先跟我来,然后说一下你的遭遇这样我才能帮你。”   女人连忙点头,抓住她的手腕不松开。杨永颜看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最好顺着她来,所以也就由着她了。   本来被队长叫出来喊人的秦缺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抱着手臂又回来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对别人一脸笑眯眯的呢?还让别人碰她,传说中的洁癖呢?   等等…   我为什么要对她的事那么在乎?难道……我喜欢上她了?   怎么会,我只是看不惯而已,对,看不惯!   内心思绪万千、各种纠结到肝都疼了,也就别指望秦缺的脸色有多好看。   “怎么才出去一下,就黑着脸回来了?”洛溪挑眉看她,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可能,和她女朋友有关。”景默瞥了她一眼,配合着洛溪说道。   “你们两个夫唱……不对,妇唱妇随,很好玩吗?”秦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瞪着她们说道,语气中隐隐有着委屈。“再说,我才没有女朋友,不过是玩笑话而已。”   走进来的杨永颜抱住她,在她耳边吐气芳兰,“我听见了,所以……”她一口咬住秦缺小巧的耳垂,轻轻拉扯着,“要惩罚!”   秦缺脸一下子通红,被气的成分居多。不过因为害怕她再做出什么越界的行为,不敢怎么动。低低的说:“放开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这次,易朗在和乔彬咬耳朵,她们无视着一边的硝烟战火,对于这个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咳!”眼看事情要发展到不可预知的情况,景默出声阻止了,她看向和杨永颜一起走进来的女人,问道:“这位是?”   杨永颜见到了自家队长的警告,撇撇嘴,放弃了继续调戏秦缺的行动,只是把头靠在她肩上。“这位是来报案的,她说她遇到鬼了。”   女人从一进来就安安静静的,虽然她不明白怎么刚才那个笑容亲切的人一进来就变得恶劣了,但,这些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想快点赶走那只鬼。   看来,这件事已经让她脑袋钝化了。   “队长……”洛溪拉了一下景默,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你相信吗?我觉得是有人恶作剧,或者是那个女人幻想出来的。”   景默不动声色的看了女人一眼,“先听她说说吧。”然后她又扫视了一眼众人,“开会。这位小姐请跟我们来。”   女人坐在位子上,先是自报了家门。然后紧张的搅着手指,开始回忆自己昨晚的遭遇:   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林木回到家里伸了个懒腰。后背被汗浸湿了,所以她决定先洗个澡。   躺在大大的浴缸里,舒服的想要睡觉,林木关了开关,热水已经够了。浴室里开始安静起来。   哒、哒哒、、   细微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林木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被搅动的水声掩盖住了脚步声,林木紧盯着浴室门口。   她现在都能听到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了。   过了好一会,林木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最近太忙了,都神经过敏了。她刚才明明已经锁好门了,怎么会有人进来。   她扭了下身子,在左侧放着琳琅满目的瓶子中拿了一瓶沐浴液。这时,眼角的余光中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在林木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快速的略过。   啪。   林木手里的瓶子掉落到地上,弹了几下,她僵硬着身体,愣愣的看着浴室的窗户。窗户里半透明状的,看不清外面的东西。所以她才没有看清外面的白影。   林木呆了好久,在她还没崩溃的时候她决定洗快点,早点离开这里,她开了花洒,简单冲了几下身子就穿好睡衣。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从浴室的镜子里不仅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还看见了两个鲜红的大字,字体下方,不知明的液体缓缓流动着,像血液一样。   “啊!”   砰的一声,林木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脑海中不停的重复着那两个字:去死、去死、去死……   说到这里,林木抽泣了起来,“警察小姐,你们说,不里鬼他怎么能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清楚的知道浴室们是关着的,就算有人,那我也应该看的见的,听的见的!而且那两个字是怎么来的??”   在场的众人沉默着。   景默捏了捏手指,挂着淡笑:“林小姐,你有心脏病吗?”   林木从思绪中回过神,“叫我林木就好。我的确有心脏病,之前就被吓晕过。”   “林小姐,你是做什么的?有仇人吗?”景默还是没改称呼。   “我是做餐饮的,有一家餐厅,没有仇家。”林木也不强求,不知怎么的,现在渐渐冷静了下来,之前被吓到了,面子什么的都丢光了。   “那么,林小姐不介意我们去你家看看吧?”景默在心里有了答案,不过还要证实一下。   “不介意,不介意。我还希望你们能去呢,一定要赶走那只鬼!”林木还是念叨着那只鬼。   乔彬和易朗主动留下,其他人来到她所住的房子,房子很大,格局里两室一厅,一房她住,一间用作书房加客房。   给景默她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家的大浴室里,打开门第一眼就是一个洗手台和镜子,只是镜子此刻干干净净的。完全没有她说的那两个字。   林木凑上前来,仔细的端详着,急急的说道:“怎么会没有了?我明明没有擦过的。”她又看向杨永颜,生怕她不相信自己,“警察小姐,请相信我,我没有说谎!”   “我相信你。”杨永颜依然温和的说道。   一旁的秦缺白了她一眼,真会装!   景默走到浴室的窗户那里,向前探了半个身子出去,才发现这里是个厨房。洛溪在她面前笑着看她:“队长,如果有人的话,她可以从厨房的窗户逃走,或者躲起来。”   很凑巧,窗户下有一条狭小的过道,可以跳着到另一幢楼的阳台上。洛溪表示她很无语,这些房子谁设计的?这是时刻串门的意思吗?   这边,杨永颜摸了摸镜子,了然的笑了笑。“林小姐,现在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这件事不是鬼干的。”   “啊?”林木张大嘴巴,等着她解释。   “镜子上被人涂上了透明液体,而且还是薄薄的一层,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不过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可是……”   “因为那种液体可能会和水或水蒸汽,或者空气发生反应,所以它才会变成红血,反应结束后,它又变回透明的。”杨永颜先她一步回答了问题。原来那只鬼是人啊。   “可是……”   “或许是有人在你不在家的时候进入了你家,林小姐,我想你可以换下锁和装防盗网,这样就不会再发生了。”景默又抢先了一步,“林小姐,你家的钥匙给过别人吗?”   话说到这,林木自然明白了,她沉默了一会,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知道是谁了。”自己她家那个讨厌她的侄女才会这样做了,怀疑她的理由还有,她很喜欢鼓捣化学药剂这些东西,上次她还不小心把房子炸了!   随后她朝景默她们鞠躬,感谢道:“麻烦你们了警察小姐,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景默没说什么,带着众人走了。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她们也不好插手,也没兴趣插手,万一弄不好还弄得自己一身腥。   “还以为是什么奇异事件呢,原来是个恶做剧。”杨永颜撇撇嘴,兴趣恹恹的说道,她还没见到那只鬼呢,就被打发回来了。于是,她又把目光放在了秦缺身上。“哦,对了,我亲爱的女朋友,晚上我们约会吧。”   秦缺无视她,但却没料想到她的厚脸皮已经上升到全新的高度了。杨永颜又很快黏了上去。   身后的景默和洛溪牵着手,看着她们玩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开始这两个人还是客客气气,不好不坏的关系。真是爱情来了挡了挡不住!   ☆、打赌2   a市郊外有条河,水质还算不错,平时一些钓鱼爱好者们喜欢在哪钓鱼,夏天一到,很多人还会选择去游泳。   不过,现在可没人敢去了。   因为有人钓到了死人。   话说这一天,阳光明媚,老永照例和往常一样,提着钓具出发了,拋下鱼竿后,老永就坐在岸上等。   平时二十来分钟就有鱼儿上钓,今天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点动静,老永寻思着,打算收竿看一下。   这一扯,不得了了。   老永费力的扯着,他想可能鱼竿勾到了什么重物了,不然那能这么重。老永一个人拉不回,他叫了下旁边的鱼友一起帮忙。   一个深绿色编织袋渐渐浮出水面,里面被装的鼓鼓囔囔,。老永试探性的踢了几脚,软软的。   “开吗?”旁边的人问了一句,“我怎么觉得是个人呢?”   这一句可提醒老永了,他心一横,“开!”   “妈呀!”旁边的人惊呼了一声,还真的被人说中了,真是乌鸦嘴。   只见被打开的编织袋里露出了一个被泡着浮肿不堪的男人头,除此之外,男人的脸上还有一些翻开的伤痕。   ————分割线————   警察局内,刚刚去处理河内男尸案的纪博文带队回来了。   死者是被人死后拋尸到河里的,他们现在要找的是第一案发现场。于是他把死者的资料和这个任务交给了乔彬他们,他本人则去追查凶手!   乔彬优喜参半的回到了办公室,故作悬念的问道:“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那个?”   洛溪:“好的!”   秦缺:“坏的!”   景默:“一起。”   众人:“………”队长大人你这是闹那样?   乔彬故作为难的看了看她们,最后选择听从队长大人的。“好消息是那个车主今早醒了。坏消息是又有命案发生了。”   “这样啊……”景默沉思了一下,把选择权交给了她们。“谁去医院?”   “我,我!”易朗就差没举手了,然后她眼珠一转,“和小彬姐一起!”   洛溪在旁边不可见闻的笑了一下,名称都没变,难道她们没在一起?说来奇怪了,上次的事,怎么问她俩都不说,得,又是一个迷。   “那好吧。”景默点头同意,她看了眼乔彬手里的资料,“把资料留下,你们可以去了。”   乔彬放下资料,后知后觉的想起纪博文所交待的,又折反了回来,“那个,队长,纪队长说,我们只要确定案发现场就可以了,剩下的他来处理。”   这时,景默正在翻看着,听到她的话,表情有点微妙,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她正了正神色:“有怀疑地点吗?”   乔彬一愣,队长大人真是料事如神,这她都想到了。“有,死者生前接到了短信,约他在一家出租房见面,纪队长怀疑哪里。”   洛溪一听,有点奇怪。“师兄怎么不自己去啊?”   “他是因为永颜姐!”乔彬神秘一笑,看的杨永颜一脸莫名,她又没做什么?关她什么事?真会给自己找事。   秦缺听后,又是一声冷笑。   “小彬姐,你就说一下吧,我们很好奇的。”在她旁边的易朗摇了摇她的胳膊。   “因为上次那个醉酒案,纪队长听说后,他就觉得案发现场肯定有血迹,所以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景默听了,露出个浅笑。   “……”杨永颜此刻想骂人,她又不是血溅形态鉴别师,她只是个法医好吗?   乔彬很会察言观色,见杨大法医脸臭臭的,扔下一句看好你哦,拉着易朗走人了。   这时,秦缺突然凑到她耳边,“我们再打一次赌怎么样?”   杨永颜来了兴趣,“赌什么?”   “赌你这次能不能判别案发现场!”秦缺可是知道她的底细的,这次还不赢她!想到即将脱离她的掌控,她就兴奋。   什么做她女朋友,明明是打着女朋友的幌子,欺负她!   “哦?”杨永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心里对她的那点小九九了然于心,心里不爽了起来。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不好意思,我不同意。   果然秦缺说道:“如果你输了,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如果你赢了……”   “如果我赢了,你就是我的了!”   洛溪一直在旁观战,看的津津有味。哇,这下赌大了,秦缺就是把自己都赌出去了。   “讨论完了没,我们要出发了。”景默不合时宜的出声,似乎每次她都有意的推一把进展!   秦缺犹豫了一会,“不行!换一个,不然不赌了!”   杨永颜耸耸肩,算是同意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坏笑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履行当初说好的最后一项!不然我就赖你到底!”   秦缺突然红了脸,她狠狠的瞪了杨永颜一眼,狠不得把她脸抓花。“我,同意了。”   洛溪疑惑的看着,不知所然,她刚想问,景默也突然凑到她耳边,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还记得上次秦缺说的那句话吗?”   上次?那句话?   你不是说没感觉吗?做什么做!   洛溪茅塞顿开的笑了,还是队长大人厉害!眼神暧昧的看着她们,原谅我想偏了。   临出门的时候,杨永颜突然说道:“我要先准备一样东西,还有,我觉得晚上去比较好,所以,我们晚上再去。就这样,拜拜。”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杨永颜已经一溜烟跑了。   所以说,刚才的讨论是没用了?   快下班的时候,乔彬和易朗回来了,两人均是一幅愁眉苦脸的样了。   “我们回来了,有个坏消息。那个车主他,他好像失忆了……”   事情是这样的,医生说病人撞到了脑袋,血管有血块压迫住了病神经……   总之,病人失忆了。   “失忆了?真倒霉。”秦缺说道,不过她说的倒霉是说她们,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知道真相了。   “而且,车主的家人要送他出国治疗,他们主动承担下这次的赔偿。”乔彬补充道。   “既然这样,这件事就先隔下来吧。等那个车主回国后我们再去问一次。”洛溪无奈的说道,不是她们不想继续查下去,而是线索全断了。   “那好吧。”乔彬左顾右盼了一会,“永颜姐呢?哎,不对啊,队长你们去鉴别案发现场没?”   “没呢。”接下来的几分钟里,秦缺添油加醋的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   洛溪在一旁偷笑。   景默面无表情。   最后,秦缺总结道:“其实我发现队长,才是最坏的。她有什么都闷在心里,偏偏还要逼我们往坑下跳。”   景默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眉梢微微向上挑。   “我坏不坏,你怎么知道?”   秦缺被噎住了,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好不好?于是,她用眼睛求助众人。   洛溪笑了笑,一本正经道:“对,坏透了。”说到景默的性格,她也不是没有抱怨过,可能这是她的天性,从小时候就这样。再加上之后的军队生活,导致这种喜怒不颜于表的性格更加恶化。   景默瞥了她一眼,突然站了起来,压迫感十足!她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慵懒而优雅。她的目光令人心生畏惧,就在众人打算求绕的时候,景默开口了,声音一如往常,冷冷清清:“下班了,去不去吃饭?”   众人:“……”队长大人果然坏透了!   一下午的写报后,夜晚很快降临,一直消失的杨永颜也风风火火的出现了。   “嗨,各位。我们可以出发了。”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她手里拿了瓶东西,类似杀虫剂?   “杨永颜,那是什么?”不会是她用来作弊的吧?秦缺觉得很有可能。   “秘密!”杨永颜晃了晃瓶子,笑的奸诈,这次她又赢定了!“你又没说不能用道具,现在可不能反悔了。”   “你……”秦缺气结,早知道就不打赌了。   出租房内。   打开灯,乍一看,挺干净的。   杨永颜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众人来到了卫生间。这时她的瓶子派上用场了。   她指了指洗手台胸有成竹的说道:“如果这是案事第一现场的话,那么凶手处理血迹后,一定会清醒自己的手的。再加上,姚法医给我的尸检报告上,上面写着,死者是死于失血过多。那么我的推断就更有道理了。”   “所以呢?这上面又没有血迹。”秦缺故意和她呛声到底,不过,她说的也没错,陶瓷做的洗手台上干净的可以反光,半点红腥都看不见。   杨永颜没回她,拧开了瓶子的瓶盖。直接把瓶子内米黄色粉末喷到了洗手台上。   “这里鲁米诺,喷到上面后,只要上面有过血迹,而由于血红蛋白含有铁,而铁能催化过氧化氢的分解,让过氧化氢变成水和单氧,单氧再氧化鲁米诺让它发光,它就会在黑暗中发出蓝光!”杨永颜也不管她们懂不懂,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她在百度上背下来的台词。她往后看了看,发现易朗离灯开关最近,“小朗,关灯。”   秦缺的表情像被雷劈了一样!   鲁米诺?是个什么东西?   不,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了。洗手台哪里还真的发光了!   一片黑暗中,那幽幽的蓝色特别引人注目。   易朗默默的开了灯。   杨永颜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有点不悦。算了,她也不是强人所难的家伙,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自甘情愿的。不过,给点惩罚也是可以的。   “鲁米诺是什么?又怎么会发光?”乔彬一句话问出了她和其他三人的疑问。   少了谁?少了队长大人。   为什么没有队长大人呢?因为她知道。   “鲁米诺,又名发光氨。一种在犯罪现场检测肉眼无法观察到的血液,可以显现出极微量的血迹形态(潜血反应)。化学名称为3-氨基苯二甲酰肼。常温下是一种黄色晶体或者米黄色粉末,是一种比较稳定的人工合成的有机化合物。化学式为C8H7N3O2,算了,反正说了你们也不懂。简称,碳氢氧氮混合体。”   杨永颜解释完,一把揽住了还在发愣的秦缺,凑近了说道:“亲爱的,你又输了。我很期待今晚哦。”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众人听见。   秦缺瞪了她一眼:“滚!”   “滚去哪?你家还是我家?”杨永颜冲她暧昧的的笑笑。“不然,我们学小洛溪和队长一样,住在一起好了。”   洛溪在旁边吐槽,不要把事情扯到她们身上。然后她把众人带走的同时,也顺便把瓶子带走了,她们还有多检查一下。   任务完成!   灯光的剪影下,是两个紧密贴合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想知道你们对本文的印象,好与不好都要说一下哈,,   ☆、八卦时间   第二天,本着八卦精神的众人毫不掩饰的询问着当事人。   秦缺慢悠悠的擦着枪,找回了点以前的气场,最后被那个女人晃得团团转,都不像自己了。秦缺告诉自己,只有冷静,才能更好的反击!   “你们说昨晚啊?”等她擦完,才淡漠的看向众人,然后食指一指,指向了一旁笑着妖媚的杨永颜。“自己问她?”   杨永颜有点始料未及,愣了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好,很好。腹黑秦会反攻了。   “昨晚吗?味道不错。”   未等众人惊讶出声,秦缺冷笑道:“当然了,花了我一个月工资的晚餐,味道当然不错。”说至这,她还点肉疼,一个月啊!就这么被这个女人吃光了,什么贵来什么!   “亲爱的,你的就是我的。”杨永颜冲她眨眨眼,“下次出去吃饭我请。”   “好啊!”她也要什么贵来什么!   “所以,你俩昨晚就光吃饭了?”乔彬问道,其实她比较想问,你们昨晚那个了没有,不过这样问,显得她太猥琐了。只好偷偷的喵一下秦缺的脖颈,白白的,没有痕迹。   恰好她和秦缺的目光相撞了,乔彬红一脸,收回目光。   “没错,吃完就各回各家了。”说到昨晚,秦缺心里还有点后怕。如果她真的用强了,自己能告她吗?   好像没有法律管这个的……   “你们很关心我们的私事嘛。”她看起来就这么饥不择食吗?杨永颜不满的哼唧着。“其实我也挺想关心关心你们的。”说完她看向乔彬和易朗,不为什么,这两个好欺负!   “我,我……”易朗支支吾吾了半天,倒是变成结巴了。小彬姐说,她还没考虑清楚,其实,是因为还不够喜欢自己吧。想到这,易朗苦涩的笑笑。   “我们在一起了。”乔彬说的理所当然,她主动的牵着易朗的手,报以一笑,带着安慰的味道。   “真,真的吗?”易朗是个满不住事的人。她欣喜若狂的反问道,一直落寞的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光芒。   “哟,原来是刚才一起啊。”杨永颜见易朗这样的反应,自然明白过来,调侃道。   乔彬没理她,她温柔的摸摸易朗柔软的头发,然后到脸。其实我也喜欢你,只是现在才说而已。   “真的!”   倒是易朗被她弄红了脸。握住在她脸上的手,放在嘴角轻轻吻了下。什么也没说,幸福感溢于言表。   “那小朗你说说,你为什么喜欢小彬?”秦缺见她们这样秀恩爱,有点不自在。这群人真是够了!先是两位正副队长,现在又到她们了。   显然她把自己剔除出去了。   “我,”易朗又是一愣,目光变得柔和。“小彬姐对我很好,很关心我,虽然有时会很凶……和她在一起很快乐……”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缺不耐烦的挥挥手,这种事以后就不要问了,得到的答案要多甜就有多腻。   门外,开完会的景默和洛溪回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洛溪见她们不干活也不怪,而是凑合在一起。   “聊聊感情。”杨永颜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们,很好,现在轮到她们了。   景默闻言,无奈一笑。   “嘿!”一语惊醒梦中人,洛溪笑道:“没想到我们这些人竟然在一起了,真是缘分。”   当初,乔彬、杨永颜和秦缺是她从各个地方找来的,又利用了一点私权,组合在一起。的确是缘分。   景默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秦缺可不同意了,“我和她之间只是一个赌约,谁和她在一起了。”   “是,只是赌约。”可是我有办法续约!杨永颜的下半句留在了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时间,又想了一下计划。   “好了,八卦时间到此结束。”景默再一次掐准时间,因为下一秒她们一定会扯到自己身上。   洛溪眼神暗了暗,看似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全身散发着低气压。   晚上,坐在沙发上的洛溪恍惚着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有点难受。   队长大人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难受。   等景默弄好晚餐后,出来就看见她眼角微红的样子,洛溪抱着个枕头,把下巴抵在枕头上。有种别样的可爱。   她走过去,用刚洗过的手轻轻划了下她的鼻子。“怎么了?”   凉凉的触感让洛溪回过神来,看着景默柔和的俊脸,心里一阵委屈,倔强道:“没什么。”随后站了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洗下手,然后吃饭。   “你在怪我。”景默一句话让她停止了脚步。她缓缓的走到洛溪身后,叹息:“怪我吗?”   洛溪没回头,她能感受到有双手缓慢而有力的环住了她的腰。眼里不自觉落了泪。“是,我讨厌你,很讨厌的那种!”   “那种是哪种?”   “这是,这是现在的这种!”洛溪有点哭笑不得,轻轻掰开她的手,尽量让语气正常一点。“我饿了,吃饭吧。”   话说,队长大人做的饭菜啊!虽然她只放油和盐,最多一时兴起加点酱油,但还是很好吃的,有食物本身的味道。   景默把她扳过来,面对面。手指抚上她的眼角,心痛自责一起涌来。她疼惜的吻了吻那些泪,嫌弃道:“又苦又涩。”   洛溪只觉好笑,她没想到队长大人竟然有这么小孩气的一面,心里那点委屈散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很咸,我以后都不哭了。”随后她好奇的看着景默的眼神,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小默你哭过吗?”   “哭过。”   洛溪大惊,“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还以为……像小默这么坚强的人也会哭,那我偶尔哭一下也不丢脸吧。”   “十岁那年,因为……”这个因素太多了,连她也理不清。只记得,在坐上车后,熟悉的声影渐渐消失不见,一直藏着的泪才掉个不停,她没有擦,只是任泪默默的流着,直到风干。   突然想到了是为什么,景默淡淡一笑:“当时想着,以后都不能去老爷爷家吃糖人了,就不争气的哭了出来,想想真是丢脸。”   洛溪哑然失笑,心里掂量着她话里的真假。“少来,不过那位老爷爷去世之后,我还真没吃过糖人了,还挺怀念的。”说到后面一抹怅然。这种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好了,菜都凉了。”景默看了眼不再冒热气的饭菜,原来她们聊了这么久。   “好吧,吃饭。”洛溪想起糖人就有点怀念,那位老爷爷不仅会画还能吹出立体的!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大半个月,这段时间倒是平静了不少,洛溪她们也乐得清闲,该追求的追求,该谈恋爱的谈恋爱,该学习的学习。   只是这种平衡迟早会被打破!   这不,乔彬只出去了一趟,就抱回了一大叠档案!   “各位,有大事发生了!”她阴沉着脸说道。   “什么大事?”这是正常的易朗小警察说的。   “又有人死了?”这是冷血的杨永颜杨大法医说的。   “世界末日来了?”这是无厘头的秦缺秦某人说的。   洛溪嘴角一抽,这群人也是够了。她正了正脸色,严肃道:“小彬,你说一下。”   “哦,哦。”乔彬见洛溪这般严肃,也正经了起来。“这次都是最近半个月失踪的人口,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十对情侣失踪了。”   “等等!”   “三十对?”   “情侣?”   “什么情况?”   众人讶异的问道,难道这次是一对对情侣一起失踪的吗?   “继续说。”景默在一旁淡然道。   “的确是三十对情侣,也就是说一共有六十个人失踪。而且每一对都是在晚上失踪的,至今没有找到,家属都急疯了。”   “啧,什么时候有人专挑情侣下手了,是嫉妒自己没有吗?”秦缺咂舌。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这次也没找到尸体吗?”易朗问道,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就算和小彬姐牵手走在一起,也不会被人认为是情侣吧。   乔彬自然没有看出她在想什么,点了点头总结道:“也就是那种人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吧。”   景默轻轻念道:“又是失踪。”   ☆、假戏真做   由于这次失踪人数大多,丝毫不亚于上次的变态连案杀人案,所以特别行动组又一次组建了起来!经过众人的分析和讨论,她们出了个“馊”主意:引蛇出洞!   简单点来说就是派两个人去假扮情侣,引出背后的幕后真凶,然后她们再一网打尽!   第一天的任务交给了警员小成和他的女朋友小蕾。不过两人可是真情侣……   夜晚来临,a市是个大都市,所以除了少数地方,其他地方都是灯火通明的。   小蕾挽着小成的手渐渐的往阴暗的角落里去,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抱怨,果真是秀恩爱死的快啊!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虽然白天的气温很宜人,但晚上却是很阴寒的。这个点不在家睡觉出现瞎晃的情况,也是找死来的。   “警员1307,注意一下你左手边不远处那个穿深色外套的男子,盯紧他!”紧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开始有人行为怪异了起来。   “1307明白!”被叫到的小警察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男子,摸了摸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小声的回答道。   “队长你看,我们正前方有两个黑衣男人回来了。长得凶神恶煞的,肯定有问题!”其中一个小警察对着纪博文说道,能一次绑架两个人,怎么着也应该是团伙作案。   纪博文目光紧紧盯着那两个人,举起手打了个手势,“先看看再说。”   两个男人显然没有发现这附近有这么多的便衣警察,自顾自的大声聊天了起来。从容的从小成和小蕾身边经过了,一去不复返。   “队长,我是1307,刚才那个男人走了,我看到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完毕。”这时同样佩戴蓝牙的纪博文自然听到了,他暗暗骂了一句。“看到车牌号了没有?”   “没有,队长。”   纪博文看了下手表,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看来今晚没什么收获了。他站了起来,扬扬手。“收队,今晚幸苦大家了。”   第二天,上午,警局。   会议上,纪博文说了下昨晚的情况,而1307就成了重要的人证。他在大家的注目下,有点小紧张的开口了:那个男人大概有一米八,很强壮。小眼高鼻梁,我不认识。还有那辆车,我从男人上前的一瞬间看到了车上还有人。   “就这么多?”显然这点消息根本没用。纪博文皱着眉看他。   “就,就这么多了。”1307腿有点,由其是当他看到坐在一旁的景默更加软了。   “这样吧,你去警局的资料库比对一下,有没有你昨晚看到的那个人。”得了自家队长的命令,1307一溜烟的出去了。   纪博文拧着眉毛,问道:“小洛,你们有什么想法吗?”毕竟这个主意是她们出的。   “可能是你们人太多了,引蛇不成,反而惊蛇了。又或者昨晚那些人根本没有发现。”   “可是,没人跟去的话,恐怕会有危险。”   “其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洛溪的话被景默打断,然后她用了句俗语总结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计划。   “没错,师兄我们已经有人选了。剩下的就交我们吧。”洛溪翻翻白眼,桌下的手暗暗掐了下某人的大腿。   景默微微蹙眉,按住了做乱的手,眼神暗含威胁。   当然两人的交流并没有被纪博文发觉。他好奇道:“人选是谁啊?你们打算怎么做?”   “杨大法医和秦某人。”其实这是杨永颜强是要要求的。她也很无语。   “啊?”纪博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们不都是女的吗?怎么装都不像情侣吧。”   “她们自己要求的,算了,任她们一次吧。”洛溪觉得她是觉得好玩才要求的,其实她也觉得很好玩的,这样想着,洛溪把目光移向了旁边的队长大人。队长大人穿上男装会不会迷到一大片呢?   “那好吧。”小洛都这么说了,他也任由着她了,何况,熬夜什么的,好累人。“小洛,我先回去了,有事再联系。”   当她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杨永颜穿着一件对她而言比较宽大的黑色皮质外套,裤子也是同款的,裤脚收在了高底短靴里。戴着顶炫酷的灰色帽子,把头发藏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脖颈。从背后乍一看,还挺像男生的。   从外面倒水回来的秦缺围着她转了几圈,揶揄道:“很好,很好的掩饰了你的缺点。”   杨永颜怒了,“我有什么缺点?”   “对于男生而言,你不够高,胸太大。”秦缺还故意瞥了几眼她的胸部。   “……”这些我又不能改。   想她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女生这样不算矮了吧,可是隔男生那……所以,她特意穿了内增高!   “这样的男生,今晚会做你男朋友哦。”洛溪乐咯咯的说道。   “好了,别闹了。”眼看又要对掐上了,身为队长的景默赶紧出声制止。随便宣布一下今晚的安排。“今天晚上你们就带两个警察好了,记得戴上通讯设备和踪器。明白吗?”   两人都点了点头,又开始唇枪舌战起来。其实她们还挺像欢喜冤家的。   第二晚第二个任务。   这次她们来到了a市的某大型公园,据说这里是情侣们最常来的场地之一,这里分散设有众人亭子,供游人休息。   而且据目击者称,有人在这里失踪过。   杨永颜牵着秦缺站在了一处水池前,她们身后跟着两位便衣警察。   “这里风景也挺好的。”杨永颜换了种温和的语气,连笑容看起来也柔和许多。   秦缺一怔,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幅样子,怕是演戏演出来的吧。   “怎么不说话?”她转过头看向她,带着宠溺的说:“是不是累了?”   “没。”秦缺被她的语气弄得抖了一下,她扯了下她的衣领,凑到她耳边说:“你干嘛?是不是发现有可疑人员了?”   杨永颜随势的在她脸颊吻了一下,笑着摇头,然后轻轻的抱着了她。   秦缺有点不明白,摇头是没有?还是不知道?刚想询问就叫见了杨永颜带着诱惑的声音说:   “你不觉得现在更适合谈情说爱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秦缺……”   “干嘛?”   杨永颜凝视着她的眼睛,满含深情:“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说的你好像上过我一样。   但不得不承认,秦缺还是有些动容的,她见惯了她慵懒的样子,狡诈的样子,孩子般天真的样子等等,去唯独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样子。   可是,这会是演戏的吗?   想到这,秦缺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她偏过头,不去看她。一个月,也快回去了。   杨永颜脸色暗淡了下来,但很快她重新扬起笑,双手捧着秦缺的脸,更加深情了起来。“不喜欢我吗?”她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这样不完美的我,你能接受吗?”   “我……”   杨永颜缓缓靠近她,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了上来,不同于之前的或霸道或偷袭,这次只包含了无限的温情。   同样柔软的双唇触碰到一起,带来的却是滚烫的温度。杨永颜一点一点的消磨掉到她的防备,小舌也慢慢的溜了进去。   “喂!”跟在后面的警察脸红的移开了视线,画面太美,他们不敢看。也正是这一移,他们看见了鬼鬼祟祟几个人。“你们几个,在干什么!给我站住!”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醒了沉浸在柔情中的秦缺,她连忙推开了杨永颜。   被打断的杨永颜皱了皱眉,但看到哭了起来的秦缺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耍我很好玩吗?刚才那些话都是演戏给别人看的吧。”而我却傻傻的相信了。秦缺流着泪哑着声音道。   “我,我没有。”杨永颜这次是真的慌了。她用手笨拙的擦着眼泪,见越擦越多,干脆吻了上去。“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缺吸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彻底软化了杨永颜的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特意装成男生吗?”她抓住了秦缺的手,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低头诚恳的说道:“我知道你以前是喜欢男生的,你说过,如果有位男生深情跟你表白,不管喜不喜欢他,你一定会开心上好一阵。”   她又用另一手拿出了口袋一个盒子,当着她的面打开。有点紧张的开口,“很久没做了,有点生疏。”   盒子中镶嵌的是一个木雕的人,一个小形的秦缺。   秦缺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好像是大学毕业的时候发微博吐槽过一下,离现在都有好几年了。算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秦缺手指轻轻抚上木偶,表面光滑,看的出来主人没少花功夫。   “你自己做的?”   杨永颜见她喜欢,也开心了起来,不枉自己连夜赶制外加割了几次手指做出来的,本来是打算一个月后再送的,现在送,也不差什么。   “我说你们啊,有没有公德心,竟然在这里随地大小便。”不远处小警察的声音又传来了。“见我们还躲,害我们白浪费力量。”   秦缺脸一红,刚才是不是误会她了?   “亲爱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杨永颜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多了丝自信。“今晚你很不乖,要惩罚。”   秦缺突然笑了,这一次,就让她随心走一次吧。更何况,她也喜欢上了面前这个“男生”。她伸手环住了杨永颜的脖子,媚笑道:“怎么惩罚呢?”   这般诱惑还抵御的话,那还是人?杨永颜再次狠狠的吻上了她,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去了。   第二晚第二个任务,失败!   ☆、失联   第二天,办公室里炸开了锅。   “你们竟然拋下任务回家了!”洛溪责问加无奈道。让她们去假扮情侣,她们还真的假戏真做了。虽然两人有过玩笑般的情侣之称,但这次,显然是真的。   因为,被秦缺掩藏的不是很好的脖子上,有吻痕!   “什么叫拋下任务?”杨永颜不满的反抗道:“明明是那两个警察自己暴露了,我们继续呆在哪里也没用了。”   “她说的没错。”景默拦了一把洛溪,淡淡的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许你们真的已经打草惊蛇了。”   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乔彬露了个头出来,“还没有呢,昨天又有人失踪了,也是一对情侣。”她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是不是我们的时间有问题啊,其实白天也可以行动的。”   一开始她们想的,幕后真凶应该不会那么胆大妄为的,可事实,还真的是胆大包天!   乔彬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众人。同样坐在电脑前的易朗抬了下头,很快又低了下去。她们讨论她们的,自己继续查资料。   “那好,这次我和队长亲自出马。不用人跟着了。”洛溪靠在景默身上强势的说道。   景默看了她许久,眼眸含着宠溺,轻轻的点了头。洛溪松了一口气,只见她说道:“已防万一,还是带上武器吧。”   “还有定位仪也要带,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知道你们在哪里了。”乔彬扬了扬今早她们拆下来定位仪。这个定位仪不仅小巧易携带,而且误差还很小。说句霸气的话,只要你在地球上,我就能找到你。   “我们先去买东西了。”洛溪拉着景默迫不及待的走了。   “永颜姐……”乔彬贼兮兮的看着她。   “想问什么赶紧问。”   “你们俩,昨晚滚在一起了吧。不要跟我说秦缺姐脖子上的痕迹是蚊子咬的,这个季节没蚊子。”   秦缺白了她一眼,“知道你还问。”不过她也没打算掩饰,她还伸手拉了一下杨永颜的衣领,那里的痕迹不比她少。“我不是受,懂吗?”   “噢,噢。懂懂!”   杨永颜不乐意了,暗暗撇嘴。“我看你挺瘦(受)的,要……多吃点东西。”她故意大喘气了一下。   “滚。”   秦缺摸摸下巴,略微猥琐:“老是在说我们,这次也说说你们吧?嗯?谁是上面那个?”   在看不见的地方,易朗微微脸红了起来,她小声嘟囔着:其实我也想做上面那个。   一上午就在她们打打闹闹闹中结束了。   在众人商量要去哪里吃饭的时候,门外突然站着一个人。   来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沿扣的很低,看不到双眼,但从那迷人的下巴与轮廓来看,想必主人也差不到那里去。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大格子衬衫,没有扣扣子,敞开的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衣。袖子被整齐的挽起,露出洁白修长而又结实的小臂。左手上戴着一块雅黑的手表。身下是一条普通的蓝灰色牛仔裤,裤脚还有些宽松,看起来很有文艺范。   只是……   洛溪提着对帆布鞋,无奈的看着队长大人的鞋,这身打扮穿军靴真的很不配的好吗?   不过,除了在家里,她还真没见过她穿其他的鞋子。   “这不是队长么?这么一打扮还挺像的。”杨永颜打趣道。   “我也这么觉得。”一个低沉的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如果不知道是谁,大家有可能想象成熟男。   众人:“……”这真是的队长大人吗?怎么声音不像啊。   景默勾唇,很满意她们的反应。恢复了正常的声音解释道:“我以前练过口技,用来迷惑敌人。”虽然后来没怎么用的上。   易朗:“队长你也这都会,怎么没听你说过?”   乔彬:“队长会的东西可多了,她懒得说而已。”   杨永颜:“装一个我的声音来听听?”   秦缺不屑道:“你的声音有什么好听的。”   “好了,我们只是回来放东西的,待会就去“约会”了。”洛溪把手上刚才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办公桌里,然后从里面拿出两把□□和匕首。这时大家才发现她和景默穿了情侣装。   “哦,好。两位队长慢走。”等她们把东西都隐藏在身上的时候,乔彬带头说道。   “拜。如果明天七点我们还没回来,就说明出事了。”洛溪牵着景默,严肃的提醒道。见她们也沉重的点头,她才笑道:“到时候记得来找我们哦。”   “走了,去吃饭。”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不见,秦缺才挥挥手。众人依依不舍的走了。   为什么总感觉到不安?   如果可以我们倒是希望任务失败,也不愿你们陷入危险中。   走在繁华的道路上,她们这一对“假情侣”到时吸引了很多路人的视线,在她们看来,“男的”又高又帅,女的又漂亮又有气场。简直是绝配啊!   “接下来想去哪?不如先去吃饭吧。”景默特意变声后,让那些有一丝丝怀疑的人彻底相信了。认为他只不过是长的柔弱了些,可的确是男人。   景默的声音很温柔,让洛溪有些恍惚,呆呆的点头,不自主跟随着她走。   接下来的时间,她们做了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虽然平淡却也幸福。洛溪想,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她恐怕会陷入景默给的温情中,但剩余的那一点理智足以让她发觉,有人在跟踪着她们。   洛溪看着在一旁悠扬自得的吃着蓝莓布丁的景默,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这样想着,洛溪靠在她怀里,在外人看来再正常不过。   “小默,有人跟踪我们。”   景默低头,舀了一小勾,递到她嘴边,洛溪听话的吃下,还挺好吃的。   “我知道,只是不知她们什么时候动手。”她把目光转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却有几双眼睛看着她们。   “我们要反抗吗?万一他们把我们弄晕就麻烦了。”   景默收回目光,对方大概有五个人,男男女女。而且是受过训练的。“不知道。随遇而安吧。”   洛溪听着她淡漠的语气,莫名的生起气来,她怎么可以不把生命放在眼里,活着才有机会做想做的事。   “小默……”   景默在她开口的同时,送了一大勺布丁到她口里,洛溪的腮帮子鼓得满满的,由其是她瞪了景默一眼,活像一只生气的小河豚,煞是可爱。   “他们走了。”   又是一个第二天,办公室里又炸开了祸,此时是上午九点十分。   “电话!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易朗紧紧的握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拨着熟悉的两位号码。每一次心就凉一点。   同时,乔彬在电脑上打开了GPS,不管查多少遍都是不在服务区。通常这样又两种可能,一是定位仪被人为弄坏了。二是,它飞到大空或沉入深海。   “该死,队长你们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乔彬担忧的直念叨,“不,不会的,队长这么厉害……”   七点三十五分,警局跑进了两个风尘仆仆的人。   秦缺顾不上发形,还喘着粗的说:“家里没人,听保安她们说从昨天早上就没回来过。”   杨永颜也好不到那去。“叶局长和纪博文那里也没看见她们。平时我们常去的地方也找不到人。”   “怎么会这样!”   众人一时沉默,所以的迹象都表明,她们失联了。很有可能也失踪了。   “再等等吧。或许,或许等下队长她们就回来了呢”乔彬眼红红的,哑着嗓子说道。   “小彬姐,别太担心了。队长她们那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事的。”明明易朗也很难过,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乔彬。“我们还要去找她们呢。”   杨永颜和秦缺对视一眼,颓废的坐下了。   这时,叶离带着纪博文也勿勿赶来了,他开口见山的说:“这件事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我也很希望小洛和小景没事。”   叶离不是第一次见这个办公室,可他看到那个空落落的位置时,心里还是狠狠的疼了一下!   胡闹,真是太胡闹了。   难道你们也要离我们而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最期待的情节了,激动一下下~~   咱们,先不办案了……探险去!   下一个故事的系列中,会解决她们的感情问题,以及……很多事情!   ☆、荒岛求生之抢背包   浮浮沉沉的一段时间后,景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下意识的寻找什么,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   只有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怕,但只怕不能保护你。   景默活动了下手脚,意外的发现除了有点乏力之外,一点伤也没有。可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身上的枪和刀都不见了,就连手上的手表也不见了踪影。那些人把她们绑架了,扔到这里是打算做什么?   “小洛?小洛,你醒醒……”景默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洛溪,着急的喊道。并推了推她。同时双手在她腰后和双脚摸索了一下,果然,她的东西也不见了。   “唔……”正睡着昏昏沉沉的洛溪被人不停摇晃着,她不满的嘟囔一声,勉强睁开一只眼睛,便看到了放大版的俏脸。意识到下一秒回归。她记得,那群人走了之后,她们以为今天不会有事了,谁知道还没到家门口,她背后一疼,便晕了过去。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用从吹针把麻醉药打进她们身体里,就像是给那些猛禽打针一样。然后,她们就晕了。   “你醒了就好。”景默见她醒了,又松了一口气,于是把她扶了起来,上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伤痕。由于她刚才乱动了一下,长发因此沾上了少许的泥沙,看起来狼狈了许多,景默不由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   洛溪趴在她身上,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不由的惊讶了一声。天,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望不到边的海洋,而她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海滩。   她们到底是在哪?   景默背对着海,她现在盯着前方那一片椰子树,后面还可以隐约看见树木,大概明白了她们的处境。   “小洛,这里应该是一座岛,而且还不小。这里有椰子树,应该处在热带。”   洛溪松开了她,扭头刚想看一下,却发现不远处躺着两个人影。她拉了下景默的衣袖。“小默,那边好像有人,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景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还真是发现了两个人影,之前光顾着洛溪,倒是没有发现。   “过去看看,也许也是受害者。”   她们站了起来,越向前看的越清楚。那里躺着一个穿着浅色衬衫的男人和一个穿着黑白色外衫的女人。   洛溪和景默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是相同的神色。这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只是皱了一点,看起来应该是这两天才穿过的。   “喂,醒醒!听见了没有?醒醒……”洛溪叫唤了几声,两人才缓缓转醒。   男人睁开眼迷惘的看着,当他看到面前站着这么漂亮的人时,眼里闪过贪婪的神情。只是洛溪把注意力转向了地上的女人,没有看见。   景默微微皱眉,开始考虑应不应该救他。   见有阴影压过来,男人抬头就看见一个高挑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他,令他不自觉抖了一下。但一看到两人相似的衣服,他就猜到了两人的身份。男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与景默对视。   赵修杰在心里冷哼,不过是一个小白脸嘛!有什么好怕了。可惜了他旁边的美女了,他才配的上那个美女!自己早就想甩掉现在的女朋友了,又丑又没骨气。   景默脸色渐沉,这个男人恐怕不是什么好人,不仅如此,还是个愚人!一点也不会分析他现在的处境,而且,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竟然还敢她的小洛的主意!   “你们是谁?还有我们怎么会在这?”男人傲慢的对着景默说,他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钱包钥匙什么的都不见了。“我的东西呢?是不是你们拿走了,快交出来!”   “你醒了。”   女人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回答洛溪,而是把头扭向了男人,泪眼汪汪的说:“修杰……她们是谁?”   洛溪气闷的回到景默身边,这两个人真是没礼貌!   见景默不说话,赵修杰以为她是心虚了,更加傲慢了起来。“别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算了,快把我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们没完。”   “哦?怎么没完法?”景默淡道,熟知她的人知道她要发怒了。洛溪拉住景默的手臂,防止她要一拳打倒这个恶心的男人,这种人不值得为他动怒。   “呸。”赵修杰啐了一口。“长得像个女人也就算了,也说话都像女人。”说完他挥手一拳向景默冲来。   洛溪在一旁独自笑了起来,她家队长大人本来就是女人好不好?   景默轻轻松松的挡住了他,捏着他的手腕逐渐使劲,冷笑道:“抱歉,你没有资格质疑我们。如果不想手断掉的话,不要跟着我们。”   赵修杰疼得冷汗直流,这个小白脸力气还真大。这时,一旁的女人走了上来,她朝景默抱歉道:“对不起两位,修杰他,脾气大了点,请你们见谅。”   景默这下松了手。   女人紧张的拉着赵修杰的手腕到处看着,见到那些青紫的淤痕,更加心疼了,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他们不对在先。   “不用你假好心。”赵修杰不但不领情,反而责骂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被女人丢了脸。“有本事我们接着来,刚才是我没准备好。”   景默露出个讥讽的笑容,“这位先生,你还真是不自量力。”   “你!”赵修杰抡起拳头又打算冲了过去,但被女人拉住了。   “行了,别和他吵了。”洛溪在景默低声的说道,然后她指了指她们的正前方。“你们看那边,那边有块牌子。我们过去看看。”   经她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发现那里有块木质的牌子,而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欢迎来到无人岛!   这座岛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无人。   当然,除了你们。被拋弃到这里的你们。   你们将要在这里生活十天,不要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们,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内,不会有船,不会有飞机,只有你们。   很抱歉收了你们身上的所以东西,作为赔偿,看到后面的背后没有,那里随机放有各种生活物品。或许对你们接下来的生活有帮助。当然,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四个人,两对情侣,四个背包。424。   十天后,我会派人来接你们的。如果你们还活着的话……]   赵修杰看完,立马把目光移向牌子后的背包,他想到,如果等会分背包的时候,以那个小白脸的身手,自己肯定得不到什么好东西,不如,抢!   “抓紧我的手,待会我说跑,然后拿一个最重的背包知道没有?”赵修杰是这样想的,越重装的东西肯定越多,这样拿肯定没错。   一旁的景默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她倒是想看看那个男人到底会怎么做?   荒岛求生吗?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   当年教官可没少把她扔到荒山野岭、高山草原去。   “跑!”赵修杰低吼一声,两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先是把四个背包都拿起来,然后挑其中两个最近的拿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   两人钻进了森林里面,不见踪影。   “小默,你干嘛拉着我?”洛溪郁闷的说。那个男人也太不要脸了,竟然还挑,依她看,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据为己有吧。   “随他吧。”景默上前,把剩下的背包拿了回来,有总好过没有。“这样也好,他想分开我也想。以其互相看不过眼,不如先分开吧。活不活的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那个男人真是愚的可怜,就算背包里都是食物,那他能吃多久?何况这还是个小背包。   “那好吧。”洛溪接下背后,打开。把东西都倒了出来:   手电筒,纸巾还有一件衣服。   “这些都是什么?纸巾有什么用,为什么没有刀,没有打火机!!”这两样求生必备的东西她们竟然没有,天啊!不知道另外两个装了什么?感觉亏大了。   景默笑了下,“放心,有我呢。”   “小默难道你会以手作刀,钻木取火,隔空取物。”洛溪打趣道。   景默嘴角抽了抽,不理她。直接坐了下来,解鞋带。   当景默光着脚丫拎着她的军靴站在洛溪面前的时候,她更加迷惘了。“难道你要去海里捞吗?”   景默空出一只手,敲了下她的脑袋,无奈道:“你想到哪去了。”说完,景默用手扣住了鞋跟,一个用力,鞋底就脱离了。   而这时,洛溪才发现三厘米厚的鞋底里竟然而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而它的那黑色刀柄也如刀身一样薄。   景默把匕首拿了出来,在阳光下散发着寒意。然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把另一把匕首取了出来。最后把鞋底合上,一切如常。   “可惜了。从教官送给我后,我就从没用过。今天却……算了。”景默拿着两把匕首在空气中对比一下,合二为一。秘密就在于刀柄上,它们可以互相吸引黏合,就像磁铁一把。   “……”一直看在眼里的洛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原来队长的军靴藏有东西,怪不得她一直都穿着。   景默再次分开匕首,给了其中一把她。然后笑着吻了一下她张开的嘴巴。   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也不是那么无趣。   ☆、荒岛求生2之秀恩爱   荒岛求生有几个重要的点:火源,水源,充足的食物以及可供休息的营地。   而这些,景默她们都没有。   景默把东西收拾好,两人一人背一个背包,她们打算先去买水源。虽然一眼望去都是水,但海水不能直接饮用就是常识。   “小默,我觉得森林里会有水源,但我们要进去吗?”老实说,她很讨厌那个男人,最好不要遇见他。   “不想进去的话,我们可以摘椰子。”景默指了指有她们两倍多高的椰子树,上面倒是挂着许多青色的果实。   “太高了,而且没有可攀岩的枝干。”简单点说,她不会啊!   景默没说话,抬头目测了一下树高。双手双脚并用很快就到树底,她空出一只手,拧了几下,啪哒一声,梛子落地。不一会儿,景默又弄掉了一个。   她开始爬下来,似乎觉得太慢了,在离地面还有一两米的时候直接跳了下来,帅气平稳的着地。   “啧……”洛溪咂舌,有没有队长大人不会的东西,这根本是开了外挂嘛!   当景默捡起那两个梛子,随便扯了一片叶子,回到她身边,见她发呆时有点无奈。难道小洛还以为她们是来旅游的吗?   “给,那些足够我们用好多天的了。”景默拉着洛溪坐到了叶子上,方便开椰子。   “够是够了,可是每天都吃的话会腻的吧。”   景默眼珠转了转,“想吃什么?我去捉回来。”   捉回来…   好霸气的词…   说话间,景默已经把削好了椰子,一刀插在了其中一个孔。“要喝吗?我们没有容器,只能将就一下了。”   洛溪接过,仰头,清甜可口的椰子从孔洞冒了出来,除了大部分进入她的口中,还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撒了出来。   景默喉头微动,扯出无奈的笑容,她想,那包纸巾到是派上用场了,其实它的用场可大了。   “好甜。”洛溪舔了舔唇,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小默,你也喝,待会我们就能吃果肉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甜?”   景默凑近她,把唇覆在她唇上,然后把口中的椰汁全数送到她口中,逼着她全部吞下后,才满意的开始接吻。   只是她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某处。   “是很甜。”其实,她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洛溪红着脸,不去看她。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这个心思……   啪。   景默把椰子壳用力的砸向一块石头上,椰壳很顺利的四分五裂开了。   景默拿出匕首,开始细致的剥离,反正她还不饿,不急。   感觉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洛溪看了眼太阳。喃喃道:“现在几点了呢?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因为找我们找疯了?”   “不知道。”景默停下动作,略微沉重的说:“这次我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可能比较难。”   是啊,她们的手机,蓝牙,定位仪什么的都被拿走了,而人又被困在这里。   “先吃点,待会我们去找点材料建营地,毕竟是要在这里待十天的。”   洛溪接过椰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含糊不清道:“你真的认为那些人能放过我们?”她就不相信那么多人,没有一个能活到十天后。   景默摸摸她的耳朵,软软的,很舒服。“小洛变聪明了。”   洛溪有点奇怪,平时不喜欢主动的景默,今天怎么变主动了,又是亲又是摸的。   同一时间。   高级老板椅里的人皱着眉看着电脑屏幕,越看越气,她点了点鼠标,把屏幕停止在两人拥吻的时候,按了截屏。噼里啪啦几分钟,发送到一个邮箱上。   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景默和洛溪。   此刻已是下午两点。   一上午的奔波劳累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众人坐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如果让她们知道幕后真凶,一定把他狠狠的揍上一顿!哦不,是两顿!   眼尖的易朗似乎看到了什么,“你们看,队长的电脑好像亮了。”   众人立刻走了过去,还好,队长大人的电脑并没有开机密码什么的。   右下片有个不停闪烁的信封,秦缺点了一下,是一封邮件。   众人:“……”   为什么会有一张吻照?主角还是她们亲爱的两位队长。   知道真相的五人突然意识到,洛溪她爸叶局长在场,不知道叶局知不知道这些事?要是不知道……   众人开始慌乱的解释了起来。   “那个,叶局长啊,洛溪姐和队长她俩……她俩可能……嗯,那个啥了。”乔彬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局,其实你看到的可能不是真的,可能只是借位,借位而已。”杨永颜接着道。   叶离笑了起来,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还是小景跟我说的。并且我也同意了。”   众人更加惊讶了。叶局都同意了,为啥她们还没有在一起?而且还是队长先坦白的,就更奇怪了。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叶离看着发件人,竟然是匿名的。“小秦,你试试看能不能查到发件人是谁?”   秦缺点头。她把邮件往下拉了拉,见照片下面配有字,就念了出来:“都这种时候了,你们的队长大人还秀恩爱,这种心态值得鼓励!”   乔彬:“咦,那个人怎么知道是队长?难道他认识队长?”   杨永颜:“不一定,不过他应该调查过。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队长她们坐在沙滩上,前面隐约可以看到海。”   易朗:“而且还有椰子。”   纪博文:“所以说,小洛她们是被困在一座岛上了?”   叶离:“对,现在我们只要找到那座岛就能找到她们了。有椰子,有椰子……”   秦缺:“应该在热带那里。”随后她苦恼道:“有那么多的岛,从那里找去好?”总不能一座岛一座岛的上去找吧。   叶离想了想,说道:“从中国周边开始,重点关注那些荒岛。明白了没有?”   众人:“明白了,局长。”   荒岛上。   虽然不想碰到那两个人,但若大的海滩上除了海上飘来的垃圾,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于是两人决定走进森林的外圈,晃了大半圈后,她们发现了竹林。   竹子在荒岛求生中可谓是最好用的材料,它几乎可以帮你做成你想要的东西!   景默抽出刀,利索的砍了一颗,洛溪在一旁帮忙,很快一根竹子落地,又一根……   洛溪把竹节上的分枝削干净,这时她才发现景默给的这把刀,已经到了削铁如泥的程度了。   “小默,你说这刀是教官送你的,那你们每个人都有吗?”   景默停下动作,看了她一眼。“嗯,每个人都有,也不完全相同。教官是秘密送的。”说着她顿了顿,道:“不过,我知道左的是一部手机,至于里面装着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教官还真是奇思妙想啊!“每个都发一件“暗器”,感觉跟古代杀手一样。”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景默目光黯淡下来。似有什么东西就要喷涌而是,她握了下双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景默把竹子分成几段后,又随手拔了几颗竹笋。   “哦。”洛溪把剩下的竹子扛在肩上,原路返回了。   她没有看到那些不久前的切口,也没有看到地上男人的脚印。但景默看见了,她大概猜到是谁了,心里暗暗防备了一下。   “可以了,就这里了。”这里离之前那片椰子树不远,更重要的是这里比较空旷,没有,监控。   景默把竹子等量劈开,然后用之前找到的藤条把它们并在一起。又用了几根树木当作支柱,倾斜四十五度侧对大海立了起来。做完之后就只剩下一丝零碎的竹片。   这样,一个又能挡风又能挡雨的简易营地就做好了。   洛溪把一堆干草铺了上去,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在海上则会更冷。这点草多少能保点暖,反正自己睡着抱着队长大人那柔软暖和的身材,保暖就行了。   ☆、荒岛求生3之钻木取火   当她们忙完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太阳已经下山了。   景默坐在废料堆中,挑挑捡捡,开始制作钻木取火的工具。她先挑了一根较直的硬木作为钻杆,比画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用刀把下端削了几下,放在石头上磨尖,如圆锥状。再把表面磨到尽量光滑,这样之后的旋转过程中不伤手。   之后她又挑了一块木头,做为底部,在上面钻了一个比钻杆直径略大的洞。   这时,洛溪也把她找到的易燃物放在用竹子制成的器皿中,利用竹子分节中空的特性,可以做成防风吹的器皿。   万事具备,只欠磨擦。   景默双手有节奏的带着钻杆旋转,许多碎木渣开始溢出。洛溪在一旁认真的看着,钻木取火这种事她一直认为是古人才会的,没想到队长大人就是现代人也会。   过了会,景默停下动作,抿着唇沉思。   “怎么停下了?是不是累了?”明明还没有烟冒出来啊?怎么就停下了?洛溪用手摸了下钻口,感觉有点热了。   “不是,只是手一直打滑。”景默摊开手掌,上面已经通红了一片。   洛溪见了心疼,连忙说:“要不让我来吧,我来试试。”   景默笑,她四处看了一下,把一旁的背包拿了过来。说道:“我找根绳子绑一下就好了。”   因为她们没有绳子,景默只好把背包的一条背带割了下来,分成细长条,接着在钻杆上端割一到两厘米的凹槽,用来绑背带与固定。她把背带末端绑在了手指上,这样,下滑的问题就决定了。   由于快速磨擦,热量在持续不断的产生累积,不一会就冒出烟来。   景默把那些火星倒在之前准备好的器皿中,里面有干草,有撕成碎片的纸巾,是很好的引燃材料,。她小心翼翼的吹着气,火一下就燃了起来,这次钻木取火就算成功了。   “成功了。”洛溪兴奋的说,她们总算有取暖的东西了,火不但可以取暖,还能做熟东西、驱赶动物和蚊虫。   景默抹了下额头的汗,由于太靠近火源,白皙的脸上染上一些灰色的烟灰。她也不在意,站了起来把火源扔到那堆废料中。   “小洛你看一下火,我去捉鱼。”   洛溪愣了一下,还真是捉啊。   “那好你去吧,我找些细木棍,用来烤鱼。”对于洛溪毫不怀疑她的本事,景默很是受用,亲了下她的脸颊,转身往竹林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解释道:“我去做点工具,比较方便。”   过了会,景默拿着根细长竹杆回来了,竹子的顶站被她均匀的破开大概二十厘米,用几根木棍撑着固定。每一根竹片上都被削尖。这是古代人用来一种捕鱼的工具——鱼叉。现代也有人使用,不过比较少。   其实这种工具,如果做的长一点,粗一些,也可以用来摘树上的果实。把枝条夹进竹子的开口里,一拧就可以了。   当洛溪无聊到把细木条做成筷子时又烤了一下加硬时,浑身湿漉漉的景默回来了,她站在海边,背杆挺直,整个人都似融入了一幅海边风景画一般,美的让人不舍眨眼。   景默走之前把外套、帽子和鞋子留了下来,只穿了件白衬衫,现在这样一沾水,湿透的面料紧贴着她的皮肤,好身材一览无余。隔着薄薄的衣料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头发还在滴水,软软的贴在她的脸上。说明她之前潜入海中了。   再配上她一幅冷然的表情,透着禁欲的味道。   洛溪偷偷咽了下口水,拿着外套就往她身上披,心里默念道: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景默奇怪的看着她,“小洛,我衣服湿了,你把干衣服给我披上干什么,也要先等我换下来再穿吧。”她把手上的鱼和鱼叉放好,一共有三条海鱼,够她们饱餐一顿了。   洛溪顿时脸红,她把衣服收回,紧紧拽着,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唔,队长大人身材好好,由其是那隐约可见的田字腹肌。   景默见状,心里了然,也没有逗她的兴趣,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很难受,她拿出背包里的衣服,对比一下,可以穿。然后走到远处开始换衣服。   景默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九天,她都不能换衣服了吗?   洛溪冷静了下来,用木棍戳了戳海鱼,因为用鱼叉的原故,海鱼被身体被穿透,有点惨不忍睹。洛溪念了句:对不起啦小鱼。   然后掏出刀,开始快速清理起来,拿到海边清洗一下,麻利的串了起来。   当景默回来时,她手里拿着个椰子,她不止去摘椰子,还把监控器取了下来,放在背包里。   洛溪调侃道:“晚餐还加菜了。不错不错。”   景默笑了下,坐在她身边。自顾自的用地下的木棍挑了挑火堆。把木材烧得更充分些。跳跃的火焰,映着她的脸有些模糊,多少次自己一个人经历过这种场景?   荒岛求生除了在外在的物质需要,还要耐的住寂寞。   人都是群居动物,当你脱离的文明社会,一天两天可能没事,但时间一久,你就会感到孤独,寂寞,空虚。最后可能会郁郁而终。   当烤鱼散发出香味的时候,两人才发觉自己这一天除了吃了椰子之外,还真是没吃其他的,再加上一下午的体力劳动,现在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景默递了一条给她,然后拿刀戳了戳,就这样自然的吃了起来。   “小默,我想问你个问题。”洛溪拿着鱼,用之前做着木筷一点点的夹着吃,她暗暗发笑,都这个时候了还管那么多。应该像队长大人一样,直接咬才对。   “问吧。”景默手一顿,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只是她微微垂眸的动作出卖了她,这一天还是来到了。   “你以前也有过这种荒岛求生的训练吗?”洛溪瞄了她一眼,发现了她的异常,压下心中的疑惑,洛溪尽量让自己笑得无辜点,既然小默她不想说,那自己就不问了吧。   “小默,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说着,她咬了一口鱼肉,味道不错,新鲜的海鱼肉质结实,没什么腥味。“我以前在电视上见过,那些特种兵们经常被扔到岛上不是吗?”   “是。”景默暗暗松了一口气,偏头紧紧的盯着她,她的眼中似有火光在跳跃,景默从她眼中看出了许多,有溺宠,有爱意,还有……包容。   是了,从一开始,她就包容着自己。   景默心口一痛,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其实这也是为了锻炼我们的生存本领,我还挺感谢教官的。如果没有他教我这些,恐怕我们都要被饿死了。”为了不让气氛尴尬起来,她顺着洛溪的话往下说,其实她知道,小洛想问的是,之前那个高中生和她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这么觉得。”洛溪被她的话挑起兴趣,凑近好奇的问她:“那你们教官都教了你什么?”   就目前她所了解的,没有什么是队长大人不会的……   “好像有……”景默见她这幅可爱的样子,便想逗一下她,故意伸出五指,一根一根的数了起来。数到后面,她故作苦恼的说:“数不过来了……”   洛溪拍了下她的手掌,赌气似的也伸出手,“要不要我借给你,接着数啊?”   景默无声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不用了,反正是真的数不过来。”她捉住洛溪的手,略微无辜的看着她:“要不,你问我,我不会什么吧。”   洛溪:“……”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洛溪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不跟你说了,我吃鱼。”   虽然她的语气不好,但心里还是很心疼景默的,能力越大不仅责任越大,要付出的努力就更大了。没有谁一生出来就是天才。   饱餐了一顿之后,两人安静的坐在海滩,不交谈也不会显得尴尬,两人都很享受现在这种静谧。   入夜后的大海,比起白天更显深沉。高高挂起的月亮映照在海面上,海浪拍过,散发着似有似无的银光。吹着徐徐的海风,整个人的心境都平和了下来。   两人慢慢的靠在了一起,身后是斜长的相融的影子。   洛溪先回过神来,深情的凝望着她完美的侧颜,脑中思绪万千,脱口而出道:   “小默,这么好的气氛,如果我和你告白,你会接受吗?”   ☆、司徒家2   ——据国家海洋局的统计,我国尚未命名的岛屿多达1400多个,占我国500平方米以上岛屿总数的21.5%。   会议室内,众人依次坐好,气氛低沉且严肃,昨天一天她们都没有什么收获,能不着急吗!   “叶局,这招行不通啊。”乔彬指着大屏幕说道,“我国的荒岛太多了,我们总不能一座岛一座岛的找上去的。而且,还有很多荒岛靠近外国领地。”   在本国境内还好说,一但牵扯到国外,事情就不简单了。   叶离当然知道她们的难处,他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吗?”   纪博文先站了起来,“上次我们不是收到一封邮件吗?我们可以先查清楚发件人是谁。那个人就算不是主谋,也一定脱不了关系。”   只是他说的这些,昨天秦缺早就想到了,发件人是匿名的,邮箱是公开使用的。只有从位置上来判断了。   “这件事我已经开始调查了,只是对方的防火墙太高级了,要些时间。”   “这样啊。”叶离看向秦缺,严肃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尽快。”   秦缺站起来,立正站好。“明白,叶局我先出去了。”   “你们还有什么进展吗?”   易朗整理了下她面前的资料,然后递给了叶离。“上次那个警员所见的那伙人,我们已经找到怀疑目标了,也是司徒家的人。”   叶离越看脸越黑,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怒道:“好一个司徒家,这次竟然把手伸到我女儿这里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   “可是叶局,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去问他们要人。”虽然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但易朗还是硬着头发说完了。没有证据,他们怎么说都可以了。   “这事我知道,你们先去忙吧,”众人离开后,叶离从抽屉里拿着一张全家福,轻轻抚摸了一下。“时间也快到了。他们忍不住出手了吗?”   司徒家。   开着拉风跑车的司徒羽停在了别墅前,立刻有身穿黑色衣服的保安来为她开门。   车门打开,先出现的是从宝蓝的高根鞋与纤细修长的美腿。司徒羽摘掉墨镜,问其中一个保安。“司徒奈雅在吗?”   保安恭敬的答道:“回大小姐,二小姐在她房间里。”   看着司徒羽远去的背影,保安心里想到,敢直呼二小姐全名的就只有大小姐一个人了,就连司徒先生都是用昵称。   哒哒哒…   听到脚步声,端坐在电脑前的司徒奈雅立刻兴奋的奔去了门口,她知道是她亲爱的姐姐。   司徒羽刚打开门,就有一团黑影向她怀里奔去。   “姐姐,你怎么才来?奈雅都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司徒奈雅委屈的诉说着自己的想念之情,她抬起漂亮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司徒羽。“姐姐,你也会想我吗?”   司徒羽冷着一张脸,嫌弃的推开她,冷道:“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一点好感也没有。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像洋娃娃的脸就觉得假。还是蓝好看。   “姐姐,你还是这样,难道你不明白奈雅对你的心吗?”司徒奈雅失落的低下头,她以为只要自己对她好,无微不至的关爱她,就算里座大冰山,也能融化了吧。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姐姐……”司徒奈雅红了眼眶,“姐姐,我爱你啊!不是姐妹间的爱,而是男女间的爱,你知道的。为什么你总是要装傻……”   “我没有装傻。”司徒羽无视她的眼泪,依旧冷言冷语。“因为我并不爱你!还有,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就不应该再说爱这个词。”   “姐姐,你也知道的,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我们……”   “够了。”司徒羽打断她,她们的确不是亲姐妹。司徒奈雅是父亲到日本后,认识的后母与她前夫的女儿。这个被父亲大人保护的很周全,不被外界所知道的女儿,所以绝大部分的人都以为父亲大人只有她自己一个女儿。   司徒奈雅抓住她的手臂,不顾一切的亲了上去。就算是姐妹又怎样,她只知道她爱眼前这个人,爱了十几年。她想和她亲近,就算她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又怎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司徒奈雅被司徒羽打偏脸去,白皙的脸庞立刻浮起五个手指印,可想而知她会的力道有多大。   “姐姐……”司徒奈雅捂着脸,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从小到大没人碰到她一下,可现在……   司徒羽收回手,直接转身想走人,这也是她不想回来的原因,每次她都会被缠上好几个小时,这次已经超过她的底线了。   “姐姐,你不喜欢是因为你喜欢上别人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司徒奈雅捂着脸突然笑了。“你说,我要是告诉父亲大人,你喜欢上仇家的女人,还把她养在身边,父亲大人会怎么做?”   司徒羽猛的转身,抓住她的衣领,直视她的眼睛,声音比平时冷上一部。“你在威胁我?”   “我怎么敢,只是想给姐姐提个醒而已。”   司徒羽深呼吸了一下,忍住要揍她的冲动。“你想怎样?”   司徒奈雅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扬起笑容。“我想怎样姐姐会不知道吗?我想要你!”   司徒羽把手一松,居高临下的盯着已经软成一滩泥的她。“这事你想都不要想了。父亲大人那边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如果让我听到什么疯言疯语……”话说到这,司徒羽没继续下去,依旧无视那低低的哭泣声,转身走人。   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又停下了脚步。   司徒奈雅见她回来,以来她改变了主意,刚才那满心的委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也觉得自己很贱,但深爱着一个人总会与她的喜怒哀乐为标准。她的一句无心的话自己能高兴上好半天,反之,难道好半天。   “我有事要问你,听说你抓了很多人扔到荒岛上了?”   司徒奈雅脸立刻垮了下来。“是我。”她说的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有两个人我想知道你把她们扔到那里了。”   “哪两个人?”   “两个女警察。”   司徒奈雅对她们的印象非常深,首先她们和自己是同道之人,迟次,她们是那些人之中最淡定的一对。所以对于姐姐问起她们,她很是好奇。   “姐姐问她们做什么?”   “你应该知道她们的身份了,其中一个就是把父亲大人打伤的那个。”司徒羽一生最佩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便是烈火的大队长——萧景默。   “我把亲手打败她。”   司徒奈雅撇撇嘴,无所谓的说:“现在她毫不还手之力,我可以派人去杀了她。”   “住口。”司徒羽最看不惯的就是她不把人命当回事。“总之,你最好把她送回来。”   “啊?”见司徒羽态度坚决,她只好妥协,“这样吧姐姐,九天后我派人去接她们。”   司徒羽早就了解她的心思,恐怕到时自己见到的就是尸体了。“我跟你一起去,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不仅我,那群警察也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是我做的。”她很信任自己的手下,做事绝对天衣无逢。   可她却忘了自己就是那条逢。   司徒羽嘴角上挑,不屑道:,“是吗?”说完,这次是真的走了。   司徒奈雅站在窗前,手指紧紧扣着窗边。   跑车超速行使着,却开到小学校园旁。此时正好是放学的时间,来接自家孩子的家长们纷纷猜测着跑车的主人。   司徒羽带着墨镜霸气的出场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不一会儿。一个比同龄的小孩高出许多的小男孩向她跑来。   “司徒姐姐……”小男孩往她身后看着,失落的问道:“司徒姐姐,我姐姐为什么没有来啊?”   自从爸爸病倒之后,他只在病房里见过姐姐,当时病房里还有个凶神恶煞的大叔叔和这位漂亮的大姐姐。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姐姐,他好想姐姐。   司徒羽摸摸他的头,温柔道:“这次我就是带你去见姐姐的,开不开心?”   小孩的情绪总是一会一个样的,这不,蓝亦轩立刻扬起大大的笑脸,他拉着司徒羽的手臂晃悠道:“司徒姐姐我们快去吧。”   两人上了跑车很快离去,留下一群羡慕的目光。   刚进别墅门口,蓝亦轩就忍不住叫唤出来。“姐姐,姐姐你在哪?快出来,小轩来见你了。”   本来在厨房做菜的蓝亦凝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司徒羽的声音也响起,她才回过神来,连围裙都不脱就跑了出去。   “小轩,真的是你!过来,姐姐抱抱。”由于蓝廷以前经常不在家,母亲又在生下小轩之后去世了,可以说蓝亦轩是蓝亦凝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深厚。   蓝亦轩乖巧的待在她怀里,哑着声音说道:“姐姐我好想你。”   司徒羽看着这温馨的场面,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决定做对了,她从没见过蓝她笑的那么自然,那么天真。   也许,自己硬把她绑在身边是自己做错了吧。   “对了姐姐,是司徒姐姐带我来的。”小孩总是认为对他好的人就是好人,在小蓝亦轩的心里,司徒羽已经是好人了。   蓝亦凝抬头看她,露出感激的笑,“谢谢。”她说。   司徒羽笑而不语。   蓝亦轩没发现她们之间诡异的气氛,他攥着蓝亦凝的衣角,紧张的问道:“姐姐,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这个你要问司徒姐姐了。”   司徒羽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耶,太好了。”蓝亦轩欢快的跳了起来。   松开小轩后,蓝亦凝看着笑得温和的司徒羽,目光变柔,原来,她也不是那么讨厌的。   ☆、荒岛求生4之日出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洛溪就醒了。橘红的太阳刚露出了头,给冷意的天空带来不少温度。她眯着眼睛看了会夕阳,嘴角的笑意止不住,这就是传说中的做梦都会笑醒。   她这一动,抱着她的景默也醒了,不过她可没有洛溪那样的好心情了,昨晚那些蚊子什么的一直嗡嗡叫,她睡得很不好。所以景默完全不理解她在笑什么。   “笑什么呢?傻瓜。”   回答她的是一个热吻,洛溪心想,反正这里也没有牙膏刷牙,队长大人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笑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啊!”洛溪圈住她的脖颈,孩子气的说道:“小默你可不能食言哦。”   “不会。”想来自己也挺意外的,明明决定好……   可当时最终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   “小默,这么好的气氛,如果我和你告白,你会接受吗?”   “当然。”   洛溪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似乎反应不回来,好半天才木讷道:“真的?你不许跟我开玩笑。”   “……”景默张了张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不过,自己都拒绝她这么多次,伤害她这么多次了,也不忍心在伤害她了,何况,一直以来自己的愿望就是永远守护在她身边,以后的事,她总是想太多。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所以才不想接受她的爱意,害怕到最后变成梦一场。   每次见她强颜欢笑的表情,真的好想去狠狠的拥抱她,告诉她,自己一直在。   “咳咳……”洛溪紧张的清清嗓子,双手搭在景默肩上,与她额头相抵,四目相对。深情的重复着说了几遍的话:   “小默,跟我在一起吧?”   想通了的景默整个人放松了很多,活在当下就好,为什么要忧心未来,未来也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拒绝你吗?”景默故意忽悠道。   洛溪傻了,“为什么?”难道是自己用的办法不对?还是语气不够深情?   “因为你每次都像通知一样告白,换谁都不会答应的。”   “呃,我,我不是……”洛溪手忙脚乱的解释道,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景默见她这幅慌张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捉住她还在挥舞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啄一下,凝视着她的双眼。“可是,我不在意。”   洛溪被她一眼看着整个心的软了一大半,回味着她话里的意思,眼睛一亮,说道:“所以你是答应了?对不对?”   “是,我答应了。”景默配合的点起头。   有人说,人在经历大喜大悲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大脑是空白的。洛溪就是这种状态。   从一而二再三加四末五,五次告白,从十岁那年到如今相见相久,耐心等待。   这其中的心酸苦闷无奈她尝了个遍,当年就在想,是不是一时吐露真心而把她吓跑了?   怨恨自己的同时也怨恨她,本想报复报复她的,谁知一见到她就把之前的想法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然小默她整个人变了很多,但“胆小”的性格还是没变。   “小洛,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景默突然说道。   “啊?什么事?”   “……嗯”景默笑得古怪,“十岁那年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洛溪的头脑有点转不过来,“是认真的。”见她又笑了起来,洛溪知道她在取笑自己,眼眸一转,反击道:“当年的“小默哥哥”可是迷倒万千小少女,可不仅我喜欢你哦。我记得隔壁家的二胖也喜欢你来着。”   小默哥哥……   嗯……   确有其事,当年萧穆可是把她当成男孩养的,穿着打扮也像。何况几岁的小孩男女根本没有区别,很多人都误会也是正常的。   果然景默脸一僵,使坏的拧了一下她的腰。“我也记得隔壁家的二胖现在成了大明星,你说,她还会不会喜欢我呢?”   “胡说。”洛溪也回礼的捏着她的脸,“我去年还看见她,她都成妈了。怎么还会喜欢你。”她突然扮老成的说道:“你看,那么多人只有我一个对你深情不移,你不喜欢我喜欢谁?”   你不喜欢我喜欢谁?   我不喜欢你我还会喜欢谁。   景默也不和她闹了,变回正经的样子。“我的话只说一遍,可不要忘了。”   似乎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洛溪兴奋中带点紧张。   景默深吸一口气,表情异常严肃。“不管以后我做出什么决定,我只要你信我。”   “我信你。”虽然直觉告诉她,以后会有事发生了。但小默不说,她也就不问。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对于洛溪百分百的信任,说不感动是假的。景默抱着她,亲吻她的头发,这一刻所有的话都显多余。   “所以,我们现在真的在一起了?”不过洛溪可不这么认为,本来安全感就不多的她,现在更是迫不及待的验证再验证。   “是,真的。”   “……”   回忆结束。   景默站了起来,拍了下衣服,一些灰色的细尘立刻飘散在空气中,景默脸黑了黑嫌弃的看着衣服,但显然没有用。她轻叹,问道:   “我去找早餐,要不要一起?”   洛溪此刻正摆弄着昨晚剩下的火堆,现在只剩几块零散的木碳了。她想,要是没有火种了,不是还要再钻木取火一次?这样想着,她摆摆手。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景默带着完好的背包走了,独自走进了茂密的森林里。   大概半个小时后,她就出来了。她不想走太远,不是害怕而是担心,景默目光凝了下。   从昨天那些竹子的切口来看,那个男人拿走的背包中肯定有刀。虽然她对洛溪的身手有信心,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回来的时候,洛溪还在摆弄着,她夹了几块木碳放到一旁被她挖了个洞的木头里,嘴里还嘟囔着,这样应该可以吧?   只是过了会,本来还有点红光的木碳完全变黑了。   景默看着好笑。“小洛,你在干什么呢?”   “喏。”洛溪颓败的指了指失败品。“我在想怎么保留火种呢,总不能一直烧着吧。”   “这个啊。”景默沉思了一下,把背包递到她,“里面有块大蘑菇,可以用来保留火种。”   洛溪将信将疑的打开,映入眼帘却是一节竹子,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她把竹节拿出来放在一旁,果然看见了景默所说的大蘑菇。她重复之前的动作,木碳在里面微微燃着,就是不灭。   “真的成功了。”解决完这件事,她才把注意力转向了竹节上。问道:“这是什么?”   景默把竹节劈开,十几只又大又圆的大虫子在里面蠕动着,她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洛溪,无辜道:“这是早餐。”   这些大虫子就是竹虫,竹虫富含高蛋白、氨基酸。看看竹虫的外表,肥肥白白、长约3厘米、身子纺锤形,滚圆滚圆、有细眼小黑嘴,有人赞它可爱、有人厌其恶心。但竹虫甘香,似有奶油之味。   洛溪颤抖着双手指着,一脸不可置信。“你不会要我生吃它们吧?”   景默点头。   “我不要。”洛溪哭丧着脸,就算真的要吃,最起码……最起码也要烤着吃。她摇晃着景默的手臂,撒娇道:“小默,队长,亲爱的,能不能换别的。”   景默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可以。”   洛溪不干了,“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去捉鱼好了。反正我还没试过呢。”   “等等,真是的……”景默拉着她,无奈的叹息。“早上海水比较冷,我们又没有衣服换,还是不要去了。”说着她瞥了眼地上的竹虫,笑得神秘,“我烤给你吃。”   不一会,她们重新生起火来,被细竹条串起来的竹虫此刻正滋滋做响,烤得流油,香味四逸。   景默还随便把昨天摘得竹笋裹了泥巴放进去烤。   已经变成金黄的竹虫被景默拿了出来。“给,现在可以吃了。”说实在她刚才只是跟洛溪开玩笑而已。   洛溪接过,怀疑的看了几眼,心一横闭眼咬了下去,哎,还挺好吃的……   景默把烧得已经裂开的泥块拿了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吃?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做,如果是动物就好了。她决定了,中午森林去捉点动物。   ☆、荒岛求生5之海   来荒岛已经两天了,除了第一天的紧张不安感外,现在她们什么都有了,也不缺食物不缺水。   只是,感觉非常的无聊。   在现代社会快节奏的生活中习惯的她们,来真的不适应。   当洛溪午觉醒来的时候,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亲爱的队长大人,而是一条没有头却依然在扭动的蛇。让她不免头皮发麻,洛溪四处瞄了下,在不远处看见了盘腿而坐的景默的背影。   此刻她正低着头,双手摆弄着什么。   洛溪玩心大发,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后,突然冲着景默的耳朵大喊一声。   景默转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溺宠与无奈。   洛溪:“……”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洛溪尴尬的笑笑,打着哈哈,坐到她旁边,眼睛好奇的看着她手中的东西,一块木头,一把匕首。   “小默,你在干什么呢?”   景默继续手中的动作,她手里的木头已经隐约可以看出人形了。   “闲得无聊,刻一个你玩。”   洛溪嘴角一抽,队长大人还是这么……霸气!   洛溪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小默,要不你也刻一个你,这样我们一人拿一个。要是以后分开了也有个念想,你觉得呢?”   闻言,景默手一滑,差点割到自己的手。她偏头看她,第一次觉得看不懂她的笑容。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段话,你,又是否猜到了什么?   “也好,当作定情信物好了。”景默甩掉烦乱的思绪,淡然道。   “……”洛溪决定不接她的话,“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她把目光移向还在扭动的蛇首,暗暗佩服,真顽强!“那条蛇是我们的午餐吗?”   “是。”   “小默,你口味真重。”洛溪挪揄道。“先是虫子,现在又是蛇。就不能有点正常的吗?海鲜不错啊!你不去捉鱼我可去了……”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景默连头都不抬,只用眼角的余光瞟她,口气欠扁的说道:“那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好啊!”洛溪应道,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果然去拿工具了。她拈了拈重量,还好不重。走了几步,她回头冲着景默笑,颇有自信的说道:“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洛溪本身会游泳,不怕水深。她拿着鱼叉先是到海边观察,发现只有一些小鱼而已,怪不得之前景默要入海。其实入海也是不错的,她都两天没洗澡了,貌似都有味道了。   荒岛求生中有一条最重要也是最容易忽视的,那就是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保持干净干爽!   想到这一点,洛溪毫不犹豫的入海了,一会潜下一会浮出,漫悠悠的寻找猎物。   景默放好东西,也走到海边。脱掉靴子,赤脚踩在浅浅的海水中。相比被大阳烤着炽热的海滩,海水刚清凉了许多。   她看着在海中沉浮的身影,露出微笑。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有多好。   明知道一切是妄想,却还是忍不住幻想。   看着看着有点不对劲了,洛溪的手高高举起,晃荡了两下,便垂下,整个人也沉入了海水中。   景默心脏猛得收缩,立刻下水,快速的往她那边游去。   千万不要有事,求你……   好黑……   好闷,好像呼吸不到空气了。   好像有样东西缠住了她的脚环,突然刺痛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全身都麻木了,想动也动弹不动。   自己就是要死了吗?   听说人死之前生前所经历的事会像放电影般在眼前重现,可她为什么只看见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小默,是你吗?   景默游到她身边时,恍惚间看见了一道快速消息的黑影。来不及多想,她揽住洛溪的腰拼命的往岸边带。   不多时,两人上了岸,景默把她小心的平放着,看着昏迷不醒的她,一向冷静淡定的心慌了。她颤抖着手伸到洛溪的鼻子下。   还好,还好,还有呼吸。   景默俯下身听她的心跳,然后一腿跪地,一腿曲起,把洛溪的头朝下放在她大腿上,用膝盖和腿顶着她的胃部,然后挤压其背部,试途让她把水吐出来。   如此反复几下之后,洛溪果然咳嗽了几下,断断续续的吐出几口海水,但还是没醒。   景默目光凝了凝,重新把她平放在地面上,头向后仰,用手托住她的下巴,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捏紧她的鼻子对着嘴巴用力吹气,吹完以后松开鼻子,又是反复几次。   感觉她有苏醒的迹象,停下动作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洛溪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自己是得救了吗?   在最绝望的时候她没有哭,只是觉得可惜,不能见景默最后一面了。可现在,待在并不算温暖的怀抱中,听着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却她莫名的想要落泪。   “你醒了?”景默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她心里松了口气,关切的问道:“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如果有就告诉我,知道了吗?”   洛溪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脑袋有点蒙。她坚难的开口道:“……脚…”   脚?   该死的!   景默看向她的脚,把裤脚卷起,白皙的右脚上赫然印着两个小红点,那是蛇咬的!   景默突然想起那道黑影,看来那是条蛇没错了。   可是又有点不对劲,被海蛇咬到通常不用有痛感,而且伤口也不会红肿。   景默仔细端详着伤口,心里一松,她敢确定那不是被海蛇咬的。但还是不确定毒性强不强。   思考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先是撕下衣服当做布条绑住伤口上方,又把剩余的布条覆在伤口处,俯下身毫不犹豫的用力吸吮着。   洛溪呆呆的看着,她的身子还麻木着,动不了。   终于血液变回了鲜红色,景默停下动作,开始清理伤口和自己的口腔,她不能慌,不能先倒下了。   “默……”洛溪努力伸手拥住她,“我没事了,真的。”说这句话并不纯粹是为了安慰她,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身体知觉在慢慢恢复。   景默脸紧紧贴着她的,自责道:“是我不好,你等着,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草药。你待这里,千万别动,好吗?”   她恳求道:“千万别动,等我回来。”   洛溪看着她离去背影,突然觉得那个背影很脆弱,很脆弱。   她看着脚上的伤口,那股温暖的触感似乎还在,她突然感觉后怕起来,如果小默她来不及……   自己也就不在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独自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洛溪来说都是煎熬的。好在,这时景默回来了,她手里抓了几束不知名的草。   “小洛,现在感觉怎么样?”   洛溪轻轻摇头,看着她难得紧张的面孔,明明想笑却忍不住落泪。“我没事,还好有你在。”   景默对她安慰的笑道,腹指温柔的擦拭她的泪,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说完她把手里的草一起放在嘴里嚼成糊状,薄在了伤口上,用撕下来的布宽松的固定好,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小默,那里是什么?”   又再一次清理自己回来的景默听到她的话,应道:“那些都是治疗蛇毒的草药。我之前去抓蛇时碰巧看见了,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同时心里再次庆幸和感谢教官,如果不是他教会了自己这些求生急救技巧……   恐怕,她就要失去她了。   洛溪还想说点什么,可她突然笑了起来。之前景默用的布条,都是从她身上那件衣服上扯下来的,现在一看,不伦不类的。   “小默,衣服。”她好笑的戳了戳露出来的皮肤。“我记得还有件衣服,快去换吧。”   景默低头,之前到是没想那么多,现在……她脸上挂不住了,急冲冲的就去换衣服了。   回来时,她把蓝格子外套也拿出来,递给洛溪。“把湿衣服换下吧,这样好受点。”   洛溪点头,她扯了扯湿透的衣服,开始解扣子。她身上只穿了件女式的蓝格子衬衫。解到最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上正经的某人。   “小默,你不回避一下吗?”   景默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显得十分自然。“湿衣服不好脱,我帮你。”没等她回答,景默绕到好背后,双手一个用力,衣衫脱落。   景默看着那光滑洁白的背后,呼吸一滞,目光变得炽热起来。   感觉到那火热的目光在注视自己,洛溪不自然的微微发颤。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一个同样火热的吻印上了自己的背,随后干燥的衣服被披上,盖住了自己。   景默转过来,开始吻她,深深的热吻过后,她抱着洛溪,在她耳朵絮语。   “知道吗?我多怕你会有事。”   洛溪心头动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从她声音中听出了许多,有害怕,有自责,有庆幸……   “那你又知道吗?我多想……”   “想什么?”   景默收紧抱着她的手,轻吻一下她的耳垂,魅惑如丝,吐气芳兰:“我多想吃了你。”   可惜时间不允许,地点不允许。那种事还是留到以后吧。   ☆、荒岛求生6之梦   是夜。   景默置身在无边的黑暗中,手伸出摸不到任何东西。她茫然的走了几圈,整个人都感觉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身处何地。   突然眼前出现若隐若现的亮光,景默如着魔般向亮光走去,越近光越亮,很快便像了个洞口。   从洞口走出,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色的房子,景默站在房子前,摸着紧紧关闭着的大铁门。   心里一阵悲凉…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子像是没有见到景默一般,车速不减。很快便穿透她的身体,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率先走了出来。而后座跟着走出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   景默抿唇,目光紧紧盯着那两个人。她知道这是梦,可她还不想醒。   男人是她父亲箫穆,而那个“小男孩”则是她。   她记得十岁那年,父亲带走她后,她在这里生活了七年,学习各种……东西,然后才被送去军营。   景默回忆的时候,萧穆已经打开了铁门,走了进去,他对着小景默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学习,训练。我会认真的监督,如果不合格,你知道下场。”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景默叹了口气,父亲永远都是这样严肃。当年的她一如现在这样,依然面无表情的点头。   在梦中的时间总是混乱的,前一秒她还见到“自己”在书房对着资料苦思冥想,下一秒她就见到“自己”在雨天中接受训练。   等景默回过神来,小景默已经到了十五岁,她长的比现在的自己只差了半个头,由于年龄的增长,萧穆不再把她当男孩看。   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在汗水的浸透下越发光润,小景默随意带毛巾擦干,她现在在射击场练习枪法。萧穆不仅教会了她枪法,还教会了卸枪。   景默看着那短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已经到肩膀的黑发,很多时候她都会简单的束在脑后。老实说,她不是很喜欢长发,而留着长发只是因为某人的任性要求。   不知不觉,时间竟已经到了七年后,而她知道不过是几分钟的梦而已。   当初送她来的黑色辆车再次驶来,依旧是箫穆开的车。这七年来她很少笑,从没哭过。很少见到别人,也很少说话。   有时看着沉默寡言的自己还挺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自闭症的。   车子还没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画面一闪,她就来到了叧一处。   这里是某军区。   车子开到入口时,站岗的军人不仅没有挡下,反而恭敬的敬礼。   景默没有随车子走,她胡乱的逛了几圈,看着那些正在训练军人,突然觉得很是亲切。   这里也是她接下来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每一处都和记忆中一样,操场上已经聚集了和她一样却又和她不一样的新兵。看着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她突然感到悲哀。   每一分的成熟都是自己用一身伤换来的。   她记得第一天她们的教官就给她们来了个下马威,先是在太阳底下站军姿,暴晒两个小时。然后又是绕跑道跑了几圈,接着蛙跳、俯卧撑……   当所有新兵累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她依然挺直着腰杆,面上一派轻松。   那七年中,箫穆可是每天都对她进行魔鬼训练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成了教官的重点培养对象!   所以她以绝对的压倒性实力成为了当年乃至历史上最优秀的新兵。   其实她很不明白箫穆为什么要送她来当兵,她觉得,既然是为了保护小洛,那为什么不时刻待在她身边?   直到她进入了烈火。   从军营生活中离开的景默转瞬便来到了一座荒岛上。与她们现在所在的荒岛不同,那座名为荒岛实则什么都有的荒岛就是烈火的基地。   她随着从世界各位而来的军人一起站在草地上,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德国教官。   “你们,都是世界各地最优秀的军人,组织上选择你们加入烈火是你们的荣幸。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属于任何国家。你们要做的只是服从命令!明白吗?”德国教官用他的德语高声呼喊着,而事实上,许多人都听不懂。但德国教官显然没意识到,他继续说道:   “忘记你们的身份吧,男孩女孩们!噢,忘了自己介绍。帕勒莫·得姆·拉克,我,你们的教官。”   这时,一位有着剑眉的男孩站了出来,对着德国教官说了一大堆鸟语,就连景默听着都迷糊。后来她才知道那位男孩说的是澳大利亚的一种地方语言。   大意是:我从我的国家被迫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却要听一个长鼻子的人的话,就也太欺负人了!   所以后来景默也被迫去学习多国语言了。   在经历了三个月的地狱式训练后,这次景默不是站在台下,而是和教官一起,站在台上。   “她,就是你们的队长。”   景默在一旁默默的站着,脸上没有一点欣喜的表情。   听完这句话,台下的军人立刻吵闹了起来。一位身材高大强壮的男人走了出来,无屑道:“就她?一个女人?我不服!”   帕勒莫听懂了他的话,对景默笑笑,淡淡的说着狠话。“解决他。”   景默抬眸冷然看着男人,开始可怜起他来,就算他被自己打死,也不会有人为他收尸。   九分钟后,男人趴在地上起不来。   景默正看得着迷,突然画面又一闪。这次没有另一个她,只有她自己。   有半人高的杂草包围着她,轻轻一动就能被割一道道口子。   不远处有一条河,角马群在哪里喝水。   景默意识到她就是到了那里,明明知道是梦,她却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那里内心深处所埋藏的恐惧。   她以为自己不会回想起的。   沙、沙   细微的磨擦声没能逃过景默的耳朵。上次她没能躲过,那这次在梦中呢?   想到这,景默转身全力加速逃跑,即使知道是假的,但感觉太过真实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不想再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   隐藏在草从中的非洲狮子一看,自己看中的猎物跑了,连忙追了上次,它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那个猎物跑不远的。   景默突然想起脚上的伤口,脚步一个踉跄,体型庞大的非洲狮已经来到她跟前,那又厚又宽的前掌上,锋利无比的爪子也露了出来。   忽的一下,在睡梦中的景默猛得睁开眼睛,明明海上的温度很底但她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那微红的火光,景默下意识的摸上了腰侧的那道丑陋的伤疤。她记得当时自己躲闪不及,非洲狮那一掌划破了肚子。她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哪里了,先不提虎视眈眈的狮子,就是那大出血也能要了她的命。   后来千钧一发之时,教官带着队员们出现了。她也就捡回一条命了,她还记得那头狮子被机枪扫射的惨状。   老话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生死悠关的事情,也可能是因为又一次身处在荒岛之上吧。   本就睡的不安稳的洛溪由于她就轻微的动作也醒了过来,她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偏头去看她。借着火光,她竟然意外的发现景默脸色苍白,额头还在不断冒汗,心下一紧,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景默把目光移回,定定的看着她,突然觉得安心起来。她握住她的手,轻轻磨蹭着。   “没什么,到是吵醒你了。快睡吧。”   “小默……”洛溪缓缓摇头,以她对她的了解,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她似有光芒的眼睛,如此坚定,洛溪在心里默默叹息。“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反手抱住她,在她背后慢慢拍了几下,略带困意的说:“不管发生什么,我还在呢。嗯?听到了没?虽然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会等,当你想说的时候,我会是个好听众。”   她何尝不知道景默那些年肯定发生了许多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单单是那一道伤疤,明眼人就能看出背后的痛苦来。   可她呢?她总是选择沉默,总是选择一个人承受。   让人心疼。   景默动了动嘴唇,终于像下了决心一般的看着她。“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事是该告诉你了。”   洛溪眼睛亮了一下,顿时困意全无。她能这样想,是代表她对自己毫不保留的敞开心扉吗?   “但不是现在。”景默接着说道,她看着立马蔫了一般的洛溪,暗暗发笑。“我觉得困了,睡觉吧。明早我再告诉你。”   “……”洛溪拧了一下她的脸,恶狠狠道:“要是明天你不说的话,嗯哼……”   景默没回她,只是稍微挪动了下姿势,让两人更加舒适一点,闭上了眼睛。良久,她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荒岛求生7之以前   早晨。   当景默用了半个小时把自己的过去诉说一遍后,得到的却是洛溪的沉默不语。   景默等了几分钟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小洛,你怎么不说话?”   “嗯,我在想……”   景默忍不住收紧抱着她的手,声音有些许颤抖。“想什么?告诉我好吗?”   洛溪背对着她,眼里闪着光芒。她轻声道:“我在想那头狮子真的死了吗?”   景默:“……”她早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小洛和别人抓的重点不一样。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许不安,也许她责怪自己的话,还能好受些。   “死了。”景默一本正经的说,“我记得第一枪打中了它的眼睛,眼珠都崩出来了。”   洛溪笑了出来,她爱死了小默一本正经有板有眼说的明明或搞笑或恐怖的话。   一阵沉默后,景默突然开口道:“你不怪我吗?”也她自己都不能不自责,那么多天的夜晚难眠,那些心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开的。   “怪你什么?”洛溪反问道,她转过头去看她,讥笑一声,一向妩媚的眼眸似有层薄薄的冰。“怪你因为训练需要而死的那些人吗?怪你欺骗我吗?怪你……”   “嘘……”景默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嘴唇,因她的话,眼底充满着少见的雾气。“怪我也好。是啊,都怪我。他们不是我杀的却与我有关,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洛溪沉默。   “小洛……我只是怕你怨我。”   洛溪继续沉默,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诚心悔过的人了。身为警察的天性,她最看不惯也最怨恨草菅人命。   本来打算装傻的,她却连装傻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掰开景默的手,偏头不去看她。眼光投在辽阔深隧的大海,一如景默本人,看不透。   “我问你,那个高中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空气中夹杂的淡淡冷意没有逃过景默的耳朵,她握紧拳头,偷偷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洛溪,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以前也和他一样在森林住过一段时候。不过,我没有他那么变态…”   “是吗?那么同道之人呢?”   “他可能只是觉得我身上有相同的气息吧。”   洛溪又笑了起来,如此小心翼翼的景默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过。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语气又转冷了起来。“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离开?”   景默不语,她又怎么能告诉她,这一切其实都是因为她!   “说啊!”洛溪见她不说话,只觉得心中一口怒气往上冲,她双手抱臂冷眼看她。“我以为我们之间能够没有秘密的存在。”   “……”景默还是不语,她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她们第一次吵架?心里一阵苦涩,在解释和沉默之间,她选择了后者。有时候真相往往让人更难接受。   “呵……”可这样也更让洛溪难过,她冷笑出来。   景默从背后抱住她,声音带着点祈求的味道。“如果你真想知道,那我……”   听到这,洛溪眼睛亮了一下。   “那我可以去问我爸,当初是他带我走的,他应该知道。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洛溪觉得,景默这喘气其实是太大了。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脸一下子黑了下来,“难道你就没有问过吗?”   她的语气充满着质疑,虽然景默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猜得到。她现在气急败坏的模样。   “没问过。”她的确没问,是萧穆主动跟她说的,所以不算说谎吧?景默这样想着,少了点心虚,多了点理所当然。   “你……”洛溪看了她半响,终于放弃了继续询问,叹息。“算了,不说就不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听到她心口不一的话,不管怎样,景默还是松了口气。如果她还是揪着不放,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全都告诉她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这辈子都不是时候。   她情愿默默承认。   同一座岛,不同的位置上。一男一女正吵的不可开交。说是吵其实用单方面的恳求更确定。   “修杰,我们还是去找那两个人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会饿死的。”由于一天没吃东西,女人说话有气无力的。   赵修杰听到她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就差头顶冒烟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啊?”   “知道,但我更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死的。她们有食物有水,她们可以救我们。”女人失望的看着她爱男人,明明有那么好的工具却不会用。   “死死死!贪生怕死的东西!”赵修杰暴怒的把东西全都扔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女人深知他的脾气,继续惹恼他没有好结果,于是放软了语气。“修杰,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你不是还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吗?或许那两个人可以帮我们呢。”   这些道理他懂,他也不是没有听到打猎的动静,也不是没有闻到食物的香味。但他就是拉不下脸来,要他去求自己讨厌的人,也就是把他的自尊心狠狠踩在地上。   趁着赵修杰发愣的时候,女人一把拉住了他,往海滩走去。   正在准备烤鱼当午餐的景默眼角的余光看向两个人影,好看的眉皱了下,很快恢复平静。   人影越来越清晰,无所事事的洛溪也注意到了,但她丝毫不注意,反正有景默在,她怕什么?   洛溪继续发着呆,之前的脚上加上今早的事情,她本来就被禁止干活现在更加没事做了。   之前还可以黏着景默的,可是现在她还在生气中,哼,不想理她。想是这样想,可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瞄着景默,真是!没看见她在生气吗?她在心里冷哼一声,连哄都不哄,真不是个称职的女朋友。   女人拉着赵修杰出现了,她们衣服脚底沾上了些泥土,看起来灰土脸的,异常狼狈。她手中拿着两个背包,还没等景默开口,她就歉意的笑着,语气真诚道:“对于前天发生的事,我在这里跟你们说句对不起。这三天我们认真的想过了,是我们不对。”   赵修杰在旁边臭着一张脸,到也没说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乐意。   洛溪正打算嘲笑她们一番,找个出气筒。   “我原谅你们了。”却听景默淡然道,她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她,那表情实在是可爱,景默对她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坐吧,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赵修杰和女人也同样睁大了双眼,怎么才三天,那个小白脸就变成了女人了?好半天,赵修杰才哆哆嗦嗦的指着景默:“你,你是女的?”   其实也不怪她们现在才发现,今天景默恢复了刚来荒岛的那一身装扮,只是用了自己的声音而已。   “当然是女的。”洛溪替她说道,眉宇间多了些自豪,她的伪装术还不错吧。   “呃……”女人也愣住了。“原来是这样,怪我们眼拙没有认出来。”   景默嘴角弯了弯,并不打算和她周旋。“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们可以加入我们,而我们可以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只是……”她的眼眸转冷,寒气逼人。“希望你们不要玩什么花样。”   赵修杰不屑的哼哼,原本还以为她是什么厉害人物呢,原来不是是个女人。他把目光移向在一旁的洛溪,那点龌龊的思想又浮在心头。   “这个当然。”女人开心的笑了,她朝景默微微鞠躬。“认识一下,我叫谭梦,他是我的男朋友,赵修杰。”   “萧景默。”景默拉了一把洛溪,把她圈在怀里,学着她的话溺宠的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叶洛溪。”   赵修杰的脸一下变得很难看。   洛溪到是没有推开她,已经忘了她现在还在生气中,很是享受她这一份霸道。   火光的映衬下,景默的脸笑得温和,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眼眸柔和下来,满是爱意。   “咳,这样啊……”谭梦不自梦的咳嗽几声,“真让人意外。”   没人接她的话,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谭梦尴尬的摸摸鼻子,坐了下来。反正她衣服都脏了,也不正乎再脏一点了。   洛溪靠近景默,用两个人的声音问她,“为什么留下她们?”   景默笑了,看来她那两人还是有点作用的,小洛都肯搭理自己了。“嘶……”得到洛溪的警告后,亲了一下她后才正了正脸色。“这几天没有下雨,但她们脚脚上却有很多泥土,说明森林里应该有水源。”   “我们又不缺水。”洛溪反驳道。在那两个人在,那还算什么二人世界,而且那么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傻瓜。”景默揉揉她的头发,目光越过两人看向大海。“比起让她们走投无路而狗急跳墙,不如把她们放在视线中。”末了,景默加了一句她以前说过的话:”有我在,别怕。”      ☆、荒岛求生8之渣男   来荒岛的第五天,四人表面看似和平相处,实则暗嘲涌动。   海上的夜除了那一点微弱的火光之外,看不到其他。狂风夹杂着水汽席卷而来,似要把那一点点火光也吹灭。   狭小的简易竹棚内,紧紧相拥而眠的两个身影却平添了些许温馨。今晚不知怎么的,海上突然起风了,气温骤然下降。景默把洛溪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让她的身体温和点。她睡在外侧,挡住了大部分的风。   一阵布料磨擦地面的声音后,一个高大的人影也站了起来。人影向前探了探身子,晃动了几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人影弯腰,轻轻的拉开了背包的拉链,一阵细小的声音随即响起,洛溪皱了下眉,嗯了一声,更加蜷缩在景默怀中。   赵修杰立刻停下动作,盯着她们看了良久,见她们没有醒来,才长舒一口气。他握着背包里的匕首,邪森森的笑了起来。   呵呵,趁现在那个女人睡觉了,只要一刀,就可以了解她!   他极缓慢的移了过去,虽然下了决定,但他多少还是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啊!赵修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么狠心了,大概是被扔上荒岛后吧!连着这么几天,他都快被折磨疯了,偏偏那个女人还一幅看不起他的样子!   咔嚓   细小的枝条被他踩断,但他一心注意着景默,并没有听到。   本来睡得还算安稳的景默缓缓睁开双眼,嘴角扯出嘲讽。她们对他可算是仁义至极了,而他非但不感恩,还妄想要杀她们,真是no zuo no die。   景默是背对着他的,但也不防碍她推测她们之间的距离。   一秒   三秒。   赵修杰高高举起匕首,双手紧握着手柄。他似乎已经看见了鲜血淋漓的场面了,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扭曲了起来,他低低的笑了声。   景默捏住他的手腕,匕首停在两人之前,散发着阵阵寒气。景默深隧的眼眸直直盯着他,薄唇轻启,颇为漫不经心。“赵先生,睡不着吗?”   赵修杰先是惊讶,她什么时候醒的自己都不知道。后是懊恼和害怕,第一次杀人既然被人逮了个正着。想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怕一个女人,真是有够丢脸的!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腕,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痛。   天!这个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赵修杰疼得眉毛直皱,脸庞也更加扭曲。   “赵先生,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嗯?”   赵修杰能感受的到她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用的力量又加大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自己的手会被捏断。他急忙开口求饶,往日里那股傲慢气完全不见了。   “好疼,快放手,再这样我手就要废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先放手再说。有话好好说…”   洛溪和景默一样,早就查察到了。但她相信景默会处理好的,也就没理。现在听到赵修杰那么不要脸的话,她嘴角一抽,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打着哈欠就起来了。   “真没见过像你就样渣渣的小人。我觉得吧,废了你的手好过你废了我们的命。”她看了眼景默,对她微笑,“小默用力点,反正现在荒郊野岭的,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景默知道她在开玩笑,并不接话,只是按她说的,用力了一点点。   “啊!嘶,疼……”赵修杰一下真的怕了,他知道他打不过面前的女人了。“别……放过我,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景默看了洛溪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三人闹的动静大了点,谭梦也从睡梦中醒来,她还很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听了几分钟她们的对话后,她才震惊的捂住嘴,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爱着的男人竟然想杀了她们的恩人!   难道他忘了是谁不记前嫌的帮助她们了吗?想到这,她看着赵修杰的眸中多了深深的失望。   可是毕竟是深爱的人,她还是不忍心看见他痛苦的表情。想了好久,她才怯怯的开口:   “萧小姐,叶小姐。我知道这次是他做的不对,在这里我给你们赔礼道歉,不奢求你们能原谅他,只求你们能放过他一次,求你们了。”她说的很诚恳,就差跪下来表明真心了。   景默一听,还真的放开了赵修杰,她无视他的鬼哭狼嚎。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还有下次!你们走吧,不要让我看见你们。”   赵修杰哼了一声,“我也不想看见你们,看见就心烦。”他揉揉已经变紫的手腕,只顾着疼了,全然忘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洛溪拉了拉景默的衣角,有些不解。“小默,你就,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了?别忘了他可是想要我们命的,这种人留着有什么用,就该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洛溪恨恨的说,谁也不能伤害小默!这样的人小默却放过他了,她还想要他扔到海上喝喝天然海水呢。   景默有些哭笑不得,她捏了捏洛溪的脸颊,提醒道:“你忘了你是做什么的吗?”   “呃,当然没忘。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既然这样,那我可不可以放他走呢?”   洛溪猛的点头。“可以可以!”   赵修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心里一股怒气直往上冲,不过他还真不知道那两人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还不走啊?别让我改变心意啊。”洛溪瞥了一眼他,发现他一个人正在嘀咕着什么,心里也是一阵的不爽。   赵修杰不理她,冷哼了一声。拎了个背包就往森林里走去,离开时他似乎听见了模糊的对话。   谭梦:“还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呢?”   洛溪:“警察。”   景默:“……”   天刚破晓,靠在大树下睡觉的赵修杰醒了,他烦躁的抓了抓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面都是被蚊虫咬的包。   “妈的!痒死了!”因为没休息好,他的双眼通红,看起来有点吓人。赵修杰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继续走,他渴了,但他知道哪里有水。一边走他还不忘一直念叨:“如果不是失手了,那个女人现在肯定被我扔到大海去……”   突然他被树根拌倒,摔了个底朝天。他坐了起来,发泄似的踢着树根。   “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她跪着求我!”   轻微到几乎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就在快要靠近赵修杰的时候,也是咔嚓一声,令赵修杰闻声转过身来。   呯。   “不自量力。”黑漆漆的洞口还冒着白烟,修长的手握着枪转了个圈。来人冷眼看着已经没有生命的赵修杰,冷道:“敢伤害队长的人,都要死!”   身后跟着的人抿了下唇,但也没说什么。自从队长走后,一切都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   ☆、第五十章   上班时间一到,秦缺便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办公室,面上是难掩的激动。   昨天晚上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就能突破对方的防线!侵入对方的电脑了!知道队长大人的消息了!   只是,时间太晚,她被某人拎回家去了。知道杨永颜是心疼自己,秦缺小小的抱怨之后也就算了。毕竟就算知道了,她们也还是要时间来规划营救计划。   秦缺打开电脑,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击打着,一阵噼里啪啦后。秦缺紧张的看着屏幕上不停变幻的数字。   99%,快了……   “yes!”秦缺兴奋的打了个响指,就差没从椅子上蹦起来了。她移动着鼠标,开始查看里面的文件。   “秦缺姐,你来这么早啊。”还咬着包子的乔彬含糊不清的说道,更说这些天,大家都为了队长她们的事忙活着,那知都过去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让人心急啊!   “小彬你来的正好,过来看看,我找到新线索了。”秦缺从电脑屏幕抬眸看她,脸色却没有多好,她满脸黑线的看着那些文件,为什么里面最多的是图片,而且还是同一个人的。   不过,这个人不就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吗?   果然跟她脱不了关系!   “真的?”乔彬眼睛亮了一下,又问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听错。“是什么线索?你找到队长她们的消息了吗?”一边问她一边把包子咽下,搬了张椅子也凑到电脑前。   秦缺退出了之前的文件,转而点进了一个命名为荒岛的文件夹里,里面密密麻麻的小文件,大约有十几个。   “你看,这些都是那些失踪人口的影相或图片。”秦缺随意点开了一个,果然如她所说的一样。她们认真的记下了每个失踪人员,所以一眼便认出了她们的身份。   乔彬惊呼出声,“还真是哎,那队长她们的呢?”   鼠标往下拉了拉,一个名为“特殊情侣”的文件吸引着她们的目光。秦缺有点紧张,她和乔彬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嗨!”杨永颜心情很好的出现了,她和小朗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当她一踏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两个脑袋贴的那么近,除去那么一点醋味,更多的是好奇。   “干嘛呢,你俩?”   “真的是队长她们!”乔彬没理她,自顾自的说着,“这下好了,总算知道她们的消息了。”她看着最近的文件夹,时间是昨晚中午。这下就能说明队长她们没事了。   想到这,眼角不由的有些润湿。   “什么?”没明白乔彬说什么,两人也走近了她们。   秦缺显然淡定了许多,她皱了下眉,很煞风景的说道:“可惜还是不能知道队长她们身处哪座荒岛。”   这时,另外两颗脑袋也凑了上来,看着分别以久的两人,不免的唏嘘一番。她们累死累活整天担心的两人,此刻却靠在一起谈情说爱。令她们有些哭笑不得,队长大人果然厉害,如果不知道实情,还以为她们是去度假的呢。   会议室。   秦缺把得到的所有证据都交给叶离之后,提出要抓人的行动。因为单凭这些她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抓人了,到时再审讯,还怕她们不招!   出乎意料的,叶离却不同意这个计划。他扫了眼失望的众人,开始解释:   “我们的确掌握够了证据,可万一她们宁死不招呢?我们总不能放任小洛和小景她们一辈子生活在荒岛上吧?何况,对方的势力太大,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明白吗?”   众人沉默。   杨永颜突然站了起来,“叶局我有事要报告!”   易朗冲她一笑。   “说吧。”叶离挥下手。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和小朗,呃……我们去打探消息。结果听说,五天后,司徒家的人要出海一趟。”杨永颜说的打探消息实际上相当与做卧底,而且是在赌场。所以她当然不会详细说明。   秦缺和乔彬恍然大悟起来,难怪这几天都不见她们,每次回来总有一股烟味。问她们什么都不说。   纪博文一下明白过来,“你是怀疑她们出海和这件事有关?”   “没错。”杨永颜自信的笑道。“到时候我们只要偷偷的跟着她们就行了。”   “可是她们不是都把人扔到荒岛上了吗。难道还接回来?会不会是…”乔彬担忧的说。万一她们是去灭口的怎么办?   叶离沉思了一会,“以防万一,我们也要出动警力了。”他再看了眼众人,沉声道:“那么,这次的计划就这么定了。还有派人去盯紧司徒家的人,有什么异变立刻通知我!”叶离严肃的时候气势还真是不容忽视!   既然你们能如此对待小洛和小景,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荒岛。   清晨。   之前取的淡水被喝光了。因为昨晚的事而对景默两人感到愧疚的谭梦主动要求是打水。   “啊!!!”谭梦尖声惊叫的声音穿诱了森林,传到了景默两人的耳边。   洛溪和景默对视一眼,“出事了!”两人不再耽搁,快速前往声源处。   用于装水的几个椰子壳散落在地上,谭梦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她们,她的前面是一个躺下的身影,上半身被她挡住,只能看到两条腿。   “修杰,修杰……”谭梦终于回过神来,低低的抽泣起来。她捂着眼,不敢去看地上那个冰冷的男人。   人非草木,熟能无情?   “让我看看。”景默冷淡的声音响起,谭梦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着一丝怨恨,但很快消失殆尽。她不能怪她们,这一切都是修杰自做自受的。她不能怪她们……   景默把她的反应看到眼里,露出了些许赞赏,还好这个女人没有不分清红皂白的冤枉她们。不然可真是又有麻烦了。   额头上伤口一目了然,是枪伤。看来这个男人是得罪了什么了,可是,这个岛上除了她们,还会有谁呢?   “小默,怎么样了?”洛溪拍拍谭梦的肩膀表示安慰。   景默有模有样的蹲下身检查,还好之前她和杨大法医请教了几下,这会判断死亡时候和原因倒也不难。几分钟后,景默得出结论:   “死因被枪一击毙命,他死的时间不长。而且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噪音,想必凶手还在这座岛上。”   砰。   枪响过后,子弹打在了景默刚刚蹲下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躲闪的快,恐怕下一个死亡的就是她。   谭梦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愣在原地。   景默勾起嘴角,冷眼看着某一处。冷言道:“出来。”   一阵清脆的笑声过后,一男一女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女人眼中有着眷恋和浓浓的爱意,而这一切都只因为景默。“队长,你的身手还是和以前的一样好。”   队长?   洛溪听她这样称呼景默,郁闷的直皱眉头,她很肯定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那她就只能是……小默以前的队员了!   洛溪和女人对视一眼。   怎么有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左回来了,其实她也是个很重要的配角的。 求评论,求留言,各种求~   ☆、队友   “左……”景默开口打破了僵局,虽然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还是能从眉眼中看出淡淡的欢喜。   左蓝依旧深情的眷恋的看着她,她有多久没见队长了?一个月?两个月?还是更久?   “队长……”左蓝轻笑,继续说道:“队长我送你的见面礼你还喜欢吗?”   景默点头,眉毛轻挑。“还好我反应够快。”不然,也躺下了。   “怎么会呢。我知道你能躲过的。”   洛溪:“……”这气氛还能再暧昧点吗?   等等!左?   洛溪看着淡笑风生的女子,心里忍不住猜疑起来。难道她这个那个在景默身上留下齿印的那个左?好啊!这下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左蓝身后的男子见没人理他,故意咳嗽一声。“萧,难道你没看见我吗?眼偏到哪里去了?”   男子那别扭的口音却让景默听来倍感亲切。“Kuhn,我当然看见你了。好久不见。”   库克本想上前拥抱一下自家队长大人,却被左蓝一个眼神制止。噢,他差点忘了!   “那个,不介绍一下?”快被好奇心逼疯的洛溪终于开口。   “嗯……”景默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近。“如你所想。”短短的四个字说完,她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开始介绍道:“这位是左蓝,旁边的是库克。她们都是我……以前的队员。还有,这位是谭梦,还有,叶洛溪。”   景默说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差点就习惯性介绍了,她已经不是她们的队长了。   左蓝有点难过,“队长,别怎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的队长。”   “是啊!萧,大家都想你呢。”库克也附合道。   景默没有回答,因为某人正用力捏着她的手腕,景默在心里暗笑,小洛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回过神来的谭梦却发现了一件让她难以接受的真相。这是座荒岛,应该不会有人上岛才对,而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女人,手上还拿着枪。那么……   “修杰是你杀的对不对?”此刻的谭梦愤怒着一张脸,颤抖着手指着左蓝。全然忘了这样有多愚蠢,只要左蓝扣动板机,她的小命就会玩玩。   不过谭梦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既然那个女人称景默为队长,那她肯定不敢在她面前乱开枪!   “修杰?”左蓝不慌不忙的反问,她瞥了眼已经上天堂的男人。“你是说他吗?如果是,那没错,的确是我杀的。”她说的毫无感情,连一点愧疚感都不曾存在。   景默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谭梦被她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吓到了,同时更加愤怒起来。“你怎么可以杀人?对了,你怎么会有枪?”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景默二人,她记得,她们是做警察的。   洛溪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无论她是谁都不可以草菅人命!身为警察的天性让她有种将犯人绳之于法的冲动。   景默叹息,一把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她,低声恳求道:“让我来处理,好吗?”   队长大人都示软了,洛溪只好点头答应。但愿她不要假公济私,不然,她不会放过她的。   “左…”   “队长你想说什么?”左蓝无所谓的笑笑,“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会服从的。”这就是她的天性!   “为什么要杀了修杰??他跟你们有仇吗?没有吧!为什么?难道人命在你眼里不值钱吗!!”谭梦见景默没有兴师问罪的态度,忍不住一把吼了出来,泪不停的往下流。   没有回答她,到是洛溪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她相信景默,相信她能处理好的。   景默皱了下眉,“左,你变了。”虽然样貌没变,但感觉变了。   “是的队长,我变了。”左蓝点头的瞬间,从刚才开始就握着枪的手迅速抬起,而洞口正对着景默!她勾唇一笑,“队长大概还不明白,我这次的任务是……”她停顿了一下,极其缓慢的说:“杀了你…背叛了烈火的前任队长。”   库克脸色变了一下。悄悄对着景默使眼色。景默了然,回应了他。然后再洛溪手中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而这一切,洛溪看的云里雾里,谭梦更是不知所以然。难道那个叫左的女人是个杀手吗?   而洛溪则觉得,这更像是演戏,思考了一分钟,觉得头有点疼。算了,待会儿再要个解释好了。   左蓝又笑了,她玩笑道:“你不躲我就能打中了。”   众人:“……”不躲才是傻子。   谁料景默也轻轻笑了下,“好啊,我不躲。”   众人:“……”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洛溪握紧她的手,想着只要左蓝开枪,她就一把拉跑景默。她不要命那她就替她要。   完成了任务的库克变得悠闲起来,他懒懒的靠在大树上,半闭着双眼,眼光飘向某处。   枪响,倒地。   “还真不躲…”左蓝淡淡的嘲讽道,她上前踢了踢谭梦的腿。“唉,做杀手做成你这样,真是丢脸。”她可没有忽略当她的枪指向队长大人时,这货的眼神。那完全是看好戏的眼神。还来说什么人命,死在她手上的人还少吗?   洛溪傻眼了,她看了眼把她护在身后的景默,又看了眼对面的两人。她们脸上都有相同的神情,那是一种长久相处以来所存在的默契。她突然感觉气愤起来,合着这几个人把她当猴子耍呢!   “萧景默,给个解释。”洛溪推开她,抱臂冷眼看她。真是太可恶了,什么都瞒着她。   景默还没说话,到是左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原来队长你是“气管炎”啊!啧啧。”   景默瞥了她一眼,半含威胁,让左蓝一下子就嘘声了。“小洛,其实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要怪就怪这两个人,再说,我不是给你提示了吗?”   左蓝、库克:“……”队长你怎么能这么坑队友。   景默无视她们投过来的眼色,继续说道:“小洛,你就原谅我好吗?下次一定提前跟你说。”   洛溪脸色缓和下来,“那个男的也是?”   “是。”   “不是。”   景默和左蓝同时开口,但话却不一样。左蓝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立马改口。“我是说,他,他不是专业的杀手,呵呵。”   聪明如洛溪,刚缓和下来的脸色比之前更为难看。她无力再看地上那两具冰冷的尸体了,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面前不明不白死去的!   “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左蓝这次变聪明了,先看了下景默,队长说了,不能说。所以她听话的闭上嘴。   “说话啊!别敢做不敢当!”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洛溪心情低到极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就是气!   “叶小姐。”库克略微为难的看着她,“你别怪队长,其实就是我们自做主张的。你该知道我们是的身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小洛……”   洛溪甩开她的手,听了库克的话她到是能理解一点,但不代表她能接受。   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言两语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她压下怒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别跟过来。”   景默心里着急起来,刚要追上去,就被左蓝挡住了,洛溪越走越远。   “干什么?”没看见我要追媳妇回来吗?当然这句景默是不会说的。   左蓝缓缓摇头,“队长,她和我们不一样。”   “我知道。”   “所以,你们不应该在一起。队长,如果得到后就会失去,还不然一开始就没得到。”   “我…知道。”景默收回目光,连同那些只为她一个人温柔目光。“左,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左蓝伸出手做了个手势。   “哎呀好了。搞得那么伤感干什么,又不一定会死。而且咱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实力,一定把那些人打的屁滚尿流。”库克最受不了这种气氛,大笑了几声。   两人被他这么一说,也跟着笑了起来。   “话说,”景默探究的目光让库克十分不自然。“Kuhn,你的中文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库克害羞似的挠挠后脑勺,傻笑道:“都是左教的好。”   “哦?”   左蓝趁机抓住景默的双手,深情对视。“队长,我只喜欢你一个!”   景默收回手,“我也只喜欢她一个。”她看着洛溪那小小的身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气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这本书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越写越乱,是不是每本书都会卡文……   ☆、身不由己   洛溪远离她们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一个人坐在海滩上,双腿曲起蜷成小小的小团,一只手还在不停的画着圈圈,脸上神情落寞。画面诡异的让人好笑又心疼。   “小洛…”景默挨着她坐下,学着她的样子,曲腿而坐。偏头去看她,微风吹过,耳边的发丝轻抚着她完美的侧颜,景默心头一动,伸出手把发丝勾回原处。柔声道:“还在生我们的气吗?其实呢,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连我都觉得自己很不堪。错了就是错了,找再多的借口也没用。对吧?”   不堪…   她说不堪…   洛溪没说话,反而把头埋进双膝中,像鸵鸟一样,面对事情只会把头埋进沙子中,以来不是看不是想就能避过。   不是的,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景默在心里叹气,挪近了两人的距离。“那,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给你时间。”   洛溪还是没抬头,声音闷闷的传出。“不说这个说什么?”末了她小声的加了句。“都说不要跟来的了”   碰巧,景默听到了。不禁暗自发笑起来。“我不跟来怎么跟你说话?你自己且不是闷死。”   洛溪吸吸鼻子,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好吧。   “小洛…”景默无奈的唤了声又当起鸵鸟的她,她伸手揉了揉洛溪的头,“我有东西要给你。”   半响,洛溪一阵纠结过后终于抬头,长时间的处在黑暗中突然面对亮光,她不适应的咪起了眼。等了一会,她便看到景默手中那个酷似她的木偶。   凭心而论,木偶刻的比较粗糙。其实不是景默能力有限,而是工具有限,她就一把匕首,能刻成这个已经非常不错了。   “看来要回去细加工一下。”景默也注意到了,她也只是淡定的说了句话,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你的呢?”洛溪接过,刚才那点烦闷之意缓解了不少,她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小默就贿赂她一下,她就卸甲投降了呢。   “什么我的?”   洛溪瞥了她一眼,见她认真的表情到不像是在装糊涂。随既手摊开,“你自己的木偶啊,说好的一人一个的。”   小小的木偶如她的主人一般,略显单薄。在洛溪的手掌中还空着一块,那是景默的位置。   “傻……”景默又揉揉她的头,直到把柔顺的黑发弄乱为止,她满意的收回手,这种感觉还不错。景默对她无所谓的笑笑。“自己怎么能刻自己呢。”   “……”好像,的确有道理。“可是我想要啊。”   “更傻…”这次景默没有动作,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我本人就在这里,你还想要什么?要我不就行了。”   “……”要你…   这话听着有歧义。   另一边。   左蓝和库克正在费力的挖坑,原因是她们的队长大人临走前轻飘飘的丢下句,埋了吧。   没有铁锹,没有工具。库克只好用粗大的树枝代替。其实也只比用手好一点。   “左,你说队长干嘛要我们干这种体力活。直接扔到大海喂鱼多省力。”干了一会就已经满头大汗的库克报怨道。   “可能这样能减少点罪恶感吧。”等到坑挖好后,左蓝才喘着气回答。“Kuhn,队长已经变了,她更加仁慈了不是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的确,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由此是做他们这种人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没有法律可言。   两人合力把尸体抬进坑里,重新盖好土,库克孩子气的在上面跳了几下。左蓝在一旁边忍不住笑了,她招招手,笑道:“走吧,Kuhn,我们该回去了。”   “左…”库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现在正是好时机,你准备什么时候向队长说明?错过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放心吧。”左蓝冲他眨眨眼,颇有自信。“队长很聪明的,想必她也猜到了一些。嗯,我们应该对队长有信心。”   “哦。”库克愣愣的回了句,从始至终他都不怎么明白,原来女人心不止海底针啊!   同一个海滩,依然是四个人,依然是三女一男。可惜心境不同了,也就什么都不同了。   洛溪赌气般的背对着她们,沉默着看向大海。   “咦?”左蓝吃惊的看着景默用来处理猎物的匕首。黑色刀柄上在某个角度下清晰的印上了一个“烈”字。“队长,这就是你的专属器?”   专属器。顾名思义就是只有你自己拥有,自己使用的武器。   “嗯。”景默没看她,自顾自的抛开猎物的肚子,内脏也随即流了出来。鲜血也同样染上了她白皙的手掌,缓缓流淌的暗红与纯白相呼映,左蓝看得有点移不开眼。   接着只见景默手一挥,手起刀落。猎物的头颅也随即掉落。她淡定的收拾好那些废料,把自己的双手清洗干净后。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的呢?”   左蓝撇撇嘴,耸肩。“在家里呢,没带来,我怕它炸了。”   “原来……”景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原来是炸弹。”   这时,听到两人对话的库克也感兴趣的凑了上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萧,你猜我的专属器是什么?猜对有奖哦。”   景默摇头。   “猜猜看嘛?猜一下满足我好不好?”   继续摇头。   左蓝看着疑似撒娇的库克不免打了个寒颤。真不知道队长大人怎么能面不改色的面对他的。   “一直摇头是什么意思啊?”库克颓废的败下场来。等了一会,他不死心的接着问:“是不知道还是不猜?”   景默冲他一笑:“你猜我猜不猜?”   左蓝扶额,她也轻飘飘的丢下句话,这跑去生火了。   “Kuhn,我猜后者的可能性大。”言下之意,你还装什么神秘,还不快说!   “啊,哦哦。”库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钉,“萧,我的是毒液。就是太少了点。”其实他们的专属器都是用来保命的,非生死忧关之时是不用会的。也难道左蓝这么吃惊了。   景默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耳钉,复合式的耳钉有两层,圆形的底上镶嵌着一颗蓝宝石。景默让他转过身去,好在库克的头发不长,她才得于看清楚。   和她想象一样,耳背后还有纤细的一节,但却看不出有液体的存在。   生完火后,左蓝跑到了洛溪旁边坐下。她偏了偏头去看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她。这女人,的确美,妖媚的脸庞就连一双美眸也不经意的勾人。和队长搭配起来……一冷一热,一冰一火。不得不承认,该死的养眼。   “叶洛溪是吧?我可以叫你洛溪吗?”左蓝收回视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点。   洛溪从鼻息处发出了个单音。哼,她才不会对她的情敌客气呢。   左蓝也不在意,笑了几下。“我知道,你喜欢队长,而队长呢,也喜欢你。”   洛溪又哼了一声,知道还想打小默的主意!   “可是呢。”左蓝故意停顿,笑得颇为不怀好意。“我能带走队长哦。”她的话似真似假,听起来到像是玩笑话。   洛溪心里一紧,忍不住正眼看她。她定定的看着左蓝,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她是玩笑话亦或认真的。只好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左蓝又笑了起来,她抬头望着天空,露出一抹苦笑。不愧是相爱的两人,也话都一模一样。      ☆、走,不走   吃饱喝足之后,那就该谈正事了。   景默偷懒的依偎在洛溪肩上,心里打着她的小算盘:一方面让她们的表现的再亲密点,另一方面有些话不用她躲避。   “左,你们什么时候来岛上的?”   左蓝只觉得这一幕特别刺眼,她那高贵冷艳的队长大人何时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了?只顾着胡思乱想的左蓝根本没有听到自家队长大人的问题。   “咳咳。”库克一脸尴尬的碰碰左蓝,只她还是没反应,只好替她回答:“不久,就是昨天晚上才到的。”   “是吗?”景默反问道。   “是啊。”库克有点奇怪,萧,以前都不会怀疑他们的。   “那我怎么没有听到声音呢?你们怎么上岛的?”   “队长…”这时左蓝已经回过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一股委屈的情绪瞬间充满心扉。队长她这是在怀疑我们吗?难道只分开几个月,她们之间的情谊都不见了吗?还是队长她把全部的信任都交给她说的小洛身上了吗?   左蓝沉了沉声:“我们是坐潜艇来的。”选择开潜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景默自然注意到她的表情,好笑的看着她。“好啦,我错了。可我没有怀疑你们。”   “萧,你怎么知道我们这么想的?”库克是位直肠子,由其是在信任的人面前,他不懂的话就会问,问到满意为止。   洛溪在一旁腹诽,你们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特别是左蓝眼角带泪的小模样,看不出来才有鬼!   “看出来的。”洛溪猜得没错,景默果然这样说。   “好吧。”左蓝闭了下眼,再次睁开又恢复了以前的色彩。其变化之快令洛溪不由的砸舌。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景默继续问道。她看着左蓝,她眼里一片坦诚。景默在心里摇头,她总觉得左蓝有事瞒着她。   “哎呀,萧你不知道,为了找你我们光了多少时间。”库克眉飞色舞起来,对这件事似乎很感兴趣。“我们先是跟踪,然后黑人家的网,后来还捉……”了几个人来问。   库克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被左蓝狠狠的捏了一把,还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口直心快的家伙,差点说漏嘴了。   景默瞥了他一眼,淡道:“捉什么?捉人?”   “就是找了几个人询问而已。”左蓝知道瞒不下去了,含糊的回答,希望能糊弄过去。最起码那位叶洛溪不知道真相就行了。   “嗯。”景默的确没有追问下去,她知道真相就行了。看了眼洛溪,见她一幅神游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她知道,那几个人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虽然那些人死的其所,但如果小洛不这样想的话,那他们还是别死了吧。   景默不会想到,不久之后,她最不希望洛溪见到的场景却被她亲眼所见。   左蓝见景默不打算深究,呼了一口气。其实她们早在a市的时候就看见了景默了,只是碍于身份的问题,不方便露面。后来当司徒家的人绑架了她们的时候,她们并没有阻止,一方面是她们知道司徒家的计划,短时间内景默她们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另一方面,荒岛上没有别人,这样她们就能顺利见面了。   不过后来的跟踪出现了点问题,所以她们才隔了这么久才出现的。   见没人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库克主动站了起来,面带得意。“萧,我带你们去看看怎么样?基地最新研制出来的潜艇。”   景默点头,然后拉了一把洛溪。很贴心的拍拍她身上那一点点薄薄的灰尘。   库克看直了眼,他从来没有见过萧她这么温柔过。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左蓝。左,你没机会了。   深情的人总是会为深爱的人做出改变,就算只是一些小细节。   四人走了大概半个钟才到达目的地。因为左蓝登岛的地点是在她们所处的位置背面的海滩,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她们是从森林深处出来的了。   左蓝摸索了一下,从口袋拿出了一个小型摇控器。她对着水面按下了键。不一会,水面下隐约有团黑影,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露出了漆黑的外层。   如水滴形的潜艇出现在众人面前。   洛溪继续腹诽,能有那么大手笔研制潜艇,恐怕……不简单。   库克在一旁充当讲解员,有声有色的说起了这艘潜艇的全部。   “Kuhn。”景默突然开口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什,什么?”   景默好整以暇的看着潜艇,云淡风轻的说:“它叫什么?”   “呃……”库克苦恼的挠挠头,一幅不情愿的样子。   “左。”景默也不逼她,偏头看着左蓝。“你说。”   左蓝嘴角抽了下,也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吐了两个字。“幽默。”   幽默?   洛溪不解的看着她,什么就幽默了?半响她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它叫幽默?”洛溪一边指着水上的潜艇,一边是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左蓝:“……”对,没错!它就是幽默!谁让这是新任队长取的呢。她觉得叫幽灵比这个好听一百部。   景默扶了扶笑到没力气的洛溪,轻轻拍拍她的背,脸上到是很冷淡,丝毫没有被这个另类的名字戳到笑点。可见,她的笑点非常之高!   左蓝无语的看了一眼洛溪,有这么好笑吗?   “对了队长,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反正待在这里也没事做。”   洛溪一下子止住了笑容,脸色有些阴沉。难道她之前说的能带走小默就是指这个吗?这样一对比,洛溪心塞了起来。   人家能开着潜艇来接小默,而她呢?不能帮忙就算了,还成为了累赘。    景默注意到她的小情绪,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对着左蓝摇头:“不了,反正离十天之期也快到了。”言下之意,她还想见见幕后凶手。   “萧,你不知道,继留下来你们会有危险的。”库克见她不肯跟自己走,一下子着急了起来。“那些人说的十天之后来接你们其实是来……”   “来灭口的。”景默对他微微一笑。“我知道。”那么多人无一人有消息,她从一开始就怀疑了。   “知道还不跟我们走。”库克见她还笑得出来,更着急了。“萧,你不能拿生命开玩笑。我不是说了不厉害,只是对方人多又有武器。”他想了想,加了句俗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左蓝在一旁皱眉,队长的脾气还是这么倔,决定好的事怕是改不了了。想到这,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Kuhn,别说了。队长怎么想都有她的理由。”她接着看向洛溪,问道:“我想和队长单独谈谈说说话吗?”   洛溪点头。   景默松开她的手,只是朝她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蕴含着两个字,等我。   “唉~”库克见人都走了,便知道一起回去的愿望破灭了,孩子气的扁嘴起来。看得洛溪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脆悦耳的笑声传到库克耳朵里,他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俊俏的脸染上一片红晕。“叶小姐……”你能不能不笑了?   “嗯,什么事?”洛溪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人不是她。其实她的变脸程度和左蓝有的一拼。   “……”   “没什么事。”库克偷偷看了她几眼,好奇性使然,他凑近洛溪,问道:“你喜欢萧吗?”   洛溪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以为他能看出来的……   “你不喜欢吗?”见她没回答,库克又问了一句,“不应该呀,萧那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她。”   洛溪听着好笑,他说的喜欢似乎和自己的喜欢不一样。还有,谁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看她好不好了?喜欢是一种感觉,不关好坏。   “不过,我看得出来萧很喜欢你。我还从没见过她主动去牵一个人的手呢。”库克也不管她听没听到,到像是在自言自语。“很多时候我都是见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待着。”   “……”原来就算自己不搭理他,他也能继续说下去。不过,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还真是见自己又欣喜又心疼啊。   不多时,景默和左蓝一前一后的回来了。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想来刚才的谈话应该不怎么美好。   “队长,我们先走了。”左蓝朝她挥手,轻声道:“我会来接你的。”她迈步踏入海中,海水沾湿了她的半截身子。   “等等。”   左蓝回头看她,眼里似乎闪烁的光芒。“怎么了?”   “记得帮我透露点风声给警局。”景默突然有点不忍心看她的表情了。   果然左蓝先前那幅满怀希望的样子垮了下来,她顿了顿,说道:“好。”其实,她早就透露消息了,也随便帮了那些警察一把。不然,单凭她们,恐怕不要十天也要半个月。   库克在一旁拉了一下她,安慰道:“走吧,又不是见不到了。”   潜艇缓缓下沉,直消失在水面上,无影无踪。   远在a市的秦缺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暗想道,谁在骂她?   ☆、海中嗨   洛溪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那么近,那么紧,还有什么能分开?   她恍惚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小默,你怎么不跟她们回去?”   “嗯……”景默溺宠的划划她的鼻子,眼里满是笑意。“因为我想和你继续二人世界。”   洛溪脸一红,不去看她笑意盈盈的双眼,别扭而又甜蜜的说道:“说…说什么呢?”   “难道你不想吗?”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景默却不打算放过她。揽住她的肩头,轻靠在她耳边絮语,带着诱惑的味道,让人难以抗拒。只能随着她的思路往下走。   在这种诱惑下,洛溪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卸下,软软的靠在她身上,细若蚊音的说:“没…”   “那就是想喽。”景默露出笑容,笑声在洛溪心里回荡。她不是没见过景默的笑,却很少听见她的笑声,更多时候她只是浅浅一笑而已。而如今,如清泉般的笑声弥足珍贵了许多。   景默更加靠近她,呼出的气息暖暖的喷撒在她的脸颊,原来粉红的脸颊染上了更为诱人的色彩。景默心下一动,说道:“我想吻你。”   洛溪一愣,似乎这句话给她的冲击太大了。明明一开始就想要她的回应,如今她给了,自己却害羞了,真是……   要怪就怪现在的景默太诱人了。   这次景默默没有等她的回答,顾自的轻吻她的脸颊,而后缓缓下移。她的表情极其认真,如同欣赏一件上好的珍宝。她的动作缓而不慢,如清风抚过一般,淡却能让人印象深刻。   一手揽住洛溪的腰,好让她不至于失去支撑点而站不起好。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这才开始吻她。贴近的那一刻她能准确的听到急促的心跳声。   洛溪微微眯着双眼,她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事物,眼中只能容纳住她的身影。所有的感观也集中在两人相贴的唇上。双手无力的攀上景默的肩膀,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她们不是第一次接吻,而这次应该说是最美好的。   景默含住她的双唇,用舌尖温柔而有耐心的一遍遍扫过,让它润湿。直到满意后,轻轻一抵,这才长驱直入,直奔主题。   温柔而不乏占有欲的侵略她的领土,然后据为己有。   “……嗯”洛溪轻哼一声。   景默闭上了双眼,到是放慢了速度,更加温柔的纠缠着她。景默退了出来,微微偏头,让两人有空余的时间和空间换气。   洛溪喘着气,眼角带泪望着她呢喃着:“总感觉你不一样了,是因为什么事?”不止是今天,而是从登岛那日开始。不是面容的变化,而是一种感觉。感觉她更自在了,像是缷下了重担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了?”景默笑着反问,手指轻抚她那因亲吻而微肿的红唇,眨眨眼睛,无辜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   “你先回答我,我再说。”洛溪定了下神,觉得她现在太过被动了,不可,不可!所以她决定扳回一点主动权!   “……嗯。”景默故作认真思考了一会,“可能是因为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吧。”洛溪刚想说的什么,就听见她说:“我在你面前可以不用掩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   “嗯。”听完洛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伸手抚摸着景默的脸颊,照样暖暖的。想了下,她说:“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必藏在心里让自己难受。”   景默配合的在她手心上蹭蹭,像只小猫一般。抬眸看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景默低声的说,她的声音低沉而焦灼,像火一样燃烧着洛溪的心。   她说:“你喜欢吗?”   回答她的是一个比之前更加热情的吻。所有的话语都不如一个吻来得真实。不需言语,只因懂你。   热吻过后,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喘气。景默把手放下,改为双手抱着洛溪,让她更贴近自己。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凌乱的呼吸也悉数的撒在她的脖颈上,暖暖的,痒痒的。   “喜欢吗?”她说,“喜欢我这样吻你吗?”   “…嗯”洛溪红着脸哼了一声,何止是喜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景默嘴角动了动。两人不再说话,安静了下来,就连狂跳不止的心也渐渐缓和下来。   “走吧。”景默突然开口道,她放开洛溪,直直的看着她,忽而露出一丝笑容,洛溪看不懂那抹笑,不解问道:“去哪?”   “去洗澡啊。”景默往前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看她,朝她伸出手。笑意在脸上一点一点的扩大,她歪了歪头。“一起。”   洛溪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那高贵冷艳的队长大人怎么会说出如此……调戏人的话?洛溪握了握手掌,暗暗想道:该不会小默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景默见她傻愣愣的呆在原地,无奈一笑。走回来亲亲她的嘴角:“想到那去了,大海那么大,我们可以分开的。”   “呃……也是。”话是这么说,可她面对着小默那如玉般上好的……肌肤,怎么忍的住呢?所以,“不用了,你先去吧,我等你。”   景默笑了一下,在洛溪看来已经算是坏笑了。景默突然拉过她的手,以强势之态带着她往海边走。边走边说:“我只是想让你更透彻的了解我。了解我身上的每一处……”   洛溪脸一红,她很不想承认这话是小默说的,虽然她很喜欢,可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景默脱掉了靴子,赤脚踏在水面上,她的脚十分漂亮,可能是只穿靴子的原因,肤色十分均匀。在海水的流动下有一下没一下的露出,没入,更加诱人。   “小洛,发什么呆呢?”景默看看她又看看天空,不知不觉她们磨蹭了那么久。“太阳都快下山了,你想着凉吗?”   等等   等一等!   一瞬间一丝灵感滑过脑海中,洛溪顿时恍然大悟。重新扬起了妩媚的笑容。“小默,你从刚才开始就在诱惑我,是想做什么?”   “我没……”景默十分淡定的回答。   “既然不想做什么,那你自己去吧。”   “……”景默抿了下唇,“那还是做点什么吧。”说完,她上前开始解洛溪的衣服扣子,动作十分之迅速。等洛溪回过神来,扣子已经解开大半。她扯了扯边缘,扭头不去看她,“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输了。   她做不到像她一样不害臊。   洛溪暗暗想着,如果景默再来招惹自己,她也随心所欲一次。   三下五除二,洛溪把衣服褪去,不留一物。以优美的姿态投入海中。虽然上次“海蛇”的事情刚过去不久,可她心大啊,一点也没留下阴影。   她所处的地方水有点深,已经没到了锁骨处,乌黑的长发也被沾湿大半,四散开来,如海藻般随波逐流。   景默逆着光站着,直直的看着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渐渐明了,好想,好想不顾一切的拥有你。   嘴角带笑,慢条丝理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见洛溪因为不好意思而背过身去,景默笑得更欢了。衣衫尽褪露出白瓷般光滑的皮肤,在落日余辉下又似染上一层淡淡的光。   脚底似有什么东西在触动着自己,洛溪一惊,身体开始僵硬起来。不会……又是“海蛇”吧?没有预料的疼痛感后,洛溪往水面看下面望下去,却看到底下。只好深呼吸一口气,潜下了水面。   缓步而行的景默刚进入海里,海面上空荡荡的,毫不洛溪的影子。心突兀的暴跳了起来,景默焦急的呼喊着。   真该拿条绳子把她绑在身边!   呼……   一颗头毫无预告的冒了出来,洛溪伸手捋了下被海水打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胸腔微微起伏着,洛溪吁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几条小鱼,吓死她了。   身后有热源靠近,洛溪感觉到一双修长的手臂随既环住了她的腰,耳旁是那熟悉中带着不安的声音。“刚才怎么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没事。”洛溪转头看她,给她一个安扶的眼神,微微一笑,双手也搭上腰间的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皮肤在海中凉凉的,滑滑的。“让你担心了。”   景默眨下眼睛,只稍微靠近便触感了她那小巧可爱的耳垂,心里有个声音在指引着她,下一秒,便轻轻含住了,温柔的舔…拭着。   “是,你让我担心了。”她顿了下,“所以要惩罚你!”   洛溪心下一紧,耳朵传来的酥麻感让突然想到自己处境,而且,就景默刚才的语气来说,根本不像要真的惩罚她什么,反到是……像情人间的玩笑话。   所以,原谅她想歪了……   洛溪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语调干巴巴的,“惩罚什么的,还是等回到岸上吧。”她看了眼景默,发现她正闭着眼睛,还像在品味什么世间美味一样,更难知道刚才那番话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小默你在听吗?”喊了一声,没反应。洛溪开始试挣扎她的怀抱,那毫无遮拦的光滑肌肤就贴在她背上,只要稍稍一动……   “嗯。”景默又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别动好吗?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这么露骨的话让洛溪面红耳赤起来,然后让她更难以启齿的是,她感觉景默的脚正轻轻的触碰着她的小腿。   明明海水那么冰,那么冷。可她的身体却那么热,那么让人眷恋。   “别……”洛溪缩缩腿,带着乞求的味道。她不想在这样的地点发生那样的事,她想给她最好的感觉。   景默听话的停止了动作,只是用脚背轻轻搭在她足上。原来放在腰间的双手也慢慢向下移,松松散散的相交在她的小腹之间。却让她无法逃离,只能深陷在她所编织的温柔中,不能逃,也不想逃。   作者有话说:九月第一更,开学第一更,恭喜我成为一个文科生吧。   这章写了三天,不过自我感觉很含蓄,应该不会被锁吧。   ☆、岸上言   “听到了吗?”   如果不是耳边突然传来的低语,洛溪想,她就要快睡过去了。懒懒的倦意包裹着她,脑袋也变的昏昏沉沉起来。她眯了眯眼,舒服的哼了几声,像极了一只正被顺毛小猫。   “听到什么?”她依然懒洋洋的反问道,她喜欢静静呆在景默怀里的感觉。   景默嘴角勾着一抹笑,说:“我的心跳。”   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跳跃着,那一道道扑通扑通的声音穿透水面,回荡在洛溪耳边,仿佛她自己的心跳也随着这个频率而跳动,连呼吸也全都揉合在一起,分不开。   何止是听到了,简直是感受到了。   景默继续说道:“听到了吗?它在为你而跳。”景默松开一口手,扳过洛溪的身体,两人漂浮着面对面。景默又拉起她的手,径直往她心口处放。低头去看她,光影投射下竟有落寞之感。   “因为你,它不再那么冷血,那么无情,那么…麻木。”景默又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手掌,明明沾染了许多鲜血,可它却看不出丝毫的改变。“小洛,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完全是罪不可赦的人。你,会讨厌我吗?”   冷血…   无情…   还有,麻木。   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莫过于一笑。   “别这样说。”洛溪抬手用食指抵住她的唇,“我知道有些事你也不想的。它发生了也就发生了,不可能再回头更改。”她对着景默笑了一下,“其实这几天我也想过了,与其纠结于过去,不如释然于回忆。”   活在过去的人总是不幸福的,她们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日复一日,年复一日。一直一直的折磨着,怎么会开心?   景默一听,眼里有着淡淡的惊喜。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抱住了她。   “好啦,我们快上去吧,怪冷的。”好吧,其实是,怪别扭的。   景默十分贴心的说,“你先上去,换好衣服我再上去。”景默一向说到做到,她避嫌般的转过身,果真没有看一眼。   “好了。”扣完最后一颗扣子后,洛溪高声说。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刚刚还“调戏”她的队长大人现在却突然“害羞”了?   变得还真快。   景默应了一声,缓缓游向岸。哗的一下站了起来,每一处肌肤完整的暴露在空气中,细小的水珠随处可见。顺着白瓷般的皮肤往下滑,让人有抚摸的冲动。   洛溪一下红了脸,猛得转过身去,画面太美她不敢看。由其是景默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能勾魂一般。   “这么害羞怎么能行呢?”景默调侃般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就算不看她,洛溪也能知道她的表情。一定是嘴角带笑的。   变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登岛开始?不,还没有那么大的变化。   因为,是从左蓝出现之后。就在……谈话之后!   没错了!   那么,她们到底聊什么了?   “想什么呢?”景默见她一脸凝重样,问道。   洛溪小心翼翼的偏了下头,见景默已经穿戴完毕,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就幅样子让景默不禁觉得好笑。   “咳……”洛溪尴尬的咳了几声,“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们聊什么了?如果不方便我听的话就不用说了。”   典型的傲娇。   “哦……”景默故意拖长尾音,瞥了一眼她,“那我就不说了…吧。”   洛溪一听差点绷不住脸,有种自做自受的感觉。   “左跟我说,暗杀我的人已经来到a市了,让我小心点。”玩笑开够了,景默也认真了起来。“就这么多了。”   “暗杀?”这个只有在影视中才会出现的词语,真的会在现实中出现吗?这不是公开挑战法律吗?   “嗯,叫暗杀也行,刺杀也行。”说完景默自嘲一笑,“反正,我不死这个事就没完。”   洛溪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惹到什么人了?难道左蓝之前说的是真的?”   “队长大概还不明白,我这次的任务是……”   “杀了你…背叛了烈火的前任队长。”   原本她还以为这话是故意对谭梦说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可是景默这样一说,似乎又不是演戏了。   景默笑了下,“我没招惹他,是他主动找麻烦。”景默想起了那年在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呵,当年能打败他,现在自然也可以。   “谁?”   “我想,他现在应该就是烈火的队长的吧。”所以才有资格命令左蓝库克以及其他队员,他大概也猜到了不是所有人都会听他的话,才会派人来监视左蓝。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景默收回思绪,缓缓吐出和她做对了几年的名字:“他叫Horace,霍勒斯。”   “你的意思是,你仇人来找你了?”洛溪言简意赅的反问。   景默:“……”   “既然这样……”洛溪见她没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问:“小默,那回去之后你就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知道吗?”   “嗯,知道。”景默听话的点头,一幅乖宝宝的样子。   “可是,之前左蓝那样做不是明显违抗命令吗?她们回去后会不会有事啊?”洛溪心里十分纠结,她当然不希望景默和她们反目成仇,但更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害她们丢掉性命,因为这样景默会内疚一辈子的。她不想这样。   “你在担心她们?”景默揽住她,亲了亲她的嘴角,笑道:“如果她们知道了会很开心的。其实不用担心的,左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既然她敢上岛来找我们,也就能处理好。”   所以,才会在司徒家的人绑架她们的时候,帮了司徒家一把。   从一开始,景默就开始怀疑了。就算她们一时疏忽大意,也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察觉到。   洛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荒岛求生第十天!   不知不觉既然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洛溪不免有些激动和忐忑。她看了眼悠哉躺在岩石上的景默,戳了戳她的脸颊,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怎么还这样懒洋洋的。”   景默手臂一捞,一阵眩晕后,洛溪就趴在她身上了。“你怕了?”   “谁怕了。”洛溪瞪了她一眼,“就算你不怕,也要准备一下吧。”   景默伸了下懒腰,拍拍她的背,一派慵懒的样子。“好,准备准备。”她坐了起来,手滑到洛溪的脸上,随既落下一吻。   她稍微离开了一下,但两人还是凑的很近,景默能清晰的看到洛溪的长睫毛轻轻的一颤一颤,十分惹人怜。   “可是,就算躲起来。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   洛溪问:“那怎么办?”让她想想啊!如果对方来的人不多,那她们就十分有把握能打赢。如果来的人多,她们胜算就减少一些。可是,如果对方带枪的话,那她们就只好等死了。   怎么越想越糟糕?   突然,洛溪盯着景默云淡风轻的脸。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良久,她才笑道:“小默,左蓝有把枪留给你对吧?”虽然是询问,可她已经百分百确定了。   “是啊。”景默回答道,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一下,“我的小洛就是聪明。”   洛溪还来不及脸红心跳,就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声,也就代表着越来越近。   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翻身下来,收拾好东西。快速而安静的往隐蔽处走去,蛰伏在黑暗中。   白色的轮般很快就停靠在岸边,一群黑衣男子先走了下来,整齐的立在两侧,等待着他们的主人。   司徒奈雅挽着司徒羽的手,优雅的走下了轮般。她看着司徒羽说道:“姐姐,就是这里了。”   司徒羽抽出自己的手,打量了一下她所处的环境,不远处还在几缕白烟在飘荡着。司徒羽走了过去,那是一个刚熄灭的火堆,边上还有一些骨头,很明显,刚才有人正在使用它。   “姐姐走那么快干嘛?”司徒奈雅撒娇般的责怪了一下,也很快来到她身边,瞧了一眼火堆,略微惊讶。“咦,都这么久了,那几个人还活着?真是厉害!”自从她装的监控器被那个女人全部拆掉了之后,她对于岛上的一切就完全不知情了。   司徒羽目光凝重的看着,通常来说,普通人被困到岛上之后,见到有般只,不应该是上前请求救援吗?怎么她们反其道而行,倒是躲起来了。   难道,有人泄露了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所以就得了个高冷的称号。   其实和我混熟后,就知道我不是个高冷货。   ☆、登岛   荒岛上。   司徒羽托着下巴沉思一会,挥手说道:“你们几个去里面找人,留活命。”   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出发了。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们腰间都是鼓起来的。   “姐姐~”司徒奈雅委屈的叫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偏坦那两个女人?”她十分不能理解,既然是仇人为什么不一枪毙了她,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父亲大人很快就会从日本回来。”司徒羽看了眼天真模样的司徒奈雅,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单纯啊,还是单蠢啊。“父亲大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如果让他知道他最欣赏也最仇的人被别人打败了,他会怎样,嗯?”司徒羽把问题又抛给了她。   “父亲大人会……”司徒奈雅咽了下口水,没继续说下去。她猛得抱住了司徒羽,迅速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开心的笑道:“我懂了,原来姐姐都是为了我好,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是不一样的。我就知道……”   “……”司徒羽推开她,冷下脸来,说:“闭嘴!”   “不要嘛…”司徒奈雅扁扁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任谁看了都会爱怜她几分。可惜,这招对她亲爱的姐姐大人是没用的!司徒奈雅看了看她的脸色,完全没有缓和的趋势,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好吧,姐姐你就让我跟着你。我保证不烦你!”末了,她做了个往嘴上拉拉链的动作。   司徒羽没理她,心里正苦恼着。父亲大人要回来了,那她和蓝……该怎么办?   当初对父亲说过,会让她们父债子偿的,可现在。如果让父亲知道她不但没有折磨蓝的意思,反而爱上了她,那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吧。还有可能会……   让蓝消失在她身边,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隐藏在暗处的两人,轻轻的猫着腰离开了。   “小默,那个两个人相处模式真奇怪。”确定了暂时没有危险之后,洛溪说。   “的确。”景默点点头,沉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另外一个女人应该是司徒翼的另一个女儿。”虽然她一点都不像司徒翼,但是能驭动司徒家的人,一个也不简单。   “真的?”洛溪有点吃惊,“不是说司徒翼只有一个女儿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了?”   景默摇头,“不懂。”   浅浅的脚步声响起,随后一个低哑的男声响起。“你,还有你去哪边,半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知道了吗?”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景默侧耳倾听,大概辨别出是往东南方向走了,和她们所处的位置正相反。   景默拉着洛溪蹲下,只隐隐露了半个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下一刻,四个男人出现在她们视线里,领头的男人是个板寸头,说话和刚才那个低哑的声音一模一样。板寸头带着他的手下往前走,丝毫没有留意他们旁边的草从。   景默摸出腰间的枪,刚对准板寸头。一只温凉的手就覆上了她的手,景默回头,只见洛溪眼带不忍的看着她缓缓摇头。   “好。我不杀他们。”景默凑近她耳旁,轻声说。   洛溪松了手,什么也没说。   景默了然的拍拍她的手,目光在四周扫视着,她挪了挪步伐,捡起地上的几颗石头和一根粗大的树枝。   “小心点。”洛溪知道她要做什么,嘱咐道。   景默笑笑,四个男人,四颗石头,以及她们两人。不也是,424……   啪。   “谁?”板寸头听到动静果然向声源处看去,他喊了一声没有反应,又加重了声音:“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   景默在暗处无声的冷笑。   板寸头挥手,他旁边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他指了下声源处,说道:“你去看看。”   男人点头,径直往前走,手搭在了腰间。   洛溪朝景默微微颔首,打着手势,“我先去了。”随后动作迅速且无声的离开了。   景默收回视线,手中的石头在掌心转了几圈。   男人在原处转了几圈,这里那里有人啊!连只动物都没有。他正打算往回走,突然感觉身后有不一样的气息正在靠近,他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拔枪反抗,一棍子就朝他脑门砸来。男人两眼冒金星,晃荡了几下但还没晕。   洛溪一看,毫不留情的又补了一棍。鲜血顺着男人的额头往下流,很快就滴落到地上。   这下,男人彻底昏死过去了。   洛溪有点愧疚的看着他,“希望你没死。”转念一想,其实也怪他自己,那么抗打。不然自己能下那么狠的手吗?   给自己打了个理由后,洛溪心安理得的开始摸索男人身上的枪,平常人看不出来藏有枪,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   “呃……”往回走的时候,洛溪听到了几声痛苦的□□声。然后她就看见了横七竖八躺着的三个男人,地上还有不少血迹。   “你回来了。”景默对她一笑,说道。   “他们?”洛溪看见那三个男人,表情十分复杂。她答应过自己不会杀他们的,自己也应该信她不是吗?   可是,地上那么多血迹要怎么解释?   “放心吧,他们死不了。”景默走到她身前,轻轻拥住她,低语:“我答应过你的,无论什么,都会做到的。”   洛溪闻言,面露歉意。“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景默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她凝视着她的眼睛,脸上中隐隐有落寞的神情。“只要你记住这句话就好了。”   与其同时,另一艘轮般也缓缓驶来。甲板上站了六个人,正是以叶离为主的警察六人组。   “叶局,我们跟踪的般已经靠岸,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易朗是专门汇报信息的。   叶离拿起望远镜察看,过了会,他放下望远镜。对众人说道:“这座岛很大,我们绕一下,从侧面登岛,尽量不要被发现。”   首先,如果双方开起火来,只会两败俱伤。此次,万一他们手里有人质,事情就更不好办了。再加上,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收拾他们也不急。   “明白。”易朗行了礼,走下甲板进入驾驶室,交待了一下叶离的命令。   轮般开始调整航道。   剩下的五人各各面色沉重的盯紧越来越清晰的荒岛,每个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因为要避免被发现,她们并没有摸清对方的人数以及火力。   等了半个小时,司徒奈雅有点不耐烦了。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岛上也就算了,偏偏姐姐还不理她,她快要闷死了。   “阿贺,你去看看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是,二小姐。”名叫阿贺的男子回答,也走进了森林里。   “姐姐……”司徒奈雅又开始烦司徒羽,“你说她们会躲那里去?我觉得她们还真是聪明,知道我不是来救她们的。以前我去其他岛上时,那些人各各都十分激动。”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轻哼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死亡前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那种在经历了巨大的希望和绝望后的表情,有趣极了。”   司徒羽见她一点悔过之情都没有,忍不住一巴掌拍了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司徒羽收回还在隐隐做痛的手,冷眼看着司徒奈雅脸上的红印。“因为你永远都把别人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快了!”   “姐姐……”司徒奈雅捂着脸笑了起来,又哭了起来。她颤抖着声音,说:“姐姐你又打我。”   司徒羽叹了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妹妹”相处了。   “大小姐。”这时,一位男人从船上走了下来,恭敬的叫了一声。“附近好像有般只靠近,我们要不要离开?”   “怎么会?”司徒奈雅顾不上疼痛,惊讶的说道:“难道又有跟踪我们?”   司徒羽沉下脸,不甘的看了眼已经完全熄火的火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走。”   “是,大小姐。”   “可是,姐姐,阿贺他还没有回来呢。”阿贺从小就待在她身边,对她来说也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了,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却不能不在乎他的。除了姐姐和父亲母亲,阿贺是她最在乎的人了。   司徒羽一愣,她还以为司徒奈雅从来不把别人的生死放在眼里,现在看来……   她脸色缓和了一点。“那就在等一会。你们两个快点去找人!”   “太好了,谢谢姐姐。”司徒奈雅一听,眼睛亮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之前的两个男人扛着意识不清的阿贺出来了。   “二小姐……”阿贺眯了眯眼,才总算看清眼前的人。   “阿贺,是谁干的?”司徒奈雅一幅快要哭过来的表情。   阿贺咳嗽了几下,虚弱的说:“二小姐,大小姐。有人登岛了,人数不少。我们快点离开……”   司徒羽让人把他抬上般,拉了一下眼红红的司徒奈雅,无奈道:“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你想被抓住吗?”   司徒奈雅呆呆的点点头,一行人很快消失在海面上。   ☆、荒岛求生9之归程   “你们来了。”景默微笑的对着眼前这一大帮人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惊喜。   倒是洛溪的反应比较正常,“你们怎么来了?”   杨永颜眨眨眼,说道:“为什么你们俩的反应完全相反啊?”相比于队长大人的淡定,她更喜欢小洛溪的吃惊。   景默突然凑近洛溪耳朵,低语了一番。洛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怪异起来。她煞有其事的回答道:“因为小默比我淡定嘛,你们应该了解的。”   杨永颜看了她俩一眼,暗暗猜测她们刚才说下什么。洛溪注意到她的目光,一把扯过她,把景默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哦。”听完,杨永颜随意应了一声,偷偷瞄了下不远处的秦缺,顿时同情起她来了。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幸苦了几天才破译出人家电脑,是有人暗中放水,恐怕……   她肯定会受打击的!!   秦缺不解的摸摸鼻子,怎么她们看自己的眼神这么奇怪?   而易朗又在和乔彬咬耳朵了。   “小彬姐,你猜队长和洛溪姐说什么了?”   乔彬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当她是顺风耳吗?   易朗委屈般的撇撇嘴,“我觉得应该和秦缺姐有关,不然怎么一说完永颜姐就直盯着她看?”   “……”乔彬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赞扬道:“小朗,你真聪明。”   易朗开心且得意的笑了。   “好了,别说什么悄悄话了。”叶离看着许久未见的洛溪,悄悄红了眼眶,“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洛溪听话的走了过去,叶离上下打量了她几圈,确定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才松了口气。   而现在唯一的孤家寡人纪博文自觉的离开了,他回到般上,看着深蓝的海面,实在是感慨万分啊!   “爸,我没事。”洛溪对他笑了下,连称呼也都不经意的改变了。许是离开的这段时间让她有时间想清楚了许多事。   她指了指景默,“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小默!是她照顾了我这么久的。”   叶离对着景默露出感激的微笑,眼中还有着欣赏与安慰。他刚想说什么,洛溪就对着他勾了下手指,示意他低头。洛溪说:“爸,如果你真的想感谢小默的话,那你就,同意我和她在一起!”   洛溪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景默:“……”傻瓜,其实他早就同意了。   其他不明真相的四人:“……”洛溪队长胆真大,这是分分钟出柜的情况啊!   此刻的洛溪是紧张的,而且是非常紧张的!她很怕叶离愤怒的甩出两个字:“胡闹!”   可是他没有,叶离甚至连笑容都没变,反而加深了。他溺宠的看着洛溪,揉揉她的头。“你喜欢就好。”   叶离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洛溪,不禁感叹道:“爸老了,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世界。你也大了,知道什么是对是错,我也不想多管。”   洛溪先是愣了几秒,随后投入叶离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爸,你真好。”   景默露出个浅浅的笑容,眼中却黯然了许多。   易朗握紧了乔彬的手,目光凝视着她。如果我们也可以这样,多好…   杨永颜揽住秦缺的肩膀,笑得十分暧昧。“亲爱的,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秦缺抿着唇没回话。   “咳……”景默假意咳嗽一声,打破了现在这种温馨的气氛。“我们快回去吧。”   “哦哦,是啊。”洛溪如梦惊醒的抬起头,她轻嗅了下自己,表情十分嫌弃。“我要回家洗个暖暖的热水澡!”   众人:“……”怎么这么庆幸刚才没有拥抱过队长她们?   叶离故意放慢了速度,留在了队伍的后面。而他旁边就是景默,景默表情一直淡淡的,就算他在众人面前接受了她们不一样的感情,她也没表现多大的惊喜。   “小景,这次真要谢谢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景默瞥了眼洛溪的背影,才继续说道:“何况,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她没有把蛇伤告诉叶离,因为不需要。   对于这个答案,叶离是十分满意的,他拍了拍景默的肩膀,朗声笑道:“看来我的决定没有做错。小景,你可要好好保护她。”说到后面,叶离显得有些难过。   景默停了下来,神色凝重。她动了动嘴唇,最后只是说了句“我知道的。”   叶离再次拍了下她的肩膀,两次的重量完全不同,意义自然也不同。   纪博文见她们回来了,报怨道:“你们到好,光顾着自己聊天也不考虑一下单身人士的感受?”   杨永颜拉着秦缺路过他身边,随便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去找一个,不就行了。”   纪博文摆手,无奈道:“你说找就能找到的吗?如果这么简单,就不会有单身这个词了。”   “关我什么事?”杨永颜转头看了下秦缺,语气突然转变,深情款款的:“反正,我已经找到了。”   秦缺一愣,半响才明白过来,耳朵有点红。   “呵呵。”乔彬不客气的笑了出来,纪博文更加郁闷了。   甲板处,洛溪双手靠在护栏上,吹着徐徐海风。   “小默,你不开心吗?”她舒服的眯起了双眼,只靠感觉来说话。她知道景默有她身边,她身上散发的她熟悉的气息。   “我很开心。”景默站在她旁边,静静的看她,既不会让她觉得别扭,又不会让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洛溪依然没睁眼,声音也轻轻柔柔,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   “哦?”景默含糊的应了一声,揽住她的腰,脸靠在她背上。低声呢喃道:“那你要怎么才能感觉到呢?”   洛溪睁开眼,泪水盈满了眼眶,风一吹,涩涩的。她放下双手,搭上了腰间温凉的手臂。   “为什么你总是一幅冷淡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知不知道这样很讨厌,我讨厌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你……”   景默紧了下双手,没有说话。   一个多小时的航行之后,她们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洛溪率先下了船,站在结实的土地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不免感慨万分:“还是a市好,就连空气中都带着熟悉的气味。”   “小洛溪……”杨永颜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暧昧的笑道:“你有时间在这感慨,不如回家洗个澡。”她看了眼正往这走的景默,俯身在洛溪耳边说:“不要太久哦,晚上有聚会。”   “什么聚会?”   “呃,”杨永颜想一巴掌拍过去,为什么就不抓重点呢?她暗示的这么明显也只是因为,,为了让她们开窍啊!   “就是为了庆祝洛溪姐和队长顺利逃脱荒岛啊!”乔彬替她解释了下,临走前扔下一个地名,然后就真的走了。   “小洛,你先回家休息一下,不用急着上班。”身为日理万机的局长,叶离接了个电话,匆匆交待了几句,很快也离开了。   转眼间,众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洛溪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景默,刚才在船上景默的不言语让她别扭了好一下,她真的很讨厌那种无力感。   景默走过来牵好她的手,讨好的笑笑,“还在生气呢?”   洛溪:“……”   景默也不在意,接着说:“你不是说不了解我吗?待会回家我让你了解到明明白白透透彻彻行吗?”   洛溪突然联想到刚才杨永颜说的那句话,脸不由自主的就红了。她清清嗓子背过身去。“走吧,我们回家。”   景默笑了,低低呢喃着:   “好,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二十章就完结,加番外。   ☆、透透彻彻   两人回到家,洛溪顾自拿了衣服就走了浴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褪去衣服,镜子中显露出完美的身材。伸手把花洒开到最大,切换成细细柔柔的水流。洛溪投入水雾中,温柔的水流熨帖在她的皮肤上,每一处毛孔都得到解放一样,舒服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洛溪用手撩了下湿透了的刘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眼睛被水冲击的睁不开,她干脆闭上了双眼,摸索着随意拿了瓶沐浴露之类的,刚打开瓶口,她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她愣了下,抬手关掉了开关。扯过一条毛巾擦拭脸。   洛溪看着瓶子,突然有些气愤,为什么那么多瓶瓶罐罐,她却偏偏拿了瓶景默一直在用的那瓶?而现在,整个浴室似乎都弥漫着她的气味,侵入她的鼻腔到达胸腔转而进入肺部,最后留在她的心中。   她突然蹲了下来,像个孩子般,无助的哭了。   为什么哭?她不知道。   就像被压抑了许久的复杂情绪被一瞬间打破,之后便如这泪水一般,喷涌而出。   洗这个澡花了她近一个小时,直到皮肤发红,全身上下再也无处可洗,直到她就要闷死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洛溪终于出来了。   客厅里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洛溪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沙发。   白色的皮质沙发上窝着一个人,景默蜷缩在沙发上,脸朝外,呼吸平稳,安静无声。   这是,睡着了?   洛溪坐到一旁,盯着她的睡颜。连睡觉都皱着眉,这是有多累?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荒岛上她睡得香甜的时候,也有个人像她现在一样注视的她,偶尔加点柴火,为她驱逐蚊虫。   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洛溪看了下时间,纠结着要不要叫醒她。思考了一下,她试探性的轻轻叫了几声。   “小默?醒醒,要睡也要回房间睡。或者先洗个澡会比较舒服……”   景默没反应。   洛溪只好走近她,蹲下来用手推了推她,无奈说道:“醒醒好吗?我自己一个人可抱不动你。”   景默睫毛颤了颤,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似乎很不满有人打搅了她的美梦。   这一声“嗯”简直是要了洛溪亲命了,如一只小爪子直挠在她的心窝上,痒痒的。   景默好似梦到了什么,嘴唇抿出一抹完美的弧线。   “……”洛溪又更加凑近她,细细盯着她的脸看,她的眼底有着淡淡的一层黑眼圈,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洛溪心里有些复杂,和她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她却发现不了她眼中的疲惫。   这一刻,她突然知道刚才为什么哭了。   景默太过完美了,完美到她身边不需要任何人,就连自己也不需要。就像她的心永远隔着一层透明并且坚固的薄膜,明明离她那么近、那么近,却走不进她的心。   洛溪伸手轻抚上她的眉心,缓缓抚平着。声音也柔上几分:“累了就睡吧,我在呢。”   景默却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她不说话。   “……”洛溪有些尴尬的直起身,无意识的擦了几下头发,似乎这样就能掩饰她此刻的心情。   “小洛……”景默低低呢喃道,她伸出双手搂住了洛溪的腰,似责备道,“你洗了好久,我不小心就睡觉了,怎么刚才不叫醒我?”   洛溪:“……”刚才我没有叫你吗?明明是你自己叫不醒的!虽然是这样想,但洛溪只是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既然你醒了就去洗澡吧,洗了再睡比较舒服。”   景默眨了眨眼,眉毛向下弯了弯,“你会陪我吗?”   洛溪:“……”   景默跪坐了起来,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我是说陪我一起睡。”   洛溪:“……”一起,睡?!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我气呢?”   “没……”洛溪急忙回答道,她不想景默再误会了。   “哦,那就好。”景默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说过回家后要让你了解我到明明白白透透彻彻。”她笑了一下,续道:“从哪里开始好呢?”   洛溪有点慌张的抬手捂着了她的双眼,她的眼神太过灼热,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燃烧殆尽。   “这种事不,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她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在被她手挡住的地方,景默魅惑的笑了,一字一顿的说:“可是我不是慢慢来。”   她双手用力,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洛溪被她压在了沙发上,右手臂被曲起折在了沙发内侧,双腿也被紧紧的压制着,几乎动弹不得。   洛溪气息有些许凌乱,她问道:“你干什么?”   景默无辜的笑了,俯身凑近她,鼻尖轻擦着她的脸颊。“只是想让你能更“近”一步了解我而已。”说着,她拿起洛溪垂在沙发外的手,径直放在自己腰上,薄唇轻启:“抱我。”   她的话轻极了,如羽毛轻轻略过你的心扉,不留痕迹。   洛溪有点恍惚的用一只手抱紧了她,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呢,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你总是这样,诱惑完就撤身走人。让我还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   她终于情绪崩溃,声泪俱下的喊了出来,泪水很快就沾湿了沙发与发丝。   景默心疼的吻了吻她的眼,笨拙的哄道:“乖,不哭…”洛溪没说话,只是闭上了双眼。“小洛,小洛,我,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我,你说过你不了解我,那我就主动向你敞开心扉,向你诉说。我的一切只要你想知道我能愿意告诉你。”   洛溪依然闭的双眼,只是轻微的吸了吸鼻子。   “小洛,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你这样,我很难受。”景默焦急的声音在她耳朵响起。洛溪感觉到温温软软的唇正在触碰着她,从额头到眼睛,从眼睛到鼻子,再到脸颊,最后是唇。   洛溪眼睛睁开了一双缝,悄悄的瞄了她,待她离开自己的唇后,洛溪才刚张口,就发现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她用力咳了几声,感觉好点了再说:“放开我……手麻了。”   刚说前半句景默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不过后半句让她开心了不少。她连忙抬起身子,把洛溪的右臂解救出来,在上面揉了揉。   “这样还麻吗?”   洛溪摇头。   景默又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低头凝视着她。“小洛,我开心时会笑,眼神中带笑的那种。”说完,她特意展现了一下。又接着说:   “我难过时会皱眉。”   “我紧张时会握拳。”   “我不安时会垂眸。”   “我恐惧时……”   “说下去。”洛溪正听的入迷,仔细盯着她的脸看,果然发现了不少微表情。   景默动动嘴唇,最终还是说道:“会咬下唇。”而她也是在荒岛上洛溪出事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恐惧。   “还有,我难过时……”   洛溪伸出手指抵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她轻轻摇头,搂住了景默的后脑勺,然后往下拉,在她耳边吐息:“我知道,你难过时,会哭。”   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表达难过之情的就是哭。   小时候没吃饱时会哭,受欺负时会哭,就连摔了一跤或许也会哭。那长大后,哭一场又算什么?何必压抑自己。   景默点了点头,开始吻她。深吻过后,她直起腰身,看起来慵懒极了。“我先去洗澡,然后……我们继续。”说完,她又亲了亲洛溪,留下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洛溪顿时通红了脸,她抬手用手背贴上脸颊,冰冰凉凉的手背总算缓解了她的燥热。   另一边,酒吧包厢里,四人玩得正嗨。乔彬带着醉意靠在易朗身上,眼神却执著与紧闭门口。   “你们说队长她们还来不来?”   杨永颜喝了口酒,坏笑道:“你给她们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好啊。”乔彬随意拿了部手机,拨通了电话,响了三声后就被挂断了。乔彬又拨了一次,这次直接关机了。   这次杨永颜哈哈的笑道:“小彬啊,你打搅了队长她们的春宵一刻,明天有你好受的。”   乔彬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分明是面具杨设下的圈套吗?不过……乔彬无所谓的耸耸肩,摊开手,笑道:“刚才我用的是你手机。”所以,打搅了队长她们的春宵一刻的是你,哈哈,高兴太早可不好。   杨永颜:“……”好像把酒杯砸过去!   秦缺适时的按了她的手,打圆场道:“好了,既然她们不来,我们自己玩好了。”杨永颜突然凑了过来,深深的拥吻着她。   “……嗯,小默,手,手机,嗯……刚才是谁打……打来的?”洛溪瞳孔有些散,呼吸有些喘,她偏了下头,集中注意力到房头柜上,不去想在她身上做乱的手。   景默吻了吻她,眸中欲望横生,她解开洛溪的衣扣,含糊不清的回答,“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景默抚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了几分,说道:“都这样了还能分神?看来我要努力点了。”   洛溪抱着她,因身体的陌生感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景默手指轻挑,谱写了一曲美妙动听的夜半曲。   ☆、想太多   清晨,洛溪懒懒的动了下身子,又缓和了一会,才慢慢睁开双眼。   全身的酸痛让她清楚的明白的,昨晚那一切都不是梦。洛溪一想起昨晚,就忍不住脸红起来。她拉过被子盖到头上。   唔……昨晚她真的和小默滚到一起了……   脸红心跳了半分钟,洛溪才发现身旁的人早以不再身边,她试探性的喊了几声:   “小默?你在吗?”   在浴室洗漱的景默探了半个头出去,“嗯在,你醒了。不多睡会?”   景默拿起干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神情很是疲惫,唯独眼睛散发着别样的朦胧感。那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眼神。   她恍惚了一会,才渐渐恢复本性。她走进了卧室,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了那团鼓起,笑道:“闷在被子里干什么?快出来。”   洛溪依言往下拉了拉被子,直到下巴处她就停下了,问道:“现在几点了?”   “好像,有八点多了。”   洛溪愣了一下,大惊道:“什么?八点有会议啊,糟糕迟到了!”   景默无所谓的笑道:“没事,我们今天不上班。再说了,总不能什么事都是我们亲自去做,也要给她们一些锻炼的机会,对不对?”不然,以后该怎么办?   “对,呃……不对……”洛溪拽着被子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声音透着十分的委屈。“你什么都知道了对不对?又不告诉我。”   景默眼神凝了凝,低头给了她一个早安吻。她的发梢扫到了洛溪的脸颊,痒痒的,麻麻的。景默从口袋中摸出了一部手机,点开,对准洛溪。“我也是今早才收到信息了,不信你看还有时间做证。所以,是你睡着太死了,不能怪我没说。”   手机都举到眼前了,洛溪想不看都不行。她瞥了一眼发送时间,时间是七点十四分。她想了一下,那时候她还在梦中。   景默收回手机,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看吧,我没骗你。”   “嗯,是我错了。”洛溪抱着被子缓缓坐了起来,微微有点脸红。“你先出去吧,我换下衣服。”   景默站了起来,来到衣柜,随意拿了套休闲服递给了她,然后很听话的出去了。从洛溪一直捂着被子的行为中,她就已经知道她的小洛其实很害羞。   回想起昨夜她娇羞的声音,通红的脸庞以及又软又滑滚烫且温凉的身体,景默就觉得体内有什么要翻腾着。然而她只是叹了口气,去厨房做早餐去了。   洛溪伸手捞过衣服,推开了被子,散落在身体各处的痕迹让她又是脸红心跳了一番。她用手背拍拍自己的脸,深呼吸了几次,才平复了体内的燥热。然后才开始穿衣服。   踏地的那一瞬间,她腿软的差点跌倒,洛溪暗暗咬牙,这就是纵欲的后果啊!   当景默端着早餐出来时,就看见走路姿势很怪异的洛溪,她脸上手上还挂着小水滴,大概是刚洗漱完毕吧。   经过了一晚上的运动,洛溪的胃早就开始抗议了,现在看到这些香色味俱全的早餐,不免食欲大开。她拿着旁边的筷子就吃了起来。她吃的有点快但不至于很粗鲁。   景默在她对面坐下,撑着头看着,也夹起了一个小笼包慢慢品尝了起来。这次面食都是她们有空的时候包的,冻在冰箱里,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只是味道欠了点滋味。   现在想来,这种简单的生活也是很难得的。   被两人遗忘的紧急会议中   “这次我们有一个十分困难的任务,希望大家能全力配合!”叶离站在主位上,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那是一些失踪人口死亡的图片……   “大家也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了,上级明令我们一定要抓捕罪犯!”说完这句,他动了下鼠标,画面变成了一群手持枪械的人。“可是,这次的幕后黑手也就是司徒家的人,他们的身份不简单,所以大家一定要谨慎而行,在完全任务的同时一定要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听明白了吗?”   “明白,叶局!”正场的五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叶离暗暗捏紧了手中的笔,司徒家是吗?敢伤害我的宝贝女儿,就要敢承受因此受到的惩罚!   不下十辆的警车高调的出发了,把司徒家的别墅包围了起来,纪博文作为代表出现了。   “二小姐,外面来了一群警察。我们要不要先离开a市?”阿贺站在面如白纸的司徒奈雅面前,低声问道。   司徒奈雅看似不在意的玩指着手上的指环,则是内里心寒了几分,她问道:“姐姐呢?她怎么说?”   阿贺有点为难,想了下会他硬着头皮说:“大小姐说,要么离开,要么被抓。而且……”阿贺看了司徒奈雅一眼,被吓了一跳,他长那么大从没见过二小姐哭!   “说下去。”   “是,大小姐说,出了国后就不能再回来了。”阿贺说完,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阿贺……”司徒奈雅泣不成声的看着他,像极了迷路的小孩,她说:“姐姐她,姐姐她是不要我了是吗?”   阿贺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呵呵,我知道了。’”司徒奈雅笑着哭的站了起来。她呆呆的呢喃了起来。“姐姐都不要我了,我还离开干什么?至少呆在这里她,也许还会来看我……”   阿贺动了动嘴唇,“二小姐,大小姐她也是为了你好。毕竟这次事情是我们做的,那些警察短时间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司徒奈雅垂头不说话,走到了门外,她无神的目光扫了一眼装备齐直的警察们,露出一抹嘲讽。   “我跟你们走。”   警察们面面相觑了起来,唉?不是说这次的任务很艰难吗?怎么这么快疑犯就投降了?   “等一下,我们怎么知道有没有埋伏?”纪博文小心谨慎的问道。   “信不信由你。”   纪博文沉思了下,对身后的警员打了个手势,一有不对,立刻开枪!随后他慢慢的向司徒奈雅走去。   阿贺站在门前,一语不发。突然他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也走了出来,高声说道:“那件事是我做的,你们要抓就抓我好了!”   纪博文讥笑一下,“当然要抓,你可是从犯!”这时,他的手铐已经铐到了司徒奈雅的手上。   阿贺眼里充满了暴戾,手缓缓的往身后移,司徒奈雅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眯了眯眼,心里有些感动。“阿贺,不要冲动。”   “是。”阿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垂下手来,站在原地不反抗。   “带走。”看着的确没有异样,纪博文松了一口气,指挥着警员去抓捕其他的从犯。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主犯都不反抗,听从她的从犯们自然也就不反抗了。这次可谓是历史上最轻松的任务了,警局不费一兵一卒的就顺利完全任务。   叶离若有所思的看着在审训室里的一干人等,这么简单难道有阴谋不成?   司徒奈雅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无神的望着地板。可就算她不承认,叶离手里的证据就已经足够定她的罪了。   而另一边的办公室中,气氛却轻松无比。队长她们回来了,罪犯也抓回来了。还有什么烦心事么?答案是没有。   杨永颜还在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她撑着下巴,一幅蔫蔫的样子。半个时后,她终于幽幽的开口了:“小彬啊,你要不要打个电话报一下喜讯?”   正对着电脑做报告的乔彬探出半个脑袋来看她,“给队长么?我正有这个打算。”   “是吗?”杨永颜坐直身体,“要不要再试探一下昨晚她们,呃,有没有生气?”毕竟今天早上的短信,队长她,没有回。   一想到这,杨永颜又趴下了,软软的像一滩烂泥。   秦缺捏了捏她的左脸,笑道:“你什么时候那么怕队长了?”   “我没……”杨永颜从她的魔爪中解救出自己的脸,脸色阴郁的说道:“我只是怕她们报复心强,随便把我派去出差一两个月,那你怎么办啊?”杨永颜凝视她片刻,继续没脸没皮的说道:“没有爱的滋润,皮肤会变老哦。”   秦缺愣了愣,随既啐道:“贫嘴。”   这时乔彬突然说:“安静点,电话接通了。等下我开免提啊。”她又把工作中的易朗拉了过来,四人凑在了一起。   安静了几秒后,景默冷清的声音传出,一如既往听不出情绪:“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队长,永颜姐说,她要向你道歉,关于昨晚……”乔彬说不下去了,因为杨永颜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一幅要吃了她的表情。   “没关系,只要……”景默顿了顿,换了种语气,“只要没有下次就好。”   四人不约而同的咽了下口水,怎么感觉好恐怖呢?杨永颜连忙松开手,急切的对着电话表明真心。   “哦。”景默不咸不谈的应了句,“还有事吗?”   乔彬喘了下气,才说道:“这次的任务很顺利,所以我们想庆祝一下。而且昨晚队长你和洛溪姐又没有来,所以这次一定不能推拖了。”   “没什么好庆祝的。”虽然看不到脸,但大家都有一种感觉是景默在笑,“因为后面的日子才是重头戏。”   “什么意思?”四人又异口同声问道。   景默挂了电话。调了下空调的温度,抱着熟睡中洛溪也闭目养神了起来,任凭手机屏幕亮个不停。反正她调了静音了。   她到是舒服了,可怜办公室里那四只还在苦思冥想中。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还没得到个长评,,好想要一个。。难道是我的文写的不吸引你们吗?   ☆、孽缘   司徒家。   “大小姐,二小姐希望你去看他一下。”类似管家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   司徒羽疲惫的揉揉眉心,天知道为了让司徒奈雅不必受死刑她花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现在那还有心思去看她?   明明可以逃之夭夭,她却不肯,真是蠢。想到此,司徒羽的声音冷了下来:   “告诉她,我没空。”   “是。”中年男人没有再劝她,而是打了个电话,放下手机后,他又说:“大小姐,先生和夫人回来了,已经到达机场,你看?”   司徒羽一怔,眉毛皱了起来,,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好,她预料对了,昨天已经把蓝送出国去了。   不过,那女人怎么也回来了?想到此,眉皱的更深了。   “既然父亲回来了,那我去接他吧。”说完,司徒羽走进卧室换了身衣物,随便化了个淡妆,整个人看起来落落大方。   A市国际机场。   人潮涌动的人群内,一男一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男人看起来很成熟,十分有气势,而女人则小鸟依人般靠在她身旁,非常养眼。   司徒羽撇撇嘴,但还是不得不挂着淡笑迎上去。“父亲,欢迎回来。”   “嗯,最近还好吧?”司徒翼淡淡点头,他虽然对司徒羽要求很严厉,但还是真心喜爱她的。   “最近出了点事。”司徒羽言简意赅的回答。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看来,不过是客套之话罢了。   多可笑,父女之间还会这么客套。   司徒翼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把解释说出口,他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更拉远了父女间的距离。   “小羽,怎么不见奈雅呢?”左藤纪望了两眼司徒羽的身后,开口问道。   “……”司徒羽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难道说她因为做坏事被抓了?还是说她因为自己不肯逃跑?   是了,司徒羽清楚的知道司徒奈雅是为了什么,虽然心里对她愧疚了不少,但她还是觉得她蠢。   司徒翼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一甩手,微愠的对左藤纪说:“还不是她自己惹出来了,做事没有处理干净,让人抓了把柄。你想去看她的话,自己去警局吧!”   司徒翼对这件事介怀很深,因为那年他也是如此,结果呢?他信任的兄弟竟然背叛了他……   往事不提也罢,只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后代步他的后尘。所以才一直没让司徒奈雅接手黑道的事。   左藤纪听的一愣一愣的,眼中隐隐有着道不明的情绪。“奈雅她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进警局?”   司徒羽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左藤纪听完完全愣住了,最终也只是化为一声长叹。她还能说什么,毕竟是奈雅有错在先。   “你是说,那个女人也到这里了?”想起箫景默,司徒翼就觉得他的手臂还在隐隐做痛,既然他知道只不过是错觉而已。   “嗯,父亲,她身手不错。”司徒羽垂眸,“我打不过她。”   司徒翼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她的确很厉害,你打不过她也是正常的,不用介怀。”   司徒羽点头。   “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一同上了车,黑色轿车缓缓消失在公路上。   还没回到司徒老宅,左藤纪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目标警局。   “对了,蓝廷怎么样了?”除于箫景默,他第一个记恨就是他,他的好兄弟啊!   “醒了。”司徒羽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消息,这样,父亲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蓝廷身上吧。可是,蓝会怎么想呢?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三天前醒的,已经能说话了。”   “这样啊。”司徒翼没说下去,换了个问题,“那他女儿呢?”   司徒羽身体顿时僵硬起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话里有着不少的怒气与威胁,难道父亲都知道了?   “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喜欢谁我也不管,只是,如果对象是她的话,你知道的。”司徒翼看着神色黯淡下来的司徒羽,心里一痛,也减少了不少怒气,无奈道:“你喜欢谁不好,偏偏是她?”   “我知道了。”司徒羽抬头,把眼泪逼了回去。父亲能这么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还有什么不满呢?   轿车平稳的驶进了司徒家别墅内,与中年男人带头的几位骨干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了。   司徒翼和他们随意聊了几句,进入了正题。“把我准备一下宴会,我要请几个人。”   “好,有什么要求吗?”   司徒翼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中年男子点头答应。   一阵悦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司徒羽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蓝……”她说的很小声很温柔又很无奈。   “嗯。”此刻正站在窗外凝视夜景的蓝亦凝回答道。   “你还好吗?住的还习惯吗?”除了这些,司徒羽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很好。”蓝亦凝淡笑一下,又说道:“小轩他,很想你。”   “那你呢?你想我吗?”   “我也想你。”也许是看不见对方,也许是离开后才懂得珍惜。蓝亦凝比平时说话直白了许多,她想告诉她,很想她。   司徒羽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事到如今她倒是情愿蓝她能放下自己。司徒羽深吸一口气,说道:“挂了吧,你那边都是凌晨了,该休息了。”   “好。”说是这样说,蓝亦凝却还是握着手机不动,安静的倾听电话微弱的干扰声音,仿佛她还在她身旁一样。   最后还是司徒羽一狠心,挂断了。   她望着手机,内心的思念被无限的放大,最终把她淹没殆尽。   司徒翼交待完事情,就出门了。离医院越近,他的心情越复杂。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内心又对他有所眷恋。毕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原来权利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它能把善的变成恶的,好的变成坏的,丑的变成美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护士把蓝廷推了出来晒晒太阳。在病床躺久了,他的身材迅速消瘦下来,脸色也是腊黄的,完全没有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蓝廷以想一个个待会为由,支开了护士。他坐在轮椅上等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你来了,出来吧。”他没有转身,但还是听到了脚步声。   司徒翼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不坐吗?”蓝廷笑着指了指对面的石椅,问道。   “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想了很久,司徒翼语气艰难的问道,满是苦涩。   “事情太久远了,忘记了。”   司徒翼看着他谈笑风生的表情,一股怒气直往上冲,他暴躁的一拳打在了石椅上,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蓝廷看的直摇头,“你还是这么暴躁,她怎么会喜欢你而不喜欢我呢?”   这句话如电光火石般点醒了司徒翼,他苦涩一笑,几乎站立不住。“原来,原来如此……”   司徒翼走了,他摇摇晃晃的走了。同时,他也输了。   护士看了下时间,准时的回到了蓝廷那里。他已经在哪里睡着了,看起来很安详。他太累了,是该休息了。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邀请   周三,结伴而行的几个小警察说说笑笑的来到警局问口,他们以来这次也和平时一样,安静且有序。只是,当他们到达时,门口却聚集了不少人员。大家低声讨论着什么:   诶?你们说这个是什么?   谁知道,或许和上次那个盒子一样,装着什么变态的东西。   是啊,听说上次那个盒子里还有炸弹呢。   那这次那么大的盒子,会不会装着全尸啊?   小警察们围着的圈中间,放着一个大礼品盒,上面还粘了张纸条写着:箫景默亲启。   “都吵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在这里干什么?想扣工资么?”洛溪和景默站在人群后,她喊了几句,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无不惊恐的看着她俩。   “叶队,箫队。我们,我们只是好奇而已,别扣工资啊!”本来工资就不多,再扣,下个月就要喝西北风了。不知是谁先说的,人群中开始附和,也七嘴八舌的说明原因。   “回去吧,我们会处理好的。”洛溪揉下眉心说道,人群一哄而散,她们这才看清了那个大盒子。   景默上前,贴近盒子侧耳倾听着,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才站起来说:“先搬进去,放在这里碍事。”   洛溪点头。弯下腰打算试一下重量,没想到的是,很轻。她就这么抱着个大盒子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不过,当看到她身后面瘫脸的箫大队长,也就没人敢造次了。   等了十五分钟,其余四人才懒懒散散的出现,一打开门就见到如此巨大的盒子,谁都是不明所以然的状态。   “这是什么?”杨永颜盯着它半响,突然说道:“该不会是礼物吧?今天谁生日啊?”   “乱说,如果是礼物会包的那么渣么?”最爱和她唱反调的秦缺道。   “不然是什么?”杨永颜探究的目光投向洛溪,“话说,是谁拿来的?”   易朗道:“呀!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又是什么残肢的。”   乔彬说:“小朗,你想象力真丰富!”   易朗问:“这算夸奖么?”   乔彬答:“不算。”   易朗:“……”好委屈的说。   “好了,不要讨论了。”洛溪站起来打断她们的对话,天知道她们能扯到那里去呢?比如上次……算了,不提也罢。“其实这是今早有人放在警局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打开不就知道了。”景默淡淡的说。   这时,杨永颜已经看到了盒子上的纸条,笑的颇不怀好意。“这上面写着,要队长你亲启呢,你来开我们看看就好了。”   景默不说话。   “万一有什么意外呢?我们要谨慎点!”洛溪握紧了景默的双手,竟发现自己手心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而景默呢?依然是一幅冷淡的样子。深蓝色的警服配上她那张面瘫脸,还真有禁欲的感觉。   “啊,哦,我开玩笑的啦。打电话让爆炮组的同事来一下就好了。”杨永颜摸摸鼻子,讪讪道。   幸好大家都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不然早就一巴掌把她拍出去了。众人在心里感慨,真是个不靠谱的队友!   “不用麻烦了。”景默低声说着,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类似扫描仪的东西,纯黑色,折射的散光。“用这个扫一下就可以知道里面有什么异物了。”   众人:“……”什么时候她们办公室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了?   景默看着她们,眸中略带笑意,她眨下眼,无辜道:“你们怎么了?”   洛溪回过神来,细细的盯着她,感觉又被耍了一道,但也不可奈何。“小默,你不解释一下?”   景默一边使用议器,一边和她们解释。众人愣愣的点头,然后就看见她们的队长大人直接把盒子一把掀开了。   要不要这么迅速?   景默不理会她们,低头一瞧,表情有些微妙。她从里面拿出了几套衣服,数了一下,共有八件。其中有两件是男士的,剩下的都是女装。   “呃,这是什么鬼?”杨永颜上前捏捏衣服,都是属于晚礼服之类的。   “难道是送错的?你们谁买过这些衣服了?”乔彬说。   秦缺白了她们一眼,“没看见上面都有名字吗?看,有队长的,有洛溪的,有我的……”   杨永颜突然恨恨的说:“这明明是赤裸裸的鄙视!虽然我们工资不怎么多,但也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买不起吧?”   她在心里感慨,这就是富人和穷人之间的差别吗?她们每个月累死累活也还是那点工资,可人家呢?随随便便去交易点毒品……呃。算了,违法犯罪的事,不能干!!   这时,景默从盒子里拎出了一张烫金的请柬。她打开来念了一遍,大意是,司徒翼邀请她们去参加宴会!   “什么啊?好大胆,我们没去找他,他到是主动的很。”洛溪把写有自己名字的衣服打开,是一件白色的露肩短裙,简约大方。她瞄了一眼景默的,正好是黑白配。   杨永颜突然一把拉过秦缺,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搂着她的肩膀说:“亲爱的,你看,你的是件火红色的呢,跟你多配啊!”   景默淡淡扫了她们一眼,说:“既然他们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去吧。反正迟早都是要见面的,何况这次场所在设在他老宅,是个打探对方实力的机会。”   “不怕是鸿门宴么?”洛溪问,“毕竟我们刚抓了他的女儿……”   众人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景默刚想说点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门是开着的,只见叶离和纪博文一同站在门外。   “听说,早上有人送了个盒子过来,你们打开了吗?”叶离开门见山的问道,身为局长的他消息自然灵通。   洛溪简单的解释了一遍,“叶局,你看要不要去?”虽然两人的关系好了很多,但在警局里洛溪还是称呼叶离为局长。   叶离表示很无奈,但也不好说些什么。“依我看,小景说的很有道理,就算是鸿门宴,也该去闯一闯。”   事情说定了之后,众人就静待三天后。   “哇!!!”此惊呼声来自与等待自家队长大人的三人之口。只见洛溪亲密的挽着景默的手,笑意盈盈的朝她们走来。白裙衬嫩肤,露出的白皙肌肤像美玉一般,惹人怜爱。黑发被盘起,一些调皮碎发散落在额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而景默呢?黑色小西装内配白衬衫,包裹着她完美的躯体,隐约有禁欲的味道在内。修长笔直的长腿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平时面无表情的竟然有丝丝微笑,果真是冰山一但破冰,定会立刻融化你!   三人在心里哀叹,为什么同为女人,差别啥那么大呢?   “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一身西装得体的叶离说,他嘴角的笑意也不小,不愧是我女儿,就是漂亮!   默默跟在众人身后的纪博文也在感叹,他绝对不想承认前面那两人的身影看起来很是般配!   晚上九点多。   景默她们准时来到了司徒老宅,只见那里灯火通明,门口还停了不少数的名车。景默只扫了一眼,便被停在角落里的军用吉谱车吸引了。车身暗刻的烈火专属标志还是如火焰一般,燃得轰轰烈烈。   时刻那么久,它还是没变。   这么说,烈火的队员们也来了?   门口的保安拦住了她们,客气道:“请出示你们的邀请函。”   叶离从容的递给了他,同时也在暗暗打量着保安。他当了那么多年警察也不是白当的,只一眼,就看出了保安腰间所佩戴的东西。叶离沉下脸来,好一个司徒家,竟然如此嚣张!   保安检查完后,替他们打开了门。   宴会地点是一楼的大厅,此刻正放着优雅的古典乐。早以来到的人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各种目光汹涌而来,有惊艳的,有嫉妒的,还有怨恨的,最后,当属左蓝那满含爱意的眼神最为凸出。   左蓝手托着一杯红酒朝景默缓缓走来,然后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说道:“好久不见,默。”   警局的众人面面相觑起来。这个女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最最最关键的是!队长大人竟然不躲!   洛溪脸一下子黑了起来。头好痛,怎么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想问题的时候,她心里还有着不曾掩饰的醋意,真是的,演戏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左蓝似乎感觉到了她那幽怨的目光,转头,对她一笑。那笑容中有着挑衅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这章感觉写的这么渣……   由于主观及客观的原因,我把剧情加快了,因为我怕我会弃坑。你们能理解的吧?嗯,绝对能。   ╭(╯_╰)╮   ☆、宴会   在国外的社交礼仪中,熟人之间见面亲吻脸颊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洛溪恨恨的捏了下拳头,这里不是国外好吗?   景默退后一步,颔首回应,什么也没有表示。   这时,杨永颜突然走过来,看似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实际上却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来了。“小洛溪啊,你情敌来了,打算怎么办?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来问我哦。”   “无聊。”   这时,秦缺又走了过来,做着同样的动作:“不然你也可以问我啊,关于怎么让另一伴对你死心塌地的方法。”   杨永颜:“……”   “你们够了。”洛溪无奈的低低吼了句。   两人收到她的暗示,撇撇嘴不说话了。   深吸一口气,洛溪把目光移向人群。对于刚才的事,她不是不生气,不是不介意,而是她给予了景默百分之百的信任,她相信景默的心,就算左蓝喜欢她也无济于事。再说爱人之间不正需要的是信任吗?如果是那种互相猜疑的生活,她宁愿不要。   这时,她才发现现场不全是身着高贵晚礼物的人,更多的是一身军装或迷彩的人。洛溪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呵,听说过官商勾结、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就是没见到兵贼相联的。这个司徒翼倒是很大面子嘛,洛溪睨了一眼某个男人肩上的徽章,都是少尉了。   唔,话说,她都没问过小默的军衔呢?会不会比那个男人高?这样想着,她把目光重新移回,却发现景默也在看着,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注意到洛溪的目光,景默主动走向她,说道:“你不要生气,刚才我也不想的。”   老实说,虽然在心里说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可真正听到这似解释似道歉的话,她心里那股闷气才真正烟消云散。“下次不许了,我有点事要问你。”   “嗯,你说。”景默松了一口气,笑意加深。   “你的军衔是什么?”   “少将……吧。”   洛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歪头问道:“为什么要用……吧?”   “因为我已经离开军营了。不再是军人,而是一名警察。”她突然靠近洛溪的耳旁,呼出的热气悉数喷撒到她的耳边,颈边,痒痒的。温柔的声音响起,“更是,你的女人。”语毕,景默轻轻吻了下她已经粉红的耳垂,退开,垂眸看她。   她说,我是你的女人。   洛溪为这句简单直白的话融化了心脏,可还来不及脸红心跳,好好深情一下,只见宴会二楼走下三个人,二女一男。来人正是司徒翼和他老婆加他女儿。司徒翼走在中间,高大的身材配上他暗紫的西装,气场十分之强大,以及于他旁边的两人都显得逊色起来。   同样是精心装扮过,同样是美丽的两个女人,但很明显,左腾纪的脸色要差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也没精神,眼神中总是若有若无的绝望起来。而在司徒翼旁边的司徒羽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配上精致的面孔,宛如古代的大家闺秀。   “欢迎大家准时来参加这次宴会,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刚回到a市,对这里还不是太熟悉。所以,邀请各位来,只想请各位名人政客多多指教。”说着,司徒翼拿了一杯酒举起,一口喝下。“我先干了,大家随意。”   其他他邀请的人在那说着客套话或者恭维的时候,叶离冷冷的看着,他从服务生中拿过一白红酒,走到司徒翼面前,眼底的讽刺毫不掩饰。“司徒先生,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的资本。”   司徒翼低头对两旁的人说了点什么,把她们支走了,淡定的看着叶离,“原来是叶局长,叶局长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我有没有资本和这场宴会有什么关系?”   “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要装?”叶离反问道。   司徒翼露出个诡异的笑来,“有些事不适合放在台面上来说,只适合在暗处交易。”   叶离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气的直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呵,既然这样,我到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了!”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将你抓捕归案。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个愿望会那么快成真。   左蓝见景默好似当她不存在一样,心里顿时委屈了起来,我亲爱的队长大人啊,你怎么可以见色忘任务呢?   “队长,你就那么不想理我吗?其实吧,我没有跟司徒家勾结在一起,只是应某人的要求来看看而已。”左蓝扯扯她的衣角,一幅讨糖吃的样子。   “左,你还是没变。像条狗一样跟在骨头旁边。”从角落里传来一个嚣张的女人声,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女式西装的高大女子走了出来,目测有一米八左右,从她金发碧眼的外貌可以她是个外国人。   洛溪看着她,突然觉得,原来一句话也可以同时骂两个人啊,身为外国人,你厉害。   不过,她骂的对象可就让自己不爽了,刚想回呛,可惜,她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左蓝闻言,怒瞪着她,“希尔顿,你不要总是指桑骂槐。”   名叫希尔顿的外国女子点了点下巴,碧玉般的眼睛望着她:“指桑骂槐是什么?这里没有桑树啊?怎么指?”   左蓝:“……”你赢了。   景默笑了下,“少校,好久不见。”   希尔顿用鼻子对着左蓝高傲的哼了哼,说:“见到长官还不行礼?”她伸手捏住了左蓝的下巴,强迫她仰头看她,毕竟,身高差在那,其实希尔顿并没有一米八,只是她脚上那双七厘米的高根鞋造成的。她继续说道:“我亲爱的下士。”   景默听完,皱了下眉。   洛溪感觉吃惊不已,她想,既然景默的军衔都那么高了,那跟在她身边的左蓝应该也不低才对,可没想到……看景默的表情,她应该也是没有预料到的。   “你捏着我怎么行礼!”左蓝愤恨恨的说。   “哦。”希尔顿松手。   左蓝一下子缩回景默身后,探出半个头。“我们说好的,出了基地就不是上下属关系。”   希尔顿神秘一笑,“那好吧。”然后她潇洒的转身上了二楼,奇怪的是,司徒翼并没有阻止她,就连一旁的服务员也对她恭敬无比。   景默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带到身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变成下士了?”不知为何,洛溪从语气中听出了歉意,还夹杂着隐似的怒气。   左蓝无所谓的笑着,“不小心违犯了一下规定,就被那男人降级了。”   “什么规定?”景默追问道,她很少固执的追问一件事,现在这对于她实在是太难得了。   左蓝嘴唇动了动,凑近景默小心说道:“放走你,不小心被他发现了,所以,对不起。都是我太疏忽大意。”   景默疲惫的闭上眼,“他来了吗?”   “没有。”   “什么时候?”   “后天。”   “最迟?”   “……后天。”   景默睁开眼,内里一片恍惚,“我知道了。”   两人的声音太小,就连在她们旁边的洛溪也没有听到,直觉告诉她,景默有事瞒着她!   左蓝点点头,也上了二楼,只不过和希尔顿是反方向。   洛溪望着景默,景默也看着她。深隧的眼眸中有不意察觉的痛楚,除了她,没有知道。   “刚才那个女人也是烈火的队员?”也许是受不了此刻沉默的气氛,也许是景默看她的眼神让人心慌,洛溪开始没话找话。   景默呆了片刻,上前一步拥她入怀,“是,她是来帮我的。虽然她说话不怎么好听。”   洛溪嘴角一抽,她还以为那女人是敌人呢。   “待会,你乖乖呆在一楼好不好?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上去。”景默用额头抵着她的,柔声道:“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为什么?”   回答她的是景默温柔且缠绵,无比疼惜的吻,带着一丝绝决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好久没更新了,让大家久等了,我的确不是个合格的作者。不过看在没人理我的份上,我也就心安理得了些许。   ☆、剑拔弩张   有时候,洛溪恨透了景默这种什么都不说,自做主张的性格,可她又浅意识的相信景默是为了她好,不忍心去责怪她。在相互矛盾下,她只好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景默松开她,目光紧紧盯着她,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良久,她叹息:“你想上去也可以,但是,一定一定要信任我,好吗?”   洛溪听着觉得好笑,什么时候沉默寡言的她也变得啰嗦起来了呢?不过,她还是不肯轻易松口,这种事,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于是,她故作怒意,“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莫非是你做什么亏心事?”   “我从来不做亏心事。”景默一本正经一板一眼的回答,她摸了摸洛溪滑嫩的脸庞,眼中盛满溺宠。“我先走了,记住我说的话。”   洛溪撇撇嘴,目送她上了二楼,突然有种冲动要追上她的背影。她叹了口气,拿过一旁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透过酒红色的酒杯,她看到了暗紫色的身影,那是司徒翼。他也上二楼了?难不成他们要在二楼做什么吗?   她发呆之际,杨永颜走了过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刚才你们聊什么了?队长怎么走了?”   “随便聊聊。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懒得理她。”洛溪没好气的回了句。   “火气挺大的,到底什么事?”杨永颜摸摸鼻子,她望了眼不厅,“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两人谈话时,纪博文也走了过来,脸色看起来十分沉重。“小洛,我刚才看见一些以前和我打交道的罪犯了,这个司徒家,不简单!”试问一个同时和黑白两道都有交际的人,能简单吗?   闻言,洛溪不由的皱眉,“你确定?”   “千真万确!”纪博文肯定的点头。   “话说,纪队长啊,还没请问过你两年前去干了什么?”杨永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纪博文看起来有些为难,不停的看着叶离,注意到他的视线,正在和别人攀谈的叶离走了过来,问了下原由,他沉思了好一会,才说:“现在都这种时候了,告诉她们也无防。”   得到允许,纪博文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自己那两年的心酸往事:“当年,我被秘密派往一座小岛上,和我一起的还有另一个警察,还有就是烈火的部分队员,箫队长也在其中。而我们的任务就是一举拿下一个海盗集团。当地政府对他们毫不办法,所以才来请求我们。”纪博文说的太快,情绪有点激动。他顺了口气,继续道:“为了这下任务,我们用了几乎两年,损失了许多警员。也就是在那时,我才感受到了箫队长的可怕。”   说到景默他眼里除了一点崇拜的神情外其余的都是恐惧。“我曾经亲眼看见她拧断一个大汉的脖子,那么粗的脖子,她一下就拧断了………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大汉的表情……”纪博文说不下去了,他撇过脸,平复心情。   众人沉默了一阵。   “虽然是凶残了点,但他们也是死有余辜。”一进来就当透明人的易朗听完后,弱弱的开口。   乔彬见状附和道:“是啊,不管队长是怎样对别人的,但她对我们是真心的。更何况她又没做错什么。”   纪博文不说话,有点矛盾的看着她们。   “其实,小景她也是无可奈何的,如果不是因为……”叶离意识到差点说漏嘴了,连忙换道:“因,因为她被选上,那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秦缺看了眼始终沉默的洛溪,埋怨的瞥了眼杨永颜,都怪你,没事问什么问啊!杨永颜无奈的耸肩,我又不知道会是这样。   埋怨完了,秦缺试探的开口:“有时候某个瞬间的行为并不能代表那个人,不是吗?”   “好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洛溪说,眼神有些空洞,她满含深意的注视着二楼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   这时,司徒羽悄悄的摸了下耳朵,小弧度的点了点头。从容的走到楼梯口,她拍了下手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那里看的时候,她才说:“不好意思了各位,家父突然有点私事要解决,先行一步了,今晚的宴会到此结束。待会我们会有专人送各位回家。”接着她朝众人深深鞠躬,“感谢各位能来参加这次宴会,再次说声抱歉。”   众人见她这么诚恳,嘟囔了几句,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   司徒羽见叶离他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主动走了过去。“叶局长,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说着,她停下用手抚了抚刘海,美目暗藏着嘲讽,“这也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叶离哼了一声,没有给她好脸色,“你们把我们请来到底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   叶离有想过原因,最有可能是为了司徒二小姐的事,可现在她却告诉自己不为什么?怎么样都觉得可疑。他刚想追问,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手上拿着一部手机,铃声还在响过不停,司徒羽看见后,眼睛亮了下,急忙接过,走到偏僻的角落接了起来。   “尊敬的客人,请回吧。”中年男人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说道,做了个请的动作。   叶离不为所动,“我们还有人在二楼,不会走的。”   听到二楼中年男人貌似很忌讳,动了动嘴唇说道:“既然如此,您请便。”   接完电话司徒羽走了回来,谁都能看出她心情好了很多。她也没再赶她们离开了,只坐在她们另一旁的沙发上。良久,她又装做不经意的摸了下耳朵,瞥了眼众人,冷笑道:“其实,我们的目标不是你们。”   她的话犹如一粒石子猛得投进了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引起一圈一圈一层又一层的涟漪。众人心里直打鼓,她说,她们的目标不是自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队长!   可是,队长知道吗?如果她不知道肯定一定防备都没有,可,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她们呢?   洛溪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往楼上冲,刚上了两个台阶,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两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洞口直指着她!洛溪回头,看着淡笑的司徒羽,一阵怒气直往上冲!“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二楼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司徒羽淡然道。   与其同时,楼下的众人也都举起各自的□□,毫无惧色。   “私下持有枪械,这个罪名可不小。你们不要以为这里还是你们的地盘,想怎样就怎样!”叶离同样冷笑道。   司徒羽拍拍手,从一旁的隐形门里走出了更多男人,把她们围了起来,和洛溪她们的□□不同,每个人手上拿的都是大家伙。只要一扣扳机,她们立刻就能变成筛子。   纪博文看着眼熟,突然一惊,“原来,原来那批货是你们得到了!”   “哦?”司徒羽闻声看过去,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纪大队长啊。”   纪博文不回答,怒瞪着她,场上火药味到了极点,就差一点点火星来点燃。   “这是干什么呢?”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只见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左腾纪看似不解的问道。   众人:“……”傻子都能看出她们在干什么了!   趁着众人把注意力移向左腾纪的时候,洛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冲了上去,眼看手就要够到那两个男人的脚了……   枪响。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看出潜台词啊?上一章左蓝也有说的。你们这么冷淡,我也没热情了。 ps:突然发现收藏量下降,本来就不多的说……   ☆、剑拔弩张2   司徒家的二楼其实很奇怪,别看它有很多扇门,其实里面是相通的。而司徒家住的地方不在这,有掩饰的作用。而由于那些门只是起装饰用的,所以隔音效果并不好,因此,一楼的那声枪声准确无误的传入景默的耳中。   她双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随意的捏着指尖,眉毛轻挑,瞥了眼她对面的司徒翼与及他身后众多熟人。只一眼,那股强烈压迫感让众人从心底衍生出丝丝恐惧,这才是她的真正实力。即使她就坐在那儿,神情慵懒且语气柔和,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越是云淡风轻,就代表她越生气。而生气的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有些人甚至后悔来反抗她了。   景默收回目光,垂眸看着自己温润的指甲,嘴角向上勾了下,冷道:“司徒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翼定定的盯着她一会儿,心里暗暗想着什么,良久才淡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教训才不听话的人罢了。”果然是父女俩,说话的神情都一样。   “哦?”景默轻轻摇头,“司徒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你找来那么多烈火的队员是什么意思?”   二楼的情况是这样的,以景默为首的三人在二楼的左侧,而剩下的,就是以司徒翼为首的烈火队员和司徒家的人,两者人数相差十分悬殊。   “呵!”司徒翼冷笑一声,不屑道:“我还以为你会有关心会她们,原来也不过如此。”   “喂,你这人,跟队长说话客气点!”要问什么是左蓝的逆鳞,那肯定就是景默了,不然她怎么会因为赵修杰就只是想要杀了景默,而取了他的性命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已经进入病态了!   “客气?”司徒翼阴阳怪气的念了一遍,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左蓝,讥讽道:“我看你们还搞不清情况吧,现在是我说了算。”   景默又捏了下指尖,“司徒先生,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要说正事也行。”司徒翼眼珠转了半圈,“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真不担心楼下的人?由其是你那小情人?”   其实司徒翼问这个不是想利用景默对她们的关心来加重自己的筹码罢了。   小情人?景默在心里冷笑,脸上却无一点波澜。让敌人看不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是她学的第一课,只有在敌人看不透你的时候,你才能有筹码和她谈条件!   景默露出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百分百的自信,她说:“我知道,你不会杀她们的。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以见得?”司徒翼听后心下一惊,但也是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   “因为……”景默向沙发后靠了靠,松开了两手。“因为啊,杀了她,东西你就拿不到了。”   “啪啪!”司徒翼身后一个穿军装的男人象征性的鼓起了掌,但看起来更像是嘲讽。男人看起来很高,身材很匀称,很好的撑起了墨绿色的军装。而他的刘海也很长,盖住了半边脸。他走了出来,露出的眼睛里充满着某种光芒。“队长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左蓝优雅的抚了下刘海,笑道:“独眼,刚才我都还没注意你呢?真是……”   “存在感越来越弱了,当卧底肯定不被发现。”希尔顿抢答道。   两人笑做了一团。左蓝笑得最厉害,直接把头靠在了景默肩上,闷笑不停。而景默也不管她,任她靠着。希尔顿在一旁扯出了个怪异的笑。   “你们还是一样目中无人,可惜了……”独眼邪邪的笑着,“过了今天你们就神气不起来了。”   “废话少说,你们想怎么样?”左蓝直起腰,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些水气,她看了眼景默,发现她只是安静的盯着大理石铺设的光滑地板看。   “很简单。”独眼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人纷纷举起了枪,目标是景默她们。“只要你们把东西交出来就行了,至于那个女人,我自有办法。”   “呵……”景默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低气压快速的蔓延着。她目光直视着独眼,似乎能冻僵他一般,独眼被看的头皮发麻,冷汗直冒的时候她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东西,想都不要想,至于,我的人,碰都不要碰!”   左蓝:“……”队长好帅,好想扑到她怀里啊。   独眼也笑了,“不要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队长,现在!”他猛的抬起手臂轻藐的指着景默,“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你们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司徒翼看着,有点不耐烦了。楼下自从那声枪响之后,便再无动静,他有点担心又有点好奇。的确如景默所说的,他不会杀了那群人。   “箫队长,别想着拖延时间了。”   景默歪了歪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嗯?你觉得如果没有绝对的自信,我,还会上来吗?”   她的话让司徒翼心跳加快了下,但转念一样,或许这个女人在忽悠她也说不定,就算她身手再好,枪法再准。双拳又怎么能敌的过四脚。   景默见他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她话的真伪性。她右手食指悄悄的摆动了两下。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左蓝眨了下眼。她垂眸,又捏了下指尖,说道:“司徒先生,不知道手臂好了没?上次交手后,我一直后悔,后悔怎么当时没把你双手一起废了。”她眨了下眼,看起来很无辜,“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左蓝和希尔顿一听,立马乐了,我亲爱的队长大人啊!你竟然要别人给你机会废了他双手,真是,佩服。   沉稳如司徒翼此刻也炸了,他沉着一张脸,失败对他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他同样站了起来,双眼阴沉的吓人,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独眼有一旁轻轻摇头,无声的说道:“白痴。”   司徒翼脱了外套,白衬衫下是结实的肌肉。   景默从容不迫的站起来,缓缓踱着步,军靴踏出重重的击打声。而她却像在家那样随意。   司徒翼右手出拳,带起阵阵凌列的风。景默并没有直面迎击,而是侧着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再滑到手掌处,刚准备向上掰司徒翼左手又急急的跟上了,景默侧了下身子,闪到他的右边,支起手肢攻击他的腰部,司徒翼挣开了被束缚的右手,退开了一步。下一秒,他又开始进攻,动作快速且凶残,每一下都往致命的地方攻去。   景默脸色不变,一直观察着他的动作,想从中找出破绽来,趁着司徒翼出拳的时机,景默眼神一闪,向后弯腰,乌黑的发随着她的动作飘散着,就是现在,景默向后退开一点,又一次闪到他右边,一记扫堂腿准确无误的横扫了司徒翼的腰,他不由的闷哼一声。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景默抓住了他的手臂,来了个帅气过肩摔,一脚踩在了他胸口上,司徒翼被突如其来的重击弄得头晕耳鸣起来。   景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深隧的眼眸淡如水,她缓缓吐出几个字:“你输了。”   独眼见状,高举着手臂正要挥下,一个从天而降的物体飞向他这边,待物体离他只有几十厘米的时候,他才看清,好像是部手机?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打算接,于是他偏了下身子。   左蓝那部高端大气的手机瞬间摔裂在地板上,光滑可鉴的地板一点事也没有,可怜她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开来。就在大家都以为左蓝是病急乱投病的情况下才做出扔手机的举动,不料从缝隙中泄上一丝丝黄绿色的烟气,越聚越多,越来越浓。   景默动作迅速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与两人一同躲在了沙发上。   包含独眼在内的敌对双方开始剧烈的咳嗽,慢慢的眼泪鼻涕一起落下。许多人不由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捂着口鼻,拼命的揉着眼睛。   “哎,你的摧泪弹还挺好用的。”左蓝由衷的赞赏道。   希尔顿得意的一甩秀发,得瑟道:“那是当然。”要问她们为什么没有影响呢?因为她们有解药。   “左,通知二号了没有?”景默一边从军靴旁取出匕首一边问。   “通知了。”   “好。”景默猫着腰,看了眼已被气体包围的人,勾了下唇。“该动手了。”左蓝和希尔顿点头,拿出了各自的武器,左蓝的也是把小刀,而希尔顿的奇怪些,是一条细细的鞭子。左蓝好像是看见她从头发上拿下来的……   当景默手中的匕首划过最后一位敌人咽喉的时候,紧闭的房门开了。她反手握刀,背挺的直直的,刀尖上还在滴落着血迹。   吧嗒,吧嗒。   染红了结白的大理石地板。   洛溪一辈子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亲眼见到景默杀人的场景。那些躺在地上的身影深深的刺痛着她的双眼,刺痛着她的脆弱的神经。   砰。   房门又被重重的关上,她不愿在待一分一秒,每一分一秒对她都是煎熬!   景默背脊一僵,并没有回过身。她闭了闭眼,手一扬,匕首便直直的插在了硬度十分强的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只露了半截身子。   众人不禁恐惧起来,直盯着那块地板看,除了入口的裂缝外,没有任何一条裂痕。那么厚那么硬那么滑的大理石,很难想象到底要用多少力量才能做到!   箫景默,你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   ☆、真相   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那一刻她之前从没觉得过原来门也是可以这么坚固的,可以阻挡一切希望。望着众人惊鄂的脸,她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意义了。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明明只是担心她的安危才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明明她们说好的,不再杀人的。明明说过要信任她的……   洛溪疲惫的闭上双眼,嘴角扯出苦涩的笑。有些时候,说的是一回事,做的是一回事,想的就更是另一回事了。   嘴上说的好听,你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心多少?   原本站在楼梯口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放下了手上的枪,反正人都进去了,再防着她也没意义了。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勇敢,幸好上头没打算真的要她的命,不然,她还真交待在这了。   警局的众人面面相觑起来,谁能告诉她们是怎么个回事?为什么刚才那枪是对着天花板开的?为什么洛溪刚进去就又出来了?而且表情那么难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关于队长的?   司徒羽见状摆摆手,命令她的手下去楼上看看,手下们排成排步调一致的往上走。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非凡,硬碰硬得不到任何好处。司徒羽在路过洛溪身边的时候,小声的对她说了句:“按理说她不会有事啊,你难过什么?”   洛溪猛的睁开眼,猩红的眸子让人看了心惊。她好讨厌这种被蒙在鼓子里的感觉,凭什么你们就能如此理直气壮胸有成竹的说出那些话!把她当成傻子耍很好玩吗!   叶离在下面看着自家宝贝女儿那痛苦的神情,心里也不好受。可他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良久,他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小洛啊,有什么事先下来,我们慢慢商量。”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察言观色他还是会的,看洛溪完全没有急躁不安的表现,那景默就应该是没事的。   “爸。”洛溪无神的喊了声,那扇紧闭的门已经被打开,眼角的余光让她看见了那个高挑的黑色身影,似乎她一直都没动过,暗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似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她看着,念着,想着。心里开始悲哀起来,是不是插上翅膀你就能变成□□飞回属于你的“天堂”?   “我们回去吧,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此话一出,众人着急起来,纷纷开口。   杨永颜说:“怎么?事情解决了?那队长呢?”洛溪脸黑了一点。   秦缺说:“走那么快干什么?我们还没抓人呢。”   乔彬说:“走也可以啊,我们暂时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洛溪听完脸色缓和了一点,却听乔彬继续道:“不过,还是要叫上队长的,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怎么样了?”洛溪刚刚缓和的脸瞬间变冷。是不是越不想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越会听到?   易朗和纪博文两人选择了沉默,本来还打算说的什么的两人看着洛溪那张和队长大人有的一拼的冷若冰霜的脸,想想还是算了吧。   “怎么突然这么说?”叶离不解的问,这时,他听到了司徒羽的声音,“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随后他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哎呀,被箫打晕了么?”   叶离听到这也大概懂了,想来司徒翼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而景默竟然能打贩他,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哒哒……   厚底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洛溪浑身一怔,僵硬的说:“你们不走我走!”她的话听起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她的动作就更有落荒而逃的感觉了。   “唉?”众人依旧不解的看着她们,在心里默默的仰望45°角,叹息。   迷迷糊糊中间她好像听见了有人温柔的呼她的名字,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意察觉的惊慌。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快速的磨擦着空气。   洛溪愣愣的回头,才发现景默已经到了她身后,她漆黑的眼中印着自己小小的身影,而自己的眼中却只有那颗,不!是多颗金黄色的子弹头,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感觉腰上一紧,她整个人都急速的旋转了起来。   敏感如景默,怎么会没有发觉呢?在最后一秒时她果断做出了决定。   众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们还没来的及提醒,事情就发生了。不敢看下去的乔彬甚至捂起了双眼。可是,有一点她们没有忽略,那就是开枪的人。从敞开的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司徒家的人根本没有动作,所以,不可能是他们,那么,会是谁呢?   “嘶~~”左蓝痛苦的□□了起来,她还保持着推开东西的动作。枪从左方向打来,她不幸中了两枪,当属腹部上的伤是严重,还有一枪打在了楼梯杆上。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白色衣服。左蓝收回手,很快就滑落到地上,她紧紧皱着眉,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捂着伤口的手也很快变成鲜血淋漓。   “唔……好疼……”她的声音比平时轻上几倍,听起来更像是撒娇的感觉。希尔顿见没人注意她,轻轻摇摇头,重新走进了二楼里,她拨开人群,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拦她。只见她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液体来,二话不说就滴在了司徒翼的鼻子里。呵,好戏才刚开始,这个男人可不能少。   景默放开洛溪,理了下她的头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快速走到左蓝那里,脸上难得的紧张起来。“哪里……疼?”   左蓝吸吸鼻子,似乎对景默的反应十分不满。她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勾住景默的脖子,两人的姿势好不暧昧。左蓝好似不察,声音又弱上几分,和那些垂死之人差不多了。“队长……默,有些话……藏着心里很久了,我怕过了今天就不能说了,所以我想……”   左蓝眼睛里的狡猾又怎么能逃的过景默眼中,她顺势又住下贴近了些,右手被两人的身体挡住。调整了下姿势,从看面看真的很想拥抱的姿势,如果,没有那些碍眼的鲜血的话。   洛溪在一旁看的很不是滋味,她很感谢左蓝救了她们,但同时又觉得自愧于她。   “我想说,九年前,从第一次见面……”   景默被挡住的手动了下,左蓝突然哇的一下哭了。把在场的人都哭懵了。   “希尔顿,你什么意思?”司徒羽吼道,她愤怒的用手指着悠然自得的希尔顿,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为什么要答应了我们之后又背叛我们!”   浓烈的血腥味不断的冲击着她,那么多的手下,如今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为了那样东西,值吗?   “叫什么叫。”希尔顿不屑的回道,“他们都还没死呢,噢,不……如果你还啰里啰嗦的在这废话,那他们就真的会死了。”她说的声音很大,像是说给谁听一样。   她的话同时也让司徒羽幡然醒悟,连忙对身边的人说:“听见了没?快去叫人!”她说的人其实是司徒家自己的私人医生,毕竟她们这里可不是什么都能进来的。   洛溪听到了,她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心情一瞬间又变得复杂起来,之前满满的对景默不满与失望的情绪被愧疚取代了一些。看来她没有忘记两人间的约定,单凭这一点,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当她正想也过去看看的时候,却看见景默如弹簧般快速的弹开,边跑边向某处开枪。左蓝哼了一个,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她懒懒的伸个懒腰,目光转向角落那边,看到两个一黑一紫的身影纠缠到了一起,眼睛一亮嘴里嘟囔道:“任务总算完成了。演戏什么的,好累,而且还没有报酬。”   “呃,你你你……”杨永颜吞吞吐吐了半天,总算憋出了一句。“你不疼了?”   “不疼。”左蓝拍拍胸口,得意的笑了起来:“姐穿了防弹衣。”言下之意,她一点伤都没有受到。她低低看了下被染红的地方,解释道:“听说过血包过没,这些话就是血包的。”   这时,景默把一个女人押在她前面,只见女人发形衣着都比较凌乱,右手腕中了一枪,伤口还在滴血。比起左蓝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众人仔细一看,就不正是刚才那个女人吗?好像叫……左藤纪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彼于与此,未数数然也。 本来我也是有期待的,可现在都被磨灭了。   ☆、真相   从一开始的挣扎过后,左藤纪便不再挣扎了,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   她抬起头直视众人,嘴角还渗出一抹血红,“既然被你们发觉了,我也无话可说。”   左蓝魅惑的笑了起来,“其实吧……”她故意停顿着,眼中尽是得意的神情,“其实吧,如果你不开枪,我们也就不会知道了。所以说,怪你笨喽。”   众人愣。   “什么?”左藤纪似乎不能接受这一说法,不住的摇头。“哈哈,是我粗心了。”她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左蓝来到她面前,轻挑她的下巴,一字一顿道:“说,密码是多少?”她所说的密码是指那个男人房间的密码箱,里面放着一些重要的机密文件,她们必须拿到。而且密码箱保密性很强,三次输入不正确就会自动毁灭。   左藤纪侧过脸,不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说完她感觉手腕被人反折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施压,疼得的她直冒汗,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尽管如何,她还是嘴硬道:“我才不会像你们一样背叛烈火!”   众人继续愣。如果她们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不是司徒翼的老婆么?怎么又变成了烈火的队员了?   “好,很好。”景默淡淡的说,却让人不寒而栗,“只是不知道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失败者回去后,他会怎么对你?嗯?”景默特意加重了失败者这三个音,为的就是时刻时刻提醒着她。   以她对霍勒斯的了解,这个男人心狠手辣不说,对于失败者下手更是惨无人道。以前有自己在他还会收敛些,现在他自己掌握了生杀大权,左藤纪的后果可想而知。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左藤纪会和司徒家扯上关系?   二楼,此刻正吵得不可开交。   司徒羽的质问还在继续,“说啊,不讲信用的小人!”   “说什么?”希尔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丝毫不在意她现在是什么处境。而景默口中的二号其实不单指一个人,而是指五个人的团队。此刻这五个人都乖乖的站在自家长官身后,目不斜视。   司徒羽盯着那五个人,嘴角上挑,“呵,原来你们安排了人。”   叛徒,全都是叛徒!   “以防万一,以防万一。”希尔顿嘻笑道,眼神却逐渐转冷:“要不是我事先预料到了,恐怕现在连具全尸都没了,你说……”她紧紧盯着司徒羽,碧玉般的眼眸散发着寒气,“是你们先毁约还是我们先背叛?”   司徒羽被她说的无力反驳,正好这时,因为药力作用下,司徒翼已经醒了,他揉了下太阳穴,捂着半只眼看她们,倒是有点像独眼,而独眼本人呢?他已经晕了。司徒翼嘲讽道:“我们彼此彼此。”   “谁跟你们彼此彼此了?”希尔顿啐了一口,捋了下头发,“你们这么笨怎么能和我们这么聪明的人彼此彼此呢。”   司徒翼一听,怒气直往上冲,差点吐血。想他纵横黑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嘲笑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若不是之前元气大伤,他一定!一定不会放过那女人!   希尔顿瞥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要不是笨,怎么会被别人利用那么多年?”身后的五个男人相视一眼,笑了。   “你什么意思?”司徒翼怒。   “没什么意思~”希尔顿摊手,笑。   “那个,大小姐,医生来了。可是一楼……”中年男子很识趣的没有挑明,但也能让人听懂。   “哦……”司徒羽托着下巴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沉思了会,“我们下去吧,事情总是要有个了断的。”   一楼。   听完景默的话,左藤纪选择沉默,眼中满是痛楚的神情。她也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可又能怎么办呢?事情都发展到这地步了,想后退完全是痴人说梦。可是,自己死不算什么,但她还是奈雅啊!如今司徒翼不管她了,今后她该怎么办?   都说世上最伟大的便是母亲,因为不管什么情况她们总会第一个想到自己的孩子,不论好坏。   “密码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个条件。”打定主意后,有了个筹码的左藤纪说话也硬了许多。   “我们凭什么信你?”左蓝好整以暇的打量她,说道。   众人:“……”一般人不是下意识的问条件是什么的么?   “……”左藤纪似乎被问道了,嘴唇张张合合也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看吧,万一你骗我们,我们可是会被炸的连渣都没有。”左蓝继续说,一幅还是我聪明的表情。   景默却意外的松懈了紧箍的手,垂眸看她,“条件是什么?如果要我放人,很抱歉我做不到。”   众人:“……”还是队长大人霸气!   “好,既然箫队长你这么信任我,我也没必要骗你。”左藤纪深呼一口气,“我只求你们能放奈雅一条生路。”   “奈雅?”左蓝皱着眉头想了会,恍然大悟道:“你女儿啊,其实如果司徒翼插手一下,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了。”说着,她突然同情起司徒奈雅起来了,被自家养父丢下,又被自家母亲隐瞒那么多年。   景默把目光投向了叶离,毕竟现在有实权的人是叶离。此刻,叶离也是左右为难啊!他怎么可以烂用私权呢?可那个密码似乎对景默她们挺重要的,为难啊为难……   他为难之际,二楼人马也下来了,司徒翼在司徒羽的搀扶下缓缓下楼,身后跟着希尔顿以及那五个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抓着我的妻子?!”司徒翼爆怒吼道,自从刚才又一次被景默打贩后,他就一直控制不住脾气。再加上,左藤纪在他心里一直是干净纯洁的存在,两者一结合。司徒翼顿时像火山爆发一样,眼中都好似能喷出火来。   景默不为所动,只是冷淡的看他,“她有罪,所以就该抓。”   司徒翼有点愣住了,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再联想到左蓝腹部的血迹以及左藤纪手腕上的伤口,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他试探性的问:“你是说,她伤了你队员了?”   景默点头。表情有点不耐烦,似乎觉得他们浪费了时间。因为她瞥见洛溪脸色越来越沉了。   司徒翼心一惊,越发的沉了下去,声音也跟着颤抖。“你是说真的?”不怪他难以接受,试问一个在你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突然告知你,其实她是个杀手,分分钟能拧断别人的脖子,你会怎么想?   景默把左藤纪交给左蓝,又去跟希尔顿交待了几句,才回到洛溪身边,手抚上她的脸颊,爱抚的揉了揉。洛溪不理她,拍下她的手,末了又瞪了她一眼,心里默念道:我还生气呢!随过身子不去看她。景默跟着她转,深隧的眸子里满是无奈。   左蓝:“……”队长大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她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司徒翼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左藤纪,烈火二级兵。死在她手上的人多得数不过来。一开始知道她是霍勒斯派来监视我们的人我也挺吃惊的。”不得不说,左藤纪伪装得很好,要不是她们引蛇出洞用对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   “烈火?”司徒翼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他的妻子竟然是烈火的人,真是,太可笑了。“哈哈,上天真会开玩笑。”他大笑起来,急红了眼,声音沙哑了起来。“你和他一样,都是伪装者!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他一样背叛我?”   “翼,你怎么会这样想,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左藤纪捂着心口痛苦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不信任她?怎么可以怀疑她?那比要了她的命更可怕!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哎呀,司徒翼你怎么这么无情,要不是这位小姐暗中帮助你,你现在还在国外待着呢。”看不下去的希尔顿出声道。   “父亲……”司徒羽在一旁小声的说道。   “闭嘴!都闭嘴!”司徒翼整个人都处于炸弹边缘,他突然举起手中的枪冲着天花板开了几枪,然后颓废的滑落到地板下,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一件件让他难以接受的事轰炸在他心上,终于他崩溃了。   司徒翼抬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左藤纪残忍的笑了,都众人都发现不对劲后,左藤纪的身子如破碎的布娃娃般倒了。   “我们一起去死吧。”说完,司徒翼举枪按到自己太阳穴上。扣动板机,可惜的是,枪没响,刚才那颗子弹是最后一颗了。   左藤纪死死的攥着左蓝的衣物,嘴边不停逸出暗红的血液,尽管如此,她还是支离破碎般的说完了最想说的话。在左蓝沉重的点头下,她满足的闭上双眼,嘴角挂着一抹笑。   司徒翼如同被恶梦惊醒的孩子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到她身边,紧紧搂着她渐渐变冷的躯体。泪水连爬满了他的脸庞。   为什么人总是要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忘了是谁先说的了,大厅里寂静一片。   “我们这些人,都背负的太多。活得未必是件好事。”司徒羽怅然的说完,带着无尽的伤感。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了啊,十分感谢那些人喜欢本文支持本文的读者们,在此说句中秋快乐哈。   其实我也不想写悲的,只是剧情发展……而已   ☆、真相3   【据悉,昨夜十点左右,a市某别墅内发生枪战,造成一人死亡多人受伤。警方伪装潜入后揭开惊人内/幕……本市最近风头正强的司徒家竟然和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据相关人员透露,前不久发生的绑架案,作案人正是司徒家不为人知的二小姐,我们是否可以猜想是因为警方逮捕其人后,司徒家掌门人对警方的报复?】   念完,手上的报纸换了一张。   「据神秘人士透露,现场唯一的死者是司徒翼的夫人,而凶手就是司徒翼本人。此事是出于意外还是内讧?」   只看一眼,手上报纸便被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   [惊人内/幕!!!   本市最大集团竟然是黑道世家!]   才看了标题,司徒羽原本就阴沉的脸现在都可以滴出墨来。司徒家,司徒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切一切都不覆存在了。   手背处青筋暴起,司徒羽闭上了干涩酸痛的双眼,她不是舍不得那些权势或钱财,她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父亲以及那些出生入死的手下们。   为了保护她,父亲把一切罪都承担了,为了她,父亲把整个司徒家都赔进去了。那是她父亲啊!她又爱又敬的父亲啊!就这么没了……   那天晚上父亲空洞麻木的眼眸还历历在目,父亲沙哑抽泣的嘱托声还在耳朵萦绕。他说:“小羽,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记得以后不要再碰那些丑陋的东西……如果有机会,要把奈雅也一起带走,要好好照顾她,这是我们司徒家欠她的。   还有,你和蓝家女儿的事,我已经不反对了,你们在一起也好。我亏欠你们实在是太多了……”   当父亲被警局的人带走之时,她看着不再高大挺拔的身影,忍耐已久的泪水终究是逸满了眼眶,但她不是没有哭,那是懦者的表现,父亲从来不喜欢自己哭。可当所有人都离开了,空荡的大厅只剩下她自己时,哭已经不算什么了,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有多狼狈了。   有时候,活着未必是件好事。   低头,重新戴上墨镜,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懦弱与难过。   “大小姐,该登机了。”机场内,空服人员温润的嗓音已经重复两篇了,中年男子终于还是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是的,她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城市,至于下一站,她不知道……她该何去何从?   飞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平稳落地后,机舱门刚打开。空姐还没说完她的话,一道蓝影闪过人就不见了,空姐愣了愣,她还真没见过这么急的旅客,再说这次飞机也没晚点啊?真是奇怪。   “快点!再快点!”蓝亦凝一边看表一边急速狂奔着。司徒,你舍得我吗?如果对我还有点眷恋,请,让我呆在你身边好吗?不要到我看不见你的地方哭泣,那样我就不能替你擦眼泪了。   站在登机口,司徒羽最后一次凝视的这里,再见,我的回忆,不管你是痛苦的还是美好的,这一切都以现在的我无关了。再见。   “司徒!”蓝亦凝看着逐渐变小的熟悉身影,不管不顾的大声喊了出来,引得周围的人无不惊讶的看着她。或许有人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已经猜想她是不是和心上人错过了最后一次见面。   司徒羽一愣,美眸里满是错愕,同时又有些说不清倒不明的情绪,她,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司徒!别走好吗?”蓝亦凝一边一边喊,短发飞扬。“要走,也要带上我,好不好?”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轻颤了起来。   “这位乘客,请尽快入坐,飞机即将起飞了。”声音甜美的空姐提醒道。   司徒羽整个身子已经踏入了飞机内,舱门在缓缓关闭,舷梯也在缓缓收起。   蓝亦凝呼吸一滞,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吗?   “不。”司徒羽突然睁开眼睛,从半闭的舱门看着呆愣的身影,眼中闪过许许多复杂的神情。她突然脚下发力,从半闭的舱门中侧身滑了出去,此刻舷梯已经上升到离地方有二三米的距离了。司徒羽深吸一口气,手按着舷梯,转了半个身子轻轻松松的落到了地面。   蓝亦凝瞳孔瞬间放大,眼中脑中都是那个轻盈的身影,紧咬着下唇,她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动作?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担心吗?   “蓝……”司徒羽已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日思夜想的爱人的身边,深情的凝视她干净白皙的脸庞,忍不住伸手去抚摸。明明有着千言万语的话想要对她说,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回来了。”   “嗯。”蓝亦凝紧紧抱着她,像要她融入骨髓中,永远,永远也不分离。这些日子,她怨过,想过,念过,最后只剩牵挂。只要能在她身边,什么她都愿意。   司徒羽埋首在她脖颈处,温温凉凉的泪水润湿了她的脖颈,无声的哭泣更让人心疼。蓝亦凝安抚的拍拍她的背,放柔语气,“哭吧,我在呢,我在呢……”   “蓝,阿姨她死了,父亲也没了。蓝,我,我好难受……我该怎么办……”第一声的抽泣后,司徒羽终究是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只有在爱人面前她才会卸下伪装,卸下沉重的包裹。   蓝亦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她,感受着她心里的疼痛。机场人来人往的议论声她已经听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她隔绝了起来。她的世界只剩司徒羽一个人的存在。   同一片天空,不同的心境。你的心情只有你最亲最爱的人才能感受,所以,同一城市,有人欢喜有人忧很正常。她们不认识你,所以不需要同情你,她们认识你,也不一定同情你。   破了那么大的案子,虽说她们没出什么力。但叶离特意表扬、奖励了景默她们一番,只是看着队伍中没有自家宝见女儿时,表情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什么。   叶离走了之后,众人才真正放松下来,拿着叶离给的奖金,摸一下,还挺厚实了。于是,经大部分人商量决定后,她们决定去队长大人家烧烤!话说,现在已经到冬天了,这冷冷的天气配上火热的烧烤简单是绝配。还有一点,为什么要去队长大人家呢?那是因为众人都看见了昨晚洛溪那臭臭的面瘫脸,因此,众人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缓解一下她俩的冷战。   毕竟,都找上门了,洛溪也没理由拒绝嘛。嘿嘿。   景默想了想,同意了。不过她还要带上两个人。一是左蓝,二是希尔顿。   这时,纪博文默默的举起了手,表情有点讪讪,弱弱的说:“我还是不去了……吧。”天啊,同时被五人女人盯着看,那感觉还真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   众女人:“为什么?”   “你们都是女的,我还是不去了……”   “哦。”恍然大悟状。   纪博文:“……”我还是先走了。   夜晚很快到来,景默回到家并没有和洛溪说今晚的事,因此洛溪看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奇怪了一把。要出门?瞟了眼她的脚,也没见她换鞋啊。   不过,为什么今晚她破天荒的穿了件红衬衫啊?   “嗨!小洛溪我们来了,是不是很惊讶呀!”怀里还抱着一推东西的杨永颜一进门就先嚷嚷了起来。   洛溪:“……”脸黑了下,原来是这样!   最后进门的是左蓝,一看到景默,眼睛都发直了,不肯移动半分。   及肩的黑发随意的散落,红衣墨发衬的皮肤更加诱人,领口两颗扣子没扣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左蓝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为这不常见的福利而心动,忍住要扑上去的冲动,左蓝再一次埋怨起洛溪,队长大人这么个天生犹物,你竟然还跟她闹别扭,小心被我拐跑,到时看你去哪哭去,哼!   “你们来干嘛?”洛溪动作没动,依旧翘着二郎腿,表情酷酷的。   众人一愣,怎么感觉洛溪越来越像队长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呃,近墨者赤,近朱者红?   “来庆祝。”景默言简意赅的打破了僵局。   洛溪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请求,也渐渐软下心肠来,随既答应了她们。   杨永颜偷偷的向景默比了个耶的手势,看吧,我就知道小洛溪她心软。   众人移至阳台,开始把东西摆好。好在她们事先想的周道,什么都准备好了,一点也不缺。   炭火被烧得通红,偶尔会有调皮的火星四散开来。源源不断的热气为她们驱逐了些许寒意。洛溪脸色也变缓了不少,但就是不肯和景默说话。   哼,她看着几乎依偎在的两人,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意,没事靠那么近干嘛,取暖啊!   正好这时,景默瞥了一眼她,嘴角上挑。手上动作不断,不一会烧肉的香味顿时弥漫在众人的鼻腔里。景默看了眼众人,偏心的将最好的一串鸡翅给了洛溪。   洛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一下,还是接过了。这一动作算是一个好的开头了。   众人分了那剩下的串串,又把啤酒拿了出来,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酒过三巡,除了号称千杯不醉的希尔顿后,就连景默脸上都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唔,左蓝是吧?那个女人死之前跟你说什么了?”杨永颜睁着迷糊的双眼好奇的问道。   “还能说什么,要我放过她女儿,还有把密码说了出来。”说到密码她一下子来了兴趣,“你们猜密码是什么?”   “懒得猜,快点说。”杨永颜白了她一眼。   “无聊。”左蓝被打击了,“密码是四个0。”越是简单的密码越不为人知。   众人:“哦。”又是恍然大悟状。   杨永颜继续问:“你们要密码干嘛?”   “秘密。”左蓝扭头对景默笑了下。“这是我和队长的专属秘密。”   洛溪猛的站了起来,脸黑黑的回了房。   左蓝又笑了一下,故作遗憾道:“今天庆公宴结束了。嗯我看一下啊……”说着她掏出了手机,“咦?才八点左右,夜还很长呢。”她暧昧的的看着景默。   送走那些醉得走路摇摇晃晃的人后,左蓝依旧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把头靠在景默肩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看起来很像戒指盒。   “呵……”景默轻笑一声,拿过小盒子。“要是被他们知道他们费尽心机想拿到的东西就在你身上,还不得气死?”   “所以说他们笨嘛。”左蓝嘟囔了几句,低声道:“队长,回去吧,我等你回来。”   景默点头,表情瞬间复杂起来。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后,她回到了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小长假哟,争取在这之内完结。大家跟我一起倒计时。 话说,本来司徒羽和蓝亦凝这一对是打算写另一篇文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放在这里了。。   ☆、前戏   关门,疲惫的背靠在门上,扫了一眼已经没人的客厅,空气中还弥漫的那股烧肉的香味以及淡淡的木炭味。景默闭了闭眼,脸上表情隐晦不清。手中的小盒被她无规律的磨着转着。   她没有走进卧室也没有去浴室,而是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厨房灯关着,景默只靠从客厅透进来的灯光中摸索着,她站在冰箱前,打开门自带的灯光照亮了她紧抿的唇,随意拿了盒纯牛奶,景默脚步一转,又从柜子中拿出了喝水的杯子。撕开牛奶盒,从撕开的一角中纯白的液体缓缓流进杯中。做这一切时,她做得慢极了,似乎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终于,牛奶倒好了八分满,景默伸出食指沾了点盒上溢出的牛奶,轻轻舔了下,的确,没什么味。   啪的一声,手上的小盒子被挑开,发出清脆的声音。蓝色的绒布内,正中间镶嵌着一颗琥珀色的胶囊,轻轻晃动,里面的液体还在流动,仿若还有着生命力。   景默轻哼一声,两指捏起了胶囊。为了你,我们付出的也是够多了,那么现在,就今晚,也该结束了。   指甲掐着胶囊的一角,琥珀色的液体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牛奶中,本以为它多多少少会留下点痕迹,结果它却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景默盯着这显而易见的变化,无声轻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   半响,她又从厨柜中摸出了小勺,小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偶尔碰触到杯壁上,发出轻微的响起,断断续续而又无休止境。直到手臂传来隐隐的酸痛感,景默才停止了动作。   洗完澡后,身上那股烧烤过后的油烟味被柔和的海藻味所替代。裹着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洛溪赤着脚走了出来,身后留下一个个小水印。回卧室的时候,她不经意的瞥到了厨房那半明半暗的身影。   又不开灯,这么怕光么?洛溪呢喃了一句,她突然想起以前的日子,如果不是自己在的话,景默永远是关着灯的,不论是清醒还是睡着时。对于她这一习惯,说了几次依然不管用之后,她也就不再说了。   直到头发干透,直到眼皮开始犯困,洛溪还是没看到景默的身影。奇怪了?外面并没有声音啊,小默不进来睡觉难道出去了?她忍不住看了手机一眼,快十点了,对于她们来说不早不晚。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两声象征性的敲门声,因为下一秒景默便推门进来了。还是之前那件掐腰设计的红衬衫,证明她刚才没有去洗澡,那么,刚才她到底干什么了?视线转移,修长洁白的手上握着杯纯白的牛奶,此刻还在冒着热气。   “要睡了吗?”她边走边问,眼眸紧盯着她,似乎能溢出水来。景默坐在床的一边,歪头,给了她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还没。”洛溪偏过脸,看着交握的手指,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那,把牛奶喝了再睡。”景默举过牛奶,递过她嘴边。笑道:“温柔刚刚好。”   对于睡前喝牛奶这件事,她以前并没有这个习惯,只是在和小默住在一起后,被她养成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今晚她对那杯牛仔提不起半点兴趣。心里的疑问一个压着一压,都快要把她压抑的崩溃了,偏偏当事人还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不用了,不想喝。”   景默举着杯子的手一顿,饱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收回,噔的一声,杯子被不温柔的放在床头柜上。引来洛溪诧异的目光,她这是生气了?   景默扳过她的肩膀,手指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手指稍稍用力,洛溪被迫微开着唇。下一秒,景默凑近她,含住她的双唇,一遍一遍温柔的舔/拭着,伸出舌/尖抵住她的牙齿,挑开,长驱直/入。柔软温热的湿润的两条小舌相互纠缠着对方。   在她的吻中,洛溪开始迷失了方向,什么都不想去想,就这样,就好!   “你在生气?”终于再不分开就要窒息的两人停止了这个缠绵不止的吻。景默食指抚着她因亲吻而红肿的唇,眼色暗了暗。   “也不看是谁一直把我当傻瓜耍。”洛溪双手抱臂,斜眼看她,脸上的红晕逐渐散去。   景默低低的笑了起来,搂过她,在她耳朵絮语。“我不也是为了你好吗?还些事真相比谎言更难让人接受。”   洛溪不说话。   “还是你在气我下手重了点?”景默问的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她亲了亲洛溪粉嫩的耳垂,感觉她身体颤抖了一下后,继续道:“其实我下手很有分寸的。”   洛溪嘴唇翕动几下,什么都没说。   “嗯?小洛,告诉我你在气什么?不然我怎么求你原谅呢?”   气什么?她有一大堆疑问想问,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到底在气什么呢?可能只是在自己的闷气罢了。   见她一直沉默,景默长长叹了一口气,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到她脸上,颈上。   “……别”看着埋首在她锁骨上的人,洛溪红不争气的红了又红,声音也软了几分:“我有些事……想问你……”   唇/齿相互作用,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景默满意的抬头,却不眉眼中均是笑意:“问吧。”   洛溪别扭了半天,捏了半天手指,才迟疑道:“嗯,左蓝说的密码是怎么回事?”其实她在意的才不是什么秘密,她在意的是那两个字——专属!小默是她的,一切都是她的!   “你吻我,我就告诉你。”   “……”什么时候她家的队长大人变得这么厚脸皮了?不过,不就是亲一下嘛,又不是没主动过!显然某人自动替换了某个字。   又一次感受甜美的滋味时,洛溪突然回想起第一次的那个吻,那时小默还傻傻的不知回应,现在却喜欢有事没事的吃她豆腐,这变化,的确有点大。   “很甜。”景默好似回味着说,半眯着眼看她,“霍勒斯的房间里存放着一个保险箱,里面都是一些烈火的机密,其实我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了。只是没有证据不好说话,所以……”   “这样啊。”解释还算过的去,因为事关烈火,所以也就只有内部人员知道吧。这么一想,洛溪苦闷的心情缓和了下来。   “所以,你还生气吗?”   “还行吧。”   “……”景默无语的看着她,手一伸拿过已经彻彻底底放凉的牛奶,重新递到她嘴边。“那现在可以喝牛奶了吧。”   洛溪点头,也不接,低头就着她的手就喝了起来,以往可以一滴都不漏的,不知为什么,她能感觉到景默手一抖,纯白的牛奶有些沾到了嘴边上。她刚想抽过纸巾擦拭一下,景默的唇就先覆盖了上来,细致的把她清理开始。   好像这一次引起了火,景默双手下/滑,圈住了她的腰,两人越靠越近,胸前的柔软也紧贴着柔软。   “小洛……”景默无意识的呢喃出声,双手四下点火。浴巾被扯开,雪白的肌肤令她着迷,就这样,狠狠的占有她,就这样,就好!   身体阵阵酥麻感传来,不断刺激着她的意识,她的神经。眼前开始模糊起来。   景默用手挑开自己衣服的扣子,长呼一口气,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舍道:“等我洗澡。”   已经被欲…火焚烧了的洛溪急急忙忙的想去抓她的手,却不曾想,只抓住了一片空白。   水声还在继续,洛溪却鬼使神差的下了床,又一次赤脚踩在了冰冰凉凉的地板上。犹豫了几秒,洛溪还是推开了门,一步一步走进了雨幕中。   要说世上最美的是什么感觉,那便是朦胧美了,它能在满足你好奇心之时,又给你无究的想象空间。   “怎么进来了?我快……呵……”感觉环在腰间的手在缓缓收紧,景默溺宠的轻笑出声。   把她压在了墙上,未着片缕的身体与自己湿/透了的身体紧紧贴合,只是这样简单的拥抱姿势,两人就已经感受到了甜甜的幸福感。   x   洁白的大床上,这次是洛溪做了“攻君”。她俯身去亲吻腹部那道伤痕,无比爱怜的疼惜着。   “别……那里……痒。”景默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洛溪知道了她的敏/感点在何处了。   景默深吸一口气,抱着她的头往下拉,鼻尖扫过她的脸颊,淡淡红晕的脸让人看了更加心动,欲血沸奔,欲霸不能。   x   感觉洞口处已经足够润滑手指进入了,洛溪眼神凝了凝。食指缓慢而坚定的进入狭窄的甬、道中。   被贯穿的撕裂感携带着无与伦比的痛苦感传来,景默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x   看着闷声不语的景默,埋在她身体里面的手恶意的乱/搅着,另一只手动作也不停。她俯身吻上了景默修长的脖颈,细语道:“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我想听你的声音。”   景默被迫偏过头,胸腔上下起伏着,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没有哼一声。   洛溪无奈,咬着她的耳朵说:“真是倔强的女人。”   一夜贪欢。   迷迷糊糊中,洛溪感觉耳旁有人不停的说着话,她努力集中精神想去听清,才发现不过是徒劳无果。脸上又似乎有凉凉的透体,她想张开眼睛去看,又发现双眼像是被胶水粘上一般,又是一次彼劳。   这种陷入黑暗中无能为力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很快就陷入了更加黑暗的回忆中。突然,手腕上有被利刃割开过的疼痛感,虽然不是很疼,但她眼角还是不断的溢出泪来。   妈妈,不要……不要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觉得笔风突变啊?嘿嘿,队长大人被黑化了。 还有啊,不要找我要完整版什么的,我只写了这一章。   ☆、高/潮   “小默哥哥!小默哥哥等等我……”还不到四岁的小洛溪迈着她的小短腿,很欢快的跟上了前面黑色的小人儿。   “呼~呼~”听到有人叫她,小景默停下脚步,拉了拉书包的肩带,转过身无奈的看她,小小年纪却有着不属于她的深沉。“有事么?”   小洛溪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手指头放在嘴边,无辜的看着她,傻笑道:“嘿嘿,我都好久没见到小默哥哥了,小洛好想你……”说完,她凑上前,挽住了小景默的手臂。好奇心使然她戳了戳小景默背的书包,糯糯道:“小默哥哥刚放学么?唔,爸爸说以后我也要上学的,上学好玩么?”   小景默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思考了阵,说:“很安静。”至少没有你来烦我。   “嗯?”   “上学很安静。”   “哦。”小洛溪应了一声,眼看着她的小默哥哥越走越远,她也跟了上去。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滴在水泥路上,晕染成小小的圆形,从来人的身后一直延伸到很长很长的距离。来人一手捂着还在滴血的手臂,一步一血印蹒跚的挪着步伐。痛苦的神情让人难以想象她此刻承受了多大的伤疼。   感觉身后有陌生人跟着,小洛溪转过身来,“啊……”她先是被来人浑身血痕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双眼睛里满是恐惧。呜呜,好可怕……   “怎么……”了?就连比较早熟的小景默也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拉过小洛溪把她藏在身后,两个小身体瑟瑟发抖着。“你……你是谁?”   来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来,她伸出没受伤的手,似乎想要抚摸一下两个小家伙。但伸到一半她硬生生的停止了。喉咙处血腥味又涌了上来,她再也撑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小洛,小默。别怕,我是妈妈……”宁宣终于平复了下来,支离破碎般的说出了这话。   小洛溪紧紧攥着小景默的衣角,不安的看了她几遍,半响才愣道:“妈妈,真的是妈妈。呜呜,是谁把妈妈变成这样的?肯定坏蛋坏蛋!”   “阿姨,你受伤了,要去医院。”小景默认真的说道,爸爸说过,流血了就要去医院的。   “不,不!”宁宣突然慌乱了起来,不停的摇头,嘴里呢暔道:“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她突然看向小洛溪,眼里闪过不舍与狠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她猛得拉过她,往家里的方向走。小洛,妈妈对不起你。   为什么妈妈看她的眼神那么可怕,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洛溪开始不情愿的挣扎起来,“妈妈,不要,你弄疼小洛了。”   宁宣像没听到一样,不管不顾的一直往前走。   身后的小景默不明所以然的看着,犹豫了一下,她也迈开脚跟了上去。阿姨应该不会伤害小洛的吧。   宁宣把她平时做实验的实验室打开,干净整洁的雪白大床印入眼帘,而这张床则成为了小洛溪一生的恶梦。   “小洛,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她哽咽了一下,“妈妈也是没有办法。”说完,她一把把小洛溪抱到那床上去,自己则往一旁的柜子中找着什么。   “妈妈?”小洛溪呆呆的看着。   终于,宁宣转过了身,没受伤的手握着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妈妈……”看到刀,小洛溪第一反应就是害怕,她不由的缩缩身子,想逃离这里。今天的妈妈好可怕,她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宁宣没说话,表情还是痛苦万分,为身体为心理。她抓住小洛溪的右手把她扣在了特意装上的锁扣上,限制了她的行动。宁宣举着刀的手不断颤抖着,眼泪也一滴滴顺着眼角落下。   “阿姨!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小洛!”刚赶到的小景默看到这一幕,不由的眼孔微缩,她握紧了拳头怒吼道。   宁宣被她这一吼吓得有点愣。“小默,你别管了。算阿姨求你,回家去好不好?”宁宣也没真打算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一狠心,手术刀便快速的划过了小洛溪的手腕上,尽管避开了动脉,但流出的鲜血也染红了床单。宁宣扔掉了手术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的盒子,盒子内还可以看出有个胶囊类的东西,里面装着一个类似电脑芯片的小黑片。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让小小年轻的小洛溪忍不住哭泣起来,那一声声高亢的抽泣音不停刺痛着两人的心。   小景默一下冲了过去,小手不住的拍打着宁宣,可她的力量毕竟太小,对宁宣没什么影响。“阿姨是坏蛋,为什么要这么对小洛……”说着,她的眼泪也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小景默用手背狠狠擦着眼泪,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她,一直念着坏蛋。   宁宣默默的承受着,她艰难的打开了盒子,拿出胶囊,一把塞到了小洛溪的伤口中,幸好胶囊不太,不然会更痛。尽管如此,小对着不到四岁的小孩来说,还是难以承受。小洛溪难受的扭着身子,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妈妈,不要,不要这样……小洛疼……小洛再也不要喜欢妈妈了……”   宁宣看着逐渐变浅的胶囊,俯身亲了一下小洛溪的额头,眼里除了心疼还有一丝释然。“小洛,宝贝,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它能保护你十八年,要永远记得这一天。”   当叶离回到家时,他就看到了两个紧紧拥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人。   紧闭的双眸,苍白的脸颊与无意识的呢喃无不意示着主人正在做着恶梦。   “呼……”洛溪猛得一下睁开眼,动了动浑身僵硬的身体,刷得一下坐了起来。烦躁的揉着头发,才发现额头已是虚汗一片。真是的,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还是会梦到那件事,明明是在家里不是在医院的?   是的,自从那天她就对那床雪白的床产生了阴影,而由于医院的床很像,所以她也连带着害怕起医院。   洛溪感慨的摸摸右手腕,粗糙的质感让她惊了一下,把手举到眼前,和当年一样的位置处赫然贴着一张创口贴。   创口贴?她记得她没受伤啊?难道昨晚那个感觉是真的?不是做梦?她疑惑的揭开来看,边缘处开始结疤的伤口清晰无比的告诉她,这不是做梦!   想着,她觉得要叫来景默问问,毕竟只要她才有机会做这件事。小默,你会像妈妈一样对我吗?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洛溪伸手去摸了摸,一点温度也不留。可能她去做早餐了,洛溪安慰自己道。   “小默?”没回应。   洛溪拖着被子走了下来,站在门口继续问:“小默你在吗?”还是没回应。空荡荡的房间里透着一股悲凉。   洛溪没办法,回到床上拿了手机,一看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了。被子被她裹着露出了床单上那抹暗红,想到昨晚的“战绩”,她不由的红了脸。真好,小默的第一次是她的!   刚想拨开景默的电话,问问她在哪,杨永颜的电话就来了。洛溪顿了两秒,接了。   “你在哪儿?队长要走了你怎么不来送啊!”刚把手机放在耳旁杨永颜就急冲冲的吼道。   “你,你说什么?”洛溪愣住了,那句队长要走了不停回旋在她脑海中,明明每个字她都认得,怎么一组合在一起她就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显然杨永颜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愣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回答,声音干涩的可怕,口腔里也弥漫着一股股苦味。   “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毕竟那么大的事队长怎么可能不跟她商量?“队长说她要离开这里,可她没有要去哪,而且……”杨永颜看着对面的四个人,她们也是刚刚才知道,景默的父亲是谁。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洛溪捂着心口处,好痛,痛到快不能呼吸了。   “总之,你快到机场来,三号候机口,时间不多了。”或许还能见最后一面。杨永颜话还没说话,就被挂断了电话。   景默从她刚打电话时就猜到了她要打给谁,走过去拍了下她的肩。“以后要帮我照顾她。”   杨永颜不吃她这套,抱臂冷冷的看着她,“这种事我可帮不来!原本我还以为……没想到你这么懦弱,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你会后悔的!”   景默苦笑起来,想来她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和小洛感情出问题了吧。其实,这一次,恐怕真的回不去了。景默叹了口气,留恋的看了一眼,回到了萧穆身边,“爸,我们走吧。”   萧穆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后左蓝和希尔顿也和她们一起上了飞机。   “小朗,你说队长还会回来吗?”乔彬依依不舍的问。   “会回来的。”易朗坚定的说。   “呵……”杨永颜露出嘲讽的笑。倒是秦缺关注是另一件事,“永颜,你不是通知了洛溪吗?怎么还没到?”眼看着飞机就要起飞了,难道她们注定要错过了吗?   正在赶往机场的洛溪不停的看时间,每过一分她心里就焦急一分。下了车,她一刻不停的跑到了三号那里。见到已经在那里等她的众人,洛溪鼻子一酸,为什么,你不在。   “洛溪……”不忍看她失神的表情,可想安慰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洛溪撕心裂肺的喊道:“萧景默,你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错别字好多,修文之路很漫长!   ☆、余温   “她,有说去哪吗?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告诉我,告诉我啊!”洛溪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问她们,可她们沉默不言的表情似乎已经告诉她了,没有,什么都没有。   众人看着先是愤怒后是颓废无力站立竟蹲在地上的缩成小团的洛溪,心里同样百感交集。   还有什么比最爱的人隐瞒自己,最后还一声不吭的离开自己更痛苦?   有些事,明明说出来就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偏偏有些人却自以为是,自以为是自己做的是对她好。   众人想过去安慰,又想让人一个个静静,毕竟外人始终是外人,感受不到当事人那种心情。   陷入黑暗中的洛溪想到了很多,从前、现在甚至未来她也有想过,她曾经想过或许某一天她会和景默一起辞掉警局的工作,去某个鲜为人知的地方去度假,累了就回家,属于她们自己的家。这个愿望她甚至还没和景默提过,就被扼杀在梦中了。   洛溪突然庆幸没跟她提过了。至少能让那个冷血无情的狠心女人知道,她也不是非她不可的!她捏紧了拳头,可是怎么办?她真的好想一把扯回那个冷血无情的狠心女人,然后狠狠的甩她一巴掌,告诉她,以后你敢逃一次,我就敢追过一次!   “洛溪姐?”乔彬终究是忍不住见她一个人落寞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干什么?”还夹杂着厚重鼻音的声音传出,洛溪猛得站了起来,蹲着太久让她有点头晕。   “你……没事吧?”乔彬注意到了,赶紧跑过去扶住她,低声迟疑的问。   “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还说没事,红着眼睛算什么?”杨永颜过去大力拍了一下她的肩。   “是啊,洛溪姐我知道你难过,哭出来会好一点的。”易朗附和道。她知道,压抑什么的更痛苦,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活一场。   洛溪:“……”要哭我也回家哭。   “要我说,这次队长做的的确是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啊!秦缺没有说完后半句,因为洛溪那寒冰刺骨的眼神和景默的不相上下。   洛溪冷哼一声,“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四人面面相觑,怎么觉得她们平易近人的洛溪副队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特别是和队长有的一拼!   谢绝了四人的关心,洛溪一个人回到了家。她其实不想回的,这个有着她和景默共同回忆的家,每想一下,都是一道伤口,最终她弄了个遍体鳞伤。可她更不回警局,那里的回忆更甚,她怕还没进去自己就会落跑。何况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无力办案。   所以她请了几天假,打算把自己闷死在家。   她脱掉鞋,鞋架上两双一模一样的家居拖鞋仿佛再嘲笑她一样,不,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嘲笑她!   洛溪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她开了电视,可心思却不在电视上。她只是想让房间不要空寂的那么可怕。   她强迫自己不要留泪,是的,她做到了,眼泪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恍恍惚惚间,她似乎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看见了景默,她笑得温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不做任何解释。   洛溪突然发怒似的扔了个抱枕过去,幻境消失。   发呆了一下午,肚子已经发出了抗议,可自己还是不想吃东西。想了想,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这酒还是她偷偷藏起来的,景默不准她喝酒,她在的时候,她乖乖照做了。   宝石红的葡萄酒在酒杯中轻轻晃动着,洛溪捏着高脚杯,细细的闻着那醇香的味,小小抿了一口,葡萄酒在口腔中滚过一圈。可却没有以前的美味,异常苦涩。她知道这只是自己心理在做怪。   你人都走了,还要折磨我吗?   她盯着酒杯,酒杯在光线的反射下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光圈,宝石红的酒被圈成一个很好看的画面,画面里印着一张很好看的面孔。那是她熟悉的面孔,就在昨晚,她们还无比亲密着。   手一扬,酒杯掉落在地,红酒与碎片溅了一地。洛溪以手遮面,豆大的泪珠从缝隙中落下稀释了宝石红的酒,最终变淡变浅。   萧景默,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在家里默默舔伤口的洛溪却不知警局的人找她都快找疯了。虽然知道她就在家,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甚至拍门都不应。唯一说过一句话就是,别烦我!   五天后,就在众人以为今天又是无果时,门竟然主动开了。众人立刻欣喜若狂起来,要知道这五天洛溪从没出过门,要是她一时想不通……呸呸呸,怎么能诅咒她了。要是她在里面饿……   算了,人出门就好!   欣喜之余,众人才注意到洛溪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又是一阵心疼,原来爱情真的可以伤人很深。   “你们……”这是她这几天说的第一句话,嗓子干涩得难受,努力咳了咳,清清嗓子。“算了,先进来吧。”   原本众人以为会见到什么空酒瓶随意丢弃的杂物之类的,可没想到除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外,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似乎没有居住过。这样想着,众人不由的生出一丝寒意。   洛溪也不在意,冷淡的表情像极了景默,众人心里又是一寒。不会她们又白又软的副队长被黑化了吧?   “坐吧,自己收拾一下就可以了。”也许是见她们伫立在那做木头人,洛溪揉揉眉心,说道。   “呃……”众人连忙拍拍另一旁的沙发,规规矩矩的坐成了一排。众人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们来这有什么事?”洛溪侧过脸问她们。   “没,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乔彬赶紧答道,面对洛溪冷淡之极的眉眼,她竟然紧张起来了。   “没事就回去吧。”   “啊?”她是不是不该这么说?乔彬差点哭了,好不容易进来了,结果没待几分钟就被下了逐客令。   “如果你们想来关心我,我没意见,相反我会很感激你们。如果你们来提那个人的名字来烦我,那我……”洛溪扫了她们一眼,几乎没有血色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那我就把你们扔出去。”   众人:“……”   杨永颜深吸一口气,伸手弄了弄刘海,故作轻松的说:“其实我们还真的有事要告诉你。”   “哦?”   “你还记得那个高速命案吗?”   “记得。”   “车主回来了,而且也恢复了记忆,他告诉我们,那晚他还去见了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心理师。他还说他开车一直谨慎,那晚却不知怎么的,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杨永颜一口气说完,直盯着茶几看,真是的,一杯水都没有。这时,从厨房出来的秦缺很体贴的递给了她一杯,杨永颜很受用的看了她一眼,还是媳妇好。   洛溪看了她们一眼,眼神黯淡一下,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所以,你们就怀疑他是被催眠的。”   乔彬点头如捣蒜般,“虽然事实过去有点久了,但还有监控在啊!我们调出那天晚上那家心理师附近的监控,的确发现了死者。在证据面前,那个心理师也认罪了。”   “哦。”洛溪应了一声,似乎不感兴趣了。她突然冷漠的说了句:“关我什么事。”   此话一出,吓懵了在场的四人,她们怎么会想不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会从洛溪口中说出。   关我什么事?呵,如果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话,那这个世界只会更加冷漠。   易朗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捏紧了拳头,急红了眼,她倔强而又坚定的看着洛溪,“洛溪姐,你不该这么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过,我们是警察,最不该的是漠视人命,我们就是为了破案和降低犯罪而活的!可现在呢,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洛溪不说话,只看着她笑,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她站了起来,轻轻拥抱着易朗。“我知道了。”   众人见她这么说,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洛溪松开她,笑着看着她们,心下一暖。“我回来了。”不解释,她们也会懂的。   三个月后。   景默走了,所以洛溪自然而然的又当回了队长。看着被她空出来的座位,洛溪有时在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一场梦?梦醒了,心就碎了。   说再多遍要忘了她,要忘了她。可是怎么舍得呢?怎么舍得忘了她呢?宁愿自己默默忍受无边的寂寞也不愿忘了她。   所有人都知道,她们美丽能干的洛溪队长回来了,可所有人也知道,她并不快乐。虽然她在笑,可眼中总会流淌着淡淡的忧伤。看了直叫人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叶队,这是昨天那件盗窃案的资料,还有……”易朗刚想说就被她打断了,洛溪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易朗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因为叫队长的话,会让她想起景默,所以洛溪让所有人都只能叫叶队。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洛溪头也没抬的说进来。来人迈着稳重的步伐,厚鞋底发出规律的轻响。众人不由的深吸了一口凉气。   随着来人越来越近的气息,洛溪都能听到她暴动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仿佛要跳出胸腔。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来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却异常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卡! 不解释,自己猜… 本文快完了,在这里求个中肯的评论可好?   ☆、结局   很长时间之后,林木才知道她是怎么惹到她的正牌上司号称美丽妖娆的叶大队长。   话说,当她刚踏入办公室时,明显就能感觉到众人诧异的目光,其中还包含着隐隐的同情?林木不当时还觉得奇怪呢,直到她说完话,叶大队长抬头看她的那个眼神,她才知道为什么众人要同情自己了。是谁说叶大队长平易近人没有架子的?!给我滚出来!   那明明是很恐怖的好吗?!   林木忿忿念道。   看清女孩的脸后,一颗心也由期望变成了“痴呆”,一样的黑衣一样的短发,一样的军靴。可却和她不一样。洛溪失望之情不言于表,低气压也开始释放出来。   “你不是她。”说完,不理会已经被吓傻了的女孩,洛溪站起来,手中的资料啪着扔到桌上,毫不犹豫的绕着她离开了。高挑的背影看起来很是落寞。   “啊?”什么我不是她?林木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她长得很像说吗?   “……”众人异口同声的发出感叹。秦缺把手放到脑后,傲视着她,“你谁啊?”   林木缓过神来,朝她鞠了半个躬,笑道:“前辈好,我是来报道的。我叫林木,毕业于xx警校……”   “停停停……”秦缺打断她,越过座位夸张的拍了拍易朗的肩,朝她使眼神。“小朗啊,你和她是同一样学校的耶,认识不?”   易朗点头。   那只秦缺却忽然生气了,一巴掌就往她脑门上招呼。“既然认识,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她!让洛溪白高兴一场,傻啊!”   易朗捂着头,很是委屈。她刚才就想说啊,可洛溪姐没给她机会啊。   林木小警员此刻已经彻底懵了,她嘟起嘴打量着未来会和她一起工作的前辈们。穿着白大褂的长发女子正一脸玩味的看着她们。穿着警服的可爱女生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就是面前这两位滴滴咕咕的两人。   短发的是她的师姐,头发扎起来的女子好像很凶的样子。   “咳咳,林木是吧?”乔彬站起来,温和的笑着,把林木小警员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欢迎你加入我们。”说着,她瞟了眼秦缺和易朗,淡淡的说:“她们就这样你习惯就好。”   林木呆呆的点头。   “哦,对了,不管你有多喜欢黑色,以后还是不要穿来警局了。”因为我们不想每天都活在洛溪姐的低气压下啊!   “啊?为什么?警局里有规定的吗?”   杨永颜扔了支笔过去,正中她怀里,勾起一抹坏笑,“不怕你就穿好。”   “哦哦,好好,我知道了。”林木觉得那笑容渗人的很,连忙答应了。“对了,我还不知道前辈们的名字呢?”   易朗做为她唯一认识也认识她的人,主动为她介绍起来了。   就这样,我们的林木小警员开始了她被虐的警察生活。   三年后。   正专心致志工作的美人听到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后,不耐烦的皱了下眉,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冷声道:“不是说过上班时间不准打扰我吗?”   门外先是一阵慌乱声,随后便听见了杨永颜欠扁的声音,至少在洛溪听来是这样的。“哎呀,局长大人啊,现在已经下班了,不信你自己看时间。”   洛溪又皱了下眉,瞥了眼电脑右下方,的确是下班了。她取下黑眶眼镜,揉着疲惫的双眼,“进来吧。”   以杨永颜为首的四人一个个安静的进来了。也就只有她们的杨大法医敢挑战洛溪了。众人看着不久前接了他父亲班的洛溪,心里一阵阵的心疼,外人可能不了解,可她们知道洛溪是付了多大的努力,好几次还受了重伤。   又因为熬夜过多,看文件看电脑过久,她的视力华丽丽的下降了。不过戴着眼镜配上一身酷酷的警服却不自觉透着禁欲的味道。同样也引来一大堆追求者,当然,都被洛溪一个眼神吓退了。   “洛溪姐……”乔彬甜甜的叫了声,“你已经很久没休息了,今晚就跟我们去好好玩玩吧。”   “没空。”洛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眼镜戴上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忽近的气息。此刻的洛溪已经变得和景默一样了,一样的沉默寡言,一样的冷若冰霜。   “就一晚上而已。”乔彬试着说服她,心道:你不去我们怎么准备惊喜啊?   “不去。”洛溪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之前的案子办完了?”   “办完了!”   闻言,洛溪放松身体靠在椅子后,“那报告呢?”   “呃……”乔彬哑言,她能说报告还在她电脑上躺着么?   秦缺出来打圆场了,她搂着乔彬的肩膀说道:“用得着那么凶吗?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没忘。”怎么会忘?洛溪垂眸又不去看她们,今天是景默三年前离开的那天。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年,整整1096个日日夜夜,她始终没有她的信息。曾经她也有过发了疯似的满世界找她,可最后还是形单影只的回来了。   见洛溪又回忆起往事,秦缺嘴角抽了抽,她猛得戳了下洛溪的脑袋,“今天是你生日好不?”说着,她默默的叹息,都三年了,这事情也该有个了决了。   洛溪眼中的悲伤渐渐褪去,抬起眸子迷惘的看着她们,“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众人:“……”我们记得就好。   杨永颜忍不住扶额,“真是快要被你气死了。”每来一次就气一次。“算了算了,我们赶快走吧。”   洛溪不紧不缓的站起来,拍拍不存在的灰尘,“急什么?”   “急着下班。”杨永颜瞪了她一眼,引来洛溪的淡笑。“晚上九点,我们去接你,别反悔哦。”   “哦。”洛溪应道。   目送的众人离开,洛溪颓废的坐回位子,随手拿着一支笔直直盯着笔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八点五十分的时候,众人便开着车来到了洛溪家。   换下了警服穿着长裤米色衬衫的洛溪看起来有活力了许多。直到座上车后,望着两旁不怎么熟悉的街道她才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秘密。”开车的秦缺冲她神秘一笑。   “无聊。”洛溪缓缓吐出两个字,害得秦缺一愣神,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队长啊,快点把你家无趣的局长带回家好好调.教一下吧。   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她们就到了,是一家被包下来的酒吧。不得不说实在是大手笔啊。   炫丽的灯光打在她们脸上,也打在颜色各异的酒上。洛溪面无表情的指了下那堆酒,“你们打算把我灌醉么?”   “呃呃……”众人尴尬的笑笑,当然了。   这时,侍者把一早准备好的蛋糕推了出来,特制的蜡烛微微燃着。她看着上面的数字,心里不免感慨,已经27岁了。   众人对视一眼,最后把任务交给了杨永颜,无奈,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眼罩,“先戴上,我们有礼貌好送你。”   洛溪狐疑的看了她们一眼,还是乖乖的戴上了,嘴角不自觉上挑。   确认洛溪真的看不到看,杨永颜打了个响指。歌就被切换成了“生日快乐”,众人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黑暗中,她感觉有人正缓缓朝她走来,随后听到歌声有一瞬间的停顿,片刻又恢复了正常。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搭上她的,引领着她来到蛋糕前,从眼帘下她能感受到一层温暖的火光。空气中有隐隐一种十分怪异的混合气味。   最后一个词唱完,她靠着感觉吹熄了面前的蜡烛。也感觉到那只手同时离开了她。   “生日快乐!”众人一齐大喊道。说不感动是假的,眼泪就这样涌到了眼眶,却倔强不肯往下流。她颤抖着手抚上眼罩上,却迟迟不肯摘下。她怕,她怕又是梦一场。   之前那只柔软的手再次覆上她的手背,她都能感觉的到那人手心上的汗以及轻轻的颤抖,并不比她轻。   洛溪猛得向后退,一把扯下了眼罩,眼中的柔情被寒冰取代。她低低的吼了句,如同那受伤的小兽。“别碰我……”   离她不过一米的人儿,黑发已经长了不少,柔顺的贴着额头,微微盖住眼睛,眸中一片温和,饱含笑意。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就这样,看着她,注视着她。红衣墨发一如往常,仿佛她们从未变过。   “……好。”景默愣了好久好久,双眼润起水雾,晃得双眼生痛。才无比压抑的回了一句,垂眸,安静的站在一旁。捂着胸口的右手用力的按下,才缓缓放下。灯光的映射下,没人看出她几乎苍白的脸。唇紧紧抿着,无一丝血色。   “喂!你知不知道……”看不惯的左蓝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话还没说完,景默伸手挡在她身前,示意她停下。   洛溪双手抱臂,冷眼看着,声音也比平常冷上几倍,“怎么?”   “没什么。”景默淡淡的说着,她从身后掏出了个长方形的盒子。“我,来给你送礼物。”   洛溪一下拍掉了她手中的盒子,清脆的响声令众人一惊。“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一声不吭的走掉现在有一声不吭的回来算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就是你的乐趣吗?”   “我没有。”景默被她的话刺痛了,晃了晃身子,单薄的身子仿佛一碰就倒。洛溪眼中划过心疼。   “呵……”一声冷笑拉回了傻愣的众人,左蓝看着她,不屑道:“这就是你爱人的方法吗?你知不知道队长昨天才刚从晕迷中醒来,她不顾伤口会裂开就跑来了,只是想第一时间见到你。”她又冷笑一声,转头看着景默,无比疼惜。“可你呢?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质问吗?是,我承认之前队长做的有点欠妥……”   “够了,没说了。”洛溪又一次低低的吼道,眸中的冰冷被腥红所取代。她说的对,自己还再在意什么呢?她回来了,不就好了。还再在意什么呢。   左蓝撇撇嘴,怎么这两人都这样?都不让人把话说完的。   “咳咳,洛溪啊,人回来就好了。当初是谁哭着喊着要队长回来的?现在就不要装了,还不快投入她的怀中。”杨永颜打趣道,过生日这么悲伤的气氛是闹那样?   “滚。”洛溪红了脸,语调干巴巴的说。   “好吧,好吧。肯定是看我们碍眼了,真是的,见色忘友……哎哎,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随着门一关,各种声音被隔绝在门外,酒吧的歌不知什么时候被停掉了。两人对视着,都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景默蹲下,捡起了盒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把抱住她,贪婪的吸着她的气息。“还生我气吗?”   洛溪不回答,但她环住景默腰间的手说明了一切,许是左蓝那句“不顾伤口会裂开”,她只是轻轻的搭着,唇贴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伤到哪了?”   景默分开两人的距离,捧着她的脸笑道:“答非所问。”说完,对着她那诱人的唇瓣深深的吻下去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咱还有番外。若还看不过瘾,咱还有第二部。   仔细算来,这文已经写了107天,感触颇多啊!由于种种原因(偷懒)被拖到了现在,拖着读者都没耐心了,是我的错。说句抱歉,望大家还能支持我……(捂脸)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om - 手机访问 m.bookben.com---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